“王妃,恕奴婢斗膽,奴婢覺得王爺之所以這麼對您,跟琴風樓那個小妖精脫不了干係。”身邊的丫鬟說道。
王妃想起琴風樓的人,恨的咬牙切齒,“本王妃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王妃,依奴婢來看,王妃是不是該對她好一些?至少是面子上的,王爺之所以將她留下,甚至是安排在琴風樓,可是有了冊立側妃之念頭?”丫鬟小心翼翼的說着。
這按理說也是,若說因爲六王爺,三王爺實在是沒必要對她那麼照顧吧?還留宿琴風樓,風言風語的那麼多,王爺任由其發展也未制止,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
王妃本就疑心挺重,這下更是信了那些風言風語,頓時惱怒的掀了一桌子的上好飯菜,“賤人!”
……
今天的天氣真好,天上飄着朵朵白雲,夏冬兒一身白色衣裙,隨便將裙襬一系便開始在院中跑起步來。
這打拳什麼的是不能練了,但是跑跑步健健身還是可以的。
“大寶,要好好鍛鍊身體哦!”
大寶搖着尾巴跟着她,這跑着跑着,一人一狗就跑出了琴風樓,來到了王府的大花園,出了一身的汗,正要返回,卻突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王妃千萬不能放棄吧,若是您真的放棄,豈不是中了那小妖精的下懷?王爺也未必是真的喜歡她,要不然也不會一連三天歇在那賤人的宮裡。”
夏冬兒一怔,直接領着大寶就鑽了假山後,能自稱本王妃的人,除了三王妃還能是誰?
這一聽倒好,聽了自己一肚子的氣,就聽那丫鬟在王妃面前使勁的說着夏冬兒的不是,添油加醋的,說的好不難聽。
小妖精?是在說她嗎?夏冬兒瞪着眼睛,花園中頓時籠罩了一層令人窒息的沉悶。
王妃咬了咬牙,“本王妃不放棄?那還能如何?該使的法子咱們都使了,不但沒治了她,反而是我們一大羣人各個鬧得人仰馬翻的。”
“王妃……”那丫鬟又在王妃耳邊一陣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夏冬兒是聽不到的,但是想想也不是什麼好話。
夏冬兒不想再聽,想着定是王妃和那丫鬟又戳搗着怎麼整治她了,悄然轉身,向琴風樓走去。
剛回到琴風樓,便見三王爺已經等在了那裡,他手中端着一杯茶,悠然自飲,見她回來,一身普通的衣衫,因爲剛跑完步,鬢角還冒着細微汗珠,紅紅的臉,渾身都散發出朝氣蓬勃的氣息。
“你回來了?”
夏冬兒撇了一眼,“王爺好興致,這麼早就來我這兒品茶?”
“今兒有空。”放下茶杯,三王爺微笑着解釋。
笑?夏冬兒蹙眉,這廝竟然對她笑?而且還笑的這麼賤?
“謝謝王爺來看我,既然看也看過了,那就請回吧。”說完,她轉身往內室走去,剛跑完步,一身的臭汗她是要洗洗的,而且心情極差,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
大寶跟着夏冬兒就進了內室,主人不喜歡的人,它也不喜歡。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三王爺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卻,淡卻,最後終成了冷凝。
夏冬兒進了內室,雪瑩早已幫她準備好了洗澡水,一層花瓣撒進去,再倒上一些牛奶,前身上下浸泡水中,水溫正合適,一種舒暢的感覺瀠繞全身,頓時之前的不快都被她忘卻,“雪瑩?給大寶也洗洗澡,我家大寶很愛乾淨的。”
“是!”雪瑩應聲,夏天,大寶幾乎是天天洗澡的,不是愛乾淨,實在是因爲天氣太熱,狗身上又沒有汗腺,全靠着這麼降溫了。
直到洗完,清清爽爽的出來,正想着到觀月臺吹涼風,卻沒想到三王爺竟然還在廳中。
一頭黑線冒出,“王爺,您真閒啊。”
“爲了等你,值得。”
“咳咳……”這話頓時雷的夏冬兒直咳,她想她是聽錯了吧,或者是這傢伙中邪了?
就在這時,大寶突然從裡面竄出,一身溼漉漉的故意在三王爺面前那麼一抖,頓時,水珠如雨下,大半都甩到了三王爺的身上,三王爺驚呼一聲後退,但爲時已晚,那華貴的長袍已被染上點點水漬。
夏冬兒咯咯咯的笑,還是大寶懂她的心意,因爲大寶跑出,雪瑩也連忙跟了出來,還一面喊着“大寶,還沒洗完……”
她話音未落,就見大寶已經闖下了禍,“王爺,您不要生氣,奴婢幫您擦乾淨!”
說着,雪瑩就拿起白巾要去幫三王爺擦拭,夏冬兒卻是不高興了,黑着臉,說道:“雪瑩?我的頭髮還沒擦乾呢,若是吹了風着涼怎麼辦?王爺的衣服溼了自然會有一堆的女人幫他擦,你還是快來幫我擦頭髮吧。”
雪瑩愣了一下,爲難的看了三王爺一眼,見他面色無異,這才應了一聲,然後幫夏冬兒擦起頭髮來。
三王爺脣邊露出一笑,細細體會她的話,似乎有些吃醋的嫌疑,心裡這麼想着,嘴上也就說了出來,“你這話是……在吃醋?”
“咳咳咳……”這次夏冬兒咳的比上次更厲害了,她吃醋?她吃哪門子的醋啊?她一陣猛咳,“我吃醋?老兄你沒搞錯吧?該吃醋的是你那些女人們。”
這話一出,她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了,這不更是落實了有吃醋的嫌疑了嗎?看他笑的像白癡,她瞪着眼睛又道:“自古京城無情郎,三妻四妾一行行,偶有幾對鴛鴦鳥,也是美女配色-狼,京城的人都沒有鄉下的人實在,除了會哄騙女孩子就不見會別的了,所以,我的夫君定是農夫一枚,是要跟着我回家種地的,王爺,請問您會捨棄一切榮華富貴跟着我回鄉下種地嗎?”
三王爺怔怔的看着她,這一番話實在是對他打擊不小,榮華富貴,他若能捨棄豈會走上今天的路?目光逐漸冷了三分,卻又溫和的說道:“冬兒和那些女人果然不同。”
他說的不同,包含的太多,有些人,只是一眼,便已是天長地
久;有些人,只是一眼,便讓人此生難忘。
夏冬兒蹙眉,又把她和那些女人相比較,她當然是不同的了,神經,等她有錢了,一定帶他去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病。
不再理會,任由雪瑩幫着她擦乾頭髮。
三王爺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轉身離去。
……
傅容瑄坐在書案前,那一封一封的信全是關乎與她的,他雖然不信夏冬兒會跟三王爺在一起,明知道那都是三王爺的詭計,可是不知爲何,心裡仍是很難過。
喝酒,他真想飛過去好好打她一頓屁股,兩次小產的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竟然敢給他喝酒!
他氣憤,卻也心疼,她喝酒,是因爲心裡苦悶吧?她心情不好,在她身邊的卻不是他,她身體不好,在她身邊關心的人不是他,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去說打她屁股的話?
信被拋出,利劍飛舞,那寫滿了她名字的薄絹,頓時化作一隻只的蝴蝶,片片飛落而下……
“咚咚咚!”外面戰鼓聲聲震響,寒莫着急的走進營帳,“將軍,敵軍偷襲我大軍右側側翼,請將軍下令……”
傅容瑄一臉的晦暗,沒功夫再胡思亂想,連忙很寒莫研究其戰況來。
這些天,大軍接二連三的遭到偷襲,儘管他們已經處處防備,儘管他們極力挽救,但依舊是損傷了不少將士,寒莫看着地上的片片碎紙,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是太妙。
“寒莫聽令,率領一隊騎兵前方佯攻,另派孤蒙帶人從後面包抄,務必將偷襲的隊伍全數殲滅。”
“是!”
寒莫接令領兵頭陣迎敵,孤蒙后羿包抄,傅容瑄也連忙披了戰袍領兵而出。
邊關陰霾陣陣戰亂不斷,京城同樣也是風浪不止。
自從琴風樓醉酒一宿之後,王府中便是風言風語起來,這風,很快也就吹的遍佈京城。
夏冬兒正在陪大寶玩,雪瑩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房間,衝着她就喊道:“小姐,出大事了,這下可怎麼辦呀……”
“有什麼事慢慢說,又不是火燒屁股了,你跑那麼快不累啊?”夏冬兒頭也沒擡,用手撫摸着大寶雪白的毛髮,還不時地逗它玩。
雪瑩都急哭了,看着沒事兒一樣夏冬兒,她差點坐地上大哭,也顧不得自家小姐說話是否文雅不文雅的問題,反正她總是屁股來屁股去的,她也習慣了,“小姐,比火燒屁股還嚴重,你趕緊收拾東西逃走吧,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到底怎麼了?我爲什麼要逃命啊?”夏冬兒終於意識到,雪瑩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難道是傅家的人知道她在這兒,前來抓人了?
雪瑩一面幫她收拾東西,一面快速的說道:“剛纔我聽人說,王爺不知爲何跟狠狠的將王妃教訓了一頓,王妃心裡本就有氣,這下更是把氣都衝向了小姐你,然後就見她氣沖沖的進了宮,說是要讓皇上給她做主,將你火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