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神秘樓險遭毒手,白衣女幸遇佳客)

成成感到危險心想:不好,有對手。

婷兒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此地不安全啊!”

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明白了。

黑影又一掠,一掠間發出詭異的叫聲,讓人膽寒。眸子發出綠色的兇光。整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婷兒慌了大喊一聲:“誰,快出來。她這一叫把它們分散開了,終於平靜了。

天剛破曉,他們便離開山洞。”

一步步向太陰山下而去。夕陽西下,晚霞饒麗。映在官道邊旱地裡已經長成的麥穗。 雖然已是夕陽西下但照在人臉上還是熱騰。官道兩邊的雜草從亂從生。

成成試試額上的汗珠道:都走了一天了,還是怎麼熱。

嘯林由婷兒扶着道:烈日算是躲過去了,但是我等之事還未完成。前面不遠處有家小酒棚去哪裡休息片刻!好了,你放開吧,我自己會走。

那你小心點啊,婷兒說,好些了嗎。

成成快步走到酒棚裡放下包袱拿起杯子喝着。婷兒也到了,他們一起喝了些茶水。聽有些人正在議論:“現今天下咋的了,現在幾日前太白山大戰,當今武林好幾大門派被滅,看來易山行欲霸天下,到時爾等還有何安生日子過啊!”

他們聽着,成成道:我看未必,自古是邪不勝正。

在座的一些人聽了也是叫好。

嘯林連連飲酒,連連點頭。

不知覺中已是夤夜。

善惡自中分,邪蹊與正路,規矩遵循冥行,神鬼能糾護,

旌陽豈木雕 壯繆非泥雕, 彰癉明明當面施,人自茫無據。

《卜算子》

雨嘩嘩然,林木深處,傳來陣陣馬蹄聲,由遠到近,路邊的雜草吸收着露水,卻依然乾癟無力。

張嘯林目光一閃,順手丟了繮繩,大步躍起,腳尖微點,嗖的,入了林中。後面兩騎也跟着入了林中。

樹木很密,樹枝之間的空隙很小但張嘯林在濃林中竄跳,,身形如燕,又快又巧,但待他三落後豁然開朗,在林中竟有一片人工開闢的空地,空地中央聳立着一座樓閣。

另外二人,手中拿着方纔戴着的蓑衣,草帽,此刻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奇又興奮的神情來,蘇成成一步竄了過來道:“怎麼了,雨如此大,不去宿嗎!”

張嘯林依然盯着這座樓,這樓有着高聳的院牆,黑瓦,紅牆,樓閣一半被濃林擋着,半影半月。他伸手攔住道,先別往前,可能有詐。

張嘯林伸手入懷,從中掏出一枚飛鏢,輕一飛只聽扎的一聲擊在牆上。

成成有些不喜之色,望了一眼那樓又聽聽周圍寂靜,無半點聲響,並且天已很晚了。她有些驚怕,她伸手捅了張嘯林腰間說:雲天,我們該怎麼辦?你看了怎麼久沒看出個名堂來。

張嘯林眉頭一皺,抖了手說:“看着這閣樓如此獨個,周圍也無其他樓閣又是深夜,加上你們又是女子如果出了事該如何是好啊!

婷兒急聲道:嘯林哥,你是怕這裡不是善地嗎?

對!可是這什晚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怕你們幾個姑娘家······!

成成聽了說:這樣吧!我等敲門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就借宿,如若無人便離開行吧!

好!就這麼辦!我去敲門,你等隨後。嘯林道。

張嘯林二步並一步至門前輕叩房門,見無人應聲又開口道:裡面有人嗎?連喊了三四聲也無人應,他可火了,一腳飛踢府門,門開了。他伸手示意叫他們一同進府。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穿堂,堂中放着紫檀大屏風。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乃是後房大院,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遊廊木柱上刻着詩句,有唐詩李白的靜夜思,杜甫的長恨歌········等。張嘯林嘆道:“怎麼好的房子無人住真可惜。”

成成道:你住。沒等她說完從樓上飛來一陣飛刀,幸好她及時閃過。不知又從何處擊出的鐵鉤直擊張嘯林,他向後一閃只聽錚一聲,索頭鐵鉤正好搭在柱上。

婷兒微身碎步上前:嘯林哥,成成姐我們一起走吧!不然會身首異處。嘯林對她說:你出去牽馬,我與成成一會便來。婷兒剛要穿過遊廊就被一頭冪罹,身着一件白色大袖衫,下面白色百褶裙,一雙雙眉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腰間用束腰圍着一條白絛。沒有其他飾物。手中持着一把鋒利的寶鍔在手。臉上露出兇光。

婷兒鎮定下來飛身一躍,想跑出去,卻已劍架在頸上。

婷兒道:我與你素來無仇,你爲何要置我與死地。

此人沒有出聲,只是呆在那裡。

張嘯林與成成趕上前去看,嘯林笑了道:“原來是燕女俠。”

白衣人收了劍,沒有作聲摘下冪罹。大夥虛驚一場。

成成道:“我認爲是誰那原來是燕伍昌的千金啊!怎麼來此地啊!

嘯林接着道:是不是迷路了才至此?

是的我自從下了太白山陰就迷路了,誰知來到這鬼地方,那你們怎麼也來到這裡啊!燕婼娌問。

這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跟你說吧。嘯林道。

言畢,就聽幾聲刀聲,刀光映在白石上,他趕忙對三位道:小心,有刺客。一羣人飛身而上,張嘯林一陣飛鏢飛出,只聽噗幾聲,幾名衝上來惡都倒地,後面又圍上一批,包圍他們的去路。

燕婼娌一劍鞘飛出劍鞘直擊黑衣人胸膛。另幾名衝上來的已被她一劍刺死。

他們殺退了半個時辰才殺退。退到閣樓外,最後駕上馬離開。

出了濃林,張嘯林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因何會出了此時,並且與何事有關嗎!

他解下縛在樹上的那匹棗紅馬,今已伏的馬繮繩,口中不斷低語着:‘這些年來,也累了,突的馬一驚叫,馬蹄不斷的踏動着。一陣聲音傳來,他一回頭竄到路中看。一名公子模樣:頭戴束髮嵌寶冠,身着一件雙色大袖衫,腰束藍彩長橞官絛,外罩一件青起銘袍。面若中秋月,色如春花樣,眉如墨繪,目若秋波原來是岑文人。

成成問:你怎麼到此地?

他的眼神含着眼珠楚楚道:“揚州的家被抄,父親也下落不明。”

成成安慰道:你先別急,與爾等細說。

那日,我出門會試誰知剛到會場,有一家丁來報說家中被抄,我一箭步趕到家中看門虛掩着,就快步推門進入,看見地上躺着幾名家丁的屍首,庭院內桌椅折斷,我又向府內看去,卻未見其父屍首。

此時,我已被慘象驚呆了,看來揚州也不安全,地上的斷壁斷瓦,和爛門破窗。我剛要離去,卻有一人抱着我的腿,我低頭一看原來是管家,他剛想說什麼,卻斷氣了。

他邊說邊落淚,他伸手要拿起桌上的酒壺卻被張嘯林攔住道:別喝。

他大聲道:別攔我,讓我喝,我從揚州來到此地已經三個月了,就想請你等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