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冉的話讓我微微有些緊張。
不過隨即,這份緊張感就被“劫後餘生”,“反正我現在沒死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和“葉雲飛這隻豬,到底要拖後腿”到什麼時候結束了。
畢竟葉雲飛這會兒緊緊地抓着我的手,讓我很難發揮,這份惱火很切合實際的在我身上發生着,讓我無法忽略。
除非現在商冉有能力引爆整個島,牽連到在別墅裡的那些人,不然只要是針對我的,我已經很難上心了。
商冉神經兮兮地跟我說這些,當然是爲了讓我害怕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我現在心寬的都快成太平洋了。
隔了幾秒鐘,見我沒什麼反應,就連商冉都憋不住了,忍不住的用帶着強調式的語氣再次跟我說道:“你會死。”
“仔細算起來的話,其實我應該死掉好幾次了。”我一邊淡定的迴應,一邊和葉雲飛那個豬隊友在做着最後的掙扎,找機會就衝着他擠着眼睛,企圖讓他明白,他應該鬆手了,我們兩個現在很危險。
但是我的想法被他完全的曲解了,在葉雲飛的眼裡,我的這些動作,和在跟他“”沒什麼區別。
我恨得牙直癢癢,心想着讓商冉和黑衣人把他分了屍算了。
正所謂犧牲他一個,幸福千萬家。
葉雲飛仰着頭看着我,嘴角傻傻地笑着,感覺他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真得了老年癡呆不成?
我快瘋了,擡頭就見商冉正死死地盯着我。
她的眼睛不算好看,黑眼珠子比較小,屬於那種得戴美瞳才能活的人。
“呵呵,你……是在挑戰我?”商冉在碰到了我的目光之後,冷冷地問我:“你是覺得,我故意嚇唬你嗎?”
我煩躁地甩了甩葉雲飛的手,沒來得及回答商冉的問題。
所以在她的眼中,我是在挑戰她的極限,我是在……忤逆她。
沒等我反應過來呢,商冉猛然發出了一聲很大的“滋滋”聲,隨即迅速地靠近了我。
我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沒錯,可等我扭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把她的脖子撐開了。
沒錯,她把她的脖子撐開了。
或許是葉雲飛的清蓮劍給了她啓發,她覺得把脖子像蜥蜴那樣張開是一種很好的方式,出乎別人的意料。
的確是太過於出乎意料了,讓我差點忘記了如何反應。
商冉的脖頸,此刻跟毒蜥蜴一模一樣,她把脖頸y化了,添加了毒物,又設法變出了之前攻擊我們的針刺。
由於我沒有防備,更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所以商冉站得真的離我很近,甚至在她稍稍甩動一下脖子的同時,有幾滴毒物噴濺到了我的胳膊上。
胳膊冒着煙,皮r彷彿被燒破了d。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認爲現在我的忍痛級別可以達到十級。
我的第一反應是回身護住了那個坐在地上傻笑的葉雲飛,害怕毒物也濺落到他的身上。
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企圖喚醒這位大叔。
我彎身衝着他的耳朵喊道:“葉雲飛!”
他的眼神很是空d,不知道是不是掉落到了思考往事的漩渦中,不管我如何的大聲,差點嗆到自己,差點往他耳朵裡吐一口痰,他都沒有反應。
商冉往前傾了傾身子,她身上的毒物就落在了我的身上,發出了烤r的“滋滋”聲。
“唔,我的研究就是在模仿彼岸花的毒性,我成功了嗎?它們是相剋的,還是相生的?我的研究和真正的彼岸花遇到,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真興奮啊!真興奮啊!”
商冉猛得往我身上傾倒了更多的毒物,顯然她想要知道,她模仿的彼岸花毒性像不像。
在現世中,沒見過彼岸花的人,感覺彼岸花只是一種傳說,所以它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毒性,都是從一些書籍中瞭解到的一知半解,再加上自行的想象。
我敢肯定,商冉是沒有一點把握的,不然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激動。
我拖着葉雲飛,轉手給了商冉一鞭子,瞄準的是她的脖子。
商冉沒有用盡全部的力氣,她是想要留下一些彼岸花的毒y作爲原料的。我刻意的去破壞彼岸花在她身上的毒性,她不得不迴避我一些。
我加快了手腕地速度,對待葉雲飛的態度也更加的焦急起來。
我對準了他的耳朵,再次大聲的喊道:“祁文,祁文在那邊!”
葉雲飛的眼神閃了閃,但是隨即恢復了傻兮兮的狀態,我嘆息了一聲,連親兒子都不管用了?
我努力地挪動了一下手腕。
喊,不行。
打,不行。
罵,不行。
倒是一挪動手腕,葉雲飛就會反手緊緊抓住我,我感覺手的骨頭都要斷了,簡直沒有天理啊。
商冉再一次發動了攻擊,她把毒收了起來,只用物理的攻擊。
我替葉雲飛遮擋了所有的針刺,倒黴、可憐程度堪比被容嚒嚒寵幸的兩位格格。只不過我忍住了,沒痛苦的嚎叫。
葉雲飛倒是傻傻地看着我,一點都沒覺得我好,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這麼下去我就被戳成馬蜂窩了,誰都活不下去。
商冉在把毒物引進我體內之後,就一直站在那裡默默地等待我的反應,她等着的時候也沒閒着,用那些針刺拼命地刺我,以此來打發時間。
我轉頭看向了黑衣人,上次我穿透了毒物,知道他肯定會救我的。
這次我沒指望他救我,辦法用過一次就不靈了。看黑衣人這麼刻意躲那麼遠,就知道他是在故意躲避我,省得我再把他拖下水。
他的手上有護心丸,不過他還是非常高興地看着我受盡了折磨。
那護心丸連化成粉末的都能救回來,更何況我這種渾身的皮r腐爛殆盡,最後只剩下白骨,可依舊有意識的,沒死的人呢。
這個黑衣人可是最狠毒的人,我算是看明白了。
商冉的針刺讓我很是惱火,更讓我惱火的當然是一點都不爭氣的葉雲飛。
之前還那麼耀武揚威的,還什麼優雅,什麼輕盈,什麼紳士的,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麼!
我一個上火,衝着葉雲飛煩躁的說道:“沒錯,沒錯,我就是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