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我對着葉秋墨象徵性的關懷慰問了一下。
即便我此時此刻,吹着小海風,對祁文的意見很大,可是我也不得不面對身邊的人。
“少爺有些風寒。”雷非已經清點完了人數,回到了我們的身邊,他衝着葉秋墨微微點了點頭,順道回答了我的疑問。
大概算是交過命的朋友了,所以雷非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並且在看着我的時候,眼神也緩和了。
就因爲這樣,我可以從他的臉上讀出,他真的是覺得葉秋墨只是偶感傷寒。
也就是說,葉秋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雷非也不知道。
“吃過藥了嗎?”我再次問道。
葉秋墨把手放下,露出了那張憔悴的臉,對我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什麼關係,不用擔心。”
“少爺您以前連續工作三天不休息,都不會生病的。這次……過會兒回了本家,我還是幫您拿藥過來吧,不然直接去醫院好了。”雷非在旁邊附和道。
葉秋墨繼續擺手,口吻生硬了一些說道:“我說過,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我覺得奇怪,葉秋墨可是想要奪得鬼王的位置,成爲新的接班人的人,絕對不可能因爲一場感冒就成了這幅樣子。
難不成他還想要學習某種古老的方子,來個坐化什麼的?
我有個毛病,就是在想事情的時候,會在一個地方呆着不動,眼睛也死死盯着一處看。
不管先前是在跟人說話,甚至眼睛就盯在那個人的臉上,我也會神遊出去。
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呆得習慣了,之前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在想什麼?”我的眼睛還落在葉秋墨的臉上沒有移開,他輕輕的說道:“我倒是感覺,你並沒有在想我的事情。”
葉大總裁的話簡直是一針見血,我尷尬的咧了咧嘴角,迴應道:“雷非說得沒錯,你還是看看比較好,所謂病來如山倒,特別是你這種身體素質比較好的。”
葉秋墨笑了笑,如他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是聽出我正在敷衍他。
不過他從來不會戳破我。
其實某些時候,葉秋墨和祁文真的很像,不同的是祁文沒有他那麼尖銳的眼神和如此急於成功的心情。
祁文對待所有的事情都是雲淡風輕的,我甚至想過,如果我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說我要殺了他,他也會傻呵呵的對我點頭,讓我動手。
但是葉秋墨不會。
他絕對不會等到別人動手,他會在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之中,先下手。
我不知道葉秋墨對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我又對他到底有什麼樣的作用。不過他對我真的沒有感情,以他那潔癖的程度,是斷然不會想要我碰一下的吧。
除非他爲了他的某種豐功大業,達到了連他的潔癖症都可以忍耐的程度。
我們在小碼頭等了沒一會兒,遠處就行駛過來了幾輛SUV,可以把我們載到葉家的在這個小島上的住處。
圍繞在緣島的三個星星島從地圖上來看,差不多的大小,一樣的陽光沙灘,一樣的碧海藍天。
小碼頭附近的海岸上是礁石,上面攀爬了很多的海蠣子。
在靠近緣島的這一邊,除了這座小小的碼頭,幾乎保持着自然原來的風貌。葉家在城市裡花了大價錢蓋造的高樓、莊園、酒店、別墅,內部一如既往的奢侈,可是從踏入這島開始,這種感覺沒有存在過。
異樣的淳樸。
SUV就那麼幾輛,還要運載拍攝要用的各種儀器工具,所以人就要儘量的擠在一起。
李央趁機坐在了欣戚的旁邊,緊緊的貼着她,眼看都快坐她腿上了。
下一秒鐘臭道士馬上蹭到了我的跟前,我剛要問他怎麼不抓住機會了,就看到了搖晃在欣戚手中明晃晃的手術刀,和臭道士那明顯裂了一道的褲子。
我們憋着笑,一行人往島嶼的後方行進着。據說生活在這棟島上,如果想要吃新鮮的水果,都要用小型飛機空運的。
飛機一天來一次,運送來必要的生活用品。偶爾的家裡的人也會坐船到緣島,緣島上的大型超市和一條奢侈品商業街道,完全足夠他們的生活了。
不過我記得,去見大夫人的時候,到過葉家的老宅子,是在一棟小山上的。當然那棟被開放過的小矮山,除了最頂部的葉家,半山腰上還有很多的別墅羣,住着各種有錢人。
那麼這座島上住的又是誰?
從雷非一再對我們的叮囑來看,這島不可能是空的。可我去葉家老宅的時候,明明看到那麼一羣又一羣的房子,規整的如同軍隊大營不說,從大夫人小別墅的內部裝修來看,她是生活在那裡的。
難道這島只是他們度假的地方而已?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搞不懂。
既然只是度假的話,那麼葉秋墨肯定會安排沒人的時候來拍攝。可從雷非的表情來看,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的簡單,島上有人,還是不能請走的那種。
SUV安靜的行駛了很久,開車的人一路上沒有說話,表情還特別的僵硬,這直接導致了車上的氣氛靜悄悄的。
加上坐船勞頓,很多人都選擇趁着這時候休息一下。
我發覺,我只要不呆在祁文的身邊,就會各種亂想事情。反正有那麼多的謎團還沒有解開,想事情是必然的。
呆在祁文的身邊不想,還不是貪戀他的美色!
我努了努嘴巴,轉頭看向了身後。王水森和卞阡陌坐在後排,旁邊還硬塞着商冉和薛冰冰。
王水森堅定的坐在卞阡陌的身邊,不讓別人靠近,可是他的潔癖症同樣的相當煎熬,巴不得現在打開車窗跳出去,表情擰巴的難受。
出於對女士的禮貌,他又不能拿出紙巾來往身上擦一遍,悄悄的看了好幾眼他的表情,我快樂死了。
卞阡陌本來看着窗外,大概是發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頭看向了我。
他默默的對着我點了點頭,我尷尬的迴應了一下,看着他那雙墨黑色的瞳牟,我竟然打了個哆嗦。
見到我的樣子,卞阡陌悄悄的咧開嘴,笑了。
可是……他的虎牙,未免也太尖銳太長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