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酒店房間的。
更不知道在我走的時候祁文在做什麼。
今晚的那些情節我正在努力的清空出我的腦袋,我知道不能執着於不可能的事情。
只記得祁文在最後對我說過,我身上的這身旗袍並不適合我,他認爲我穿旗袍不好看。
所有的人都覺得我穿旗袍好看,甚至想讓我代替薛冰冰出演新的女主角,卻只有他覺得我不適合。
大概我不適合的,只是他而已。
我頹廢的回到房間,渾身瑟瑟發抖。
房間是套房,在客廳裡遇到了雷非,我衝着他微微點了點頭。
雷非乜眼看了看我,並沒有想理我太多,特別是當他看到了我腳上的那雙酒店拖鞋之後。
我也不介意,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
“……”
幾秒鐘之後,我呆立在了那裡,轉頭盯着雷非,疑惑的問道:“你爲什麼在這裡?”
他以同樣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擡手指了指另外一個房間,對我說道:“我住在那裡……”
然後他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更大的房間說道:“少爺住在這裡,不過他現在正在會議室和幾個管理開會。”
好麼,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的房間和他們的房間是在一起的!
不知道李央他們的房間在哪一層,我扶着額頭尷尬的進了房間,躺在牀上幾乎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受到雷非的邀請,他讓我去大廳裡和大家一起吃早餐,而葉秋墨他們在房間裡享受特殊的待遇。
我的行李箱也終於回來了,我穿了一套普通的t恤短褲來到了大廳裡。
大家都在緊張忙碌的準備着,畢竟只有三天的時間。
我找到了李央和欣戚,坐在了他們兩個的旁邊。臭道士正在往嘴巴里大口的塞着糕點,從早餐開始就準備的很豐盛。
“你們還真是來度假的。”我不開心的喝着粥,一口一口的難以下嚥,似乎昨晚吹得太過了,今天有點感冒,嗓子痛得厲害。
李央扭頭看了看我浮腫的眼睛,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是失戀了,還是昨晚勞累過度啊?你和總裁大人睡一間房的事兒,劇組的人可都知道。”
“……是一個套房,又沒睡在一起,再說了雷非也在呢。”我煩躁的扔掉勺子,臭道士扔我碗裡一個煎蛋和一根火腿腸。
他邪惡的笑了笑,用胳膊碰了碰我的胳膊,眨巴着眼睛說道:“怎麼,雷非耽誤了你的好事啦?你還想撲倒霸道總裁不成?不過他是真有錢啊!你放心,哥哥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要是不行,我幫你出主意啊,我這小箱子裡有……”
我乜眼看着他,送給他一對大白眼珠子。
李央沒勁的吧唧了一下嘴巴,接着對我說道:“你可別以爲我閒着呢,昨天晚上好好的打探了一番,我發覺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算是打起了一點精神,側頭請他要說什麼。
李央把桌子上的東西幾口塞進了嘴巴里,對我接着說道:“這個劇組是有東西沒錯,可東西不止一個,大糉子啊大糉子,你懂嗎?”
“哈?”我顯然不懂。
臭道士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接着說道:“你之前說過,原體蟲子的主人是葉幼怡,可尹尋他們並不是和那位大小姐一夥的。”
“也就是說你確定尹尋是……大糉子了?”我問道。
李央挑了挑眉毛,看向了欣戚,她優雅的吃着早餐,根本懶得理我們。
臭道士只能自己說道:“大糉子只是個形容詞,尹尋的確不正常,昨晚我跟蹤了他一會兒,但是他的速度奇快,幾下就把我甩掉的。不過……”
他害怕我罵他沒用,在我還沒有張嘴說話的時候,他先提高了音量快速的說道:“起碼證明他速度快的不像常人,那麼他就不是常人麼。”
“肖琰呢?”我往餐桌上看了看,沒看到他的身影,我覺得昨晚對尹尋的“圍追堵截”一定找不了他的事兒。
李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拍着大腿說道:“我哪管得住他啊,身手好的不要不要的,我老胳膊老腿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現在只執着於尹尋和他的偉子哥。”
“這麼說起來,我也問過雷非了。”我想起了這事兒,和他說道:“雷非說那個叫楊偉的前警察,是這次選撥進來的保鏢裡身手最好的,就連他都印象很深。可是肖琰說過,楊偉的職業是訓練軍犬的,他怎麼會有如此身手?”
“說不定人家是練家子呢?”李央反駁我說道:“總之昨晚沒有發現尹尋和楊偉的聯繫,他們兩個沒有交點……噗,等等,這名字,楊偉?哈哈哈哈……”
李央足足捂着肚子笑了五分鐘,我和欣戚達成了共識,不打算承認認識這位一大清早就犯神經的道士。
張斐揚風風火火的找到了我,一副期盼的樣子問道:“怎麼樣啊?今天是不是換人了?”
“什麼換人?”我實在沒有胃口,乾脆轉頭望着她。
張斐揚用下巴指了指剛巧進大廳吃早餐的薛冰冰說道:“當然是女主角的事兒了?我可聽別人說了啊,你和總裁大人住在一個房間裡。”
“……”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節奏,只能尷尬的眨巴着眼睛不做任何的回答,心裡那個憤恨啊。
張斐揚把李央擠到了一邊,在我身邊坐下了,興奮的說道:“反正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一定得搞定這事兒,對你我,對大家都好,你瞧你這小臉蛋,是當明星的料啊!”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表揚,此刻應不應該謝謝她,一時語塞。
薛冰冰經過我們身邊,在靠窗戶的一處偏僻的桌子邊上坐下了,不一會兒商冉拿着酸奶和英式早點奔了過來。
“哼,架子還真大呢,英式早點……”張斐揚甩了個大白眼,又悄悄的對我說道:“不過我看這個商冉也不是個什麼好貨色,昨晚我看到她去找王水森呢,還拉着他的胳膊,兩個人很曖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