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戚微微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看來你的心裡有答案了。”
我心裡何止是有答案啊!現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落到地上了,毛細血孔全部張開,兩隻手互相搓着胳膊,瞪大了眼睛問道:“可是……那個人,她死了何止一年……啊,不對,是根本不確定她到底是死是活……”
“我一再強調過的吧,復生的條件很多的。”李央半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悠哉悠哉的說道:“首先她們的生辰八字要相生,五行要相剋,面相要一致,也就是說,死的那個是張剋夫的臉,這個也得是。別說身高體重這些事兒,骨骼知道嗎?骨骼經絡都要差不多!”
“是,全國、全世界那麼多人呢,找兩個差不多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在死的那個死後沒有一年,屍首還不腐爛的情況下才可以。誰給你一輩子的時間去找那麼個人啊,怎麼就可能那麼巧,這人就在身旁呢?是有那麼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反正我不相信如此巧合的事情。”
聽了臭道士的敘述,我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可能。
生辰八字和五行還好說,就單憑骨骼經絡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達到的,這玩意兒和指紋差不多,要找兩個完全相同的幾乎沒有可能性,這麼點常識我跟在臭道士身邊這幾天還是有那麼點自覺的。
這樣的事情,哪怕商晗有個雙胞胎姐妹都不一定能夠實現。更何況以尹尋他們現在的手法來看,他們盯上的是張斐揚,連商冉都不是。
我隱隱覺得商晗和商冉一定是有什麼關係的,那天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就可以證明。
只是屍首要不腐爛……
葉氏裡的工作人員,知道內情的都強調過,商晗是平白無故消失的,是死是活大家都不知道。
再加上這次的劇本,多多少少的臺詞都會有所改變,爲了拍成電視劇,當然也會改動成爲電視劇的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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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改變,據說是商晗完成的。
爲什麼是據說的?
因爲公司內部沒有人經手過劇本,就連張斐揚都是直接拿到了現成的劇本。
我本以爲劇本是早先商晗寫好了的,畢竟這件事兒要是有預謀的,那麼葉氏裡的人完全可以讓她的工作內容變成編寫自己書成劇本的工作,反正她在葉氏的工作就是編劇,誰都不會起疑,就連她本人剩下的都是暗自偷笑了吧。
可問題就在於劇本一直在根據演員們的需求,做適當的調整。
包括臺詞、加減戲份,風格和商晗的無異。所以大家纔會認爲商晗只是去了別的地方,即便公司拍的是她的書,也會給她版權費用的,可能她是拿了版權費之後,決定去做別的事情了,不用去坐班了。
各種傳聞四起,可誰都沒有見過商晗本人。
只是大家肯定了一點,商晗沒有死,和最初的傳言不符合。
如果商晗真的沒有死,那麼尹尋和商冉想要復生的是誰?難道我從剛開始就錯了?商冉和尹尋不是一夥的?
尹尋不是原來的尹尋,而是被人操控的話,那麼他的目的肯定也不是自己的目的……
我完全被自己的理論給繞暈了,抓着腦袋搖頭晃腦的有種暈車的即視感,偏偏這時肖琰一腳剎車,我“pia”的一下撞在了副駕駛的座位靠背上,鼻子都快撞到後腦勺上了。
我摸着酸爽的鼻子,李央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頭瞄了我一眼,冷哼着說道:“也不用給我行那麼大的禮……”
我剛要回敬他一句,就看到了他的腿上,被他死死壓住的,快成肉餅的小東西……不是莫離是誰!
“你怎麼把它給帶來了?”我想把莫離從那隻魔爪中解救出來。
李央反而壓得更緊了,側身不讓我碰到他,擡高了一邊的肩膀阻擋着我說道:“把它自己放在家裡多可憐啊!你有沒有一點愛心啊!”
繼喜歡蘿莉之後,臭道士的暗藏屬性又被挖掘出來了一點,不管對方是好是壞,只要是萌物他就完全沒有抵抗力。
莫離那麼小,那麼可愛,那麼萌,呆在欣戚身邊大半個月,這位冷血的醫生都對它絲毫沒有感情不說,還一臉的嫌棄,好像身爲靈,莫離很危險的樣子。
這兩天李央對着莫離各種的獻殷勤,把最好吃的留給它,還買了逗貓棒之類的玩具,可莫離對他一點都不上心。
今天不知道莫離哪根筋搭錯了,跟隨着李央下車之後,它乖巧的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召喚獸的威風凜凜模樣。
嘿,我怎麼就那麼生氣呢!
“它在你的身邊,早晚吸光了你的陽氣和精髓,以便於它自身的壯大。”欣戚從我身邊經過,見我一直在盯着莫離的方向,冷冷的說道:“你若是喜歡他,倒不如讓他和李央在一起,反正那個傻道士也樂意,他的陽氣多,貢獻出來沒差。”
嗯……我怎麼覺得,這兩位是有什麼事情呢?欣戚一臉的讓李央快去死的樣子。
肖琰把車停好,我們幾個剛下了車,集合在一起準備往劇組的方向走,就見遠處走過來了一胖一瘦一對男女。
女的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倒三角的身材,總覺得那雙高跟鞋隨時都會被踩斷。
張斐揚的腳脖、手脖都挺細的,她現在的模樣特別像一個圓規,我覺得她比我上次見面的時候又胖了那麼一點,五官都快擠在臉中間了——哪怕她是張圓盤臉。
張斐揚穿了一條到腳跟的褐色花花裙子,倒是很有知性範兒,頭髮也燙成了波浪卷,染成了栗色,好歹的擺脫了之前的大紅色頭髮。
尹尋還是穿着淡藍色的白色橫條紋襯衣,米色的褲子,白色的板鞋,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一個次元裡的人。
遠遠的看到我們,張斐揚已經在招手了。
李央站在那裡不屑的說道:“她當是在走紅地毯嗎?還招手,哼。”
說完轉頭摸着莫離的下巴,莫離低頭咬住了他的手指,臭道士不怒反喜,高興的嘀咕着:“哎喲,小傢伙這是和我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