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幾個黑西裝男人對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們。
可能沒想到我會站出來說話,雷非一時忘了反應。
倒是葉秋墨笑了出來,走到了我的身邊,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道:“怎麼?他們氣到你了?唔,那還真是罪大惡極呢。”
他說話的口吻是挺平淡的,但是泛着精光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雷非又見他們家葉少竟然會徒手撫摸着我的大油頭,更加的震驚了,這一個晚上數他受到的刺激最多。
我說的話成功的激起了黑西裝男人們的惱怒,他們的臉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從踏到天梯之上,我就感受到了他們那種莫名的優越感。從他們的眼中看到的我們就是螻蟻。
我不知道他們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讓他們能夠有如此大的優越感,只是覺得他們有時候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就好像他們是聖賢,絕對不會做錯什麼事情似的。
“葉氏也好,葉家也好,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不妨陪你們玩玩。”葉秋墨一改優雅總裁的形象,說起話來的口吻可比幾個黑西裝男人狠多了。
雷非衝着他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聽明白了指令。
“呵呵,你們還想拆了這裡不成,倒是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幾個黑西裝男人已經擺開了架勢,把我們團團圍住了。
雷非乜眼觀察着周圍,身後護着我和葉秋墨。
我覺得這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了,雖然雷非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懼意,可是我們都明瞭這些黑西裝男人和山下任何的保鏢都不一樣,他們一個人說不定就和雷非一般的厲害。
其中一個黑西裝男人首先發起了攻勢,伸手就衝着雷非的臉打了過去。雷非輕巧的躲開了,反身衝他的胸口出拳,男人躲閃不及讓他得手,但是隨後利用反作用力踹了他的大腿。第一回合平手。
這些黑西裝男人口口聲聲的教育別人,在關鍵時刻可一點兒君子的態度都沒有。第一個黑西裝男人出手之後,剩下的幾個也一起圍了過來,把雷非堵在了最中間。
葉秋墨淡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牽着我的手往樓梯上走了過去,還關心的問道:“你的鞋子呢?”
我們沒上幾登臺階呢,就看到一雙善良的高跟鞋扔在樓梯上。不是我的鞋子是啥。
葉秋墨微微搖了搖頭,走到了鞋子跟前彎身幫我撿起了鞋子,又走了回來蹲在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腳腕幫我穿上了鞋子,還可惜的說道:“腳都髒了,有沒有受傷?”
“剛纔我……”我一邊回答他,眼睛一邊望着樓下的雷非。
他彷彿長了八隻手,對付着四面八方撲過來的男人。事情因我而起,現在真的動起手來,我特別的不放心。
“不必太過於擔心,比這裡危機的場面他都見識過,雷非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葉秋墨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站在了樓梯的扶手邊上。
他雙手背在身後,擡頭看向了石頭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樓梯窩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從背後看起來真像古代的君王。
雷非終究敵不過太多的拳腳,往後一閃的時候腰部中了身後那人的一腳,整個人往前趴了過去。
這種情況下,倘若摔倒就輸了。
我焦急的在原地打着轉兒,最後狠了狠心再次脫掉了高跟鞋,瞄準了那個離雷非最近的男人,卯足了力氣扔了過去。
鞋子不失我的期望打在了黑西裝男人的腦袋上,他沒想到會接受到來自高空的“禮物”,愣了愣神。
就那麼一秒鐘的功夫,也給了雷非很大的緩和餘地,他一隻手撐在了地上,順勢做了個前滾翻隨後像蜘蛛俠一樣撐在了地上擺了個造型,然後馬上蹦起來繼續與他們交手。
葉秋墨和雷非都沒想到我會如此出手,葉大總裁驚訝的瞪着眼睛回頭看着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對我說道:“就說你有意思,我果然沒看錯人,你是個活寶。”
“哈?”我一隻腳高一隻腳低的站在那裡,不太明白葉大總裁的邏輯,雷非都要受欺負了,身爲暫時性的同盟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啊。
他倒好,站在那裡揹着手凹着造型,一副淡然的模樣。
現在站着的樓梯這個位置,和我方纔翻身下樓的位置差不多,能夠和對面的石頭平行。我再次看到了那些臉,耳邊彷彿傳來了笑聲。
我奮力的晃了晃腦袋,現在可不是受幻覺的時候。
上山的時候是有嚴格規定的,身上不能帶尖銳的東西不說,保鏢也至多隻能帶一個人,所以絕大部分的人連保鏢都懶得帶了,省得找麻煩。
而這些黑西裝的男人一點都不遵守“禮儀”的,在雷非和幾個人打了一陣子之後,樓上又下來了三四個人的小分隊,衝着我們而來。
雷非對付樓下的幾個已經自顧不暇了,這幾個黑西裝的男人本是去對付他的,在看到樓梯上的我們之後,絕對先挑軟柿子下手。再說了,擒賊先擒王,他們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對。
葉秋墨站在那裡,只是淡然的轉頭看向了那幾個男人,沒有要跑的架勢。
對於他一個堂堂大總裁,手下帶領着幾萬號人,在這座城市裡也是風雲人物的人來說,逃跑什麼的是最沒面子的事情了吧。
即便他再精壯,就憑他那潔癖症,不願意碰觸別人的樣子,我看他是不打算還手的。
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往他面前一擋,面對着那羣黑西裝的男人,心想着這次回去後,不僅要練瑜伽,可能得再加上散打、拳擊、武術、跆拳道、空手道和第八套廣播體操。
他們根本不會顧及我是女人,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我想了想,還是再次脫掉了僅剩的一隻高跟鞋拿在手中,衝着第一個撲過來的人,不客氣的揮了過去。
男人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拎小雞仔一樣把我拎了起來,我不甘心拿着高跟鞋順勢扔到了他身後的那個男人臉上,砸掉了他的眼鏡,他的眼皮流出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