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到剛剛經過的那個車站裡,等了不少的人。。?更新好快。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坐這輛公交車?
不可能,這輛車走的都是關鍵的路線,平常擠的都要飛上天了。
一般等在車站裡的人,會時不時的往公交車來的方向盯着看,車子遠遠的冒了個車頂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搶佔有利位置了。
剛剛那些等着的人是在往遠處看着沒錯,可是他們的眼睛彷彿看不到這輛車一樣,公交車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是眼巴巴的往遠處看着。
這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我弱弱的衝着司機問道:“那個……剛纔的站爲什麼不停呢?”
司機木然的開着車沒理我,車子的速度很快,本來這兩站捱得就不遠,司機依舊沒有要停車的意思。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慌忙的站了起來按了下車鈴。
司機依舊沒理我,機械性的往前開着車子。
“我要下車!”我拍了拍後車門,公交車前的後視鏡很大,可以從鏡子裡看到司機的臉,他的表情很平靜,眼睛直視着前方,我再怎麼拍門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跑到車子前方衝着司機說道:“下一站我要下車。”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沒有說話,倒是他旁邊那個寫着“不要和司機搭話”的牌子看起來異常的刺眼。
我想起了車子上唯一的那個乘客,往後車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哪還有什麼人?公交車根本沒有停過,那個人哪裡去了?
“你是在找東西,還是在找我?”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聲音,溫和的中音。
轉頭就看到了一張面容清秀的臉,不長不短的頭髮,白色的圓領t恤,黑色的略肥短褲,一雙黑色的平底馬丁鞋。手腕和脖子上戴着金屬的鏈子,眉毛很黑,牙齒很白。
從這人的打扮和身材上,我竟然一時分辨不出男女。
“我勸你還是坐下的好,萬一過會兒誤傷了就不好了。”把白色的耳機從耳朵上拿了下來,那人抓住了我的胳膊,讓我坐在了司機身後的那排相對的座位上。
我在司機的身後坐下了,那人在我對面坐下了。
“我叫零,什麼都沒有的零。”她大方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你不必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呵……我叫……”我的心思被她看了個透徹,只能笑得尷尬。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零打斷了,她依舊大方的說道:“你叫蘇離,是個很特殊的女人,今年二十二歲,之前在某高校當老師,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零八斤,沒有交過男朋友,死宅特性,能躺着絕對不站着,不喜歡麻煩,不喜歡番茄醬,不喜歡特別燙的食物,不喜歡陌生人……”
“你好像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她的話讓我聽的心裡毛毛的,有些小習慣我平常都不會在意的,被她這麼一說我纔想到的確是這樣。
被別人提醒自己的小癖好還真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零望着我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她的打扮和她的性格一樣,很直白。
她接着說道:“我只是想表明我對你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更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如此的瞭解我。
零又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說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是來見見你而已。”
“見我?爲什麼要見我?最近想見我的人還真是多。”我不得不抱怨兩句,爲什麼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人、鬼突然出現,都爲了見見我?我到底有什麼寶貝讓他們如此窺視着,我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了還不成?
零想了想,竟然正經的回答我:“沒錯,想見你的人,想要你的人的確很多,比你想象的還要多。你是一個特別的人。”
“我到底爲什麼是特別的人?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會對我這麼說?”我想要從她的身上知道些什麼,見她說話還算大氣,說不定我真的能夠知道點什麼。
零淡然一笑說道:“她保護的你太好了,但是現在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你變得危險了。我不得不提醒你,說不定換個主比較好,現在比他厲害的人很多,萬一哪天他真的不行了,後悔的只有你而已。”
“他……是誰?”我弱弱的問道。
零回答道:“你總會知道的,這不是我應該告訴你的問題。”
我就知道!我煩躁的問道:“既然你不想告訴我,又爲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見我。”
“唔。”零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過了,我就是來打個招呼的,我們早晚還會見面的。說不定我們這邊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既然我聽不明白,我又如何要選擇?”我反問道。
零怔了怔,隨後笑了,她手腕上的掛飾叮噹響着,聲音不算難聽。
她無奈的說道:“你還挺聰明的,我不過是個小角色,還沒有到可以支配你的地步。今天就是想給你留下個好印象,日、後你想要做選擇的時候,說不定會先想到我們呢。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也不會讓你的那一天到來的。”
“那一天?是哪一天?你們又是誰?你怎麼知道你給我留下的是好印象。”我氣呼呼的說道,現在的人就這麼的喜歡玩神秘嗎?
不知道太過的神秘感會讓人反感嗎?!
“你不必生氣上火,我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從現在開始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如果你有需求隨時可以把我調配出來。”零一臉對我忠心的樣子,可我怎麼就覺得她這是在監視我,只是口頭上說的好聽了呢?
我吐了一口氣,保持平靜的心態對她說道:“我不用你的保護,要保護我的人太多了,你來晚了一些。”
“呵呵,你早晚會知道我們好的。”零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慢慢的變淡了下去,我覺得腦袋有些沉,晃悠了幾下子差點從座位上翻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