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很是狂躁,顯然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在蜘蛛網上翻着滾兒地衝着我們飛撲了過來,我卻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起了靈力槍,微微眯縫起了一隻眼睛,衝着黑寡婦隨時準備S擊。
沒錯,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覺得挺悠閒的。
畢竟有了之前幾次的經歷,讓我覺得在消耗了一些黑寡婦的靈力之後,她並沒有我想象的厲害。
再說了,比起原體蟲子來,她的確是沒有那麼的厲害。
我感覺現在的我,似乎很有富餘的實力來對付她,所以就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黑寡婦之前採取的都是近戰的手段,完全是依靠她那龐大的身軀,和在蜘蛛網上靈活的動作。
而這一次,她卻在距離我們還有一小段距離地時候停下了。
因爲她猛然驟停的這個動作,讓我的動作也稍稍有些停頓,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招。
可就是我的這一個停頓,讓黑寡婦得到了機會,有了可乘之機。
她猛然張開嘴巴,一股墨綠色的汁突然向我們噴濺而來!
我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不知道突然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股腥臭之味就撲面而來,愣在了當場。
葉秋墨的反應比較快,他立即拽着我離開了那一片區域。
可還是有一點汁噴濺在了我的胳膊上一股子刺痛感馬上的傳了過來,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秋墨見我的胳膊上有個小的傷口,心裡有點慌,手就要往我的傷口上捂。
我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拍開了,他看着我,神情有些落寞。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沒看到嗎?我的皮R都開了花,顯然黑寡婦噴濺出來的是毒素,你這一巴掌捂過來,手是不想要了嗎?”
知道我不是因爲討厭他,纔不讓他碰觸我的,反而是因爲替他着想才做出了那個動作,葉秋墨的臉色明顯變得好轉了起來。
多虧我胳膊上的口子並不算大,也就一個一角硬幣的大小,我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忍着疼痛說道:“都忘記了,黑寡婦,黑寡婦,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她的毒性。”
“這是鬼獸自帶的技能。”葉秋墨緩緩地說道:“也就是說,這個技能是不怎麼消耗靈力的。”
“我們總不能讓她噴死。”我眯縫着眼睛說道。
葉秋墨想了想,說道:“雖然毒性是黑寡婦的自帶技能,但是好比蜜蜂的毒刺,用一次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她的毒汁也是有限的。”
“即便是有限的,那也沒什麼辦法。”我們兩個一邊躲避着,我煩躁地說道:“你想想,一隻小蜜蜂的毒刺能怎麼樣,一隻小蜘蛛的毒能夠讓人制幻,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問題就是,咱們眼前的這隻蜘蛛,豈止不是一隻小蜘蛛,比我們還大到幾十倍。想要等到她把毒汁都消耗沒了,估計她用毒汁把這裡給淹了,我們都成了屍水冒着泡泡,她都不會完。”
我抿着嘴脣想了想,接着說道:“看來只能夠找她的命門了。”
在蜘蛛網上的黑寡婦行動很快,我們爲了躲避她肯定會躲着蜘蛛網走,這給了她很大的能夠追趕我們的時間和餘地。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跟前,顯然在看到了我的傷勢和我們兩個逃竄的樣子之後,黑寡婦堅信我們對於她的毒汁是非常害怕的。
終於她露出了遊刃有餘的笑容。
都是循環。
明明剛剛我還那麼得意的,現在就變得相當被動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感覺火燒火燎起來,特別的不爽快。
葉秋墨再一次的察覺到了我的心情,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又是什麼之前的我並不是這個樣子之類云云。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火氣特別的大。
我就是控制不住。
黑寡婦已經再一次地跑到了我們的前方位置,我不客氣地衝着她的腹部猛得開了幾槍。
三槍?四槍?甚至更多?
總之在感覺自己特別厲害了之後,黑寡婦變得張狂了起來——當然了,她之前的性格就特別的張狂。而且動作愈發的快速了起來,我S擊出去的靈力子彈,我並沒有把握能夠全部的打到了她。
不過蜘蛛網上還是出現了一條線的血跡,那些蜘蛛網再也不是白到幾乎透明的絲,還是光滑的紅色。
我承認,那些紅色讓我變得有些亢奮起來,我在懷疑我和那些個鬼獸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情,我感覺葉秋墨的行動沒有之前那麼的迅速了。
我不知道是他的靈力耗盡了,還是說他不想讓我過度的靠近黑寡婦。
可明明只有我能夠對付黑寡婦,如果我不過去的話,又是誰能夠過去呢?
我的心裡有些焦急起來,轉頭衝着他吼道:“你在幹嘛?!追過去啊!”
“你要控制你的心緒。”葉秋墨用祁文的那張臉,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你不能夠淪陷,你要保持清醒,我認識的蘇離,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到底認識哪個蘇離?你又知道我什麼?別以爲你多麼的瞭解我,現在我們的目標是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的唯一方法是殺掉那隻大蜘蛛!你有辦法嗎?沒有辦法就依靠我行了!”我一下子推開了葉秋墨。
在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沉默。我趁機推開了他,往下墜落了一段距離。
由於我們爲了躲避黑寡婦,所以飛行的高度並不高,我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空中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轉身,然後用雙腳蹬地借力再一次飛了起來。
我都快要被我優美的姿勢感動到了,心裡覺得,我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人呢。
葉秋墨在被我推開了之後,就沒有追過來,反而停在了遠處,靜靜地觀察着我。
我總覺得,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黑寡婦,那個女人了。
還包括他。
好麼,反正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