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塵歌溫柔地笑着，明明是溫柔沒錯。
轉眼間，素顏睜大了眼睛，她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因爲鑾塵歌瞬間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素顏的脖子，那原本盪漾着溫柔的紫羅蘭突然閃現出嗜血的色彩！
“鑾……塵……歌”聲音斷斷續續。
鑾塵歌邪笑，說不出的危險：“本王的王妃，難道你還真以爲自己是一個王妃？”
“你的生死不過在本王的一念之間，本王讓你生你就生，本王讓你死，你就得下地獄。”
“少跟本王耍心眼，本王最討厭有人跟我玩花招，所以，你最好給本王小心點。”
“聽清楚了嗎？”
素顏臉色蒼白，看向鑾塵歌那幽深看不出色彩的眼眸，雙手抓向鑾塵歌掐儘自己的手，心裡驚濤駭浪，她突然害怕了。
這也許纔是鑾塵歌真正的面目。
可是，爲什麼會是這樣，剛剛——
鑾塵歌看出素顏眼睛裡的驚恐，那笑意加深：“害怕了？”
“知道本王爲什麼那麼輕易的就放過西厚嗎？”
素顏眼睛直視鑾塵歌，心下一涼。
“因爲他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王妃，你該不會以爲，他果真毫髮無傷回去了吧。”
“原本本王並不想那般做，要不是王妃你跟本王使用了點小計謀，也許他現在還是那個可以風流倜儻瀟灑無比的西厚皇子。”
“他會變成那樣，全部都是你的原因。”
素顏的身子輕輕地抖了起來，臉色更加蒼白，呼吸有些困難。
“鑾塵……歌，你……對……西厚……做……了……什……麼？”
“想要知道嗎？”
素顏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她有些不敢聽鑾塵歌的話，如果，如果，如果西厚真的有什麼事的話——
“等到你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
鑾塵歌眸色幽深，手上加大了力度，素顏快不能呼吸了，但是，她還是努力睜大了眼睛。
她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也許，你永遠不可能再次見到他。”
“那可真是遺憾，本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後悔莫及和內疚萬分的模樣，肯定可愛至極。
“你說呢？”
“楊素顏？”
就在素顏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的時候，鑾塵歌一把鬆開了自己的手，素顏沒有支撐力，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咳”
素顏原本束好的發散落，遮住了蒼白的臉，身子卻沒有停歇的。
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快速的往後退，靠到牆上才停住。
鑾塵歌看到素雅拼命地想要遠離自己，嘴脣抿緊成一條犀紫羅蘭突然不見了，留下的只是那濃厚的黑色。
一望無際的漆黑。
如深淵般漆黑。
他站在原地沒動，不再說話。
素顏咳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這時輕輕的擡起頭看向鑾塵歌，她倔強的望向鑾塵歌。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此刻也不知道該對眼前那個對自己來說完完全全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說點什麼。
她扯出了笑容，說不出有多難看。
“鑾塵歌，原來，你是想讓我恨你，還是，想讓我恨我自己呢？”
鑾塵歌不說話。
“我現在明白了，原來你恨我，還是這般的恨。”
“我不記得我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恨我，不是我本身的原因，對嗎？”
“只是因爲我是那個人的女兒。”
突然素顏又笑了出來，似是開心似是憂傷。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
“我是楊素顏，不是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