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柳王總算清醒了一些,被他這麼一說,撲哧一聲笑噴了,但是,又迅速恢復了悲傷,站起來,不好意思地在李磐的胸前衣服上掂了幾下:“放心,我會報答你的,給你做好幾件花衣裳。。”
“你?”
水柳王將鷹王和蛇君的遺體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一道藍se的光影從兩人的身體上泛起了,迅速消逝了,“走!”
在第三個房間裡,兩人又發現了大批的屍體,是帝皇派武士和大薩滿門下的高手,許多都是水柳王的熟人,又讓她悲傷了很久,不過,對於這些人,她沒有再收攬走,估計她的道法存儲空間也不夠了,想了一想,退出來,雙手做了幾個手勢,面前就生出了一堆鮮紅的火焰,漸漸地潛行,擴大,將所有的屍體都包圍吞噬,然後,是烈焰滔天。
關閉了房門,水柳王帶着李磐又查看了其他房間,一個房間裡滿是法器和兵器,估計是繳獲的薩滿教門下和帝皇派武士的,另一個房間里居然……有活人。
這兒房間極大,七八間300平米的樣子,樹立了無數的鐵樁,捆綁着許多人,男女都有,當水柳王和李磐進入以後,他們都吃驚地看着。
“你?龍峰?”一個人突然叫道。
李磐看了半天,不太認識:“你誰?哥兒的名氣還沒有那麼大?”
水柳王也不認識,而且,他也不認識水柳王。
“哼,你現在也是天機門叛逆們的走狗啦!”那人強烈地鄙視道。
年輕,英俊,鼻子挺拔,眼神明朗,穿着特有的皇帝跟前大內侍衛的服裝,如果不是衣服已經扯破了許多,還有斑斑的血跡的話,整就一個影視版本清朝阿哥,24k,純帥。
“你錯啦,我們是天機門大相派的,現在,是來拯救你們的,”李磐說。
“對,我們是來拯救你們的,他是天機門大相派的高手,”水柳王急忙介紹。
“掌門人!”李磐補充,是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
“你,掌門?”水柳王不知道這個,頓時吃驚,上下打量着李磐。
“都滾蛋!麻痹的騙子,你們莫不是天機門叛逆派遣套消息的傢伙?什麼大相派,扯淡!”那年輕英俊的小帥哥破口大罵。
李磐微微生氣,不過,水柳王卻替他出了惡氣,啪的一聲,根本就不見動手,那個小帥哥的臉上就捱了一下,一個鮮豔的五指山,差一點兒破相了,好狠啊。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蠢豬,小狗!居然敢折辱我水柳王的恩人?你找死!”水柳王義憤填膺地說。
“你。水柳王?”小帥哥本來要痛罵還擊的樣子,忽然震撼。同時,周圍所有的人都震撼了。
房間裡捆綁着大批的男女,都衣衫不整,血跡淚痕的,都是苦戰以後或者被折磨以後的帝皇派武士和薩滿門徒,本來,有人還觀看着李磐和水柳王,但是,很快就失去了興趣,滿是仇恨了,更多的人,鄙夷地扭轉了身軀,或者想自己的心事兒,或者打瞌睡。現在,都一起瞪大了眼睛,將臉龐轉向了這個中年美婦人。
“是啊,她就是臨清城裡鎮守鳳眼的水柳王!”李磐介紹道。
面面相覷,所有的人都震撼地打量着水柳王,久久不語。
“好了,好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別動啊,我來給你們解開鐵鏈條。”李磐說着,趕緊上前。
水柳王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別,這裡都有道法禁制的,你不能亂來,小心傷害了他們,”
“哦,多謝,我不太清楚。”李磐趕緊道歉。
“沒事兒,還有,您貴爲一派掌門人,這種事情,也是不能親做親爲的,我雖然是王級高手,卻還是大薩滿門下的侍衛而已,這樣,你歇息,我來做事情,誰叫這幫傢伙都是薩滿門下的不肖子弟呢?”水柳王說着,開始施法,最先對付的是前面那個英俊的少年侍衛,從水柳王的眼神看,並非迷戀於他的男se,而是因爲,他最先搭話,被捆綁的位置也在局裡最近處。
一道湛藍se的電光,從水柳王的手掌中發出,接着,一簇簇的綠se柳枝條兒從這電光中氾濫而起,迅速的滋長,編織,成爲一個綠se的繚繞着無數鮮嫩柳枝條兒的毛毯,或者一個草甸子,前段的柳樹枝條兒生長迅速,迅速地浸yin圍繞到了年輕小帥哥的腳下。
嗤嗤的響聲,不絕於耳,在小帥哥的腳下,柳樹枝條兒迅速地攀援着,也被突然而起的什麼東西切割着,好像是無形的刀劍,將柳枝條兒掃除剪斷了,但是,柳枝條兒鍥而不捨,繼續生長,終於,將那個小帥哥完全包裹了。
砰的一聲,所有附加在他身上的鏈條和鐵柱石都崩塌成了粉碎。
小帥哥一個踉蹌,沒偶遇站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下,雙手支撐,急忙掙扎起來。
“年紀雖然不大,倒也知道禮數兒。”水柳王笑嘻嘻地說道,“起來!”
“不,您真的是水柳王?”小帥哥不是不想起來,而是掙扎不起,估計,長期的禁錮對他身體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無知小輩,難道我這樣的高手,還會騙你這樣的傻子不成?”水柳王大怒。
“良弼,不得無禮,他一定就是水柳王,你沒見她用水柳道法解救了你嗎?”另一個被捆綁的帝皇派武士說。
一邊說話,水柳王一邊施加法力,使更多的人被拯救了出來,只聽一個接着一個,甚至幾個同時發生的噗通聲,是鐵鏈掙斷,柱石崩塌人員摔打。
“你小子還有些見識,你是?”水柳王問。
剛被脫困,那個帝皇派武士就跪在地上:“多謝水柳王拯救卑職,小的是帝皇派三品武士善耆!”
李磐無聊地看着這些人,對於這個陌生的狼狽不堪的善耆,沒有一點兒印象,但是,如果他知道善耆就是肅親王,他的某一個閨女在滿清滅亡以後送給了一個倭國浪人川島浪速,化名川島芳子的話,就會驚訝的大叫起來。
善耆一跪,那個脫困的小帥哥也趕緊跪了:“多謝水柳王救命之恩,小的四品武士良弼。”
“良弼?”李磐很有印象,不就是歷史上晚清的最後支柱,勇敢的保守派嗎?最後被革命黨人用炸彈炸死的那位。
“愛新覺羅氏,良弼!”良弼有些得意地擡頭說。
“知道了,帝皇派門下三個後進的jing銳弟子,還有鐵良呢。”水柳王回憶着什麼。
“鐵良僥倖逃脫了逆賊和洋人魔法師追捕,保護聖母皇太后和皇上西狩了!”良弼急忙解釋。
見這兩個人認可了水柳王,又見水柳王用了最招牌的,傳說裡的水柳道法,大家都相信了。一旦脫困,立刻趕來拜見水柳王,很多人感激得嚎啕大哭,在生死一線之間,被薩滿門崇拜的女王給拯救了,誰不激動?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讓旁人看我們的笑話,我薩滿門和帝皇派同氣連理,都是一家,不過,一個帝皇身邊,一個落葉江湖罷了,可是,這位天機門大相派的高手……”水柳王見大家都對天機門敏感,急忙解釋:“人家不是清正一夥兒的,是咱們一夥的,我救了你們,可是,他救了我,算起來,他纔是你們的大恩人呢!”
“哦呀,原來如此!”良弼,善耆等人紛紛跪倒表示感謝。
李磐有些尷尬,麻痹的,老子可不是清粉,其實見了滿清那幾個字眼兒就頭疼,就惱火,不說你們少數民族佔據了zhongyang政權讓漢族人顏面無光,不說你們入關屠殺了多少漢族,就是晚清近代,你們代表中國人跟列強過招那份成績,真心慘不忍睹。
“起來起來,趕緊走是上策!”
“對對,”良弼對李磐還有印象,他年輕,記憶力好,幾句話就講清楚了緣由,讓李磐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傢伙竟然是當年追捕自己,迫害自己的壞蛋之一。
不管怎樣,大家迅速消除了誤會,團結到了一起,尤其是水柳王,以尊貴的地位,贏得了大家的擁戴,成爲實際的行動指揮者,這個行動就是越獄。當然,水柳王也很推崇地介紹李磐,推讓領導身份。
“這位大哥原來就是六年前臨清城的那個天人之體?我們應該見過的!”一個女娃子,臉蛋雖然有些短圓,可是相當白膩的姑娘興奮地過來介紹:“妹妹是蛇君門下,當年還到過玉香閣抓你的。”
“別發花癡了,趕緊逃出去纔是。”良弼憤懣地打斷了她。
這位可憐可愛的小妹妹,趕緊捂住嘴笑嘻嘻地逃開了。
熟人不少呢,李磐心裡一陣熱流涌動。
在另一個房間,將所有帝皇派武士和薩滿門徒們的武器,法器等都收拾起來,又活動了一下身體,立刻出發,清點一下,有六十多人。
預料果然不錯,密道的出口被道法封閉了。良弼第一個衝出去時,被強大的法力彈了回來,直接摔倒,把小帥哥的臉蛋蛋兒都擦了一層皮,讓那個被悻過的蛇君門下小美女都心疼地尖叫了一聲。
水柳王用玉如意觀察了一下,有些沮喪地說:“這裡本來就有道法機關,非同小可,現在,外面還有四個老道士,六個中年道士在施法,封印了通道!”
她的意思,暫時無法出去。因爲,外面的是個天機門流氓道士們的法力相當強大,其中四個,都和她相當。而且,特殊的密道結構,使上層的道法壓制容易得多。</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