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將罵罵咧咧的王、李二人綁上了旗繩,伸出一雙大手,竟將二人身上的衣裳,三把兩把車了個粉碎光,只給二人留了條褲衩遮羞。王、李二人先前還有罵的勇氣,這會兒純是驚怒交集,給嚇得傻了:這,這還是執政黨的天下麼?還有法律麼?還有王法麼?這光天化日,身居鬧市,居然有人這麼,這麼無法無天,將自己扒光了,這這……
世上往往就有這種人,欺侮別人時,最喜別人掙扎討饒,自己則看之取樂,分外開懷。彷彿這世道就該如此,弱肉正應爲自己這強者來食。可一旦自個兒遇到更蠻橫、更不講理的,就分外懷念起法律、道義這一衆早被其丟棄進垃圾堆的物什了。王、李二人正是這類玩意兒。
二人此刻拿手拼命遮掩着羞處,心中已經罵翻馬棟樑祖宗十八代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們tm的這洪山區公安局就看不見,還不快來救老子,這是要殺人啊!
這二人真是被薛向這股瘋勁兒給嚇住了,他們在漢水也是橫衝直撞多年,折騰人的本事也是千千萬。可他們再怎麼折騰,也從不敢這麼整。要知道這是在數千人面前,把人扒光了,弔旗杆上,就是浩劫時期,也沒人享受這待遇啊!二人再不敢罵薛向,生怕激怒了他,連自己這唯一遮羞底褲也給扯掉了。
薛向拴好二人,一扯繩索,竟將二人像升旗一般,升上了半空。半空中,二人立時嚇得哇哇大叫,生怕這繩索承受不住,掉下來,摔這水泥地上,小命多半難保。薛向不理二人叫喊,卻也未將二人吊上頂處,在半空十米左右的位置。便懸住了。懸好二人後,薛向解開腰間纜繩,將一衆看得張大了嘴巴的光頭扯到了旗臺下,衝臺下羣衆壓壓手,便開了腔:“各位漢水市的父老鄉親,大家不要驚慌,我可不是什麼山野悍匪….”
薛向的話到這兒就說不下去了,卻被鋪天蓋地的笑聲給淹沒了,衆人各樣心腸。看熱鬧的羣衆在心中大拍其手,暗道:俺們可不慌。你直管使勁捶這幫孫子。這幫禍害早該有人收拾了。就算你是土匪。也是義匪啊;一幫花季少女則齊齊看着個拉風至極的乞丐哥哥,滿眼星星直冒,哪裡還有思想的能力;被倒吊在旗杆上的王、李二人這會兒也不叫喊了,齊齊靜心聽薛向說什麼。他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比自己囂張百倍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薛向思忖事情不宜久拖,動靜太大了,馬棟樑頂不了多久,得速速將事情擺平。他索性不等底下歇聲,便道:“諸位,諸位,靜靜!先前說了,我不是山野悍匪。那我是幹什麼的了。大家聽好了,我是代表一級革委會,特來此地抓捕犯罪份子的…..”
“不可能!漢水市沒你這號人物。”這回竟是王李二人齊齊出聲,將薛向的話打斷。說破大天去,二人也不相信薛向是政府的人。要是漢水市的人都是你這般生猛。自己還能混到今天?
二人話音剛落,薛向猛地扯動繩索,七纏八繞,竟將這纜繩從衆光頭的脖子上取了下來。那纜繩被取下後,薛向並不收回腰間,而是手腕一抖,那纜繩竟向蛟龍出海,直奔王、李二人而去。但聽啪的一聲脆響,二人雪白的肉身上乍起一道深深的血痕,接着便有聲道:“老子話沒說完,再敢插嘴就是這下場。”
王、李二人被抽得哭爹喊娘,哪裡還能應聲。薛向不管二人叫喊,接道:“我是荊口地區快活鋪人民公社革委會副主任,此來,就是爲咱們社員被這幫人詐騙的事兒,討個說法。”
“什麼!你….你是荊口的?那我…我是漢水的呀,你…怎麼能….來抓我?你是當官的,當官的就該知道這規矩啊!”王胖子一聽薛向竟是荊口地區的,陡然跟打了雞血一般,止住了嚎叫,開始跟薛向講道理。
“跨市追捕!不知道麼?”薛向皮笑肉不笑道出了後世某著名的網絡詞彙,說完,又是啪的一鞭子:“少給老子的插話!記不住是吧?”
李逵也一肚子的質問正要飆出口,眼見王胖子被那魔頭一鞭子,幾乎掀去一塊皮肉,到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
薛向不再耽誤功夫,喊到:“諸位學弟學妹們,哪位帶着紙筆,幫着做個記錄,諸位也做個見證,我就現場問下案情。”
薛向話音方落,無數的書包被打開了,一衆少女實實愛煞了這個滿嘴粗話的英俊哥哥,拿出紙筆就託在手裡,打算記錄完後,一定要寫上自己的姓名,親手交到他手裡。
“誰叫王金平!”薛嚮明知故問,他決心先將倒刺磨平。
果然,王、李二人和衆光頭沒人出聲答話。哪知道薛向就等着他們尥蹶子呢,手中毒龍鞭猛地甩出,啪的打在衆光頭身上,又猛地一揚,甩在王、李二人白嫩的肌膚上,印下一道血痕。
這下,衆人徹底老實了,也摸清這魔王的路數了:是隻要他問話,不管你知不知道,都得回答;不出聲的,指定挨鞭子;都出了聲的,答得慢的和答錯了的同樣得挨鞭子。這幫光頭現下雖沒了脖子處的束縛,照樣不敢逃跑,薛向的狠辣手段實是將他們震住了。
就這麼着,旗杆上的王胖子、李逵和旗杆下的衆光頭竟玩起了薛向版的“開心辭典”,一干地痞搶答得不亦樂乎。起先,王胖子和李逵這二位老大搶答不過,便要拿出老大的威風,喝叱衆光頭,卻被薛向的毒龍鞭給收拾的禁了聲,才老老實實加入了“遊戲”。
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薛向這條毒鞭之下,一干人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待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這會兒已集聚的小兩千人聽了個分明,數十名花季少女也各自在紙張上一一記錄。
這幫人交待地如此痛快,一是怕了薛向這魔頭的毒鞭;二是,在他們看來,公安、法律都是兒戲,這漢水市頂頂可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現在交待了又能如何,就是定了罪又能如何,撐死了不過是騙了點藥材,又沒殺人放火,找個人頂了罪即可,就是頂不了罪,進去最多個把月的功夫就能出來,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應付了這魔頭再說。
若是王胖子和李逵知道薛向的脾性,就不會這般想了。薛向是個性格矛盾的傢伙,得罪他的,說開了,他能和人家把酒言歡,諸如:郝運來、陰京華、徐小飛、康小八皆是此種情況;可要是傷害了他的家人,這仇就結的死了,那必是睚眥必報。薛向前世獨身一人,今世,分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康桐正是他心中的家人。更何況,這幫傢伙先前在校門前的惡行,早讓薛向心頭起了十分怒火,哪裡還有放過的道理。
………..
薛向剛收過一張張折成各異形狀、餘有芳香的“狀紙”,遠處便響起了“嗚央嗚央”的警笛聲,這聲音急劇變大,顯然來得甚是急速。他收攏紙張,衝衆女生笑笑,便轉身向旗臺走去。臺下的女學生則是滿臉的擔心,她們可是知道王胖子和活閻王(李逵)在漢水市的威風,生怕來的就是二人的爪牙、幫兇。
要說,這羣女性的第六感就是敏銳,來者何止是王、李二人的幫兇,簡直是他們在漢水市興風作浪的總靠山——漢水市人武部部長李達。
原來,薛向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李達和王胖子如兩頭白毛豬一般,拴在十米高處,老遠就能瞧見。這瞧見的人中自然也少不得王、李二人的餘孽,這消息自然很快就傳到了李達耳中。
李達一聽自己兒子被人扒光了,吊在旗杆上,立時就炸了。想他李達上有市革委主任胡黎明作後盾,下有兒子李逵收攏的衆混混爲耳目,縱橫漢水市多年,何曾受過這種打擊?好在李達到底是多年的宦海沉浮,驚怒之下,卻沒失去理智,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又去電話求證薛向的身份,那邊反饋說是荊口地區一個公社的幹部,爲着草藥的事兒。
這下,李達顧慮盡消,心火卻是蹭蹭直冒,一腳踢翻辦公椅,出了大門,便召集部隊,殺奔十二中而去。說到這兒,得多句嘴,這會兒的人民武裝部不似後世的空架子,是有相當數量的民兵和預備役的。李達一聲招呼,三輛軍卡和上百民兵便聚齊了。
李達來的聲勢頗爲驚人,軍卡衝到人羣近處,也不減速,直直將人羣唬得倒了一地,豁開一個缺口。此時,薛向翹了二郎腿,安坐在旗臺的臺階上,看得眉頭大皺。一旁的鄧四爺三人早被大隊長今天鬧得這出大戲,給震得懵了,心中連連驚叫:這是漢水,不是靠山屯兒,不是您大巴掌就能包打天下的呀。
實在抱歉,剛回來,昨天夜裡就出去了,這兩章是存稿,晚上還有一更!實在抱歉啊!還是厚臉皮,要下月票,諸位,馬上就被超了,難過呢!打戲正是結束,後面開啓種田和小官鬥!繼續支持啊,那個年代很多事兒可以寫。這篇故事爲了熱血和爽快,確實誇張了些,不過,薛向敢這麼做,還是有倚仗的。另外,不踩這些人渣,心火難消。救命呢。聽說月底是雙倍,真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