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光頭騾有貨?這不是一個開賭場的嗎?不可
“沒錯大哥,我也想着不可能,可他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主,鳳城人知根知底,他不敢騙人吧!要騙了人以後還怎麼混,再說這小子原來就和伍利民關係不錯,沒準這事,還就是真的!”
“還知道了些什麼?”
“錦繡上官經理,說這個事可信的成份比較大,所以我想……”
“那你去吧!看看他們是真有貨還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呢?”
“哎!您放心……”
鳳城,某會所,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一位,隨意了安排着這個道聽途說的消息,沒有在意!現在市面上,貨比較亂,有貨的人也多,但真正信譽好、質量高的就那麼數得來的幾家,道聽途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超速更新最新小說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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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路,某車行,穿着技工服裝的進門神色很肅穆地對着寬大辦公室裡的主人說道:“老闆,您叫我?”
“嗯。這個羅光雨聽說過嗎?”
“噢。一混混。前兩年不知道怎麼走了狗屎運了。高玉勝一倒。現在開着棋牌室兼地下小賭場。道上都叫騾哥。以前混地時候就光頭騾。街頭痞子。”
“要是混混地話。這次狗屎運可走大了!他手裡有新貨。想請鳳城地託家觀摩觀摩。這痞子居然插足到這一行了。哈哈……”
“老闆。會不會有危險。這人可不熟悉。”
“不會。他是個有家有業地人。又有上官作保。危險倒不會。就怕空跑!”
“老闆。您地意思是?”
“去把他的老底翻翻,把周圍人的都摸摸底,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人,最好查查他是不是真有貨源。”
“好的,我馬上去辦!”
又是一個進網地,而且對光頭騾表現的興趣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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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源酒店,某一間掛着某某煤炭銷售代理公司牌子的房間,也有一個人關着門在打電話。
“大哥,鳳城市面聽說要出新貨,12號請託家觀摩,現在可傳得沸沸揚揚,大部分託家可都有去看意思。”
“誰出貨?”
“聽說叫羅光雨!”
“沒聽說這號人啊?哪來的,南邊來的。”
“不是,鳳城本地人。大哥,這個人原來的王大炮和伍利民的把兄弟,會不會……”
“嗯,他們請你了嗎?”
“請了!”
“那你去看看吧,最好能見到實物,如果可能地話帶回一部分樣品來。你認識咱們丟的那批貨嗎?”
“認識,咱們那貨成色和別的地方出的不一樣,一眼就分辨得出來。”
“好,我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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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世界,有自己準則、有自己特殊的渠道,而且從來不缺少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的人。光頭騾從小混在鳳城,對這一行端得是瞭解無比,加上上官日成的幫襯,鳳城這旮旯雞角兩三天功夫跑了個遍,幾百人提供的線索倒也雜,不過確實找到十幾個做正當生意的託家,有地開飯店、有的開車行、有的經營商店,更有許多在浴場、迪廳、桑拿掛個閒職。外表看着再平常不過了,不過這些聲名並不顯赫的人光頭騾知道自己一個都惹不起,這些人處理事情不會像痞子混混一樣,弄得越大越好,他們會不聲不響、不顯山不露水地把所有問題都解決得乾乾淨淨,而且每個人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勢力,除了他們自己,估計沒人知道。
混混就是混混,不管是正常地社會上還是在地下世界,混混這個名詞代表的都是同一類人!光頭騾就是這樣一個混混,好人眼裡地壞蛋,但在壞人眼裡,這種人算得上好人,膽子不大本事也不大的好人。
光頭騾去的最後一家比較特殊,是一家綜藝遊樂廳!
特殊性在於,這家遊樂廳據藝校不遠,而且這地方光頭騾知道,有練歌城,但絕對是正當經營的,一小時才收二十塊錢,根本沒有色情服務;也有檯球、旱冰、舞廳迪廳,包辦茶座、生日聚會、同學聚會等等,整個就一專門對藝校開放的遊樂廳,要不是上官日成領路和手下人的證實,打死光頭騾都不會相信這地兒會藏個毒品託家!
這地方地經營姓樑名景德,據說曾經在藝校供職,光頭騾再笨也想得出,這幫人會把毒品賣到什麼地方。怪不得青少年吸毒呢?怪不得藝校的老出來賣春,這丫也是一個財途徑,只不是不爲外人所知罷了。等到了這地方一看,倒是名副其實,裝修很典雅、樸毒但不失精緻地遊樂廳,下午時分這裡的人就不斷了,一樓地舞廳還沒開,二樓的遊藝室早已人來人往。光頭騾看着花花綠綠地一羣姑娘們進進出出,心裡直道:媽的,什麼遊樂廳,八成是個太妹養成中心、女流氓培訓基地!
遊樂廳一個領班直帶着羅光雨上了三層標着經理辦的房間裡,進門閉上門把光頭騾扔這兒了,對面仨人,都盯着光頭騾,居中而坐的一位是個留着披肩長的男人,三十出頭、四十郎當,頗有藝術家的氣質,就跟電視上那裝B的藝術家像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一般,讓人看着怪怪的。
不過,那些人可以無視,眼前這個人可不敢怠慢,光頭騾如同見了前幾家託家一般,陪着笑臉、哈着腰、諂媚般地說道:“樑哥,久仰大名,兄弟羅光雨,今兒專程來您這兒認認門!”
開門見山,楊偉教的,見了這些人,要學着當孫子。
“請坐……客氣啦,騾哥的大名鳳城還是叫得響的……”那人比較削瘦,不過不像吸毒那種削瘦,兩眼凸出非常有神,笑着看着光頭騾說道:“我聽手下有些朋友說起,你一直找我們,有事嗎?”
這句是明知故問,光頭騾立馬應上了:“樑哥,想必上官經理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原先的一位朋友,手裡有點貨想出手,可他對鳳城的這一行不太熟悉,我也不太能摸得着門道,這不,想請樑哥明天出去聚聚見個面,交個朋友,沒準還能送大夥一份厚禮呢?”
光頭騾侃侃而談,這些話早練得純熟無比。要送禮,都知道會是什麼,這也算一個不大不小地誘惑。
樑景德不置可否地笑着:“哈哈,客氣了啊。
道上的兄弟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有供貨的,而且很穩定,您這是搶人家的地盤、砸人家的飯碗,我說騾哥,咱們都是鳳城自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可提醒您一句,這行飯可沒那麼好吃的哦?我們這託家可都是張嘴的、跑腿地,不接觸貨源,就把好貨放眼前,我們也不認
您讓我們去,意義好像不大吧?”
這話,很委婉,要告訴光頭騾,我們的暫時不想換上家、而且我們的上家很厲害,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知道、聽說過,但我們根本不認識毒品!這就是所謂的託家,保護自己纔是第一要務。
光頭騾看樣也是成竹在胸,笑着說道:“樑哥,說白了我也是個跑腿張嘴的,這些事和咱們的關係不大,如果談成了,兄弟我頂多也是掙個辛苦錢,樑哥您以後不多一條路嗎?就真什麼都談不成,看看也無妨嘛?樑哥知道還有這麼一條路子,上頭又有兩家供貨的競爭,對您也不是個什麼壞處吧?將來這價格上………”
光頭騾笑着,閉嘴了……楊偉只教到了這個地方,下面的就不會說了!
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有兩個渠道,選擇性和價格的優勢就更明顯了。樑景德看看兩個手下,幾個人點點頭,看樣都默認了。
“哈哈……好,騾哥親自上門了,又有上官做保,我們不能不給你個面子,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現身了……說個時間地點,我們恭迎大駕去。”那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不敢勞您大駕,明兒上午九點,您要去,我派出來接您,敘敘長短,用不了多長時間。”
“成………”
光頭騾,又談成了一位!心裡直樂得開花,看來,離五百萬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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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共有十七個中間人上鉤了!只有讓他們相信我手裡有充足地貨,幕後纔有可能現身!這就是想法!”
楊偉侃侃說道,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呷了口水,看看一臉沉思的武鐵軍、又看看另一位聽衆,思遙!
悄悄看了一眼,馬上又收回了目光。
這裡的武鐵軍地家,在醫院職業住宅樓裡,市醫院背後的衚衕比較偏僻,三個人像一家子聊天一樣,細細聽了一遍楊偉地想法和設計。外屋文宣梅正輔導着孩子做作業,早已經習慣了武鐵軍神神秘秘和不同的人在書房談話,除了倒水,根本不聞不問。
“以你剛纔所說,這些人都有合法的身份,而且不接觸毒品,你把他們引出來,能確保真正的幕後現身嗎?如果他根本不管你上竄下跳呢?”武鐵軍插了句,好像在懷疑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一個維持了數年的市場如果平白跳進來一個外來、競爭;原市場地掌控,百分之一百會和新來的生點事,不管是衝突、不管是妥協或乾脆合作。什麼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聞不問。”楊偉很專業地說道。對於這一行,也許纔是自己真正瞭解地。
“你……憑什麼讓這些人信服你?而且武局這個問題,你也沒有做正面回答。”思遙正色問了句,也在懷疑,是職業性的懷疑。
“我有我地辦法,這個辦法,暫且保密,你們知道了,就不太靈了。”楊偉笑着。
“小子,還賣關子……好,我不問了,需要支援嗎?”武鐵軍笑着,不無慈愛地看着楊偉。
“大哥,您要想害我,您就把警察放我屁股後跟着,這羣人裡我看把你們警察的底都摸了幾遍了,別說穿制服地,就去上幾個便衣他們都認得出來。”楊偉笑着解釋道。
“那你找我們什麼意思?”思遙不解了。
“明天我要和託家見面,約束警察,不要搗亂;即使託家裡有人搗亂,你們也拖延出警。……我會在離鳳城城區35公里處設一個點,隨後我會把影像資料交給你們辨認,不過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希望誰也不要動;這些託家抓不抓的意義不大,你們就抓了也得放人,他們根本不接觸毒品。只有讓他們把生地事、親眼目睹然後把消息傳給幕後人,這纔算達到目的了,我相信這些託家裡,應該有直接和幕後通話的渠道,只有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才能辦成。”楊偉解釋道。
思遙皺皺眉頭:“這就是你給我們的消息?”
“這還不夠嗎?鳳城的託家大部分一現身,等於這個網絡就現身了,沿着他們,向上就是送貨人、交易渠道和幕後,或是個莊家,或是個製毒;向下,就是分散在全市各地銷售網絡。我只要把幕後引出來,這個網絡自然自然而然就土崩瓦解,你們再要抓他們,太容易了吧。”楊偉道。
武鐵軍和思遙相視了一眼,默然頜,這是一個反其道而行的辦法,不過聽起來好像比正常自下往上摸更容易事半功倍。
這一週的任務,看樣是勉強交待了,文宣梅和武鐵軍倆口子把楊偉送出門,思遙和楊偉相跟着下了樓,送到了衚衕口,這幾乎上百地米的路程讓楊偉覺得很尷尬,思遙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衚衕口,思遙彷彿過意不去地說了句:“我只能送你送到這兒了,明天,注意安全!”
“沒事,我安全得很!在他們未證實,未得到了我手裡的東西之前,我是非常安全的。”楊偉笑着,倆人的步了放得很慢、很慢,可再慢也到頭了。
“你手裡真有伍利民留下的貨!?爲什麼還讓我瞞着武局?”思遙驀地問了句。
“這事能告訴他嗎?他要知道我知情不報,非扇我幾個大耳光不行………這也是我爲難的地方,當時不管是被販毒抓了、還是被你們抓了,這麼大宗的貨,他這條命是搭上了。我還以爲王大炮手裡的貨就是那批貨,可沒想到前天到了藏匿地點,伍利民留下的東西還是原封不動!………沒想到,兩人地貨還不是一路,看來劉寶剛死之前爲了安全起見,分別把到手的貨分給了他們兩個人保存,光這兩人手裡,二百公斤呀!如果說鳳城一帶沒有個製毒工廠,這些事根本沒法解釋。”楊偉感嘆道。
“你覺得能把他們引出來嗎?”思遙問道。
“沒問題,這是個人之常情的事,比如,我偷了你家價值一千萬的貨,而且在大街上招謠,而且大大方方要出手賣,你會不會有所動作?這說法最起碼也得討一個吧?”楊偉不無得意地笑着。
“這是一招險棋,貨一現身,肯定要引起各方地動作,你要小心。這件事,現在只有我和江副廳長知道詳情,江副廳長指示,人要抓、貨也不能丟,不能讓這些東西再流到社會上害人。”思遙說道,又加了句:“江副廳長上次在緝毒總隊對你的印象很不錯,你地歷史他也瞭解,他希望你以大局爲重、協助省廳偵破工作………”
“別別……別打官腔,什麼江副廳長!就那個傻B
我纔沒興趣呢……我是個山野村夫,沒人管得了我,指示。”楊偉咬着嘴脣,笑了笑。
“這也是我的希望,也是救伍利民的唯一途徑了。我希望他能儘快回來自。”思遙說道。
“他……咂……這個事往後再說吧。”楊偉搖搖頭,欲言又止。
思遙說道:“好了,再送就得送家裡了,你保重,明天我會以學習的名義把緝毒大隊封閉起來!伍局也會給了策應,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
“不會的………”楊偉說了句,正準備接下去地時候看着思遙停步了。有點訕訕地說道:“思遙,昨天,我……那件事,我……其實真是在街上胡鬧,我那個……”
“楊偉,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有時候讓我很迷茫,現在我腦子裡很亂,不要再提類似地事好嗎?我也不想把個人感情和情緒帶到工作中,我只想盡快地把這個案子了結,你和我之間,我們有地是時間,如果真覺得彼此不合適,如果彼此心有芥蒂,那還不如………”思遙說着,有點不忍地往下說了。
“啊!?……不至於吧!我才犯這麼一點小錯,就考慮把我蹬了?”楊偉吃了一驚。
“小錯!?哎……”思遙搖搖頭,很無奈地說道:“你根本沒有學會尊重感情。坦白地說,你很帥,很有男人味道,而且作事不拘一格,很講義氣,很容易讓女人喜歡上你……可楊偉,你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你讓我們將來怎麼相處?昨天如果是我在大街上摟着一個男人接吻,你看到了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很舒服對吧?我懶得深究你以前幹過什麼,腳踩兩隻船、三隻船,感覺很舒服對吧?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我……咂,我和周毓惠真沒什麼關係呀?”楊偉抿着嘴,半天沒說上來。
“現在你有機會了生關係了,選擇權在你………好了,不談這些了!這個案子結束之前,不要跟我談這些,我要走了。”思遙看楊偉磨磨嘰嘰,乾脆快刀斬亂麻了,自顧自擡步往前走,出了衚衕車就停在路邊,一個招呼沒打,直接駕着車走了。
楊偉悻悻地站了半晌,吧唧着嘴吧唧地半晌,這事,讓他想起了曾經韓雪的拂袖而去,而現在地思遙卻比韓雪更有甚之,韓雪好歹能哄得了,現在這位,怕是哄都哄不過去……
楊偉突然想起一句酸酸的話,什麼話呢:女人可以容忍男人的魯莽,但不能容忍男人的變心!
這句話,是誰說地呢?是紀美鳳!……從結婚到離婚、從離婚到和這些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楊偉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過對感情尊重的意思,喜歡而不知道取捨,可那又有什麼錯的嗎?
悻悻地,對倆人本來不光明的前景,楊偉更有了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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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向來喜憂摻半,又過了半個小時,悻悻的楊偉回到陽光酒店,周毓惠和林涵靜正說得起勁!林涵靜開門把楊偉讓進來的時候,周惠剛笑了笑示意,就被楊偉恨恨地瞪了一眼。周惠卻是不示弱,嗤着鼻子把頭偏過了一邊!
這架勢楊偉恨不得抽她倆耳光。
“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
林涵靜說着,示意的楊偉進了臥室,周毓惠不知道倆人要幹什麼,頓時覺得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
過了半晌,卻見得楊偉換了一身行頭出來了,深紅色地夾克,鋥亮的皮鞋,扣着銅釦的腰帶站在客廳裡,別有一番硬派小生的味道。
“喲!?打扮這麼帥相親去呀?”周毓惠酸酸地問了句。
“我說大嫂,這你也關心呀?”楊偉也酸酸地說道,剛剛在思遙那兒受了氣,還正沒地方呢。
“你不有警花了嗎?還準備再去找誰?”周毓惠更酸了。
楊偉回頭不友好地盯了周毓惠一眼,瞪了瞪眼,壞笑着說道:“找倆小姐,雙飛!加上你,三P,幹不幹?”
“楊偉,你!?”周惠被氣得面紅耳赤,語結着半晌無言,鬥嘴雖然佔着上風,但楊偉這流氓話真的沒顧忌地說出來,這臉上那掛得住。看着林涵靜出來,周惠彷彿見了救星一般,喊着:“林姐,他又欺負我!”
“胡說,我現在衣服可都穿着呢啊,又想栽髒誣諂我!?”楊偉淡淡地說道。一句話又把周惠地話都噎回去了。
流氓話楊偉向來信口拈來,倆人鬥這號嘴周惠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好了,好了……你們倆天生冤家!楊偉,你有點度量好不好,怎麼跟人家一女人吵嘴?你可真好意思。”林涵靜勸着,明顯是數落着楊偉的不是。
楊偉對林涵靜的話可不能不聽了,笑着說:“她一天不找點事她這心裡就痛快,回頭跟林哥說說,弄回北京好好管教管教。”
“啊!?我哥!?我哥怎麼了?”林涵靜一聽,倒先把自己詫異上了。
“你哥給你找回嫂子來了。哈哈……老林可算找了箇中意的,哈哈……”楊偉得意地笑着。
笑得周毓惠面紅耳赤,笑得林涵靜莫名其妙。
楊偉笑了半晌纔想起有正事,提着衣領問林涵靜,這怎麼用啊。
林涵靜笑着看着倆人,思路到正事上了,解釋道:“你胸前的鋁製釦眼後,藏着攝像頭,不要讓這個部位對着光!否則會有反光;手錶,是一個音納接收裝置,最好讓它裸露出來效果會更好!皮帶扣也是!爲了保險起見,這些東西綁到你地腿上……你要注意,儘量不要有劇烈地動作,否則的話會出現雜音………領帶夾,這樣戴上……”
林涵靜邊示範邊動作,幫楊偉打扮着。周惠這才覺得事情不簡單,驚訝地道:“哇…哇…這當間諜去呀?林姐你們搞什麼鬼呀?”
“噓……保密!”林涵靜現在也神神秘秘了,回頭卻是對楊偉溫文爾雅地說道:“接收裝置不超過一百米,而且視野有限,你保持着多個角度觀察,這樣地畫面纔會完整,呶……這樣……這樣……動作要隨意、柔和,不要太僵,否則看上去像假的……你地悟性挺高的嘛!”
隨意地擺着POSS造型地楊偉卻是嘻笑着說道:“林姐,這些任務我執行得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準備好啊,明天早晨我再檢查一次!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晚上多揣摩幾遍!”
“沒事,這次沒有那麼危險,就和大家談話而已,只是把這些人的資料都留下來。”楊偉說道。
周毓惠看了半晌還是沒有明白倆個人在商量着什麼事,不過肯定是自己不知道
這下心下里真有點失落感了,悻悻地看着倆人說說賴地玩着手指,偶而和楊偉對視一眼,還未等自己有所表示,卻現楊偉已經直接無視自己!
得,真有點傷自尊了。
直到楊偉告辭走了,林涵靜送着出了門再回頭,看着周毓惠,有點詫異地問:“毓惠,你們又怎麼啦?冷戰!?”
“還冷什麼呀?您沒看都涼了!”周毓惠悻悻地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哥也扯進來了。”林涵靜笑着,頗有不解。
“還說呢!都怪他……都他教我的,我回來時他說這楊偉是沁山騾子脾氣,你越對他好,他越撂挑子,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非刺激他不行,我就那個……刺激了刺激!”周毓惠囁喃着,把回來一天的事給林涵靜一說,說到楊偉的糗處,逗得林涵靜咯咯直笑,笑得前附後仰。周惠現在想起昨天的事來也是忍俊不禁,可惡作劇一番之後卻又是不無失落,從思遙憤忿的表現裡,看得出倆個人的關係不淺,肯定不淺。
“哎,我放棄了,反正也是個沒結果的事,沒意思!”周毓惠悻悻說道。
“是嗎?真地!?”林涵靜笑着,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那還能怎麼樣?你看他那得性,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還找小姐……”周毓惠氣得面色有點白。
“你成功地挑起了一個男人的自私和心底對另一個男人的妒嫉,又把另一個人家喜歡地女人叫來讓他感到難堪,你刺激人家了,就不許人家刺激你?我告訴你啊毓惠,楊偉和我哥,是天生的一對,行事一個比一損,你要聽他們出餿主意,回頭非把你自己整進去………這些事,你自己還是想想轍吧。你先是聽過我地意見,回頭又聽我哥的意見……爲什麼偏偏沒有你的意見,爲什麼一直要聽別人的?”林涵靜笑着和周毓惠坐到了一起。
“對呀?我爲什麼老聽你們的?”周毓惠一聽,省悟了,還真是這樣。
“想到這層就行了,你們的事,不管誰也幫不上你們了!自行解決吧啊。我算服了你們倆人了。”林涵靜笑着,周惠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剛頓了頓,林涵靜突然想起個事來:“哎,惠,你怎麼會我和哥在一起?他前段去湖北考察什麼項目去了,怎麼,你們巧遇了?”
“什麼呀?……不對,我不能告訴你,你要想知道,交換,你們剛纔在準備什麼?”周毓惠本來準備和盤說,一反應過來,又提條件了。
“好啊!交換就交換!你先說。”林涵靜笑着,倒不準備對周惠保密。
周毓惠便將楊偉設計通過林國慶地關係,找到荊楚化工的老總,是林國慶地一個戰友,回頭到鳳城籤煤合同,騙着朱前錦把十萬噸存貨全部到湖北。
“然後呢?”林涵靜聽着,嚇了一跳,還以爲倆人要合夥私吞這批煤。
“然後,然後就肉包打狗了唄,以他們地煤質不合格,灰分、硫分含量超標拒不付款,再以這些不合格原煤燒壞化學反應爐耽誤工期把前錦公司告上法庭,不管怎麼着,就是一分錢都不付。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我只負責合同和起訴這一塊。”周毓惠兩手一攤,和盤說出來了。
“他們煤有問題嗎?”林涵靜說道。
“沒問題也變成有問題地了。何況鳳城煙煤硫量本身就高。定合同的時候給他們定地條件比較苛刻,但同時授意籤合同的私下裡收了他們一部分回扣,把價格擡高了,在運費上給了一大部分讓步,而且保證沒事。這些事完了,回頭再和他們在合同上較真!這樣的話,把非法的事就變成合法地事了,他們這樣就被拖到官司裡來了。”周惠解釋道。
“啊!?這不坑人嗎?”林涵靜面色如土,跟着忿忿地說道:“誰的主意?”
“你哥和楊偉倆人合夥想出來的,用合法的手段讓朱前錦破產。
先斷他的現金流,後面就不知道了。”周毓惠說道。看着林涵靜頗爲不悅,趕緊加了句:“林姐,明兒別說是我說的啊,回頭楊偉知道了又得罵我!這事已經完了,明天前錦公司沒準就接到法院的傳票了,要不完我還不敢說呢!”
“哎……我就知道楊偉叫上我們兄妹倆,不會有什麼好事。只要合理合法,他們折騰去吧,反正我哥這輩子,奸商這得性是改不了。”林涵靜無語了,實在對楊偉無語,還以爲就自己在鳳城幫他,沒想到連哥哥林國慶也扯進去了,居然連自己一點都不知情。
“那剛纔又是幹什麼?”周惠停了停,小心翼翼問林涵靜,沒想到林涵靜對這事反應這麼大。
林涵靜看着周毓惠,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明天以後楊偉要把你送走。”
“啊!?切,他管得着我嗎?”周毓惠不屑地說道。
“他管不着你,可他擔心你的安全。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前天在電話上交流了一下,他讓我準備這些通訊裝置,是要辦一件大事,這事,很危險,他不想讓你牽涉進來。”林涵靜緩緩說着,仔細觀察着周惠的表情。
周毓惠心裡嚇了一跳:“林姐,您別賣關子好不好。”
“我長話短說吧,你們煤場原來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楊偉地一個朋友,涉毒!他的死因可能和毒品有關,楊偉這次要把這些人全部引出來,查出誰是幕後兇手。就這麼簡單。”林涵靜說道。
“啊!?王大炮涉毒?”周毓惠驚聲連連。
“和販毒的打交道很危險,楊偉今天給我打過電話專門提到你。你不要對他有怨言,他雖然對你惡言惡語,但還是關心你的,他讓我把你送走,最好送到北京,封時倫現在就在北京和伍元在一起,本來一週前就要手術,可伍元地血糖不穩定,一直拖到現在。我先前還奇怪,但我現在知道他爲什麼把你往北京送了!你真聰明,成功地讓他相信,你要當他的嫂子了。他在成全你。”林涵靜苦笑着搖搖頭,這一對,簡直是不可理喻,什麼稀里古怪地事都做得出來。
“咂……”周毓惠也未想到這個結果,實在不知道心下是什麼感覺。頓了頓很決絕地說道:“林姐,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我怕他出事,出了事萬一要沒個照應怎麼行?”
“好吧,我試着想想辦法……哎,別人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爲什麼你們倆個就不行呢?”
林涵靜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周毓惠現在忸捏的表情,明顯也是對楊偉非常關心,搖搖頭無語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