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見狀,心底暗罵一聲倒黴,不由朝着身旁的兩女道:“兩位美女,咱們先躲好,看看情況再說!”
“嗯!”兩女聞言,都是點點頭,她們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是如今去路之上有人在廝殺,她們也只好先隱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心念閃動中,三人也是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形躍起,很快就隱藏在了一處雜草藤蔓叢中。
就在此時,三人只見前方一條人影急速飛來,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名刀疤臉大漢,這大漢三十五歲上下,國字臉,雙目細長,有着築基四層的修爲,只是此時這傢伙狀況不大好,渾身失血,一臉煞白,神色駭然的樣子,彷彿正被人追殺一般。
便在此時,林寒只聽一陣陣琴聲傳來,這琴聲初聽之下,只覺得優雅動聽,仿若一汪春水拂過心田,但是不消片刻,琴聲聲調大變,林寒的心神卻猛地一跳,一絲劇痛由腦部傳來,便連忙搖了搖頭,臉上當即露出了駭然失色。
“這,這時音殺之術!”
所謂音殺之術,就是指聲音攻擊,這類攻擊相當的詭異歹毒,讓人防不勝防,一個不慎,立馬中招。
事實上,一般的音殺之術還好,只能夠透過耳朵傳播,但是高級的音殺之術則是不同,那怕修士封閉六識,也能夠透過渾身毛孔進入敵人身體,完全就是無解的殺招。
剛剛的琴聲,林寒很容易判斷出來,正是高級音殺之術,威力不同凡響,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只不過,事無絕對,面對修煉得有龜息決的林寒來說,這音殺之術雖然相當的變態厲害,但是他只要封閉六識,在全力運轉龜息決,全力封閉周身的毛孔,對他的效果明顯大減。
但是與之相反,此時,冷悠然和歐陽燕兩女才聽到這琴聲不久,便是心神巨震,神色駭然,抱着腦袋,嘴裡連連發出悶哼之色,模樣好不痛苦。
林寒見狀,臉色大變,旋即靈力運轉,在兩女身外祭出一道靈力護罩,兩女這纔好過了一些,但是這波音殺之術威力奇強,穿透力無與倫比,靈力護罩只能起到些許減弱罷了。
而且,由於靈力護罩要抵擋音殺之術,對於體內靈力的消耗也是異常嚴重,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要是那琴聲一直彈奏下去的話,林寒都不知道如今應付。
“媽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寒心底狠狠地罵道,他有着龜息決,倒是不懼這音殺之術,但是歐陽燕和冷悠然不同,兩女根本抵擋不了多久。
“師弟,這,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歐陽燕深吸了口氣,駭然傳音道。而冷悠然也是臉色蒼白地望着林寒,可見心中驚懼之情。
林寒聞言,搖頭不語,只是透過雜草縫隙,朝着前方望去,只見那名刀疤臉大漢已是軟軟倒在地上,抱頭痛呼,便在此時,琴音停止,三道人影忽地從前方的密林內竄出,來到了刀疤臉大漢身前。
這三人,兩男一女。
男的都是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
女的二十五六歲,一襲粉色紗裙,相貌嫵媚,每一個動作眼神,都是魅惑天成,勾魂蕩魄,讓人心中不由欲焰狂升,雙目噴火,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肆意的蹂躪鞭策。
最讓林寒吃驚的是,在女子懷中抱着一個古怪的玉琴,這玉琴呈現長方形,寬約四寸,長約三尺,通體黝黑,如同墨玉,遠遠望去,玉琴上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可見是件了不得的強大靈器。
就在此時,林寒略微定一定神,揮手擦去額頭的汗珠,只見那女子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猛地出手將刀疤臉大漢擊殺,接着在後者儲物袋內搜索片刻,忽然取出一枚五彩之色小草,遞給了身旁的女子。
女子接過小草,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望着腳下刀疤臉大漢的屍體,聲音冰冷之極,只聽她冷笑道:“哼哼,居然膽敢逃跑,你要是乖乖的將混元草交出來,我司徒曉蘭倒是可以饒你一條狗命,但是如今,你就安心去死吧!”
“混元草!”林寒聽到這裡,心底不由一驚,雙眼眯起,眼眸深處寒芒一閃而過,倒是她身旁的歐陽燕嘴裡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叫。
便是此時,前方的兩名中年冷喝道:“誰,滾出來!”
“被發現了!”
林寒聞言,心底暗叫一聲糟糕,但是面上卻是不爲所動,沒有絲毫的懼意,與冷悠然兩女站起身來,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目光對視,不遠處自稱司徒曉蘭的女子率先打破僵局,開口道:“你們三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暗處,究竟意欲何爲?”
說着話,目露不善之色,臉上更是冷笑連連,而女子身旁的兩名中年男子也是傲然站立,手中飛劍緊捏,大有一言不合動手之勢。
林寒見狀,面上不爲所動,並無絲毫的懼意。
這兩名中年男子修爲不算很高,一人築基二層,另外一人築基三層,只有那名司徒曉蘭讓他有些凜然,除了這司徒曉蘭那築基六層的修爲外,最主要的是有些忌憚被她抱在懷中的黝黑色玉琴。
此時,他朝着不遠處的司徒曉蘭拱拱手,淡淡笑道:“司徒姑娘,我等並不是有意隱藏在暗處,只是先前瞧得有人在前方打鬥,不想招惹是非罷了!”
司徒曉蘭聽到這裡,點點頭,將目光落到了歐陽燕和冷悠然身上,雙目不由一亮,如同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般,忽地開口道:“咦,兩位長的當真是國色天香,容貌絕倫,以後做我侍妾如何?”
“侍妾?”
林寒聽罷,渾身一震,呆如木雞,半響無語。
事實上,這要是一個大老爺們說想要讓冷悠然和歐陽燕兩女當他的侍妾,他還想的過去。
畢竟兩女長的實在是太美了,美的的驚心動魄,很少有男人見了不動心不垂涎,不想抱在懷中的肆意愛憐的,但是如今,一個活生生的嫵媚女子要將兩女納爲侍妾,林寒心中忽地升起了一種異常滑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