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稻香村
賈珩輕輕伸過一隻手,攬過李紈的豐軟嬌軀,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剛毅面容上不由現出幾許莫名之色。
說話之間,賈珩伸手輕輕攬過李紈的嬌軀,湊到麗人那玫紅色的脣瓣近前,噙住那柔潤微微的芳脣,攫取着甘美、清冽的氣息。
賈珩容色微頓,眸光閃爍了下,看向李紈,溫聲道:“紈兒,你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李紈輕輕“嗯”了一聲,將青絲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賈珩懷裡,嬌軀陣陣發燙,臉蛋兒彤彤如火,分明已經被賈珩熟練的撩撥技巧撩撥的心神盪漾。
賈珩說話之間,凝眸看向李紈,輕輕擁住李紈的嬌軀。
而不遠處的李紋和李綺,兩個人則是不遠處坐着,兩張嬌嫩明媚的臉蛋染上滿是彤彤紅霞,已是明媚如桃。
賈珩與李紈、李紋和李綺三姐妹鬧將一陣,已是傍晚時分,日頭西斜,晚霞漫天。
西方蔚藍無垠的天穹,已然爲團團霞光籠罩,秋風“嗚嗚”吹過屋檐上的琉璃瓦,可見灰塵四處飛起,琉璃瓦在晚霞霞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賈珩輕輕撫過李紈的肩頭,這會兒身旁兩隻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明眸微張,細氣微微。
不是旁人,正是李紋和李綺。
賈珩面上不由涌起一抹古怪,低聲說道:“綺兒,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招數?”
李紋膩哼一聲,聲音中滿是嬌羞和羞怯,道:“妹妹這兩天在後宅中尋了不少春宮圖冊來看。”
李綺羞惱莫名,低聲道:“姐姐又在渾說?”
李紈聽着賈珩與自家兩個堂妹逗弄着,溫寧、柔婉的臉蛋兒兩側似蒙起酡紅紅暈,眉梢眼角綺韻和春情氤氳浮起。
賈珩道:“紈兒,蘭哥兒那邊兒已經入學了吧。”
李紈道:“蘭哥兒已經考中了舉人,就等明年改元之後的恩科考試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以蘭哥兒的資質,恩科考試當是板上釘釘。”
李紈輕輕應了一聲,溫聲道:“蘭哥兒他就算是考中,年歲還小,他進入官場,我還有些擔心。”
賈珩道:“就算中了進士,倒也不急着當官兒,可以在家裡好好待待,精研一下學問。”
李紈將火紅滾燙的臉頰貼合在賈珩的胸口,聽着那蟒服青年的心跳,輕聲說道:“咱們範兒年歲大了,將來是學文還是學武?”
在這一刻,也是兩口子在私下裡閒聊。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輕輕攬過李紈的削肩,道:“以後雖是太平盛世,但武將用武之地仍然不少。”
李紋在一旁靜靜聽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同樣滿是羞澀。
李綺這會兒抱着賈珩的一隻胳膊,恍若雲霞錦緞的臉蛋兒上,春情綺韻無聲流溢於眉眼之間。
這次之後,她和姐姐應該能夠很快懷上孩子。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大漢朝也終於到了新皇登基的日子。
大明宮,含元殿
今日是大漢朝文武百官的一次正朝,內閣、軍機、六部以及諸衙司的堂官兒在殿中列隊而候。
自崇平帝駕崩以來,在短短的一二年間來,大漢如走馬燈般換了三位皇帝,可謂政局動盪,天下大亂。
宋皇后丰容盛鬋,眉眼細長,其人氣度雍容華美,秀髮雲鬢高挽,盛裝出席,不遠處則是坐着其子陳洛。
陳洛一襲剪裁得體的龍袍,那張略帶幾許緊繃之勢的臉蛋兒上,已然滿是嚴肅和凜然之態。
隨着馮太后的懿旨降下,詔書也隨之傳至天下府縣。
“臣等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下方列隊而站的一衆羣臣,手持一柄柄象牙笏板,朝着宋皇后高聲喊道。
一時之間,山呼萬歲之聲,在這一刻響徹整個莊嚴肅穆的含元殿,聲震屋瓦,讓人心神震撼莫名。
宋皇后因爲心緒激盪,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似是現出兩抹不正常的酡紅紅暈,朱脣微啓,柔聲道:“諸卿平身。”
下方的文武大臣聞聽此言,齊聲應了一句,然後起得身來。
宋皇后一如春山的柳眉下,狹長、清冽的鳳眸柔潤微微,聲音清冽幾許,道:“新皇繼位,當在明年改元,念及幼帝年幼,內閣擬旨加封衛王爲輔政王,掌柄國政,預知機務。”
下方的一衆文武大臣,一張張沉靜無比的面容上,皆是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驚容。
封衛王爲輔政王,只是這輔政王與攝政王,又有何異?
而就在這時,下方人頭黑壓壓攢動的內閣諸臣當中,齊昆出得班列,手持u一方象牙笏板,對着宋皇后行得一禮道:“微臣謹遵娘娘懿旨。”
宋皇后翠麗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沉聲道:“齊閣老,另外將詔書頒發於中外,傳至天下州縣,詔告天下。”
齊昆也不多說其他,拱手稱是。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聲音難掩嬌俏和清脆,低聲說道:“李許兩人在京城勾結京營將校,禍亂朝廷,諸卿以爲當如何處置?”
隨着李瓚和許廬兩人的落網,新皇登基之後,第一時間就要處置李許兩人。
這會兒,殿中一時之間,陷入詭異的平靜。
賈珩拱了拱手,道:“娘娘,李許兩人按罪應予論死。”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下,沁潤着嫵媚波光的美眸,凝露一般地看向賈珩,道:“那就依衛王所言,內閣擬定旨意,對李許兩人嚴加懲戒。”
而後,殿中文武羣臣心頭不由凜然一驚。
終於,在時隔多天之後,這場叛亂終於徹底塵埃落定,徹底有了結果。
宋皇后低聲道:“柳卿,登基大典這兩天籌備的如何?”
柳政聲音清朗,舉步出得朝班,高聲道:“娘娘,太廟方面已經籌備妥當,這兩天就可舉辦典禮儀式。”
宋皇后整容斂色,說道:“新君登基事關我大漢皇室的體統顏面,萬萬不可出了差池。”
她的兒子登基,典禮要大操大辦,以彰顯朝廷威嚴氣度。
柳政聞聽此言,面色一肅,拱手稱是。
宋皇后轉而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說道:“衛王,你派出錦衣府衛的緹騎,在太廟四周佈置下天羅地網,絕不能讓歹人入得太廟,滋生禍端。”
賈珩道:“娘娘放心,不僅是錦衣府緹騎提前一步封鎖、搜檢着太廟,五城兵馬司同樣派出大量檢丁,爲這次登基大典行諸警戒之事。”
宋皇后那張靡顏膩理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若有若思之色,道:“這次事關我大漢社稷安穩,諸部衙司當緊密配合,不使賊寇逞兇使狠。”
賈珩面色一肅,拱手應是。
宋皇后柳眉之下,眸光逡巡下方的一衆文武大臣,道:“諸卿,內閣閣臣和都察院兩位堂官兒,如今已經空出缺兒來,諸卿當廷議、揀選通達政務的良臣,進入內閣襄理政務,輔佐君王。”
下方正在恭候的文武羣臣,面面相覷,心頭不由涌起一股火熱。
內閣閣臣如今又是缺了一位。
宋皇后晶瑩如雪的玉容紅暈綺麗,鳳眸狹長,朱脣輕啓,敘道:“至於內閣首輔人選,由齊閣老補上,內閣次輔,則由林如海接任。”
此刻,齊昆和身旁的林如海,二人出得朝班,旋即,向着宋皇后行了一禮,道:“微臣謝謝太后娘娘。”
“兩位愛卿無需多禮。”宋皇后白膩如雪的玉容上蒙起兩朵酡紅紅暈,硃紅粉脣微啓,開口道。
齊昆和林如海道了一聲謝,起得身來,然後退回朝班。
宋皇后瞥了一眼賈珩,又道:“內閣閣臣空缺人選,這幾天,諸卿都議一議,奏報至衛王處,衛王要對人選好生斟酌。”
因爲如今的賈珩乃是輔政王,朝堂上的大小事務,原本就該交由賈珩處置。
賈珩手持一面象牙笏板,向着那端坐在殿中的麗人拱了拱手,道:“娘娘,微臣遵旨。”
至此,他成了大漢輔政之王,算是全面主持大漢中樞日常事務,道一聲“隱皇帝”,都毫不爲過!
此刻,殿中的大漢諸文臣心思各異。
……
……
待得朝堂上羣臣離去,宋皇后吩咐着女官和嬤嬤服侍着一旁坐着的幼帝離得大殿。
凝眸向那身穿黑紅緞面錦袍袍服的青年,道:“如今朝中諸大臣已經依旨,籌備登基大典,衛王隨本宮返回後宮一趟,詳議其中一二細節。”
賈珩應了一聲,然後隨着宋皇后向着後宮行去。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下,美眸眸光溫煦,低聲道:“這幾天,本宮重掌後宮,發現後宮還有一支密衛力量,還在甄氏手裡,你幫本宮要將回來。”
“哈密衛?”賈珩劍眉之下,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詫異了下,說道:“你是說內衛府的暗探,先前由世宗皇帝交給了光宗皇帝,之後順勢落在了甄氏的手裡。”
宋皇后道:“本宮就說這支力量,如果在後宮之中,那甄氏萬一起了惡念,本宮如何制她?”
賈珩道:“我和你一同去坤寧宮。”
“對了,還有坤寧宮,既然新帝已立,甄氏再居住在坤寧宮,就有些不大合適了。”宋皇后柳葉細眉之下,瑩潤微微的美眸閃爍了下,溫聲道。
賈珩面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隨着宋皇后向着坤寧宮而去。
宮苑,坤寧宮
甄晴落座在一方鋪就着褥子的軟榻上,而那張靡顏膩理,白膩如雪的玉容上,則不見往日的冷豔、幽麗,眉眼涌起絲絲縷縷的幽怨。
甄晴神色之間滿是落寞之意,轉眸看向一旁自家的兒子陳杰之時,芳心當中的苦澀意味,則是更爲濃郁幾許。
那個混蛋,他怎麼能這般狠心絕意?
此刻的甄晴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悵然若失,幽幽嘆了一口氣。
兩人也算是事實上的夫妻,也有許多年在一起,甄晴向來也知道賈珩的性子。
就在這時,卻聽得殿外傳來一道女官的聲音,低聲說道:“娘娘,衛王來了。”
說話之間,卻見賈珩和宋皇后兩人聯袂而來。
甄晴緩緩起得身來,眸光柔潤微微地看向那蟒服青年,聲音當中幾乎難掩驚喜和雀躍之意,打量着那蟒服青年,說道:“子鈺,你來了?”
然後,待見到一旁的宋皇后,麗人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刷”地一下子陰沉下來,目光頓時神色不善起來。
宋皇后細秀、明麗的柳眉之下,眸光溫煦,顫聲說道:“甄氏,見了本宮,你爲何不跪?”
甄氏聞聽此言,不由膩哼一聲,驚怒說道:“本宮憑什麼要向你下跪?”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眸光瑩瑩如水,道:“論公,本宮乃是皇太后,一國之母,尊榮顯赫,論私,本宮乃是你的婆婆,你竟敢不向本宮叩首行禮?”
賈珩劍眉挑了挑,眸光咄咄而閃,凝眸看向宋皇后和甄晴,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饒有趣味之意。
這對婆媳,現在無疑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僅有篡奪皇位之仇,更有搶奪男人之恨。
甄晴那雙柳葉細眉之下,水潤杏眸眸光瑩瑩如水,神色有些不善起來,說道:“本宮向你下跪?”
宋皇后乜了一眼甄晴,溫聲說道:“昔日,你和楚王進宮之後,何嘗不是跪在本宮的近前,今日倒是矯情起來了。”
甄晴輕哼一聲,低聲道:“本宮同爲皇太后,又豈會懼你半分?”
賈珩凝眸看向甄晴,目光溫煦,詫異了下,問道:“甄晴,好端端的又要吵架?”
等會婆媳兩人在一張牀上同牀競技,大概也就不吵了。
賈珩胡思亂想着,看向一旁的陳杰,問道:“傑兒,這幾天做什麼呢?”
陳杰擡起頭來,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怯怯說道:“乾爹,我這兩天看書呢,母后說,不用讓我再去上朝了。”
賈珩聞聽此言,劍眉挑了挑,凝眸看向自家兒子,心頭卻有些不自然。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大抵就是先給予,然後又盡數拿走。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說道:“子鈺。”
賈珩點了點頭,轉眸看向甄晴,眸光柔煦盈盈,說道:“有些事兒要和你說。”
想要從甄晴手裡拿回密衛的情報力量,需要和甄晴好生敘說一番。
甄晴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不由詫異了下,狹長清冽的鳳眸乜了一眼宋皇后,冷哼一聲,轉身向着殿中的暖閣快步而去。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緊隨其後。
宋皇后也隨同着賈珩向着裡廂而去。
甄晴容色端肅,來到暖閣軟榻上落座下來,上下打量着那蟒服青年,低聲道:“衛王剛剛加封輔政王,不在武英殿理事,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賈珩道:“就是過來尋你有些事兒。”
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挑了挑,目中似沁潤着柔波瀲灩,問道:“究竟什麼事兒。”
賈珩問道:“後宮當中有一支密衛,在你手裡掌握着?”
甄晴面色倏變幾許,美眸柔潤微微,冷聲道:“你要密衛做什麼?”
賈珩道:“宮中府衛守禁,應該盡數一體管控,便於統籌。”
甄晴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然後,瞥了一眼賈珩身旁的宋皇后,道:“怕是爲了她吧?”
這個混蛋,當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賈珩道:“甄晴,宮中禁衛,原本就該由錦衣府和內務府統籌調度,你先前握在手裡,有些不大適合了。”
甄晴聞聽此言,神色愈發幽冷,眸光清泠閃爍。
以前這人喊她晴兒,現在喊她甄晴,當真是氣死她了。
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柔波盈盈的美眸惱怒之意泛起,朗聲道:“不行,這支暗衛是本宮用來自保的力量。”
賈珩見此,沉聲道:“宮中自有禁衛,無需擔心。”
甄晴瞪了一眼那蟒服青年,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