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汨, 李德源連忙走過來,笑臉相迎。
“公主,您來了。”李德源看着水汨說道。
“恩, 李公公, 父皇醒了嗎?”水汨看着李德源輕聲的問道。
“醒了, 皇上已經醒了, 此刻正和劉御醫下棋呢。”李德源說道, 顯然有點高興,不過介於是在殿外,還是稍微克制了一下情緒。
“那我去看看父皇。”水汨說道, 便是帶着劉雅要進去,卻是被李德源阻止了。
“公主, 這是?”李德源看着水汨身後太監裝扮的劉雅疑惑的問道, 之前水汨可都是獨來獨往, 就算帶了太監宮女也都是留在殿外的,這一位怎麼跟着進來了。
“給父皇試藥的。”水汨說道。
“原來如此, 公主快請進吧。”李德源點頭笑笑,讓兩人進去。
殿內服侍的宮女太監不多,卻都是皇上的心腹,穿過衆人,水汨帶着劉雅進入到最裡面, 皇上和劉恆正坐在榻上下棋, 一副認真的模樣, 看起來下的很專心。
看着榻上只着一身黃色內衣的皇上, 劉雅有些激動, 不過卻是在皇上看過來的時候立刻地下了頭。
“汨兒來了。”皇上放下棋子後,擡頭轉身看着水汨說道。
“父皇, 雖然你毒解了,可還是要好好休息,下棋這種勞神的事就暫時不用做了。”水汨說道,上前一步,扶着皇上下榻。
“咦,今天怎麼還帶個人來?”和李德源一樣疑惑的皇上問道。
“給父皇試藥用的。”和之前回答的一樣。
“還試什麼藥,我不都好了嗎?”皇上說道。
“雖然父皇的毒解了,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所以父皇的食物、藥都需要警惕,這是藥人,中毒後會有反應,卻不會致死,幫父皇試藥正好。”水汨解釋道。
“藥人,汨兒哪裡找來的人?”皇上疑惑的問道,他可不認爲這是自己閨女養的,而且這藥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也不像是受過虐待的。
“我寫信給師父,師父將人送來的,今早哥哥把人送進了宮,所以我帶來了,不過父皇放心,知星是女孩子,只是她不太習慣宮女們的衣服,所以我讓她穿上太監服,好行動。”水汨說道。
皇上又看了劉雅一眼,總覺得很熟悉,可那張臉確實不認識。
給皇上把完脈,又和劉恆商討了一下怎樣調養皇上的身體,水汨便是打算出宮看林如海,再一個是打算引蛇出洞,若是不想皇上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能救他的人,你說直接殺了皇上不是更簡單,但是皇上是那麼好殺的嗎?天方夜譚罷了。
皇上卻是不同意,若是水汨相見林如海可以直接將人招進宮來,沒必要特意出去,他可不願意最疼愛的女兒受到傷害。
“父皇,我不會有事的,跟師父後面我不僅學醫了還學武了,估計韓將軍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放心好了,而且早一點把兇手找出來,我也能夠安下心來不是嗎?”水汨說道,至於皇上藉機觀察皇子們似乎有狼子野心,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不行,我已經失去你母妃了,我不許你有半點閃失。”皇上搖頭,堅定的不同意。
皇位是個誘人的東西,難保他的那些皇子們不會爲了它想要殺水汨,畢竟皇家手足相殘之事多不勝數,他已經失去最愛的女人了,不想連最愛的女兒也失去。
“若是他們想動手害我,哪怕我在宮裡也無濟於事,更何況,我是他們想害就能害的了的嗎?父皇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我發誓。”水汨看着皇上說道。
“汨兒。”皇上看着水汨很是擔憂,雖然他不同意,可水汨一臉的堅定,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說起來都是他的錯,若不是想着測試皇子們的心性,也不會讓汨兒有危險,至於下毒害他的人,就算不這麼做,暗衛也會很快查到的。
“父皇安心好了,我保證,晚飯一定回來陪你吃。”水汨笑道,伸手擁抱皇上,而後告辭,離開。
劉恆看着水汨離開,也想回家了,他想他的小兒子了,可惜皇上痊癒前他不得離開皇宮半步。
臨走前,水汨還讓劉恆照顧好劉雅,劉恆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水汨爲什麼要特意讓自己照顧一下這位藥人,不過轉念一想,覺得水汨是爲了皇上着想。
劉雅並不緊靠着皇上,只是在皇上飲茶吃藥的時候會上前試一下藥,大多時候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默默的看着皇上。
皇上被人矚目慣了,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稀奇,頂多是覺得知星比較好奇自己長什麼樣子罷了。
短短兩年不見,皇上確實老了很多,儘管身子不好了,卻依舊批覆着成堆的奏摺。
雖然是爲了不露陷而顫顫巍巍的寫字,可劉雅看着很是心疼,是否不久的將來,他就是這樣批閱奏摺的,淚不禁低落。
“你怎麼了?”看到劉雅看着皇上哭了,注意着他的劉恆不禁輕聲問道。
劉雅看着劉恆連忙用袖子擦擦眼淚,對着劉恆搖搖頭,不說話,劉恆疑惑,難得還是個啞巴。
皇上對劉雅很熟悉,所以若是出聲很容易被發現,所以裝成啞巴是最好的。
不再搭理劉恆,劉雅退守到門邊,劉恆看了看她後,便是坐到自己的桌前繼續看自己的醫書。
林如海看到水汨無疑是高興的,這些天因爲皇上病了,連早朝都罷免了,他也就沒機會進宮了,就算進宮了,也見不着水汨,因爲水汨在後宮,他在前朝,貿然找水汨反而會給水汨帶來危險。
“汨兒,你還好嗎,我很想你。”林如海也不顧忌林夫人和下人都在,直接將水汨緊緊的抱在懷裡,水汨也沒注意到周圍,她也確實想林如海了,將頭埋在他懷裡許久,還是林夫人看不過去了,讓這對久別重逢的愛人暫時分開,水汨看着林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林如海卻是直接拉着水汨的手進屋坐下。
半天,林如海都是在問水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他,又說了一些林家的事情,林倩倩和李文燁的事情,至於皇上中毒了沒有,他卻是沒問,因爲他最關心的是水汨如何,而不是皇上如何,就算皇上換人做,也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水汨在身邊。
“汨兒許久不回,海兒都想你想瘋了,天天在書房作畫,畫的全都是你,各種各樣,連我這當孃的都嫉妒了。”林夫人看着水汨笑道。
“林哥哥,抱歉,我恐怕還要在宮裡呆上一段時間,直到父皇康復,我答應父皇晚飯前會回去的。”水汨看向林如海說道,她和林如海才分開五天而已,聽林夫人這麼一說,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的,只是需要注意一下安全。”林如海摸摸水汨的長髮說道,自從皇上中毒的消息傳出來之後,整個京城都變得躁動不安,就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壓抑,雖然知道水汨本是大,但是難保不注意被人傷害了,林如海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的。
“說什麼瞎話,汨兒在宮裡能夠什麼危險,你們聊着,我和你桂姨去廚房看看,讓他們給汨兒做些好吃的。”林夫人說道,便是和桂香往廚房那邊走去了。
林夫人走後,林如海便是帶着水汨去了自己的書房,水汨果然看到自己的畫像,想看不到都難,因爲滿牆都掛滿了,水汨又是驚訝又是感動。
“畫的真像,尤其是這一幅。”水汨伸手摩挲着畫紙,看着上面展翅欲飛的精靈,心有些暖。
“是啊,這幅最像了,我也最愛汨兒這模樣了。”林如海說道,從水汨身後抱住她,幾天不見,汨兒似乎都長高了。
“不過可不能讓別人看見,否則會以爲我是妖怪的。”水汨笑道,畢竟這與曾經的世界不同。
“我自然不會讓旁人看到,這樣的汨兒可只屬於我一個人。”林如海霸道的說道,將水汨圈的更緊。
久別重逢,單純的擁抱自然滿足不了林如海了,脣舌纏繞,水汨無力的被林如海擁在懷裡,可林如海依然不滿足,果然禁、欲的男人傷不起。
“既然汨兒回來,便是幫我帶份奏摺給皇上吧。”林如海將水汨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把玩着她白嫩的手指春風滿面的說道。
“奏摺,爲什麼要我帶給父皇?”水汨有些疑惑,林哥哥的奏摺不是應該交給翰林院院士嗎?爲什麼讓自己給父皇待?
“因爲這奏摺上所說的事情是關於汨兒的。”林如海將桌上的奏摺遞到水汨手上,愉悅的笑道。
水汨看着林如海笑的撩人的模樣,直接打開手裡的奏摺,是關於請婚的。
“父皇現在會答應嗎?”水汨愣了愣問道。
“自然,皇上可以借沖喜賜婚啊,雖然這被沖喜的就是他自己,想來只要汨兒說了,皇上不會不答應的,現在很多人都盯上了汨兒,我可不想汨兒被別人娶走。”林如海說道,說的不是假話,而是真話,真的不能再真,確實有許多人再打水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