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跟賈政兄弟兩個人,猛地這麼一下子被王子騰沒頭沒腦的一番呵斥;饒是連一向貪花好色算得上是舌燦蓮花的賈赦賈大老爺,都被王子騰的作爲給震懾住了;更別提賈政來着。し
賈政說好聽一點呢?就是不擅長於處理內宅的瑣碎事情,說的不好聽一點呢?這個賈政可以說是一個除了整天就知道跟一些個榮國府養着的清客,吟詩作對藉口討論詩詞文章整天廝混在一起之外;俗事一竅不通之人。
比起他那貪花好色的大哥賈赦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雖然那大老爺賈赦是衆人口中二不靠五之人;但是人家大老爺賈赦好歹還略通俗物不是?
哪裡像那賈政一樣,明明就什麼都不懂;卻偏偏還擺出一副自命清高的嘴臉來,純粹就是找抽來着。
如果說一開始賈赦對於王子騰的態度還僅僅只是略有懷疑的話,那麼當賈赦聽到王子騰接下來的一番話之後;心裡面原本只是抱着懷疑態度的他,已經有了七層的肯定。
王子騰臉色陰沉略帶殺氣的眼神從賈赦跟賈政兄弟兩個人的身上掃過,冷冷的說道:“賈璉人呢?該不會是看到老夫來了,賈璉心虛的躲起來不敢見老夫吧?”
陰沉的臉色,嘲諷沒有半點溫度的語氣;最重要的還是……王子騰冰冷的眼神中夾雜着的淡淡殺意。
木有錯!
大老爺賈赦一看到王子騰那冰冷的眼神,就清楚地感覺到了對方眼神中夾雜着的淡淡殺意;毫不掩飾的朝着賈赦看了過來。
俗話說得好,來者不善!賈赦心裡面‘咯噔’一下立刻懸了起來。
看王子騰今天這架勢,明擺着事情肯定不能夠善了;賈赦的心頓時一沉,原本滿頭大汗的大老爺;這會子更是一腦袋的大汗淋漓,果然這王子騰明擺着是來算賬的節奏。
“兔崽子,看看你惹回來的大麻煩;等你回來老子再好好的收拾你。”賈赦憤憤不平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對面的王子騰氣場太大,讓賈赦心裡面一個勁的只犯沭;不過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自己那不聽話的兔崽子鬧出來的,不管賈赦這會子心裡有多慌亂;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強出頭。
你說不是還有二老爺賈政麼?
靠自家那不靠譜的二弟,這話如果讓大老爺賈赦給聽到了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就他家二弟那慫樣;靠他還不如大老爺我自己出馬來的實在一些。
賈赦雖然這會子心裡面恨得賈璉牙直癢癢,不過賈璉好歹也是他的親兒子;儘管大老爺賈赦不情願面對王子騰的怒火,卻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來着。
“他二叔這說的是哪裡話?”
大老爺賈赦陪着笑臉對王子騰說道:“璉兒那臭小子一大早的出府去了,這不是因爲不在府裡嗎?如果早知道他二叔今天會來府裡頭的話,璉兒他肯定不會出府來着。”
說這話的時候,大老爺賈赦的心裡不知道有多憋屈;想他堂堂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時候給人這麼伏低做小過;都是那孽子……如果不是那兔崽子的話,今天老爺我怎麼會弄的顏面盡失呢?
果然這兒女都是來討債的,這話可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大老爺賈赦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被賈璉氣的想吐血。
原本以大老爺賈赦的秉性,哪怕來人是王子騰;也不可能會讓他露出這番模樣,奈何在賈璉跟王熙鳳的事情上;原本理虧的就是自家那兔崽子,最重要的是;王子騰今天的這身打扮,賈赦他能夠說;自己是被王子騰身上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給嚇到了麼?
賈璉如今不在榮國府裡面的事情,王子騰自然早在來榮國府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下人的稟報;最近不單單是賈璉,甚至榮國府的其他幾位主子;賈老太太、賈赦、賈政、邢夫人,就連自己的妹妹王夫人也包括在內;全被王子騰吩咐人給盯住了。
別說是賈璉出府這麼大的事情,恐怕就連賈老太太一個晚上起了幾次夜;賈赦晚上留宿在那個通房、姨娘的屋子裡,王子騰只要想知道都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樣的事情王子騰自然是不會說,他本來今天就是特意上門來找茬的;知道什麼是找茬麼?
找茬自然就是要在雞蛋裡面挑骨頭,別說賈璉這會子是真的出府不在;哪怕這會子賈璉就是馬上出現在王子騰的面前,他都會在裡面挑刺出來。
“不在府裡?”
王子騰拖長了聲音,似笑非笑的看了賈赦跟賈政兄弟兩個人一眼;然後話裡有話的說道:“賈赦,你還真當老夫是三歲孩童不成?這賈璉在不在府裡感情是你大老爺一個人說了算?”
今天王子騰前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王熙鳳跟賈璉和離的事情變成真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榮國府徹底翻臉的王子騰,這回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再做;直接一開口就連名帶姓叫了賈赦的大名,敷衍都木有了。
賈赦聽到王子騰直呼自己的名字時,臉色頓時驟變;到了這會子賈赦基本上已經能夠完全肯定,這王子騰是存心翻臉的節奏。
不過擡頭看了一眼王子騰身後那一羣手持利刃,渾身殺氣騰騰的下人;原本正打算對着王子騰大發雷霆的賈赦,非常沒有骨氣的嚥了咽口水;已經都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賈赦給嚥了回去。
“大老爺我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老爺我不是君子;小人報仇三年就可以。”大老爺賈赦在心裡陰森森的暗附道。
不得不說這個賈赦倒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這算盤是打的極好;只可惜的是,他的想法估計着這輩子是都不可能會有實現的一天;很快大老爺賈赦就會被現實給他打了一耳光。
一旁的二老爺賈政這會子腦袋根本就不夠用的說,之前一切不都還好好的麼?怎麼眨眼的功夫自家的大哥跟自家的大舅子,兩個人立刻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呢?
二老爺賈政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這麼錯綜複雜的事情;他是真心理解不了。
既然大老爺賈赦都已經做好了隱忍的心理準備,面對王子騰不客氣的質疑;大老爺賈赦自然是越發小意的陪着小心。
“他二叔,如今我那孽障是真的不在府裡;不如……”
大老爺賈赦不知道的是,儘管他有了想要隱忍的心思;奈何還要看人家王子騰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很明顯……王子騰打得算盤是快刀斬亂麻,抱的想法是速戰速決。
王子騰根本就不給大老爺賈赦將話給說完的機會,直接不客氣的開口打斷了大老爺賈赦還未說出口的話。
“來人,去吧賈璉給老爺我找出來。”王子騰一揮手,原本跟在他的身後;那一羣身穿盔甲手裡拿着真刀真劍的下人們,立刻嘩啦一聲一窩蜂的四散躥開來。
前來榮國府之前王子騰就已經交代過自己的一衆下人,等到了榮國府之後給老爺我狠狠地砸;只要沒有弄出人命,即便是真的砍傷打傷了人;出了事情有老爺他扛着。
有了王子騰的這句話,對於王家這一羣下人們來說;無疑就是得了一把尚方寶劍,這會子王子騰一個手勢一聲令下;早就看榮國府不順眼的王家下人,立刻一鬨而散四散行動起來。
雖然不是看到東西就砸,不過也相差無幾就是;很快在榮國府裡面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時不時的還伴隨着一陣驚叫;又或者有一陣慘呼聲乍然響起,整個榮國府都陷入了雞飛狗跳之中。
“住手,你們……你們這些奴才……老爺我命令你們快點住手……”二老爺賈政被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只一個勁的喘着粗氣;臉上更是一片鐵青。
跟只知道大喊大叫的二老爺賈政相比較起來,大老爺賈赦可就麻利的多;仗着自己年輕的時候有練過幾手,大老爺賈赦直接拿着一把掃帚躥進了人羣中;噼噼啪啪就是一頓亂舞,有沒有打到別人他是不知道。
倒是他自己的右眼,一個不小心在他揮舞掃帚的時候;被自己給打到了,頓時一個碩大的烏青眼出現在大老爺賈赦的臉上;那模樣說不出來的滑稽可笑。
“該死的奴才,居然敢反抗大老爺我。”
眼睛吃痛的大老爺賈赦心裡越發的惱怒起來,嘴裡更是一刻不得閒的咒罵個不停;他不說是自己的錯,反而將錯誤全都推到了王子騰帶來的下人身上;心裡面那叫一個氣啊!
王子騰此刻卻一臉的悠哉,甚至他身邊的下人不知道從哪裡給搬來了一張太師椅;還順手給王子騰弄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這會子人家王子騰正端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悠哉的喝着熱茶看着一片混亂的場上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啊!
甚至還時不時的開口指點自家府裡頭的下人幾句:“我說王三啊!你小子是不是沒有吃飯,居然連一扇門都踹不爛;用點力行不行?還有……既然踹不爛,你就不會想別的辦法嗎?難不成你小子手裡的刀是假的嗎?”
王子騰看着不遠處正在用力踹門,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略帶不滿的說道,順便開口提點了對方几句。
“老爺,奴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王三眼睛一亮,立刻收回了自己正在用力的大腿;舉起了手裡散發着寒光的大砍刀;朝着硃紅色的雕花門狠狠地劈了下去,嘩啦一聲響了起來;原本已經在王三大力的猛踹之下,早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雕花門;終於壽終正寢。
“孺子可教也!”王子騰喝了一口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當他的眼光不經意的朝着賈赦跟賈政兄弟兩個人身上掃過的時候,原本前一秒鐘還帶着笑容的王子騰;臉色立刻從晴轉到了多雲。
“小六子,你說你們家老爺我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
王子騰看着不遠處儘管滿身狼狽,但是身上卻毫髮無損的賈赦、賈政兄弟兩個人;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卻言辭狠厲的說道。
“古語有云,這養不教父之過;今天賈璉被養成這幅德行,這大老爺賈赦恐怕多少也應該負傷一大部分的責任;小六子你說我這個特意來替自家侄女出氣的叔父,是不是應該給大老爺送上一份大禮呢?”
小六子是王家死士的首領,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小六子的職責就是保護王子騰的人身安全,對於自己家主的惡趣味小六子瞭解的非常透徹。
正因爲太過了解自己家主的惡趣味,在聽到王子騰的這番話之後;小六子纔會忍不住嘴角猛地一陣抽搐,家主大人您要不要這麼的兇殘?
不過作爲一名忠心耿耿的家族死士首領,小六子還是認真的回答了王子騰的這一個問題:“回老爺的話,不是常說禮尚往來麼?還有一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小的認爲老爺您如果真的想給大老爺送份禮物的話,絕對沒有問題。”
“既然連小六子你都這麼說了,那麼給大老爺送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對於小六子非常識時務的回答,王子騰表示非常的滿意;同時也將給賈赦、賈政兄弟兩個人送禮的重任交到了小六子的手上。
“是,老爺!”小六子垂下眼眸,嘴角不由自主的再次抽搐起來。
小六子隨手從地上撿起兩顆小石子,運氣朝着賈赦、賈政兄弟兩個人激射而去;啊……啊……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徒然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哈哈~今天是年三十,加更咯小妖精們;祝大家闔家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