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網山事變!後。如此隆重的榮國府歷屆領導核心漆儀,今兒算是頭一遭。
賈芸顯然也沒有料到,探春會作出這番舉動,只是怔怔的望着賈母顫顫巍巍的走進大廳,在兒子賈政的攙扶下,向着左邊上首的位置慢慢
下。
“都坐下吧
賈母揮揮手示意衆人,一邊的探春忙捧上了一杯老君眉,又站在賈母的身後,輕輕的幫老奶奶捶着肩膀。這些日子來,賈母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即便如今已是春暖花開之際,老太太依舊緊緊的裹着一件大氅,顯得有些孱弱。
“唉,實在沒有想到,咱們府裡果然是出了叛逆了。”
賈母的一句開場白,讓賈芸越發的墜入雲霧之中。
“老祖宗,這信究竟是何人所寫,又是什麼意思?。
賈芸將信箋遞到賈母的眼前。老太夫並沒有接過,只是嘆了口氣,望了一眼賈芸,反問道:
“你可聽說過江南甄家?”
“甄家?金陵體仁院總裁的甄家?”
“呵呵,我知道你也是博覽羣書的,可曾聽過歷朝歷代,有過什麼體仁院總裁這樣的官銜職務?。
“這個
賈芸搖了搖叉,這絕對是《紅樓夢》裡的獨創,不過,原著一開頭就開宗明義,將紅樓的背景設定爲朝代風俗不可考據的架空歷史,有些這樣杜撰的官職,也並不讓人驚訝。
“那就是了!其實,所謂的江南甄家從來都只是一個幌子,體仁院總裁也不過是遮掩的僞裝,甄家和我們榮國府,根本就是一體同根的血裔”。
“什麼?”。
賈芸一時間驚訝無語。
記起之前讀紅樓論著,也曾有不少紅學家語焉不詳的談到過所謂賈府甄家的對照關係,按照他們的理論,作爲賈府原型的江南曹家,原本應該位於南方的蘇寧一代,爲皇家織造買辦,而曹雪芹自矜身世,著書立傳,爲了隱諱其辭,躲避文禍,纔將賈府搬到了書中那個遙遠莫名的“京城。裡頭,可是他又不甘心自己的心血白費,要讓後代的讀者明白這一點,才又虛虛實實的捏造出所謂的甄家,亦假亦真,一虛一實。暗示出京城的貿府其實就是江南的曹家!
而有些學者也早已指出,所謂的體仁院總裁,其實有很明白的宮意一 紫禁城中“東方三大殿”之一的太和殿邊就有一所“體仁閣。”在有清一代的乾隆朝之後,這裡正是作爲內務府的緞庫所在。收貯從各地進貢的絲綢繡品,這和江南織造曹家的主要差事,顯然也是極其吻合無間的。
“那這甄家
賈芸的腦子此時有些轉不過彎來。如果說,甄家只是賈府的一個幌子,那朝廷之中,豈會視若無睹,任由這樣奇怪的局面產生,任由一個虛無的家族佔用朝廷的名器?!
“甄家當然不是一個向壁虛造的家族,體仁院總裁也是先皇親封。因爲那,纔是咱們榮國府暴大的一個秘密!不,甚至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秘密!”
“天下最大的秘密?!”
聽到老太太嘴裡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賈芸禁不住感到了一絲戰慄,渾身的骨頭都好似被牽引了一般在微微顫抖。分不清到底是激動、惶恐,還是什麼別的情緒。
鴛鴦丫頭早已經識相的推出了屋子,空蕩蕩的紅木廳中,只剩下了賈母、賈政、賈探春和賈芸四個,微風輕薰,靜謐的有些讓人”。煩躁。
“不錯,因爲這個秘密,牽涉的乃是當今太子的身世!”
賈母沉聲說道,
“其實,咱們東宮裡的那位太子爺,根本不是皇帝的子嗣,而是江南陳閣老的兒子!”
聳!
探春手中的茶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一張美麗的臉孔也驚訝的有些扭曲。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風雨之夜。當時還是二皇子的陛下誕下一女,爲了在和義忠親王老千歲之間如火如荼的儲位之爭中增加一個重要的琺碼,皇帝偷偷命人將其女與陳閣老的兒子秘密掉包,而這個陳家的小孩兒便是如今的太子爺”。
賈母繼續着自己石破天驚的講述,
“而那個原本應該成爲公主,或者至少是郡主的女孩子,則成爲了現在甄家的寶玉,甄寶玉”。
“甄寶玉?那個甄寶玉竟然是女的?”。
這回發問的卻是探春,她從出生之日起,就知道江南的甄家是自家的至交親密,其家也有一個叫寶玉的。和自己的二哥哥,脾氣秉性,甚至模樣舉止都有些相似,但是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這個聞名已久的甄寶玉,居然會是一個女的。
賈母點點頭說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頭,當時的掉包,原本就有人風聞,所以陳家將公主當成了兒子來養,這樣一來。果然絕了很多人的疑惑,試想。若二皇子所生的也是一個兒子。那所謂的掉包,豈不是全無意義了。”
衆人恍然夫悟,也深深的爲這一番前朝的舊聞震驚失措。
“那咱們賈府,和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賈芸此時也漸漸恢復了冷靜,這個故事雖然足夠的震撼人心,可是。在後世裡。看多了宮心詭鬥,又有大名鼎鼎的金庸大大的《書劍恩仇錄》這樣的作品在前,他的承受能力顯然要遠遠的高過賈探春甚至賈政。
“咱們榮國府,正是受先皇所命,負責監視陳家,保證不讓這個秘密流佈到外頭去,要知道,一旦此事揭開,別說是當今的太子爺地位不保。就是皇帝也會犯上讓列祖列宗不能原諒的彌天大罪,一切朝廷的基石。便會立時分崩瓦解,義忠親王老千歲一生汲汲於求的,不正是這樣的局面麼?!”
賈芸重重的呼吸一口空氣,不錯,賈母所說的。實在是一件足以動搖天下的秘密,只是諷刺的是,義忠親王一直希望給當今皇帝套上一頂弒父矯詔的莫須有的罪名,可是他兄弟真正的大罪,他卻壓根不知道! “悲哀肌 ,”
賈芸長嘆一聲,腦海中卻突然又想起了秦可卿,如果說賈府是知道這件宮闈秘聞的家族,則必定是皇帝的真正親信,怎麼又會將政治的籌碼壓在義忠親王的身上呢?
“我知道你的疑問。
賈母果然是洞若觀火,擡頭望了一眼賈芸,輕輕說道,
“可是你沒有聽明白,從頭到尾。我說得並不是賈府,而是咱們榮國府!至於倒向老千歲那一方,乃是寧國府中珍哥兒他們所爲,政兒雖然參與其中,不過是我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而已,咱們家裡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口,知道這件掉包秘聞的,只有兩個,一個自然是我老太太,至於還有一個麼
“那就是老太太所說的叛逆!”
賈政束手而立。表情嚴肅的說道,
“他應該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寶玉吧!”
住在上海的親戚家,在世博玩了幾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