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父前犯的大案子

不是賈琮敏感,實在是……寧榮賈家有類似的前科。

孃的,賈琮這會好想去城外道觀把賈珍這貨掛到歪脖子樹上去!

王子騰那眼神,賈琮看了實在又憋屈又咬牙切齒,撇嘴嘀咕道:“王大侯爺還真是消息靈通,連這種私密事兒都瞭解的如此清楚。”

龍禁衛都不知道的事,你王大侯爺竟然知道,老小子手都伸進國朝郡王的後院去了,你比皇帝老爺操的心都多。

來而不往非禮也,賈琮習慣性就給王子騰挖了一個坑。

但王子騰人精似的人物,豈會上這個當,當即就呵呵一笑,朝皇帝老爺拱手道:“有些事陛下不方便出手,身爲人臣,自當主動爲君分憂。”

艹!老小子現在這麼會說話,讓他這個簡在帝心的“倖進之臣”怎麼活?

王大侯爺你變了啊~

“陛下,說來也是巧合,潁川郡王的一位姬妾,臣的侄兒王仁與之相識……”

嗯?

有瓜!

賈琮立馬進入吃瓜模式,抄起一旁桌上的橘子,剝好後一邊與林姐姐分享果子,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起了故事。

原來這件事頗具戲劇性,潁川郡王劉治的這位姬妾,乃金陵秦淮河畔清倌人出身。

而王仁作爲當初老王家唯一的男嗣,曾多次回南去處理王家金陵老宅的產業。

堂堂縣伯親侄子,老王家的公子哥,去秦淮河畔學習學習不過分吧。

秦淮河畔出了一位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的清倌花魁,小娘子婀娜多姿又才華過人,王大公子一擲千金,與之夜論詩詞歌賦,日學經史子集,日久生情,這亦是不過分吧!

直到王大公子被掌家的叔父叫回了京城,原本許諾要稟奏長輩納其入府,小娘子一等就是整整三年。

可惜啊,小娘子不清楚王仁大公子那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再加上對叔父王子騰的畏懼,壓根就不敢談什麼江南花魁娘子的事,很快就在京城某位青樓小娘子的溫柔鄉里忘記了舊人。

秦淮河畔的小甜甜成了牛夫人,直到去年冬日在京城的重逢,令王大公子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倒不是說王大公子對這位曾經的情人還有什麼舊情,而是潁川王世子劉芒,與王仁在南池坊市的青樓不打不相識,兩人算是臭味相投,很快就相見恨晚抵足而眠。

咱們不知道劉芒是如何想的,王仁這廝蠢歸蠢,但這傢伙現在也是有樣學樣,學着薛蟠萬事不決問妹妹……不對,問叔父。

跟劉芒結識後的第二日,就跑去武備學院將此事告知了王子騰。包括劉芒酒後吐真言,無意間暴露了他喜歡他老子姬妾的事。

王子騰一聽當即就安排人盯上了潁川王府,說歸說鬧歸鬧,王大侯爺手底下有不少雞鳴狗盜之徒,皆是頗有能力的。

很快就將潁川王府每日誰睡誰的牀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包括潁川郡王寵妾白氏的來歷。

“臣還查出,劉治與寧國府賈珍有過聯繫,爲防意外,臣不得不私自做主,早一步將這個隱患給除了!”

我艹!

賈琮真是被王大侯爺的大膽給嚇住了,那是皇室中輩分極高的長輩,伱竟然給做了!

撲通~

王子騰雙膝跪在了地上,三叩首後,掏出了幾封書信雙手呈上。

“罪臣自知萬死,然劉治謀劃之事實在太過駭人,原本臣是打算先上稟御前再做處置,可時間緊迫,臣又不得陛下傳詔,無法入宮奏於御前……”

這些話前面的是真的,後半句狗都不信。

你王大侯爺的確不能隨意入宮,可龍禁衛都督的門子會攔着你?

再說了,我賈家的老族長敬大老爺還活着哩,難道你王侯爺就這麼信不過我賈家的人?

皇帝老爺的態度很值得懷疑,除了略有驚訝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等皇帝老爺快速看完了那幾份書信後,將其遞給了夏守忠,並給其使了個眼神。

伺候了半輩子皇帝的大太監快步去了火爐旁,將書信塞了進去……

賈琮驚叫一聲撲過去想要阻攔:“啊?我還沒看……”

“你看什麼看?還不嫌丟人?安靜坐着!”

皇帝瞪了賈琮一眼,隨後溫和的衝王子騰說道:“王卿請起,此事卿做的很好,朕很欣慰。”

賈琮看到了王子騰擡頭前嘴角露出的微笑,老小子又幹成了一件能讓王家延續一代富貴的大事。

只見皇帝老爺沉吟片刻後,掃視一圈殿中諸人,咚咚的敲了敲桌案叮囑道:“你們記住,劉治是死於其子之手,與王卿……與其他人沒有半點關係。曹久功……”

“臣在!”

“這樁案子就交給你了,速速查清其中的來龍去脈,勿要讓流言蜚語擾了朕過年的興致!”

“臣遵旨!”

皇帝老爺快速的將調子定下,曹久功已經完全領會了領導講話中的深意,領命後退到一旁,靜待下一步的指示。

賈琮捏了捏袖中的聖諭,迷茫的扶額。

劇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的預想,劉治人都死了,劉芒成了有違人倫、弒父大逆之犯,眼看就要千刀萬剮了,這道聖諭還有什麼用?

……

王大侯爺替皇帝老爺辦了一樁君王不宜出面的大事,領了幾個不怎麼值錢卻頗有面子的賞賜,愉快的出了宮。

出宮前還特意跟賈琮說,明日會前往寧國府拜訪敬大老爺,這其中的含義賈琮不用說也知道是有事商談。

等到黛玉告退去了後宮某位娘娘處,殿中就只剩太子劉弘、冀王世子劉慷跟賈琮三人,皇帝這才簡單的說了一下那幾封書信中的內容。

不怨皇帝老爺要命人將書信焚燬,他孃的劉治真是不當人子,竟然想要挑動賈珍,弒父殺子奪人妻,讓賈家在天下人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賈珍這貨也是既愚蠢無恥又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竟然應下了劉治的聯盟要求。

他難道就不懂秦可卿的身份代表着什麼,還是說腦子被驢踢了,糊塗到忘了弒父乃是十惡不赦之罪,就算他幹成了此事,寧國府又回到了他的掌中,有了這個把柄,寧國府還不是任由劉治隨意揉捏?

嘭!

“我這就去宰了這個畜生!”

嘭!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將暴怒的賈琮給喝住:“你急躁什麼?劉治已死,賈珍一個廢物是死是活重要嗎?”

劉弘將賈琮拉回了椅子坐下,隨後問道:“父皇,劉治到底是怎麼死的?就算王子騰手底下的人很厲害,也很難做到無聲無息弄死一位國朝郡王的程度吧?”

王子騰要是真有這個能力,太子爺覺得他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皇帝搖了搖頭:“那自然不可能,他的作爲只是引子,真正動手的人還真是劉芒這混賬……”說着說着,皇帝老爺看向賈琮的目光就變得玩味起來。

這事的源頭還是在賈赦父子身上,這爺仨真是把劉治父子給玩廢了。

劉芒先是被賈琮一頓狠揍,然後又被賈赦逮住一頓狠抽,打的皮開肉綻好不悽慘。

原本這事都快過去了,架不住劉芒對他老子的寵妾情根深種。

潁川王府的面子被賈家踩在腳下反覆摩擦,又有老十三的神操作,讓劉治大過年的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最後還是藉着寵妾與王子騰夫人舊相識的份上借住王家別院。

當然,這個相識的緣分是與王侯夫人還是王大公子,那得另說。

潁川王府最近的破爛事令劉治心情很不好,極易暴躁。

昨夜劉治多喝了幾杯早早睡下了,中途被外面的喧鬧吵醒,一摸旁邊,咦,小娘子身上的毛髮爲何如此旺盛?

眼睛一睜,牀上多了一個男人……

原來劉芒這廝好父前犯,經常在他老子的酒杯飯碗裡放“安神助眠”的藥,沒想到昨夜的藥竟然神奇的失效了。

在這裡,皇帝老爺不得不提一句,王子騰這廝真是耍陰私的好手,一環套一環,將劉治父子倆玩了個團團轉。

相比年過七旬的老父,劉芒可以說是身強力壯了,驚嚇中竟然一拳打暈了他爹。

後來在白小娘子的蠱惑下,用刀子割斷了他老子的喉嚨,僞造出了賊人暗害國朝郡王的假象。

要不是這一切都在王大侯爺的預料之中,早早佈下眼線,收集好了證據,這一招瞞天過海還真就成了。

估計賈家與老十三說破大天去,都難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畢竟,沒有人會覺得兒子爬了老爹的牀,睡了老爹的姬妾,還割斷了他老子的喉嚨……吧!

說到這,賈琮又想起了另一個差不多同樣畜生的畜生,這人啊,還真不能被慣性思維給引導,容易被假象迷了眼。

“王子騰爲何不提醒賈家?這一點兒臣想不明白。雖說榮國公與琮哥兒不在,但他只要將此事告知敬公或是賈璉,想來以敬公的威望手段,很容易就能解決此事,又何苦冒着被殺頭的罪名,趟這趟渾水呢。”

劉弘的疑惑也是賈琮的疑惑,他點了點頭附和着。

謀害皇族宗親乃是族誅大罪,王子騰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只聽皇帝老爺笑說:“王子騰這是在給朕繳納投名狀,順道爲他王家求一場富貴。這人最好弄險好賭,他在賭朕對潁川王府的貪婪無恥已經沒了耐心。況且,寧國府的大奶奶秦氏,是大哥的骨血。朕不能給她該有的身份已經愧對大哥,豈能讓人如此欺辱於她!”

“劉治,罪該萬死!”

皇帝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至極,最後死死盯着賈琮的眼睛,冷哼一聲道:“賈珍,也該死!”

……

太上皇老爺子的那道聖諭是真沒有什麼用,賈琮將其留在了勤政殿。

今日聽到皇帝老爺最後那句話,賈琮已經明白他們賈家應該如何做了。

或許王子騰突然提出要去寧國府拜訪,怕是也與之有關。

初七的夜色清冷的厲害,榮禧堂內燒得極旺的火爐都不能給人溫暖之意。

老太太抿了抿嘴,表情既凝重又憤怒。

“嬸孃,是侄兒無能,險些讓那畜生害了全族的性命……”

敬大老爺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鬢間的白髮在燭火的照耀下分外惹眼。

“大伯……”

“敬大哥……”

“你又何苦說這話,我還能怪你不成?”

老太太制止了侄子的道歉,嘆了一聲後襬手道:“說到底這些年都是我這個老婆子沒有看管好家裡的事,讓珍哥兒……讓這個畜生失了敬畏之心,走上了邪路。”

唉~

屋子裡的人無不長嘆短噓,若說整個賈家有誰最不是東西,那絕對非賈珍莫屬了。

明明他爹是個學貫古今才華橫溢的文武全才,怎麼就成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明日,就讓他‘病故’了吧!”

賈敬的這一句,令屋中之人無不打了個寒顫。

賈璉、賈琮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旁早已驚呆的賈政這才如大夢方醒,驚駭的站起身來,尖聲喊道:“何故如此?何苦如此?真就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很厭惡賈珍的所作所爲,但到底是賈家血脈,他這個看着其長大的長輩,真無法接受令其“病故”之事。

不說別的,堂兄就這一個兒子,再不是東西,白髮人親手送黑髮人上路,這……

唉!

卻見賈敬苦笑道:“陛下已經給了咱家面子,沒有將那畜生的所作所爲公開。就當我沒有這個兒子吧,寧府,有蓉哥兒就夠了!”

雖說敬大老爺下定了決心要讓賈珍“病故”,最後卻被老太太出面攔住了。

這件事挺玄幻的,賈珍是受劉治的挑唆差點作出有違人倫的大逆之事,但最後卻因劉治之故,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那劉治方死不久,咱家就掛上白幡,只要是有心人,不難查出其中的玄機。還是再等等吧,陛下那裡,讓琮哥兒去……算了,老婆子親自入宮一趟,這件事還是我出面纔好。”

老太太拍板做了決定:“不過賈珍不宜在讓其呆在京裡了,讓他回金陵去祖宗墳前請罪,等過段日子……唉!敬兒,你也不要太難過,蓉哥兒有了出息,寧國府的富貴還長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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