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賈母

現在大觀園還沒有建,賈寶玉的住所自然也不叫怡紅院,至於是什麼名字,有還是沒有賈寶玉也沒有在意,每次賈寶玉前去用餐都是有一些丫鬟跟着的,除了雷打不動的襲人之外還會加上幾個小丫鬟,數量也不固定,只是按襲人的安排。

路方走了一半賈寶玉就見迎面走來一面容姣好的妙齡女子,離近了賈寶玉也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她長得蜂腰削肩,鴨蛋臉,烏黑的頭髮,高高的鼻子,兩邊腮上微微的幾點雀斑確實襯托的人更加的清秀了,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賈寶玉正待思索來人是誰,身旁的襲人卻是率先迎了上去,“你怎麼親自來了啊!打發一個小丫鬟來便可以了。”

對面那女子聽後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老太太一覺醒來便聽有人說二爺無故暈倒了,當時便大急要去看二爺,只是我們這些人怕她過於操勞加上二爺已經沒事了才勸了回來,偏偏這晚飯時候到了又不見二爺過來,小丫鬟老太太哪能放得下心來,當不得我親自跑一趟,不然老太太可是要親自來了。”

說罷有對寶玉問候道:“二爺好些了嗎?”

寶玉這時已經記起對面這女子是誰了,正是賈母的大丫鬟金鴛鴦,“又是一個可憐人啊!”鴛鴦在賈母去世後不願意被糟蹋便自盡了,在紅樓裡面她是賈寶玉少數敬佩的人,雖說賈寶玉想了很多但是思緒事實上只是一瞬間,聽到鴛鴦的問話當即答道:“勞姐姐關心了,只是一時疲憊,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本來賈寶玉只是規矩的答話,但偏偏這樣的答話讓鴛鴦心生疑惑,鴛鴦身爲賈母的大丫鬟,只要賈母在一天自然是受人尊敬的,只不過她不愛權勢也沒當什麼,不過人對自己是否尊敬鴛鴦還是看得出來的,以往寶玉和她說話就好像是玩笑一樣,但是這次鴛鴦清楚地感覺到不同往日,只是普通的回話竟顯得鄭重無比,甚至於鴛鴦從中感受到了尊重。

這讓鴛鴦不得不心疑,不過心意歸心疑,鴛鴦也不會多說,只是道:“二爺還是快些吧!老太太萬一再等不及恐怕又要派人來了,到時這頓晚飯可是不得安生了,姑娘們可是都已經到了。”

“知道了,那我們便走快些。”賈寶玉說罷便率先動身了。

鴛鴦聽到賈寶玉的話心中的疑問更加的堅定了,一次也就罷了,連連兩次都是透漏着這樣的意味在裡面足見賈寶玉是真的尊重她,鴛鴦雖說在賈府中頗受尊重,但是她知道那尊重只不過是看在賈母寵愛的份上,這些尊重也只是那些小丫鬟罷了,如襲人這般的便可平等相處,更何況是寶玉這樣的寵兒。

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但鴛鴦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丫頭,自己遵守的是自重自愛,寶玉對她還算和善但是其他的賈府子弟卻不是這樣的,就算那些賈府偏房得人有事求她也只是擺個姿態,內心深處還是輕視自己,哪能如今日的寶玉這般。

想到這裡鴛鴦將目光放在在前面走着的寶玉身上,總感覺今天的寶玉不似往常,但卻不知道是哪點不一樣,只是看着越發的順眼了,甚至於內心深處還有一些感激的情分在裡面。

由於加快了速度,而本來寶玉的住處離賈母便不遠,沒多時便來到賈母的後院。於是進入後房門,寶玉看到已有許多人在此伺候,見賈寶玉來了一個等候着的丫鬟連忙喊道:“二爺來了。”,隨即便見一個老太太在他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我的心肝啊!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好端端的怎麼暈了那,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知我,要是哪裡不好了看我不整治他們。”

這個人賈寶玉就算沒有原先的寶玉的記憶也知道是賈母,更何況記憶融合之下也帶着濃烈的感情,賈寶玉連忙走上前去扶住了賈母道:“是寶玉不好,害老祖宗擔心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人,我可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的。”

賈母摸着寶玉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賈母的話音落下便有一個很是響亮的聲音笑着說道:“我就說寶兄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偏偏老太太不信,還要讓鴛鴦去看,現在放心了吧!”

賈寶玉聽到這個聲音已經猜出說話的人是誰了,不過還是望向了說話的人,只見那人頭上戴着金絲八寶攢珠髻,綰着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着赤金盤螭纓絡圈,身上穿着縷金百蝶穿花大紅雲緞窄褃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掉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不是王熙鳳又能是何人。

賈母聽後嬉笑道:“就你能說,好了,寶玉來了邊吃飯吧!睡了一下午也該餓了。”說着拉住寶玉便走向了正面的榻上。

本來賈寶玉是打算和黛玉交流一下感情的,再道歉一下,免得黛玉繼續生氣,但是賈母的恩寵賈寶玉是不可能推脫的,要知道這可是賈寶玉在賈府最大的依仗,至少現在是這樣。

不過雖說如此賈寶玉還是將目光望向在一邊坐着的黛玉,誰料黛玉見賈寶玉望來卻是別過了頭去,賈寶玉不由的一下哭笑,兩人的動作雖然輕微但是在場的人那個不是心思玲瓏,就算心思稍差一些的也知道將重心放在賈母和寶玉的身上。

賈母身邊的寶玉的動作怎能逃過衆人的眼睛,鳳姐當即說道:“兩個小冤家這次又怎麼了,竟然互相不理會了。”

鳳姐的話說的衆人大笑,賈寶玉則有些尷尬,剛剛身在賈府有些事情賈寶玉還是沒有考慮到,黛玉則是羞紅了臉,向鳳姐啐道:“二嫂嫂休要亂說,誰和誰是冤家啊!”

衆人聽到黛玉的話又是一笑,賈母對於寶玉和黛玉關係親密些卻是樂見的,這也是鳳姐敢在衆人面前調笑二人的原因,要知道這關係是越笑越真。

賈母聽後笑道:“什麼小冤家不小冤家的,鳳辣子就愛亂填詞語,偏就你口齒伶俐,兩個都是我的寶貝嘎達,都來讓我抱着。”說着將手伸向了黛玉。

黛玉聽到賈母的話當即走上前去,賈母一把抱住黛玉,“都是我的寶貝啊!”這一抱二人都是依偎在賈母的懷裡,少不得面面相對,寶玉連忙露求饒的表情,黛玉別了一下頭故作不理,但是寶玉卻見黛玉已經無氣,當下也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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