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日兩更。
賈寶玉剛是出了門便遇到了查上夜的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見了賈寶玉見禮道:“寶二爺這會子要去哪裡啊!”
“我有事情要去林妹妹那裡看看,只一會就回來了,媽媽不需要擔心。”賈寶玉雖是心急但是也不差這麼一會功夫,因此回話是不急不緩的。
林之孝家的現在對賈寶玉早已不似以前,聽到賈寶玉這般說點了點頭道:“過不久夜就深了,二爺走在路上小心一些。”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寶玉知道了,媽媽儘管進去查房吧!”待林之孝家的回了話賈寶玉便是離了去。
賈寶玉一路上都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想着一切但凡黛玉會說的話,又想着怎麼樣回話黛玉纔是會心安,思量尚未完畢卻是已經到了黛玉院外了。
得了賈寶玉的吩咐那個老媽子便是上前叫門,“這麼晚了是誰啊!”回話的卻是紫鵑,賈寶玉聽是紫鵑回的話便是知道黛玉還沒有睡,不然的話斷不會是紫鵑過來開門的。
“是我,開門吧!”賈寶玉輕聲回到。
隨後便是裡面的開門聲,門開了來紫鵑看着賈寶玉滿是欣喜的道:“二爺今日是怎麼了,連帶着我們姑娘心情都不好。”
賈寶玉無言的搖了搖頭囑咐跟着的二人過段時間再過來便是和紫鵑進去了,賈寶玉和紫鵑剛走到門外裡面便傳來黛玉略顯慵懶的聲音,“紫鵑,是誰來了啊?”
紫鵑看向賈寶玉,賈寶玉對紫鵑點了點頭,紫鵑隨即便是離去了,賈寶玉緩步走了進去就見到黛玉正坐在梳妝鏡前卸妝,“妹妹要睡了嗎?”賈寶玉走到黛玉身後說道。
紫鵑方纔沒有回話黛玉便知道來人定時賈寶玉無疑了,因是到是一點也沒有意外,聽賈寶玉的話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賈寶玉接過黛玉剛剛拿下的頭花在手中把玩着回道:“我怕我讓妹妹擔心了,又見妹妹沒有到我那裡去,因是就過來了。”
黛玉聽了面色微微一動,心想寶哥哥果是一直念着我的,但是雖是如此嘴上卻是不說的,強自的從賈寶玉手中把頭花拿了回來放在了梳妝盒裡道:“我纔沒有擔心你那,況且擔心你的人都過去了又哪裡需要我過去。”
賈寶玉聽黛玉這般說倒是不知道黛玉是吃誰的飛醋,斷不可能是迎春三人的啊!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麼這樣的話賈寶玉已經練成了視而不見,環視了一下黛玉這裡問道:“雲妹妹怎麼沒住這裡?”
聽賈寶玉說起湘雲的事情黛玉也不再提之前的事了,原因自然是怕賈寶玉又傷心,“老祖宗因爲好久沒見雲兒了今日便把雲兒留在她那裡和她一起睡了。”
賈寶玉輕‘嗯’了一聲,也是知道湘雲沒有到自己哪裡去的原因,隨後便是一直低着頭把玩着黛玉的一點發絲,面色倒是顯得有些沉重。
黛玉見賈寶玉這般只當賈寶玉又是如早些時候想着湘雲的事情了,看着賈寶玉嘆息了一聲說道:“寶哥哥不需要這樣的,雲兒現在只是他的父母幫他看中了人,親事定下來還早着那,況且就是定下來成婚也是大了時候的事情。”
賈寶玉待要說話黛玉卻是又說道:“況且又何止是雲兒,我、寶姐姐、迎春姐姐、探春妹妹、惜春妹妹以後哪個不是要許給人家的,今日你就這般以後你能如何。”說帶這裡黛玉想着自己以後說不定也就被自己的父母許給別人了心下莫名的悲愴,竟是落下了淚來。
賈寶玉看了心下大急道:“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因爲雲兒心下不歡快,但是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讓妹妹許與別人的,妹妹現在是我得,以後也只能是我的,不管說要把妹妹給別人我都是不可能同意的,就是妹妹以後不喜歡我了,喜歡上了別人我也不會放妹妹離開的。”因爲情急賈寶玉是一把抓住了黛玉的手。
黛玉只是習慣性的多想並有感而發,哪裡想到了賈寶玉這般激動,不過如此黛玉是更加知道賈寶玉的心思了,心下感動之下卻是不由得破涕爲笑,嗔道:“你越發的沒臉沒皮了,誰現在喜歡你了,誰要喜歡別人,還不快把我放開。”
賈寶玉既是抓住了黛玉的手又怎會輕易地放開,機會可是極其難得的,因此厚着臉皮說道:“不放,除非妹妹答應我只能喜歡我不會喜歡別人,不然就是不放。”說罷賈寶玉便是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說來這個表情是賈寶玉在國子監除了學習之外最大的收穫了,基本上每個衙內都會這個表情,賈寶玉倒是有樣學樣的把這個表情學了個透徹。
黛玉見賈寶玉這般一時沒了辦法,想要斥責兩聲卻是又不捨得,只是低着頭不說話,賈寶玉看着心裡甚是着急,想着從林妹妹口中說出喜歡二字實在是太難了,見黛玉實在是說不出口賈寶玉也沒了繼續做下去的臉皮,嘆息一聲之後放開了黛玉的手。
黛玉聽到賈寶玉的嘆息,當即便是以爲自己傷了賈寶玉的心了,看着賈寶玉微微有些扭捏,隨即低聲說道:“我不會喜歡別人的,寶哥哥。”
黛玉的聲音雖低,但是也是足夠讓賈寶玉聽到的了,不過那麼一瞬間賈寶玉卻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懷疑地問道:“妹妹方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
黛玉哪裡還能再說一遍,這種變相的表白對黛玉而言已經是極限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寶哥哥聽錯了。”說着黛玉連忙起身到了牀上。
賈寶玉自是不依不撓的跟了過去道:“我絕對沒有聽錯,妹妹就再說一遍可好,就一遍。”
黛玉怎麼肯依,和衣躺在了牀上又用個手絹蒙在了面上來了個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倒是把賈寶玉方纔的習性學去了半分。
賈寶玉看黛玉這般道知道差不多就是極限了,今日到這裡已經算是收穫頗豐了,不過不知足的心卻是一直蠢蠢欲動,賈寶玉坐在黛玉旁邊看着黛玉裸露在外面的一點春色心裡意動不已,一雙手不自覺的便是放在了黛玉面上輕輕地撫摸着,雖是隔着手絹但是卻還是能夠感到上面的清冷。
“怎麼這般的涼啊!”感受之於賈寶玉有些心疼的說道。
黛玉聽了也是將手絹放下了一些露出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賈寶玉輕聲說道:“一直都是這樣,夏日裡涼了些倒是舒服了許多。”
先天不足這樣的症狀是沒可能治好的,《素女經》又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念及於此賈寶玉又是一聲輕嘆,隨即說道:“妹妹的身體定要好生調養這,以後不管是相關還是無關的事情都不要想這麼多了,徒增傷感對身體是很不好的。”
黛玉聽了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哪裡就想的多了,你這意思豈不是說我小心眼,若是如此你便是關心那些心胸開闊的人去不就好了。”
賈寶玉看黛玉這般卻是微微有些生氣,語言也有些生硬的說道:“妹妹又這般,若不是關心妹妹我哪裡會說這些,妹妹可曾想過我們兩人的未來,若是妹妹的身體一直都是這般差,甚至於還不如現在以後哪個長輩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哪個長輩會不害怕早逝這兩個字。”
黛玉聽賈寶玉這般說心裡又是悲愴,又有些生氣,道:“我便是每日生氣,便是早早的死了又與你何干,你大可以找那每日不會生氣又長壽的去,何苦一直要招惹我。”
賈寶玉方纔只是因爲黛玉的不理解,加上思緒尚未完全平復才一時不慎說出這樣的話,這回卻是已經後悔不已,但是後悔歸後悔,既是說了自然要有擔當,況且這也是賈寶玉早早的就想和黛玉說的話,只是一時找不到機會,這倒也不算是一件錯事。
賈寶玉輕輕的幫黛玉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妹妹何苦說這些話來衝我那,我的心意已經向妹妹很是清晰的表達了,若是妹妹那日不在了別說是找別人,我也定會跟着妹妹去的,這種事情賈寶玉說到做到。”
賈寶玉心裡有些後悔黛玉又何嘗不是,原著裡只是因爲二人每一個直接說明心意的纔會是這樣的誤解那樣的誤解,這次賈寶玉既然是說了黛玉自然也不會再僵持着,看着賈寶玉輕聲說道:“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並沒有要衝你,你也不要再說這般隨我去的話了,讓人聽見了終歸是不好的。”
賈寶玉既是說了便不會再扭扭捏捏,因是道:“這話在誰面前我也敢說,也不怕被誰聽見,妹妹這邊若是不行了我那邊便隨着妹妹去了,我只是要妹妹保重身體不要多想,妹妹安好,我便安好。”
黛玉聽這話聽得心裡像是吃了蜜般的甜但是卻是不好在接下去,她是怕接下去賈寶玉有說什麼惹人開心的話,那是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說了什麼逾越分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