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到了第二日,寶釵早早起了來,帶着鶯兒去給王夫人請安後,王夫人讓她小心些,寶釵答應後,帶着鶯兒一起去看薛姨媽了。

進了院子,薛姨媽也早早等在那裡,見寶釵回來了,忙把她帶到自己房裡。金桂瞧見後只冷笑了幾聲,打發寶蟾去聽聽,看她們瞞着自己什麼事。寶蟾悄悄地躲在後面聽着。

薛姨媽將寶釵拉在自己身旁坐下後,便說道:“今天你是用什麼藉口過來的?你婆婆可曾起疑?”寶釵搖搖頭只說了王夫人的打算。薛姨媽一聽是這事,也就放了心說道:“我已經打發你哥哥去找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你放心吧。”

寶釵說道:“我就是不放心哥哥,哥哥整日價就會在外面吃酒惹事。多少事交給他哪有成的。媽媽也催着些,別讓他忘了纔是。”薛姨媽當然一口答應了。

寶釵也沒有辦法,只問道:“那什麼時候去忠順王府?”薛姨媽想想說道:“現在只怕王爺還在府裡,不如等你和鶯兒換了衣服就去吧,早些回來,也好讓你婆婆安心。”

寶釵想想也是這理,便問衣服在哪兒?薛姨媽早就拿了出來,讓同喜幫着一起給寶釵還有鶯兒換了後,又讓同喜去叫薛蟠過來,等薛蟠來了後,薛姨媽還是細細地囑咐了幾句,這纔打發他們兄妹走了。

來到忠順王府,管家得了王爺吩咐只讓寶釵帶着鶯兒進去,把薛蟠阻在門外。寶釵見狀,心裡有些不安,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只得吩咐哥哥在門外等着。自己帶着鶯兒跟着管家進去了。

薛蟠雖然答應,可是一見妹妹進去,自己在這裡站着也沒意思,便回到鋪子裡拿了些銀子,出去找人鬼混去了。

寶釵被管家帶到了書房裡。管家便說去請王爺,讓寶釵在那裡坐着。寶釵答應後,自是坐在那裡。鶯兒在後面站着,也是一臉地緊張。

忠順王聽管家說寶釵已經在書房後,心裡自然高興。忠順王妃見王爺如此模樣,撇撇嘴說道:“王爺想偷腥,臣妾雖管不着,但還請王爺擦乾淨了。別惹得一身臊。”

忠順王順手擡起王妃的下巴,盯着王妃笑道:“別的事我且不論,只是她,我還沒玩夠這前,你不許動她。”王妃將忠順王的手拍下後說道:“那還請王爺快些吧,臣妾可沒那耐性。”忠順王笑着出了門。也不管王妃在後面恨恨地絞着手帕。

等忠順王來到書房時在,寶釵在裡面早已是不安了,本想走,可是想着這裡畢竟是王府,自己也不敢太過放肆。

等忠順王進來時,寶釵也沒發現。鶯兒看到後,忙提醒了寶釵。寶釵起身,剛想斂身下拜,突然想起自己是以男裝現身,忙改了過來。

忠順王更是高興。但是臉上卻顯出怒氣。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也不讓寶釵坐下。寶釵見忠順王表情不對,心裡一緊,但還是問道:“王爺,喚草民前來不知有何事?”

忠順王擡眼看了寶釵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知道嗎?”寶釵不敢輕易答話。忠順王盯着寶釵問道:“當初你們答應本王什麼?如今事情爲何變成這樣?難不成你們是耍本王嗎?”寶釵趕忙答道:“草民不敢,只是因爲這事另有隱情。”

忠順王聽到這裡,倒想聽聽寶釵所說的隱情是什麼?便示意寶釵說下去。寶釵緩了緩心情,將事情說了出來,只說是本來賈府已經答應,但是沒想到東平王爺從中作梗,硬是將林姑娘接了出去,而賈府也不敢得罪東平王,何況林姑娘已出府,只怕早已不潔,更不敢委屈了忠順王,所以只得拒絕了。

忠順王知道寶釵說的不是實話,也根本不在意她所說的這些理由,今日叫她過來,無非是想嚐嚐她的滋味。

忠順王走到寶釵跟前,玩味地看着寶釵,寶釵有些害怕了,往後退了一步。鶯兒見狀剛要上前,將寶釵護住,卻被忠順王的眼神止住,不敢亂動。只是有些擔憂地看着寶釵。

寶釵強壓着心頭的不安,說道:“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請容草民告退。”忠順王伸出手來,將寶釵的頭擡起來讓她看着自己。

寶釵被迫看向忠順王,可是這一看,寶釵竟從忠順王的眼裡看到了那赤果的慾望。寶釵嚇得爭脫出來,跪在地上。

忠順王看向鶯兒喝了聲:“出去。”鶯兒到底擔心寶釵不肯出去,也在寶釵身邊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忠順王心中不爽。叫了一聲,就見進來兩個小廝。忠順王擡擡下巴示意將鶯兒拉了出去,小廝上前拉着鶯兒要往外走。

鶯兒大驚,不自覺得叫道:“奶奶。”寶釵聽了鶯兒的叫聲,想暈過去的心思都有了。忠順王可不樂意了,喝道:“讓她閉嘴。”小廝想也不想地用手劈向鶯兒,鶯兒頓時暈了過去。被小廝拖着出去了。等這門一關。寶釵是再也撐不住了。

望着忠順王楚楚可憐地說道:“請王爺饒了我吧。寶釵已有夫家,若是讓夫家知道,寶釵也沒法在那裡呆了。”

忠順王將寶釵扶了起來,順勢摟在自己懷裡悄聲笑道:“你怕什麼?若是本王寵愛你,只怕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讓你難過呢?只要你討得本王開心,本王答應你,不光你們薛家的事,就連你那寶二爺,本王也可以許他前程。如何?”

寶釵本來一直掙扎着,怎奈忠順王力氣太大,寶釵無論如何也掙不出來,可是當她聽到忠順王這麼一說後,寶釵不再掙扎,愣在那裡。

忠順王見狀,將寶釵抱了起來,放在牀榻之上。慢慢將寶釵的衣服解開。那凝脂般的肌膚露了出來。寶釵感覺到皮膚露在外面的涼意。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忠順王解開了。

寶釵眼睛露出慌亂之色。急急地想將衣服合上。可是忠順王哪裡容她這般。將寶釵的手按住,讓她動彈不得。

寶釵知道今日是逃不過了。可是寶釵也是從小讀着列女傳長大的,也知這事是不合禮義的。但是自己所求的事不正是忠順王答應的嗎?寶釵強忍着閉上了眼睛說道:“還請王爺說話算話纔是。”說完便任由忠順王擺弄。而忠順王也看到寶釵是答應的了,便將兩人的衣服都脫了下來順手扔了,身體附在了寶釵的身上。

忠順王也是個中好手,那刻意的撫弄,竟讓寶釵有了一絲的感覺,不自覺地叫了出來。讓忠順王更是興奮。寶釵沒想到這聲音竟是從自己嘴裡出來的,忙閉上嘴不想再出聲。忠順王哪裡肯依她。便用手一直不停地撫摸着寶釵。

寶釵終於奈不住又出了聲。忠順王見時機正好,便得了寶釵。寶釵沉浸在這裡面。也拋去了女子的矜持。更是讓忠順王得意了。

事畢,寶釵望着忠順王輕聲說道:“王爺,如今我的身子已經給了您。還望您實現剛纔所說的。”

忠順王說道:“本王肯定說話算話的,只是本王以後若要召你過來,你不許推辭纔是。”寶釵聽了大吃一驚。

本想着只這一次,自己忍忍也就是了,可是王爺所說卻讓寶釵爲難了。若是不答應,只怕這事也辦不成的,若是答應,自己畢竟已爲人婦,出入又怎能方便?

忠順王見寶釵不肯答應,心中惱怒,手裡也不覺間用了勁。寶釵痛呼一聲。眼淚汪汪地看着忠順王。忠順王哪裡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更何況寶釵當初眼中的算計,早讓忠順王看穿。更是不把她當回事。

寶釵柔聲說道:“王爺既知我已爲人婦,隨便出來,只怕說不過去的。還請王爺體諒纔是。”

忠順王聽了不禁冷笑道:“你以爲本王是三歲小兒嗎?”寶釵見話語不對,連忙看向忠順王:“王爺。”

忠順王也不理她,直接起身讓寶釵伺候穿衣。寶釵見狀本想穿上小衣後,再服侍忠順王。可是忠順王哪裡願意等。瞪向寶釵:“你當自己是什麼?王妃不成?讓本王候着你?”寶釵越發不敢爭辯,只得起來替忠順王穿好後,才連忙爲自己穿上衣服。

一切都收拾好後,忠順王喚了人進來,鶯兒在外面一直不安,直到裡面喚人,纔敢跟着進了來。

鶯兒向自己姑娘那兒瞧了一眼,雖然寶釵衣着齊整,但是從寶釵的神態中也看出了端睨。

忠順王也知得給寶釵點甜頭。便說道:“薛家欠戶部銀子的事,明日本王去給戶部說一聲也就是了。只是你們薛府欠本王這個情,本王可是記着的。”

寶釵一聽這個消息,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忙說道:“王爺的恩情,我們自會記着,日後若有用得着草民,草民一定萬死不辭。”

忠順王讓管家送客,寶釵行了禮帶着鶯兒退了出去。而忠順王妃在寶釵進府時就讓人盯着。這會得知王爺打算送客,那小廝趕緊去稟報王妃。王妃尋了個事,便朝王爺的書房而來,在二門外碰到了寶釵。

寶釵見來人一身貴氣,料定是忠順王妃。便不想與她起爭執。退到旁邊請王妃先行。忠順王妃因爲得了王爺的話,也不敢對寶釵如何。只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下面人當然會意,忙告訴了王妃是何人。

寶釵聽到這話,只得向王妃行了禮稱道:“草民薛蝌參見忠順王妃。”忠順王妃如何不知她是女子,只冷冷笑道:“王爺真是三教九流的人來者不拒呀,一個商人也能來王府了。”

說罷也不理寶釵,徑直走了。寶釵從未讓人說如此話來,這猛然一聽,寶釵竟有些受不住。可是在王府之中,又哪有自己說話的份呢?寶釵不禁有些惱恨這身份來。更有些盼着寶玉能有個官職讓別人忘了自己是商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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