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調查

不說這甄家聽到金陵來的消息如何的欣喜若狂,甄費帶着封氏一路急趕,風塵僕僕的到了金陵,也不說這甄英蓮見到了爹孃是什麼樣的驚喜交加,不敢置信,反正這一家子算是團圓了,還有馮淵,在看到甄費的時候,很有眼色的上前行禮,並且說明了自己意欲娶了甄英蓮的意思。

這個時候甄英蓮已經十二歲了,也正是一般人家開始給閨女相看人家的時候,雖然甄費好不容易把女兒找了回來,心下正是捨不得再次分離的時候,可是好歹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耍脾氣的事兒,細細的問了馮淵的情況,得知馮淵小有家資,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爭產,本人又正是十六七歲的大好年華,心下也是一動,畢竟女兒被拐已然七年,名聲上自然差了些,有這麼一個人選也是不錯的,只是對於這馮淵一無所長有些不滿意,於是便說,不放心他沒有功名,沒有謀生養家的手段,所以準備給馮淵三年的時間,若是馮淵能在三年內考個童生出來,他便答應婚事,並在甄英蓮及笄後允嫁。

甄費這樣的要求可以說是合情合理的很,馮淵聽了也不好說不,想了想,便同意了下來,想着自己用三年混一個童生說來也不是太難,只要用功些就是了,想到這心上人能順利找到家人,成爲富戶千金,將來入門也算的上是體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另一邊柳大人派出的人也順利的抓到了柺子的同夥,並且通過柺子夫妻的供狀,救出了十來個孩子,雖說有許多人已然不記得家鄉父母,可是好歹能從柺子夫妻口中知道他們拐孩子的地方,便派了人去這幾處張貼告示,詢問當地知府,知縣,還有前些年裡家裡丟了孩子的人家,倒是也順當的把這些孩子都一一送回了家中,至於再遠些的時候的孩子,好些早就又被專賣或者已然不在了,就實在是沒有法子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知府大人的功勞還是很大的,不單單那些被救孩子的家人感激不盡,紛紛送來牌匾,銀兩,就是上頭刑部也發來了嘉獎公函,那些奔走了好些日子的捕快,衙役更是沒人得到了好些賞銀,謝禮,分攤下來每人不下一二十兩銀子,捕頭更是得了整整五十兩,整個衙門都是歡聲笑語,喜笑顏開,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了。

那麼這個時候薛蟠在幹什麼呢?哎,人家這是沒趕上這麼一出大戲正懊惱着呢!誰讓這事兒發的時候薛大爺正在考縣試呢!雖然他順利的度過了縣試,得了前十名的好成績,全家都跟着歡喜,下人們也多了一個月的月錢,可是他自己卻不是太滿意的,想想自己以前定位的這縣試相當於小學畢業的等級,自己居然連個小學畢業都只考了前十名,他能滿意纔怪!

不過馬上他就沒有心思管這個了,因爲作爲貼身死忠下人的福壽,這個時候正和他說着這甄英蓮的事兒呢!

“什麼?甄費回到了蘇州?”

驚天秘聞啊!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這甄費不是已經出家了嗎?這傢伙從哪裡又冒出來的?太詭異了吧!

薛蟠的臉上明顯的震驚福壽看在眼裡,心下倒是也不在意,也是薛蟠從一開始就做準備工作做的好啊!這用着打探八卦的名義讓他身邊的那些人總是在金陵到處晃悠,那個和小沙彌門子關係還行的人,也正是薛蟠打探八卦的人之一,所以他們都知道那個什麼甄費早在葫蘆廟大火之後,就帶着老妻去了大如州,聽說後來傳來消息說是出家什麼的,這麼一個原本以爲出家的人突然回來,不說薛蟠了,就是福壽也覺得有點玄乎的很。

“可不是,大爺,聽那門子說了,說是不單甄老爺回來了,還帶回了那甄英蓮的老孃,又重新起了房子,置辦了家業,看着倒是恢復了當年的家業的樣子,這樣一來,這小丫頭還真就是富戶千金了,那甄老爺可是秀才,那就是秀才的女兒,這身份可不就是小丫頭不能比了嗎!”

薛蟠腦袋很亂,忍不住皺着眉頭,擺了擺手,然後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奇了怪了,這我怎麼感覺這甄費好像就是爲了等着這閨女回家才又突然出現的?這感覺真怪,這樣你再去細細的探探,難不成這世上還有什麼未僕先知不成?恩,對了,這馮淵,爺記得,好像以前咱們探查這附近富戶,士子什麼的時候好像也查過,是怎麼回事兒來着?”

爲了彌補原身在原著中對於馮淵的愧疚,薛蟠也曾細細的查探過馮淵,也曾想着是不是幫上一把什麼的,所以在他的記憶裡,對於這馮淵其實很是清楚,只是這兩家畢竟沒有什麼糾葛,他當時年紀也小,也不好出手,如今再問,也不過是想通過福壽,引出一個被重新提起的機會罷了。

“說來這小子到也不算是什麼壞人,家業淺薄了些,可也衣食無憂,算是富家子弟了,他祖父當年做過官,好像是從六品,致仕之後,在城外置辦了不少的田產,只是後來。。。”

要薛蟠說起來,這小子其實就是個命好的,馮淵的祖父雖然官小,可是這當過官的和沒有當過官的人家那是不一樣的,同樣是置辦家產,底氣就很有些不同,再小的官,即使不貪,幾十年的官場下來,銀子也不會少,所以這置辦的家業很不少,足足有兩千畝地,還有大半都是良田,在城裡靠近城牆的地方,又買下了一處四進的宅邸,街面上還有一個鋪子,賣着一些雜貨,在金陵雖然算不上什麼上等的人家,可是也絕對是沒有人回去招惹的那種,按說他們一家這份家業只要細細的守成,傳下個四五代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馮淵的父母身子不好,又不善經營,是個純粹的書呆子,老實人,一來二去的,或是被騙,或是爲了治病,到了這二人去世的時候,家業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馮淵當時還年幼,父母雙亡,守孝在家,雖然沒有了兄弟爭產,族人也多是老實本分,膽小怕事的人,沒有什麼人來上門找事兒,這一點不用人說,薛蟠也能從原著中,這族人在馮淵被打死後,還記得替他上告,可薛家上門一丟銀子,一恐嚇,立馬退縮就能看出一二了。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什麼忠義的,也算是正常人的反應。

族人沒反應,可是下人們有些個卻有了私心,一個個欺負小主子年幼,幾經周折之後,那個鋪子最先被吞了去,後來又有些田產被侵佔,好在還有個老管家忠心耿耿,最終爲馮淵守住了大半家產,只是到了這裡,等到馮淵出孝,家中也不過只餘下六七百畝地了,好在都是良田,也算是不錯。若是好好經營,未嘗不能有一天重新整頓家業,恢復往日的富足。

只是馮淵出孝後,又有原先的一些狐朋狗友引着他染上了龍陽之好,沒日子只知道玩耍,對着家業很是不盡心,這才一直沒有起色。家中全是那老管家兢兢業業的爲他打理。

只能說這馮淵是屬於自己不用操心,一切都有貴人的那種人。而被薛蟠打死,可以說是他一生唯一的大劫,也是最致命的大劫,如今,薛蟠在沒有插手,而甄費又回來了,用着婚事勾着他上進,在薛蟠想來,如此下去,只怕都不用他插手,這馮淵以後的日子必然不差了,心下也算是放下了心事。

“恩,這馮淵倒是個有福運的,人家多少人家就因爲這族人爭產鬧得雞飛狗跳,甚至家產被奪的,還有多少倍引着去學了些敗家的事兒,最終家破人亡的,他倒是命好,族人老實,家中有忠僕,到了這想要娶親的時候,找個被拐的丫頭,還能找出一個秀才的閨女來,若是單單看他在金陵的名聲,想要找這樣人家的媳婦,那裡有人家願意!”

薛蟠假模假式的摸着下巴,眼睛一閃一閃的,福壽聽了也不住的點頭。

“可不是,就是個命好的,若是奴才有他這命,夜裡都能笑醒了。指不定是前世積了什麼大德呢!”

聽到說什麼前世積德,薛蟠突然想到,似乎以前在什麼同人裡看過,說是這警幻什麼的,他們挑選的在這個世界裡家破人亡的都是身上有福運,或者是有善緣的人,他們這樣是爲了奪人氣運,難不成這就是馮淵原本該有的氣運?那麼這甄費是不是也是個很有氣運的?

想到這裡,薛蟠又有些不鎮定了,從椅子上突然站了起來,在屋裡轉了好幾圈,這才湊到福壽身邊,對着他說道:

“這事兒你自己去辦,去一趟蘇州,去看看,那個甄費家邊上的那個什麼葫蘆廟是不是還荒着,若是荒着,直接買了,然後起個宅子。”

福壽聽的有些愣神,這都被燒了,這說明是犯了火神了,還買他幹嘛,這樣的地界指不定有什麼不妥當呢!人家都是避不及的,大爺怎麼還上杆子湊?

福壽摸着腦袋一臉的不解,

“大爺,您,您這是想幹嘛?難不成您想給誰下套子?這也太費錢了,咱們不能想着省錢的法子?“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薛蟠的奴才也一個個都是精明人,或者說一個個都是吝嗇的,誰讓掙他們的銀子還真是不容易呢!

而薛蟠呢!則是恨鐵不成鋼的直接在福壽的腦袋上給了一個栗子,然後狠狠的說道:

“你個笨蛋,怎麼就沒有學會你家主子我三分的精明呢!“

薛蟠狠狠地吐了兩口氣,努力控制住忍不住想要揣上福壽屁股的腳,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小聲的說道:

“你個呆子,你也不想想,一個已經出家的人突然回來了,一個已經敗落的人家突然恢復了舊貌,連着丟失了七年的女兒都能找回來,這說明了什麼?福運,就是你說的福運,說不得這甄費就是前世積德的,如今纔有了這樣的福運,在一個你想想,那荒地是什麼地方?是葫蘆廟,是廟宇,你說,一般的廟宇能在風水不好的地方建造?能香火鼎盛這麼久?這一場火災,看着好像是這觸怒了火神,是糟了災,可是誰又能知道是不是他們原本處事做錯了什麼,上天給的懲罰?如今這懲罰過後,福運大的已經緩過神了,還在原處建房子,重整家業,才建好房子,孩子立馬找到了,這又說明什麼?這說明那地方其實沒有問題,風水更沒有問題,如今是人們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若是他們想通了,你看着,那地方說不得又會興盛起來呢!最要緊的是,這葫蘆廟風水既然好,又有多年的香火供奉,想來這地界必然也有佛祖保佑的,釋道兩家的保護,你說這地方好不好?”

薛蟠也不知道這麼一番說法是不是站的住腳,可是他真的很是好奇這甄費的事兒,想着近距離的觀察一下,希望能看到這一僧一道的蹤影,能弄明白,爲什麼他們沒有來薛家送什麼海上方,爲什麼沒有去林家度化林黛玉出家,更想知道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正確,他有一種感覺,似乎這甄費回來是他們特意的,是爲了向自己示好!

當然還有最後一個原因,那是蘇州,是林家的祖地,說不得什麼時候林家會回家什麼的,倒時候自己若是去了,有自己的產業,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他心裡還是很肖想林妹妹的。

聽了薛蟠這似真似假的話,福壽也有點頭暈,可是聽着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他只好點了點頭,

“大爺,若是這麼說起來,咱們這就是先下手爲強了,確實有道理啊!還是大爺聰明,這都想得到,不過還有一點啊!大爺,這甄費家就是排場再大,這房子能有多大?和葫蘆廟做鄰居,也不知道這葫蘆廟地契能有多少地方,若是小了,又該怎麼辦?”

其實福壽很聰明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清楚的很,更知道只有好好的給大爺辦事,自己將來才能一直風光下去,所以做任何事,情願裝的笨一些,也想要多得些消息,多明白些大爺的意思,生怕做錯了,做差了。這大爺派他出去,若是不能圓滿的完成任務,那豈不是隨便什麼人去都成?那他以後還怎麼當心腹?

薛蟠或許不明白這福壽的心思,可是對於他想要多得些確切的要求的意思還是明白的,他也不是以前那個大學生了,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怎麼當一個主子,怎麼揣摩人心,也有了一定火候,更加明白,只要下人忠心,那麼有一些小心思其實不一定都是壞事兒,所以對於福壽也相對寬容些,畢竟是陪着他長大的,是自己的親信不是!

“一個廟就是在小,怎麼也該有個三四畝的樣子纔是,若是大了,十畝上下也是有的,好像還真是不清楚,或許問問那個什麼小沙彌知道些,恩,這個都是小事,你先多帶些銀子去,不管大小,先買了再說,然後看看,周邊的地是不是也一樣荒着,索性買多些,哪怕是太大了,以後另外隔了院子,鋪子什麼出來,也是可以的。”

話說到這裡,薛蟠轉身往自己的小庫房走去,打開箱子,找出一個匣子來,從裡頭拿出了好幾張銀票,想想,又拿了些散碎的銀子。

“這裡有一千兩,買這樣的宅基地的荒地,想來能買下不少了,你買下來以後,直接先把圍牆建上,然後畫下地形,回來再說,我在想法子找人畫了圖紙後在建,還有這裡有十兩銀子,你拿着花銷,這是你辦事兒的銀子,等着辦完了,回來我另外有賞,只是先別說出去,若是有人問你去做什麼,就說,是去幫我看鋪子,收賬冊去了。免得讓人捷足先登了,這蘇州畢竟不是金陵,咱們薛家在那裡可沒那麼本事,事事搶在人家前頭。若是實在有什麼辦不妥當的,就去林家,憑着咱們家和林姑父的交情,那林家族人想來也不會看着不管。”

說來,這薛蟠自從和林如海關係不錯後,因爲自家辦族學,辦書樓很有些成績,祭田上也上心,很是團結了族人,他想着林家族人稀少,雖然是書香大族,可是官宦卻不多,導致在原著中林黛玉在京城受了苦,病死也沒有人爲他出氣,便有些看不上林如海對待族人冷淡的樣子,雖然他也想過或許這裡頭有其他的原因,可是他依然覺得在這個講究家族的世界裡,把自己族人完全放棄的做法是不智的,是屬於林如海智商下降的一種體現。

所以他在和林如海通信的時候,也暗示瞭如今薛家的情況,說薛訊爲了他那是什麼都想的周全的不行,因爲生怕以後就他這麼一個人,沒有親生的兄弟,沒有了幫扶,在外頭吃虧,所以對着族人很是用了心,用族學,提拔族中上進出息的人,用書樓籠絡貧寒士子的心,還用替族中子弟謀劃生存機會,有用增加祭田,救助族中孤寡,爲他攏了族人的心,用心良苦,他深受感動。

林如海不是傻子,看着薛蟠的信,自然想到了自家的情況,他當時也不過是就林黛玉一個女兒,想想自己的年紀,就是有了兒子,也是老來子,將來能看着他長大娶親都有些奢望,那若是自己去後,這孩子沒有了族人幫扶,又該怎麼辦?

雖然他和族人確實有些不合,可說起來也不過是祖輩上的矛盾,不過是不來往習慣了而已,如今看了薛家的動作,想想自家的情況,立馬覺得自己不能在這麼下去了,即使不能回覆和族人的親密交往,也該安撫一下族人的心,好讓他們將來對着自己的孩子多一份善心。

再說了到底是血脈親人,即使是出了五服的,可還是一個祖宗,也確實不能太過生疏。

林如海想通了,自然會有動作,他家財無數,拿出些銀子,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一樣的簡單,再加上他爲官多年,心思更細,考慮到林家族人的情況,又多走了幾步,林家有族學,那他就給族學返修了房舍,課堂,贈送了一堆的筆墨紙硯和新書,族中多是書香人家,對於林如海這樣的充滿着文人氣息的援助,自然是歡喜的很的,一個個稱讚林如海做官做得人也活絡了些,明白了他們族人的艱難,也不用那些金銀給他們刺眼,而是送來這樣實用又不傷他們體面的東西,真是用心了。特別是那些不知道祖上紛爭的族人,以前還以爲林如海出息了,做了大官就看不上他們這些沒什麼出息的族人,這纔不和他們多加聯絡,如今看來,不過是人家以前住在京城不方便,或者是一時沒有想到這些而已,看看,這到了江南做官後,不是安頓好了就立馬和族人親近了嗎!

然後林如海又趁着祭祖,給族中添了千畝的祭田,並和族中掌管族物的幾個族老說好,這每年的出息,一半繼續增加祭田,一半分贈給族中孤寡幼童,好讓族人過得好些,讓族中孩子能多些讀書的機會。

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以前怎麼生疏,這林如海表示出拳拳心意,處處想着族人,那麼這些族人自然慢慢的也和他親近起來,撇過了以前種種的生疏,不快,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林氏宗族有顯得和睦了起來,甚至過年過節的,相互之間也互有往來送禮。

薛蟠往林如海處小住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有和林家族人見過的時候,所以林家也知道,金陵薛家有個孩子,林如海很是看重,就像是林如海的半個弟子一般!

在這個的關係下,薛蟠也能有底氣對着福壽說,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可以請林家人幫忙的話來。

福壽也是常年跟着他走動的,對於薛蟠的交際網也清楚的很,自然明白自家大爺的意思,立馬點頭:

“大爺放心,福壽知道怎麼做了,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若是不成,就去林家,必定把事兒辦好了。”

能讓薛蟠說出請人幫忙,福壽越發感受到了薛蟠想要把那塊地拿下的決心,好奴才就該爲主子辦好差事,福壽把自己辦事兒的重要程度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恩,這就好,對了,這甄費的事兒,你到了地方在細細的打探一下,總覺得不簡單,說不得咱們這知道的和那邊不一樣呢!”

薛蟠低着頭,裝作不在意的又加了這麼一句,只是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卻比剛纔說那麼一大段的時候都要慎重,這纔是他真的目的,他想知道,甄費到底怎麼了!

“哎,知道了。”

薛蟠看着福壽出門,心下暗暗地嘆息了一聲,聲東擊西啊!想不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這心機玩的,連着身邊的下人也含糊其辭了,這古代大少爺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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