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一個人在船艙之中,悶悶不樂,想當年楚王賈芝剛剛出生的時候,可是他手中的寶貝。真的是含在嘴中怕化了,放在手中怕跌了。
沒想到物是人非,孩子是長大了,但是也被權利迷的眼睛。
這一回,那小子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手,否擇的話他也不敢對反叛下手,而且在沒有掌控京城軍權的情況下,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想要謀朝篡位。
這一點正是賈珂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難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蠢?以爲自己是監國,就能夠直接指揮天下的軍隊。
賈珂即然想不通,就把它拋到一邊,倒要看一看這個小子能耍出什麼花樣。
接下來是件賈珂的船隊繼續南行,這一路十分的順利,很快就到達了聊城。
在這裡賈珂接受了聊城文武百官的拜見,並且下船去,在當地富商的宅子中留住了一段時間,接受了各地的參拜。
接着賈珂又大起遊性,遊玩了聊城的東昌湖。
在聊城停留了幾天之後,賈珂這纔再一次上船繼續南下。
很快,團隊就來到了大運河的樞紐揚州。
到達揚州的時候,揚州知府帶着文武百官到船上拜見,並且請賈珂下船,前去早就爲賈珂準備好了,行宮中居住。
賈珂早就聽說過揚州的繁華,這一回南下自然不能錯過,於是便請示了周太后。
再周太后也同意之後,這才帶這周太后以及各嬪妃,棄舟登岸。
然後在大軍的護衛下進了揚州,師傅的帶領下來到了揚州著名的園林“個園”。
這個揚州最著名的私宅,已經被揚州知府前後清理了幾遍,這一回就是作爲賈珂的行宮。
賈珂從龍舟之上一路行來,見到揚州附近風光秀麗,便動了心思,要在揚州多待幾天。
等進了個園之後,更是對揚州園林有了更深的認識。
如果說北方園林是豪華奢侈高大雄偉,那揚州園林就是裝飾精緻小巧玲瓏。
等在個園安置好之後,揚州知府又派了一位美貌的少女,指引着賈珂在個園中各處遊玩。
等到了晚間,賈珂去周太后那裡請了安之後,再次來到了各園中自己的寢宮。
李德善趕忙命人準備了晚膳,這一回揚州知府可是把拼命的孝敬,他幾乎把揚州所有的名廚全集中到了賈珂這裡。
而賈珂吃了幾口之後就平平的點頭,這些廚子果然都是厲害的,這揚州的鹽商這麼多年來嬌奢淫逸,這廚子自然不會差了,比自己在京城中的御廚好像還要強幾分。
賈珂吃了幾口菜就命人上酒,李德善立刻就命人送上了揚州知府送來的揚州名酒——雲液酒。
這雲液酒是揚州自宋朝開始便負盛名,蘇東坡曾經幾次寫詩讚嘆他,“揚州雲液卻如酥”(《泗州除夜雪中黃師是送酥酒二首》)、“花前白酒傾雲液”(《次韻劉貢父省上》)。
李德善命令太監取來幾瓶雲夜酒,然後當着賈珂的面打開一瓶,倒出了一杯送到旁邊一個太監的手中,那太監接過酒,眼睛燦動了幾下,然後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兒,李德善見那太監並沒有什麼事,這纔到了賈珂面前,給他滿滿的倒了一杯。
賈珂拿起杯子來,輕輕的一聞,果然是清香撲鼻,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兒,在鼻間迴繞其它的卻是一股花香。
賈珂這才滿意地一飲而盡,仔細品味了一下,這不像別的地方的酒辛辣,反而是入口綿軟,好像是少女的肌膚。
如此好酒,賈珂自然不能放過於是連飲幾杯。
賈珂在這裡連吃帶喝,突然他旁邊那位原先試酒的太監,臉上開始冒出斗大的汗珠,最後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李德善一看這種情況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查看,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讓他魂飛魄散。
原來這小太監已經是口吐黑血,一命嗚呼了,看來是已經中毒了。
李德善見此情景就知道不好,這小太監剛纔只喝了一杯酒,就已經毒發身亡。而賈珂可是坐在那裡,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快半斤了。
現在坐在寶座之上的賈珂也知道情形不對,臉色變得鐵青,沒有想到在如此的防範之下,竟然還有人給自己下毒。
李德善查看完那小太監之後,三步兩步來到賈珂的面前,“萬歲爺,那小太監是中毒了,請萬歲爺趕快傳太醫。”
賈政聽了沒有任何的言語,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性命,當時就傳旨讓幾個太醫一起進來。
一個太醫來到進了大廳,來到賈克面前,給賈科跪倒心裡。
站在一旁的李德善可有些着急了,見這些太醫磨磨蹭蹭的,就有些擅越,直接開口說道:“別磨蹭了,趕快過來看看皇上。”
這些太醫聽了之後,這才站起身來,其中一個年長的來到賈珂的面前,給賈珂把脈,然後又仔細查看賈珂的臉色。
慢慢地,這太醫臉色有些不好看,等到把完脈之後,這太醫躬身退下,然後其他的幾個太醫又醫一一上前給賈珂把脈。
那個年老的太監又來到了李德善的旁邊,向李德善打聽了前因後果,之後又趴在那個毒發身亡的小太監旁邊,用銀針在她的喉嚨刺坦右,用手沾起一點他的毒血,在鼻尖不停的聞。
其他幾位太醫把完脈之後,這個年長的太醫也檢查完畢,他們在底下商量了一陣,結果一個個臉色都變得蒼白。
而等幾位太醫都看完之後,賈珂曾着臉問道:“朕的身體怎麼樣?”
幾位太醫也知道,事情重大也沒有推脫,那個年長的直接開口說:“萬歲,微臣剛纔給皇上把脈,又查看了剛纔那個中毒太監的情況,已經確定皇上已經中了毒,而且是一種罕見的蛇毒。”
賈珂聽到這裡就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那個太監毒發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朕比他吃的酒還要多,怎麼到現在仍然沒有發作?”
那太醫低着頭,有咬牙說道:“萬歲乃是武將之身,一身功夫已經到了化境,能夠暫時壓制這毒性,但是以小臣看來,也就半炷香的功夫必定毒發。”
旁邊的李德善急忙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還不趕快用解藥。”
那太醫無奈的搖搖頭,“微臣等該死,這毒藥實在是罕見,臣等第一次遇到,恐怕一時半刻配不出解藥。”
李德善現在已經完全慌了手腳,這要是皇上在南巡路上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是天下要亂了。
而賈珂坐在寶座之上倒沒有多慌張,畢竟他還是有底牌的,這毒藥再厲害恐怕也奈何不得自己。
正在這時候,賈珂突然覺得腹痛如絞,而且有一股奇異的麻痹感正在向自己的全身蔓延。
賈珂這麼一看就知道是毒藥已經發作了,幾個太醫一見賈珂臉色變了,也不顧什麼君臣之禮了,一擁而上回到賈珂的面前,一其中那個年長的太監給賈珂把脈,然後臉色再一次突變之後,也不顧旁人,直接拿過自己的藥箱,取出了銀針,把賈珂的龍袍直接就扒開,之後在他身上連扎幾針。
這幾針之後賈珂馬上就覺得,腹痛和麻痹開始緩解,但是仍然無法阻止這病痛的蔓延。
賈珂感覺到自己是離死神越來越近,知道不能夠再拖延了,立刻擺手讓李德善過來,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讓所有人都出去。”
李德善聽完賈珂的吩咐也有些愣神,這可是在最後要命的關頭,把太醫都趕出去,這可誰爲皇商解毒?
但是李德善看着賈珂堅定的眼神,也不敢再勸,急忙命人將這幾個太醫趕出了大殿。
而這幾個太醫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毒他們可解不了,被趕出去自然也好,省得擔責任。
等到所有的太醫都離開之後,賈珂覺得這毒性又開始加強,那腹痛比以前強了幾倍,那麻痹感也比以前快的幾倍。
賈珂也不敢再耽擱,立刻在心神之間默默的觸動那回春符。
賈珂的意念剛剛觸碰到回春符,那回春符就放出了金光,接着這些金光就化成了一股暖流,在賈珂身上游走。
這暖流所過之處,所有的麻痹感立刻消失,接着這股暖流流遍了賈珂的全身之後,在賈珂的腹部彙集,而賈珂的腹痛也在這股暖流的沖刷下,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過了半晌回春符的金光慢慢的消失,而賈珂才渾身的不適已經完全消失。
賈珂靜靜的躺了一會,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事了,這才睜開眼睛向一旁的李德善看去。
而李德善現在已經目瞪口呆,他剛纔看到賈珂身上突然爆出了金光,接着這金光就不停的在賈珂身上游走,漸漸的賈珂本來已經變得有些鐵青的臉,竟然恢復了紅潤。
賈珂在旁邊咳嗽一聲,立刻驚醒了李德善,他趕忙上前扶起賈珂,“萬歲爺您怎麼樣了?”
“這點小毒,還毒不死朕,哼哼,果然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爲了皇位,連朕這個父親他也下得了手。”
賈珂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一陣的冰冷,其實這一回賈珂也是嚇壞了,如果不是有回春符這樣的神器,自己這一回恐怕就要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