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賈珂自從得了薛寶琴這個美人之後,這些天經常在薛寶釵的鐘翠宮留宿。
有的時候甚至把姐妹二人弄到一張牀上,讓她們共事一夫。
賈珂剛剛痛快了幾天,就得到稟報,韃靼人的使者已經進了皇城,在理藩院中安居。
賈珂接到奏報之後,並沒有立刻接見這個韃靼人使臣,而是派軍機大臣禮部尚書——範康前去接見。
範康得了賈珂的旨意,第二天便帶着人來到了理藩院。
理藩院的掌院武隆,此人是範康接掌禮部以來所提拔的手下,也算是範康的親信。
武隆聽手下人稟報,說是範康來了,連帽子都來不及帶,就匆匆跑出了大堂,來到了理藩院的門前。
武隆還沒有來到門前,就見着範康已經進了理髮院,向大堂這邊來了。
武隆急忙向前給範康行禮:“下官武隆,見過尚書大人。”
“不必多禮,我來問你,韃靼人的使者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大人的話,我已經將他安排在了會同四澤館(古代時的國賓館),大人要見,我在前邊爲大人帶路。”
“既然如此,便帶我前去見一見這些使者。”
於是武隆在前邊帶路,範康緊隨在後,便出了理番院,向在理番院附近的會同四澤館而去。
等他們進了會同四澤館,然後向左一拐,進了一處精緻的小院,韃靼人的使者敖登格日勒。
敖登格日勒本來是在觀中焦急的等待賈珂的接見,哪知道他住了這些天也不見有人來召喚,正在那裡焦急。
這一天突然接到館中的小廝來報,禮部尚書範康來訪。
敖登格日勒一聽便明白了,這是賈珂要接見自己的前奏,因爲賈珂既然要接見自己,自然得問清楚來龍去脈,所以派了個人過來打探自己的口風。
敖登格日勒也沒有怠慢來人,他趕緊出了小院兒,正見到範康在那裡笑眯眯地等着他。
於是敖登格日勒趕緊上前給範康行禮,“在下韃靼使者敖登格日勒,見過大燕尚書範大人。”
範康急忙上前給他回禮,然後二人在門口客氣了幾句,便一起進了小院兒。
在小院兒的正堂範康居中而坐,敖登格日勒只能在一旁相陪着,接着下人便送上來了香茶,二人各喝了一口,這纔開始敘話。
“我朝雨韃靼人多年不通來往,不知道使者這一次來我朝有何貴幹。”
敖登格日勒一聽這話知道是肉戲來了,“範尚書有所不知,這些年來你我兩國連年征戰,可以說是生靈塗炭,我朝可汗不忍兩國百姓繼續受難,所以派我前來與跟着講和。希望你我兩家從此之後修兵大戰,還兩國百姓已安寧。”
範康聽了默默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這些年來兩國交戰,不但朝廷的負擔很重,就連邊界的兩國百姓也是多受其害,如果兩國能夠罷兵休戰,對你我二國也是一件好事兒。”
敖登格日勒一聽範康這個意思,明白,他也是同意兩國和解的,於是趁熱打鐵地說道:“範大人果然是高瞻遠矚,而且這一次我朝可汗也是帶來了誠意。”
範康一聽他這麼說來了興趣,這韃靼人到底帶來了什麼樣的誠意?是割地賠款,還是年年進貢。
“範大人,我家可汗聽說大燕皇帝還有一位妹妹已經成年,卻沒有出嫁,我家可汗願意迎娶公主,爲我大韃靼的閼氏(皇后)。”
範康聽了之後想了想,覺得這也不錯,自古以來,中原王朝爲了安撫草原,就經常下嫁自己的公主給草原之主爲王后。
如果賈珂能將自己的妹妹嫁給阿爾斯楞汗,也算能夠暫時安撫住對方,等到中原準備好之後便能一舉北上。
“使者所言正是,如果這件事成了對你我兩家也算是一樁美事,從此之後你我就是姻親,互相幫襯,如此一來,四方諸國,如何能夠不震怖,”
“既然大人這麼認爲,那麼就請大人在大燕皇帝面前多多美言,也好讓我完成使命。”
“你先在館中暫歇,等我有了消息立刻派人來通知你。”
說完之後,範康便要告辭,敖登格日勒也是個靈巧的人,哪能就這麼讓範康空手走了。
於是他急忙讓範康稍停,敖登格日勒進了內宅,不一會二便取出一個木匣子來,到陣前面前雙手捧着遞給範康,說道:“一點兒西域的小玩意兒不成敬意,範大人拿回去給府中的孩子們玩耍吧。”
範康也不推辭,接過盒子之後,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這才離開了會同四澤館。
敖登格日勒見到範康離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個禮部尚書貪圖自己送的禮物貴重,向賈珂進言,能夠把公主嫁到草原上那是最好。
要知道將阿爾斯楞汗的公主送到中原,那是他和孟和私下算計,想要生米做成熟飯,如果他這一回真的達成這樣的協議,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麼向他們大汗交代呢。
範康離開了會同四澤館,坐在轎子中令人直接去皇宮。
接着範康就打開手中的盒子,這一看只見裡邊裝的珠光寶氣,都是一顆顆的鑽石,有一顆甚至鵪鶉蛋那麼大。
這箱子東西即使在中原也不多見,沒有幾十萬兩銀子是買不來的。沒想到這個螻蟻竟然這樣大的手筆。
但是範康卻不敢私藏,再說範康也沒必要冒險,他現在每年接到的冰敬碳敬也有十幾萬輛,再加上他置辦的田裝商鋪,每年總共收入也有二十多萬,沒有必要因爲這點東西還惡了皇帝。
範康乘着官轎來到了午朝門,在這裡下轎,步行來到了養心殿前。
養心殿前的太監見是範康來了不敢怠慢,急忙給他進裡面通報,沒一會兒裡邊就傳來了消息,讓範康進去見駕。
範康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養心殿旁邊的東暖閣,這段時間賈珂一直在這裡辦公。
賈珂見到範康進來,放下手中的玉筆,笑着問道:“怎麼樣韃靼人這一次沒有讓你白跑吧?”
範康一聽賈珂的話,身上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剛纔自己和韃靼使者的一言一行都在暗衛的監視之中,否則的話,皇上怎麼能知道韃靼人送了他一個木箱子。
於是範康也不敢怠慢,急忙跪倒在地,將手中的那個木盒舉過頭頂。
“萬歲爺,聖明獨照,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老人家的眼睛。”
賈珂並沒有怪罪範康的意思,他先讓李貴接過範康遞過來的木盒,然後又吩咐範康站起來。
李貴接過木盒,輕輕的送到賈珂的御案前。
賈珂把這木盒打開一看,原來是一盒子的鑽石,其中幾顆十分的巨大,如果是在現代,這幾顆大鑽石,每一個都是能價值連城。
賈珂看完木盒,擡起頭來問範康:“那韃靼人使者這一次來咱們這兒,是什麼意思?”
“萬歲爺,阿爾斯楞汗這一回看來是被萬歲爺打怕了,韃靼人這段時間應該還沒有恢復元氣,所以來向萬歲爺求和的。”
賈珂聽了點點頭,這也是昨天他和範康一致的意見。
“阿爾斯楞汗果然是一個梟雄,能屈能伸。朕要是在他那個地位,恐怕沒有他這麼容易下定決心。”
範康也是感嘆,阿爾斯楞汗果然是皇上的對手,竟然能夠放下臉面,像皇上求和。
“那他們這一次來,還有什麼條件?”
“回萬歲,阿爾斯楞汗這一次唯一的條件就是想娶萬歲爺的妹妹探春公主。”
賈珂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賈珂以爲這一次韃靼人前來求和必定會送上禮物,沒有想到反而想要娶自己的妹妹賈探春。
範康雖然是足智多謀,但他畢竟是一個古代人,他的思維並沒有跳出古代這個圈子,所以對於賈探春遠嫁韃靼,並不認爲是什麼不妥的事情。
但是賈珂從小就受到現代的教育,他把和親視爲奇恥大辱,這是範康這個古代人所不能夠理解的。
而範康並沒有發覺賈珂的不滿,還在底下喋喋不休的說着,這一回如果能夠成功,就能給賈珂準備器材和糧食,到時候幾路大兵一起進發,定然能夠重現漢武帝時北逐匈奴幾千裡的聖舉。
賈珂是越聽越鬧,他守在御案上一拍,“夠了,不要再說。”
賈珂這一生氣下邊的範康立刻就住了嘴,他這時候才擡頭看見賈珂已經是滿臉通紅青筋直冒。
範康雖然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了賈珂,但作爲臣子,現在也只能跪倒請賈珂原諒。
賈珂這一回並沒有讓範康站起來,他走下御案來到範康面前,低着頭看着他說道:“朕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天下的名臣,沒想到這一回可看錯你了,你知道自古以來公主去了塞外能活多長時間?你知道這公主在塞外要受多少的苦?”
這幾句話問的範康是啞口無言。
賈珂接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大燕以禮治天下,以兵威震服諸國,卻絕不會以女人安定邊界。”
範康聽完這才知道賈珂的意思,現在修的是滿臉通紅。
“臣錯了,還請萬歲責罰。”
賈珂默默的坐回寶座,然後說道:“這一次是你無知,朕就不處罰了,以後不可再提公主和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