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賈珂離開了的屋裡,心情愉快的出了燕國公府,向旁邊的總理衙門而去。
現在賈珂心中想的是還是這封建社會對男人友好,要是在現代賈珂現在已經在監牢裡呆着了,最後恐怕不是死刑也得判20年以上。
在賈珂來到燕國公府前院的時候,劉雨帶着親兵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一看到賈珂來了,立刻把賈科的寶馬牽了過來。
賈科來到火龍駒身旁,摸了摸它的脖子,火龍駒也靠過來用他的腦袋蹭了蹭賈珂。
接着賈珂翻身上馬,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燕國公府。
總理衙門離賈珂的燕國公府很近,只有兩箭地的距離,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總理衙門的門口。
在門口把守的士兵看到賈珂來了,立刻上前給賈珂牽住馬繮繩,賈珂翻身下馬,對着他們說了一句,“給我的寶馬準備好上好的飼料,把雞蛋打幾個,讓我的火龍駒也嚐嚐腥味兒。”
士兵聽完賈克的吩咐,立刻點頭哈腰地牽着馬下去了,賈珂這才進了總理衙門,來到總理衙門的後堂,這裡是賈珂現在處理公務的地方。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朝廷上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實際上卻暗潮洶涌。
賈珂也不敢掉以輕心,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是外鬆內緊,就等着有人自投羅網,他也好把這些保皇黨一網打盡。
賈珂坐在書桌之後,李德善帶着一羣小太監在旁邊伺候着,給他搬來了一堆今天要批閱的奏摺。
賈珂打開奏摺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
而這時候在總理衙門的前院,四個軍機大臣正在商量着,開春以後陝西的救災問題。
孫彥作爲首領大臣,自然是這次會議的主持人。
“衆位,戶部是怎麼搞的,這都幾個月了,國公爺已經撥下了銀兩,江南那邊怎麼沒有動靜。”
工部尚書張朝興聽完之後,冷笑的回答道:“現在的戶部尚書還是那個劉琬,咱們國公爺看着他這些年苦心經營戶部,還是有些功勞的,並沒有因爲他是皇帝的親信就把他罷免了,沒想到他竟敢陰奉陽違。”
而坐在一旁的剛任禮部尚書的範康,卻不同意他們兩個的看法。
“我卻不這麼認爲,我得到的消息是劉琬雖然盡力籌糧,可能是江南那邊的士士紳這一次好像在和朝廷作對,那些大糧商們竟然沒有幾個賣給朝廷糧食的。”
孫彥聽到這裡眉頭就皺起來了,而且臉色變得鐵青,他剛剛擔任軍機處領班大臣這些人就給他來個下馬威。
張朝興聽完範康的話接着冷笑:“江南那是什麼地方?那是魚米之鄉,現在竟然買不到糧食,這還有什麼說的,一定是有人從中串聯,想要對朝廷不利。”
範康聽完張朝新的話也點點頭,這和他的判斷也是一樣的。
孫彥咬牙切齒地說道:“能在江南掀起這股巨浪的恐怕也就是一兩個世家了,你們認爲是什麼人?”
張朝新和範康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露出了微笑,這件事還還不是明白的嗎?能在江南有這麼大能量的,恐怕只有那一家了。
不過這一家和賈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能夠直接就把這件事抖了出來。
孫彥看他們倆的表情,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孟老先生,你怎麼看?”
好孟明好像這時候才從睡夢中驚醒,“你們剛纔在說什麼?人年紀一大就有些睡眠不好,昨天一夜都沒怎麼睡,剛纔不知不覺就迷糊過去了,衆位還是見諒。”
孫彥聽了他這句話,直接就轉過頭去,不再理他。這個老孟明自從賈珂當權之後,就奉行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在軍機處幾乎是一言不發,成了一個擺設。
範康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於是對孫彥說道:“咱們還是稟報主公一聲吧,已經耽誤了一兩個月,再耽誤下去就該春耕了。”
孫彥聽完範康這句話有些猶豫不決,他知道要向賈珂稟報了這件事,那麼賈珂一定會大動雷霆,最後江南恐怕就是要變成一片血海了。
而張朝新看到孫彥猶豫不決也有些不高興了,本來這一次他以爲自己一定會成爲軍機領班的,畢竟他跟着賈珂時間最長,而且在賈珂的舊人中,他的地位最高,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孫彥來。
因此張朝新對於孫彥真是有些怨言的,現在看他猶豫不決,馬上就諷刺起來。
“孫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作爲軍機首輔,難道就這樣糊塗的應事?要是都是這樣,那誰都能當這個官兒了。”
孫彥可不是好惹的,要不然也不能在皇上的陣營中臥底這麼多年。
“放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軍機首輔。”
張朝新看到孫彥已經是惱了,也就不再刺激他了,於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把他剛纔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孫彥看到張朝新默不作聲,知道他這一次服軟了,於是這纔對旁邊的範康說道:“事情緊急,不能再耽擱了,既然他們給臉不要臉,咱們就沒有必要再放過他們了。”
在孫彥看來這一次的行動除了皇帝,是沒有人能夠指揮得了了。本來以爲皇帝已經被囚禁到後宮,沒想到他還不老實。
範康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件事正是賈珂清理這些保皇黨的時機,這個案子一旦牽連下去,這些文臣們就得換一大批。
孫彥見大家都同意了,於是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張朝新和範康也急忙站起來跟在後邊。
老孟民好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的緩緩的站起來,也慢悠悠的走出了大堂,一邊走還一邊說:“這天要變了,看來這場雨是少不了了。”
他們四個軍機大臣一起來到了總理衙門的後堂,這裡是戒備森嚴,軍兵林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大門口還坐着幾個太監,這樣子和當年皇上在養心殿也沒什麼區別了。
孫彥帶着人來到了後堂門口,那值班的太監早就發現他們了。
那看門的小太監趕緊起身,來到了孫彥的身前給他打千施禮。
“孫彥大人帶着衆軍機,莫非是要見國公爺?”
“我有要事稟報,你趕快進去通稟。”
這小太監也不敢怠慢,生來對旁邊的幾個小太監使了眼色,這些人已經把孫彥的話聽了清楚,於是趕緊進去給他稟報去了。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出話來,讓衆位軍機大臣進裡面回話。
孫彥於是帶着幾個人,進入了總理衙門的後堂。
當他們進來的時候,賈珂仍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在那裡批改奏摺。
旁邊是他的太監,李德善在那裡伺候着。
賈珂在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於是放下筆擡頭向他們看去。
孫彥,範康和張朝興三個人見了賈珂立刻跪倒,叩稱主公安康。
這一下老孟明就有些尷尬了,最後他只能是抱拳拱手,對賈珂作了個揖,也就算了。
賈珂好像是沒有看到老孟您的尷尬,對站在旁邊的李德善吩咐:“給幾位大人搬把椅子來。”
李德善答應一聲,立刻下去準備。
不一時便有四個小太監,每人抱着一張金交椅來到堂上。
李德善親自吩咐,把這四張椅子放在了四位軍機大臣的身後。
四個軍機大臣沒有辜負賈科的好意,一起向賈珂告了謝,這才坐下。
賈珂見他們四個坐定之後,這纔開口問道:“幾位來我這裡,我不是有什麼急事兒?”
孫彥首先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賈珂拱手說:“主公,您在幾個月以前吩咐戶部在江南籌糧,以備開春的時候陝西要用。”
賈珂沒等孫彥說完便問道:“是又怎麼回事?莫不是這件事出了岔子?難道是有人貪污了這筆銀子?”
孫彥面色不好的回道:“這倒是這倒是沒有,劉琬這一次可是記住了教訓,他們戶部上下這一次並沒有任何的侵吞,播下來的銀兩,都如數送往江南購買糧食。”
賈珂聽到這裡就皺起了眉頭,然後擡頭看了看孫彥,那意思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孫彥只能繼續訴說:“雖然咱們有了銀兩,但是竟然在江南買不到糧食,主公,你說這怪不怪?”
賈珂聽到這裡不由得冷笑連連,看來是有人記吃不記打。
“你們猜測這一次是誰幹的?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和我作對?”
範康一直是負責賈珂的情報工作,雖然現在已經卸了任,不在負責情報,但是他還是對天下的情勢十分了解的。
於是範康站出來拱手對賈克說道:“主公在江南能有這麼大勢力的,也只有甄家了。”
賈珂聽到這裡馬上就明白了,要說這江南幾乎都快成了甄家的一言堂了,他們明面上是擔任江南織造的總管,其實暗地裡甄家是暗探在江南的總負責人。
自從賈珂囚禁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還命令李德善執掌暗衛之後。這個甄家就不老實。
一面上向李德善進言,說是同意將暗衛如數上交,但是卻一直陰奉陽違,並沒有實際行動。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其反心已經昭然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