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散光了,儲物格空了一個,林緋‘玉’就將東西又塞回背兜裡放進了儲物格。
血已經止住了,林緋‘玉’四下檢查一番確認沒留下自己的痕跡之後快速返回了梨香院。紫竹和周嬤嬤都在房裡守着,見她回來剛要問安就驚慌的發現她受了傷,脫力的栽到了椅子上。
“姑娘!”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血?”
林緋‘玉’一把扯掉‘蒙’面巾,捂着左肩不停喘氣,“沒什麼,受了點傷,已經上過‘藥’了。”
紫竹用小爐子上溫着的熱水兌好溫水端過來,周嬤嬤焦急卻動作小心的給林緋‘玉’脫下衣服,看到她肩膀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氣,微微外翻的血‘肉’讓人眼前發黑,周圍白嫩的皮膚更趁着傷處猙獰可怕。
林緋‘玉’低頭看了一眼,皺皺眉,又看看商城裡的祛疤膏,放了心,“無礙,看着嚇人,其實只是小傷,我的‘藥’就可以治好,你們一定要謹守秘密,切莫叫人知道了,賢親王派了人在府外監視。”
周嬤嬤手上一頓,擡頭去看她,“賢親王?”
“嗯,我也不瞞你們,我有意嫁入賢親王府,府外那人應是賢親王派來保護我的,所以你們行事要萬事小心,無論做什麼都別留下任何把柄。”林緋‘玉’趁機提醒她們,日後這兩人就是她的貼身心腹,她自己做事不‘露’痕跡還不行,必須上下一心、謹慎行事,纔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周嬤嬤和紫竹對視一眼,十分驚訝,但立刻嚴肅的應了下來。主子如何都是主子的決定,她們只要辦好差事,不給主子惹禍即可。周嬤嬤閱歷多想的也長遠,太子和二皇子下去了,三皇子不理事,這位賢親王許是……自家姑娘這是要進宮啊!想起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深宮,如今又要回去,一時間不知是嘆息還是興奮。
有傷不好泡澡,兩人給林緋‘玉’擦洗一番便扶着她上‘牀’休息了。至於林緋‘玉’如何上‘藥’,她們並不過問。如今她們已經知道自家主子很有些神奇手段,只要主子說沒事,她們就能安心了,上次那馬道婆的木人都奈何不了主子,這點皮‘肉’傷想必根本不值一提。
林緋‘玉’還不知道心腹對她盲目的信任,反正有忠心符在,不怕她們背叛,在屋裡也就不那麼謹小慎微了,不過關於系統她還是分毫未‘露’,且這輩子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露’。
馬道婆雖沒死,但系統的任務做完了,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見到賈敏時要以什麼態度面對纔好。王夫人之事是一定要說的,不介意的話太假,揪住不放又打了賈敏的臉,以她的身份還是適當沉默一些的好,告狀的人不會少的。
系統的‘藥’都是極品,三日後林家船靠岸時就好了八成,配上上次給林安‘玉’用的那盒“外傷膏”,表面已經看不出分毫了。
賈家派了人在碼頭候着,也就是請個安問一聲用不用幫忙,表達一下賈家對親家的重視而已。林母等人還不知道賈府諸事,見賈府如此安排心裡滿意,賈敏也笑得很舒心,孃家給她長臉,她在婆家的地位才能長長久久的穩固。
回林府裡休息安頓,又過了三日,林如海和賈敏才拜訪賈母,順便接林緋‘玉’姐弟回去。王熙鳳想‘交’好誰的時候,那定是安排的妥妥當當,挑不出錯處的,林如海夫‘婦’一路進了賈母的院子,賈母、林緋‘玉’姐弟並邢夫人等人都在屋裡等着,賈敏一見着老母親眼淚就掉了下來,“母親!”
母‘女’倆多年未見,如今一見,賈母已經滿頭白髮,賈敏也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兩人心中酸澀,哭了好一會兒纔在衆人的勸聲中回過神兒來。
林如海見此也心中有愧,對着賈母一揖到地,“是小婿的不是,理應時常回京看望岳母的。”
賈母接過鴛鴦遞來的帕子擦了眼淚,和藹的笑道:“讓如海看笑話了,你們遠在江南,來往不便,不是你的錯。我啊,看到你們過的好就高興了。”
賈母確實高興,當初還以爲會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見到‘女’兒身子無礙又有‘女’婿關心體貼,也不枉老國公當年對林家的提攜看重了。
林緋‘玉’見着林如海毫髮無傷的站在那,饒是她自詡沉穩也不禁紅了眼眶,十年的相處,父‘女’感情不是假的。
“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四姐弟齊聲問安,林如海夫‘婦’‘激’動的打量他們,連聲叫起。他們還是頭一次和孩子分別這麼長時間,家裡危機四伏,忙碌的同時也會擔憂遠在京城的子‘女’,只是分|身乏術,不理清外患,他們哪裡敢頻繁聯繫?如今見到子‘女’平安無恙總算安心了!
衆人挨個見了禮,一家人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林如海不好久坐,就帶着林瑞去了前院尋賈赦,賈寶‘玉’成了屋裡唯一的男丁,也只好癟癟嘴跟着走了。賈母看着他們父子的背影瞥了一眼鴛鴦,她心急的想讓賈政待客,若得了林如海的幫助說不定就能得個實缺。鴛鴦最懂賈母的眼‘色’,藉着換茶的功夫派了人去通知賈政。結果派去的小丫頭沒一會兒就跑了回來,悄悄回稟說賈政醉倒在趙姨娘處,正睡着呢。
賈母聽了鴛鴦的話臉上一僵,她昨日明明已經囑咐過賈政,這是拿她的話當耳邊風?趙姨娘也是個蠢的!爺們兒喝酒都不知道勸勸,憑白耽誤了正事!
“母親?可是有事?”
賈母回過神,見賈敏擔憂的看着她,忙擺擺手笑道:“一點子小事罷了,咱們繼續說咱們的,叫鳳丫頭去管。”
賈敏見她不說也不好多問,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都知道賈母多年未見‘女’兒,必是要說‘私’房話的,便極有眼‘色’的紛紛告退,言道用飯時再過來。林緋‘玉’三姐妹也跟着一起退下,回梨香院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林黛‘玉’拉着林緋‘玉’快步走着,眉眼彎彎高興極了,“姐姐,咱們終於能回家了,還不知咱們在京裡的家是什麼樣呢,我讓林管家給咱們選了兩個挨着的院子,到時可要好好佈置一番。”
林緋‘玉’也很高興,遠遠的看到薛寶釵的院子,想起了還沒完成的任務,“黛‘玉’,咱們晚上就走了,不如拿些東西去看看寶釵和迎‘春’她們吧?”
“好啊,以後見面就不方便了,不過可以請她們來家裡玩。”
這邊小姐妹聚在一處約定以後要常見面,另一邊賈母也笑呵呵的同賈敏說起了林黛‘玉’,“你養的孩子都是好的,特別是黛‘玉’,小小年紀就明理知事,跟你小時候一樣的招人疼。寶‘玉’也最是喜歡這個妹妹,論詩作畫,玩的好着呢。”
賈敏剛開始還笑着,聽到後來卻變了臉‘色’,兩個孩子都十幾歲了,什麼叫“最喜歡這個妹妹”、“玩的好着呢”,她可沒答應兩人的婚事,這不是敗壞黛‘玉’名聲嗎!可擡眼看到賈母鬢角的白髮,她也不忍心和老母親辯駁,只得轉移了話題,“小孩子懂個什麼,母親不怪他們調皮就好。對了,今兒個怎地不見二嫂子?”
提起王夫人,賈母頓時‘胸’口一滯,那個偷祖宗東西的惡媳‘婦’,她恨不得再也見不到!只王氏到底是寶‘玉’的親孃,不能叫寶‘玉’沒臉,這事兒她誰也不能說。
賈母端起茶抿了一口,勉強扯開一抹笑來,“唉,你二嫂子也是個苦命的,不知是得了什麼病,整日的頭疼。現如今她是什麼也做不成,我讓她在房裡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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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愣了一下,雖然她不喜歡王夫人,但卻一度羨慕王夫人的健康,連生三個孩子都沒虧損,養得特別好。這怎麼突然就病了?先前通信也沒聽說啊。
“二嫂子病得這麼嚴重?我去看看她吧,明兒個我讓人送些‘藥’材來……”
賈母擺擺手打斷她,“不用,她這病就得靜養,我們平日裡都是極少見她的,心意到了就行了,等她好了再見吧。”
賈敏垂下眼,心知王夫人定不是病了那麼簡單,不然爲何連探望一下都要攔?但不見更好,她也不愛看王夫人那虛僞勁兒,當即轉了話題和賈母說起這麼多年在揚州的經歷。賈母三番兩次把話頭往寶‘玉’、黛‘玉’身上引,都被賈敏給岔了過去。賈母笑容淡下來,心裡不舒坦,想着到底是相隔多年,生分了,之後便沒再提起,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晚飯時,賈政總算是‘露’了面,和賈赦、賈璉等一起陪林如海飲宴,只是他頹喪多日又宿醉未醒,與林如海記憶中那嚴肅端正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倒是比賈赦還不如了。賈寶‘玉’見了賈政猶如耗子見了貓,懦懦的不敢說話,甚至還想進內院同姐妹們一起吃,讓林如海皺眉多看了他好幾眼。
飯後林緋‘玉’四姐弟拜別賈母,跟着林如海和賈敏一同回了京城的林府。古時候晚飯用的早,他們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一衆人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就去了林母的院子。
“祖母!”林緋‘玉’雙眼含淚的叫了一聲,心裡異常‘激’動,親人中對她最好的就是祖母和蘇嬤嬤了,祖母那麼大年紀遇上這等事,着實讓她擔憂了好久,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
“好,好,都過來讓祖母瞧瞧,”林母滿臉的笑,招手讓他們靠近,挨個‘摸’了‘摸’頭髮,連連點頭,“不錯,養得很好,林管家已經同我說了,你們這些日子在京裡很是懂事,都長大了,祖母很高興。”
林家一家子聚在一起就比在賈府時親熱多了,說說笑笑好一陣子才散了。林如海帶着林瑞去外書房考校功課,賈敏領着林黛‘玉’回去說‘私’房話,林緋‘玉’自然是留下來陪林母的,至於林安‘玉’,從其他三姐弟的態度上就能看出林安‘玉’肯定是惹了什麼事,長輩們只是淡淡的關心了幾句就吩咐她回去歇着。
衆人退下,林緋‘玉’跪地將當初林母‘交’給她的匣子拿了出來,恭敬的放到林母面前,“祖母,緋‘玉’幸不辱命。”
“好,看到你們沒事祖母就放心了,快起來。”林母也沒多說,叫林嬤嬤直接收了起來,這銀子是主母的‘私’房,日後要傳給賈敏的,確實不能直接給林緋‘玉’,但她心裡記着,到時候給林緋‘玉’置辦嫁妝定會盡可能的豐厚。
林母拉着林緋‘玉’的手讓她坐在身邊,問她離開揚州之後的事。林緋‘玉’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把實情說出來,畢竟林母年紀大了,動怒是很傷身體的,但若不說,其他小事無所謂,王夫人和馬道婆之事卻是差點害了闔府‘性’命的大事,不該隱瞞。
“緋‘玉’,你可要說實話,林管家只說你們遇着了大事,卻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緣由,我總要知道的清楚些纔好看清京裡的形勢。”林母知道,林管家想必是不好議論主子的事又忌諱賈府是賈敏的孃家,所以纔沒說清楚,但若真的事關賈府,除了她這個老太太還真沒人能管了。
林緋‘玉’想想賈府二房的糟心事,又看看林母紅潤的臉‘色’,還是決定說出來,必須得和賈府劃清界限才行,疏遠了,日後有什麼事纔不會被連累。
“祖母,我們剛到京城,賈寶‘玉’就十分失禮……後來榮國府的那位二舅母……還有外祖母提了些事氣哭了黛‘玉’……”林緋‘玉’足足說了一個時辰,事無鉅細的將在賈府的經歷說了一遍,也包括她同司若涵、六公主的‘交’好,與吳佩宜、馮婉蓉的‘交’惡,只瞞下了與司紹的‘交’集。
林母差點沒氣暈過去,指尖一用力,手上的佛珠便被掐斷,一顆顆瑩潤剔透的珠子嘩啦啦灑落滿地,她拂袖將桌上的茶杯、果盤全掃了出去,用力拍着桌子厲喝,“王氏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林母皺緊眉頭大口喘着氣,林緋‘玉’急忙上前給她拍背順氣,低聲勸慰她,“祖母,祖母您消消氣,都過去了,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都怪我,不該說這些的。”
屋裡除了林緋‘玉’就是林嬤嬤,林嬤嬤也急的團團轉,拿了‘藥’油往林母的額角抹,又倒茶給她喝,跟着林緋‘玉’連聲勸着。
林母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轉過頭看到林緋‘玉’紅紅的眼眶嘆了口氣,將她攬在懷裡,眼睛酸澀,“好孩子,苦了你了,當時肯定很怕吧?不怕啊,祖母來了,日後再也無人能欺負我們緋‘玉’了,只要祖母活着,就一定會護着你。那等惡‘婦’,祖母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祖母……”林緋‘玉’忙垂下頭眨眨眼,把快要滴落的淚水眨掉,祖母如此關心她,受的那番苦也值了。她冷靜了一下,趕緊勸道,“祖母,緋‘玉’知道您疼我,玄空大師親自給我看過,我真的沒事了,您別擔心。這些事緋‘玉’不好多嘴,但母親肯定是很難做的,且當初我們去榮國府做客,多少也有點避難的意思,欠了他們人情。家和萬事興,祖母千萬別同母親生了嫌隙,如今父親剛剛進京也要事事小心,依緋‘玉’看倒不宜鬧得太大。”
林母心疼的‘摸’‘摸’她的頭髮,心中依然氣憤,卻又覺得欣慰,氣的是賈府欺人太甚,欣慰的是自己教出的孫‘女’當真是個明事理的。儘管林緋‘玉’說的輕描淡寫,但吐血昏‘迷’哪裡會是小事?孫‘女’如此顧全大局爲林家着想,日後無論在哪,她都能放心了。
林黛‘玉’和林瑞也同時將這些事告知了林如海夫‘婦’,林如海震怒於岳家如此不堪、用心險惡,賈敏則直接氣暈過去,醒來猶如大病了一場!林府夜間一陣慌‘亂’,府中坐鎮的大夫先後跑了三位主子的院子,知道三位都是被氣的也不敢多說,開了方子便恭恭敬敬的退下,對主子們因何生氣心裡猜測出一二,卻不敢有更多的好奇之心。
林母沒休息好,第二日就起的遲了些。林嬤嬤服‘侍’她起身時在她耳邊悄聲說:“主子,太太來了,奴婢說主子還未起身,她……她就跪在了外間,老爺來勸都不聽,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奴婢將老爺勸了回去,老爺走的時候很是憂心。”
林母動作一頓,冷下臉眯起了眼,“呵,她倒是打得好算盤,還長跪不起,這要是傳出去,京裡那些個太太小姐指不定以爲我有多惡呢!”
林嬤嬤閉口不言,王夫人差點害死林府一家,生死之仇,她絕不會幫賈敏說話。
林母根本不理會外頭的賈敏,只讓一衆丫鬟服‘侍’她穿衣梳妝、用飯喝茶,掐在孩子們請安之前將賈敏叫進了‘門’。
賈敏‘腿’上又疼又麻,但都比不上心裡的痛苦,那麼多人進進出出看着她這當家太太跪在‘門’口,她什麼臉都沒了!但她不能不跪,孃家嫂子要害死他們全家啊,休了她她都沒臉反駁!若不是放不下黛‘玉’,她真想一頭撞死!
賈敏紅腫着雙眼擡起頭,哀哀叫了一聲,“母親……”
林母心知不關她的事,可若不是她,那王氏又怎麼會害到林家來?不管圖的什麼,總歸是因爲她才讓兩府有的牽連,心裡的怒氣怎麼壓也壓不下去!多年無子,納了妾就傷‘春’悲秋不好好管家,如今又惹了孃家嫂子來害夫家全家,真是家‘門’不幸,怎麼娶了這麼個掃把星迴來?!
“母親!”林如海匆匆趕到,從外頭急步走來,看了眼地上的賈敏,再看向林母時滿眼都是祈求,“母親,王氏可恨,可夫人她並不知情,母親……”
賈敏感動的掉下眼淚,卻又十分無奈,林如海愛重她但終究不懂這後宅之事。她來向婆婆請罪,讓婆婆出一頓氣興許這事兒就揭過去了,就算有了隔閡,日後她再想辦法修復。可婆婆還沒開口,林如海就來幫她求情,這隻會讓婆婆更加厭惡她罷了,擡起頭,果然看到林母臉‘色’更冷了,她心裡發苦,對王氏恨之入骨!
林母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這麼多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兒子對兒媳‘婦’用心得很,有了瑞哥兒之後,兒子就只住在正院,再不提姨娘通房,明擺着是要守着兒媳‘婦’過後半輩子了。她強壓下對賈敏的反感,爲了兒子和孫子、孫‘女’,她也不能把賈敏怎麼樣,“回去吧,這事兒我會從親家母那邊討公道,日後林、賈兩家……就這麼斷了吧。”
賈敏一怔,猛地擡起頭,嘴‘脣’直哆嗦,“母親……”
林母自她進來第一次睜眼看她,諷刺的一笑,“怎麼?你還想繼續回去孝順你那好母親,等着她把黛‘玉’推進火坑?你不如去問問她打算怎麼處置王氏?看她會不會給你個公道!”
不用問都知道賈母會如何做,賈敏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好不容易纔讓婆婆接納了她,夫君升遷,她身上的誥命都會升一升,眼看日子越過越好,孃家爲何要這般對她?!
賈敏突然想到昨日她提出去探望王氏,母親臉‘色’不對還攔着沒讓她見,莫不是母親已經知道了馬道婆之事?那昨日母親對她的親切關懷竟都是假的嗎?只把王氏禁足就算了?還有母親讓黛‘玉’嫁給王氏之子又是爲什麼?母親真的還把她當‘女’兒嗎?想着心中這些懷疑悲憤,賈敏趴在地上崩潰的失聲痛哭。
林如海張了張口,終究什麼都沒說,這樣的岳家他絲毫不想再來往。若不是先前危急時借岳家護了自己四個孩子,他如今一定會一紙訴狀告到御前,再如何愛重妻子,也不能拿闔府‘性’命去賠!
林母被賈敏吵得頭疼,瞪着林如海狠狠一拍桌子,“還不把她扶回去?在我這哭喪嗎!”
這話太重了!!
賈敏立刻捂住嘴哽咽着直搖頭,林如海心一跳高聲叫了兩個嬤嬤把賈敏送回正院,屈膝跪在林母面前,“母親,兒子不孝,母親切莫氣壞了身子,您有什麼氣就衝兒子發。”
看着兒子這般,林母心裡也難受,都是賈府的錯,幹什麼要自己家來承受?想到幾個孩子忍氣吞聲不敢揭穿真相,她心裡就一揪一揪的疼,再看林如海都沒了好臉‘色’。
“去祠堂跪兩個時辰,在祖宗面前好好想想該如何做。賈敏可以算了,但王氏的事絕不能就這麼翻過去,還有賈老太太的盤算,那麼個脂粉堆裡‘混’着的東西也想娶我們黛‘玉’?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去同賈敏說,日後幾個孩子的婚事我會親自相看,不用她管。若她連這種事都不懂得怎麼拒絕,以後乾脆別出‘門’了!”
林如海重重叩了個頭,“是,兒子謹遵母親教誨,還望母親保重身子,兒子定不會對賈府心軟!”
林母閉上眼轉着佛珠,眉頭依舊緊緊皺着,林如海看了一眼緊咬住牙根,默默退了出去。擡頭望着天邊陣陣烏雲,林如海握緊了拳頭,林、賈兩家,從此不再是姻親,是世仇!王氏、王子騰、賈政、賈寶‘玉’,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就連那“慈愛”的好岳母,也別想再打他家半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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