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帶着妻兒坐着大船,悠哉悠哉的南下揚州了!
要說去揚州做官這件事,除了江氏不高興以外,林家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不高興的。汗!
林燁想着自己不用懸樑刺股的,亞歷山大的讀書考六藝書院了;孔嘉宜高興自己日後到了揚州就是正正經經的當家太太了,上面沒着婆婆壓着這小日子還不知道多愉快;林老爺高興自己的大兒子雄鷹展翅翱翔了;林深也高興自己的大哥升官發財了!
就是林海自己也挺高興的,誰實話,這三年來,他過的日子不好。到不是都察院的那幫人又找他的茬了,,而是宣德帝每每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林海總是感覺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
靠,不就是看見了你一次醜態嘛,用得着如此嘛!
整個一小心眼,一點做皇帝的廣闊胸襟都沒有!
有沒有。有沒有!
哪裡像人家劉皇后,從那之後,每次宮裡面賞賜東西下來,林家得的總是上上份的。
林海倒是不貪圖宣德帝的那點東西,只是夫妻兩,這麼鮮明的對比,實在是讓林海有些鬱悶。
尤其是那時不時飄來的小眼神,每每的都讓林海心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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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事都過去三年了,您老還沒有忘記呀!這記憶得有多好呀!
對於面對宣德帝實在是亞歷山大的林海來說,外放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還是外放到揚州這麼一個富饒的地方,別忘了林家的老窩蘇州就是揚州旁邊了,也不過是三百多公里的距離,要是騎上快馬一天的時間就能到了!
在船上呆了十多天,下船的時候反倒是不習慣了,看着林燁哥板着一張小臉走着圓圈步,林海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孔嘉宜和林靈玉聽見林海的笑聲看了過來,也都笑了起來。
林燁站住不走了,也知道大家都笑話他,很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林海快步上前抱起林燁說道:“走吧,咱們先回家。過兩天就好了。”
弄書的父親現在林家的三管家林暢,提前到了揚州買下的一個小四進的宅子,地段大小都不錯,蘭臺寺大夫比不得當知府什麼的,可以住衙門裡的後院。
蘭臺寺大夫其實就是御史的一種稱呼而以。也不需要什麼衙門,遇見了什麼事情直接寫摺子上書給皇上就行。當然你要是自己找不到宅子,揚州的知府也會給你安排的。但是肯定不如自己找的如意一些。而且林海也不想什麼都還沒有摸清楚的時候,就平白無故的欠下人情。
林海領着孔嘉宜和兩個孩子,裡裡外外的看了一遍,看着院子收拾的都乾淨也就滿意的點點頭。
林暢看着林海和孔嘉宜都滿意的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找這個院子他也是花了大力氣的,這院子處於揚州的中心地帶,地方也不小,宅子裡的景色也不錯。而且左右鄰居家的大門都不是一個方向開門。後門更是開得隱蔽,林暢這輩子是不爭什麼了,但是乾的好了能給他兒子加點分也是好的。
帶着妻兒從京城好揚州。一路上舟車勞頓說不是,但是也有些累了,林暢看見了連忙領着林海去沐浴更衣。緩解一些疲勞。
孔嘉宜自己梳洗好後,先去東廂房看了看林靈玉,然後才起身去林燁的院子裡看看,看着日用的都擺好了,孔嘉宜也就放心了!
林靈玉現在還小,還跟着她住在一起,因此孔嘉宜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林燁卻要一個人住在外院,這就容不得孔嘉宜不擔心了。生怕有下人偷奸耍滑,沒有將林燁照顧好。
孔嘉宜指揮者丫鬟收拾家裡,箱籠歸放好,正看着就聽到外面有小丫鬟來報,說是管家林暢求見。
“讓他進來吧!”左右也應該沒什麼大事,不然林暢找的就不是孔嘉宜而是林海了!
林暢恭敬地稟報道:“剛纔有揚州知府家裡送帖子,還要幾位地方家的大人也送來帖子,請夫人過府做客說話。”
孔嘉宜翻着帖子知道這些人也不是現在就想請她的,而是知會一聲說道‘我們知道你來了,很歡迎,有時間聚聚吧。’想了想孔嘉宜說道:“麻煩大管家告訴他們,就說我知道了,只是現在家裡剛到有些忙亂,等都安排好了到時候請各位夫人聚聚,現在就不打擾了。”
“是!”林暢領命退下。
林海當的這個蘭臺寺大夫沒有什麼多的要交接的東西,加上前任的那一位也急着回京,因此短短的幾天時間,就交接好了!
等着家裡收拾好了,請了揚州一些官員夫人太太來家裡遊玩一圈,林家就算是正式進入揚州的社交圈,在揚州,林海的官職可以說是高的了,知府是正四品,巡鹽御史是從二品,他任的蘭臺寺大夫是正三品,加上這御史又是專門打小報告的官職,也沒多少不長眼睛的人敢來惹林海。
“老爺今天可累着了,快去將冰鎮酸梅湯端來,給老爺解解渴。”孔嘉宜一見林海回屋了,連忙吩咐道。
林海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嘉宜今天怎麼突然叫起老爺來了,我有那麼老嗎?”平常孔嘉宜都是叫自己‘如海’的呀,怎麼今天突然換了?
“老爺瞧着還年輕得很了,這不是到了揚州嘛,我瞧着大家都叫的老爺什麼的,我若還是依着京城那邊的叫,不是讓人將老爺您給看輕了嗎?”孔嘉宜嘟着嘴說道,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叫,但是做官的就講究一個威嚴,如今林海做的可是專門打小報告的官職,哪裡能不謹慎一些了,要是她還那麼叫,被人給傳出去了,這不是讓別人看輕林海嗎?
林海愣了愣,心裡也想到這這茬“罷了,叫什麼左右都只是一個稱呼罷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好了!不過也別老是‘老爺’‘老爺’的叫,叫得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老了不少。”說實話,要是算裡的實際年紀的話,兩輩子加起來,這聲‘老爺’也沒有叫錯。
“是,叫‘爺’行了吧!”還別說,要是林海不說,就看相貌,誰知道林海都是馬上要奔三的男人了呀!還以爲是二十出頭的少年了。現代或許不怎麼樣,但是在古代,這個奔三的年紀,在一些動作迅速的人家,都已經抱上孫子了!
不是老男人是什麼了!
晚上林海摟着孔嘉宜問道:“今天白天的事,你看出什麼門路沒有?”
“爺要是不問,這事我也要說的。巡鹽御史袁朗大人的夫人倒是對我極爲熱情,而揚州知府周偉的夫人倒是對我有些陰不陰陽不陽的,其餘的夫人太太不是附和着袁夫人就是附和着周夫人。我瞧着這兩位夫人的關係可不怎麼好。”孔嘉宜發表自己的意見。
作爲一個當家主母,除了好爲丈夫管理好內院之外,這夫人的外交工作也得做好。正在有本事有報復的男人,或許一時會喜歡如菟絲子一樣的女人,但是他們更多的卻會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並肩作戰的女人。
不是人人都喜歡某瑤奶奶的那一套的,這個世界,正常人還是要佔絕大多數的。
“哦!”林海挑着眉毛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我又不管鹽政,袁大人自然樂得和我交好。至於周大人,他的老上司不就是現在陳家的家主嗎?我們兩家的恩怨,外人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給了我好臉色,這才叫奇怪了!至於其他的官員,現在還摸不到我的底細,左右先交好着,也不會錯。倒是……”
“倒是什麼呀,爺!”孔嘉宜好奇的問道。
“倒是你說袁夫人和周夫人關係不好,這裡面怕是有些問題。巡鹽御史是正三品,高了揚州知府兩級不說,兩方還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袁大人管的是鹽商跟地方官府沒關係,兩方要是打的都是好好合作的心,按理說這夫人的交情也應該是順暢的。就是周大人嫉妒袁大人,也不可能表現的如此的明顯。”至少不會讓孔嘉宜一個剛剛進入圈子裡的人看出來。
孔嘉宜自然知道林海的畫外音,但是按照今天兩位夫人的相處情況來說,這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呀!一般來說,這些貴婦人出門做客,不管心裡怎麼樣,表面上的功夫卻是要比誰都好,兩人見面有仇有怨都在心裡。
“我瞧着,到不是在演戲,要不讓人出去打聽一下。”不會是兩人聯手演戲,做給她看的吧!
“別多想,左右在沒有摸清楚我底細之前,他們是不敢動什麼手腳的。今天你也累了,快睡吧!”林海拍了拍孔嘉宜的背,迎來送往的外交工作,可不是別人想象中那麼好做的。
“恩!”
第二天一大早,林海就安排人去調查這事了!
說到底,還是林海太敏感了!
不過這一查,還真查出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讓林海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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