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山匪
山匪大當家的快步來到了正要掙扎站起身的林大叔伯身前,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快說,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巡鹽御史在哪兒?”山匪大當家提着林大叔伯喝問道。
“在那裡!”林大叔伯嚇的大腦都當機了,本能的指向了林家老宅。
“兄弟們,搶了巡鹽御史,我們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愁銀子了!”山匪大當家指着林家老宅,大聲叫道。
“衝呀,搶呀!”山匪們熱血沸騰,紛紛嚎叫着向着林家老宅衝去。
林如海站在院牆後的梯子上,身邊是二十餘名鹽丁,以及一些男僕,他們守住了院牆。
“不要讓他們上牆!”林如海沉聲發出了命令。
自家老宅的大門何等厚重,根本不用擔心短時間會被打開,所以只需要注意院牆處就行了。
只要守到賈薔發現這邊的情況,危險就可以解除。
他看着越來越近的山匪,最近的山匪離院牆有三十步,他都能夠看清那山匪的一口爛牙。
就在他準備再給鹽丁與家僕鼓勁之時,一支箭矢飛射而來,穿透了前面山匪的身子。
山匪倒在離林家老宅三十步之外,猶如一隻死魚般的抽搐着。
這一支箭矢就像是衝鋒號般,隨後的箭矢就像是連成了串。
這些箭矢如同長了眼睛般,每一箭都會帶走一名或多名山匪的命。
也就是山匪太過分散了,賈薔的箭矢纔會如此浪費。
“哈哈哈哈!”林如海看到倒下的山匪,不由的放聲大笑。
能夠在此時出現,又有如此箭術的,也就只有賈薔了。
果然,在林家村外圍,賈薔騎在白馬上,手中拉弓射箭。
弓弦與手指形成了殘影,不過是十數息時間,進入林家村的兩百餘山匪,只有山匪大當家一人站立着。
山匪大當家被嚇慘了,他將林大叔伯擋在身前,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着。
他哪裡見過此等情況,兩百多兄弟,轉眼間就全被射殺了。
林家村的其他村民沒有出現,他們不知道是誰在射箭,真要是出去被當成山匪,死了的話那才冤。
“嗒嗒”的馬蹄聲在安靜的林家村石板路上格外響亮,山匪大當家看到了騎着白馬的賈薔,以及賈薔手中的寶弓。
他認不出寶弓,更加不會知道賈薔是位悍將級神箭手。
但他只要想想賈薔能夠在轉眼間就用一張弓射殺了兩百餘兄弟,就能夠判斷出賈薔有多麼的可怕。
“林大,這就是你說的弱不經風的書生,這就是你說的手無縛雞之力,你害了我的兄弟!”山匪大當家將一柄短刃頂住了林大叔伯的脖子口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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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過於激動,短刃刺破了皮膚,有鮮血流出。
“薔哥兒,救我!”林大叔伯驚恐的求救道。
賈薔淡淡笑着,白馬踩在佈滿屍體的道路上,讓這笑容充滿了凌厲的殺意。
“大叔伯,這些可是伱請來的!”他將寶弓垂下說道。
山匪大當家以爲賈薔是投鼠忌器,顧及林大叔伯的性命。
“放我離開,要不我要了他的命!”他大叫道。
“老師,您看林大叔伯這種行爲應該怎麼處置?”賈薔沒有理會山匪大當家,而是向林如海問道。
“人殺了,全家逐出林氏!”林如海也是果決之人,他沉聲決定道。
林氏一族出了這種事,自不可能報官,這等醜事報了官,以後就成了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不要小看林如海這個族長的權力,只要族人犯了危及林氏一族的大罪,族長就可以將其處置掉。
算是這個時代官府權力的一種補充,也是鄉村中處理家族事務的常規。
山匪大當家聽出林如海話中的不對,手中提着林大叔伯的身子擋在身前,人迅速向着另一個方向逃去。
賈薔冷冷一笑,拉弓射箭,一箭穿過林大叔伯的身子,再穿過山匪大當家的身子,兩人重重倒在地上。
“林氏一族出了叛徒,竟然勾結匪人意圖襲殺林家村,還想要殺官造反,以我老師的命令,將叛徒全家逐出林氏一族,可有人有異議?”賈薔的聲音在林家村上方響起。
沒有人在此刻出聲,不提林大叔伯確實勾結了山匪,並讓山匪衝進村來,就算是有人想要求情,也被賈薔連殺兩百餘人的舉動鎮住了。
鄉間小民何時見過賈薔這樣的殺神,別說是兩百多人命,平時就算是偶有打殺了人命,都會讓人畏懼。
林家老宅的大門打開,鹽丁們小跑着出來,開始打掃起戰場。
有一鹽丁向着姑蘇城而去,殺死了這麼多的山匪,還是要上報的,也算是一場功勞。
“老師,我還有些事要辦!”賈薔騎着白馬來到了老宅,向林如海請示道。
“你去吧,不會再有麻煩了!”林如海擺了擺手說道。
林如海知道賈薔是去修煉,這件事賈薔告訴過他。
之後就算是姑蘇的官府有人過來,他也可以應對,並不需要賈薔出面。
賈薔點了點頭,騎着白馬離開了林家村。
在他離開後,林家村的村民也走了出來,看着一具具被拉到一處的屍體。
有村民走到大叔伯的屍體前,對着屍體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其他村民也過來吐唾沫。
對於家族而言,可以內部競爭,但請動山匪針對族人,這種人是被族人看不起的。
誰也不希望有一天與族人有矛盾時,族人找來匪人殺了自己。
以前林大叔伯表現的很是公正,可通過今日之事,不少人想到了以前的事,似乎其中有不少涉及到了匪人,怕是都與林大叔伯有關係。
在官府沒來之前,林如海就請出了族譜,由族中族老見證,將林大叔伯一家人從族譜中劃掉。
這一家人自不可能再居住在村中,甚至憤怒的族人都沒有讓這家人帶走財產。
誰也沒有在意這家人的死活,沒有人會將善心放到這種人家身上。
賈薔這會兒到了那處斷崖,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施展‘趕屍術【初級】’,並不是沒有機會。
他離開村子後,完全有藉口說是招攬到了人才。
他不施展‘趕屍術【初級】’的原因,是因爲他最近修煉‘萬鈞煉骨術’,正是力量快速提升的時期。
‘趕屍術【初級】’復活的屍體,其屬性除了屍體原本的屬性外,還會加上賈薔一半的屬性。 以他修煉‘萬鈞煉骨術’的情況,九轉之後他的力量幾乎提升了一倍,那時再復活屍體,得到的戰力會更加強大。
斷崖處,他開始修煉起了‘萬鈞煉骨術’。
他不受外物影響,一遍遍的修煉,每修煉一次‘萬鈞煉骨術’結束,他都會回林家村一趟,報個平安。
就連晚上他都沒有回去,連續兩天時間都留在山中。
只可惜就算是所有時間全部利用上,兩天時間他也不過修煉到了五轉,也就是又修煉了四次‘萬鈞煉骨術’。
第三天他並沒有打算再修煉,因爲今日午時就要離開姑蘇,返回揚州了。
早上起牀,又是與林如海一家人一起用飯。
用過飯後,賈薔被賈敏叫了過去。
“薔哥兒,妙玉留了下來,以後要跟着你,你也要有時間陪妙玉說說話!”賈敏有些恨其不爭的說道。
原本她還擔心賈薔會對妙玉太好,從而影響到自家的玉兒。
但她都沒有想到,妙玉來了兩天,賈薔連回府都沒有回,一直在外面忙碌着。
賈薔與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或許在賈敏又或是林如海看來,象妙玉以及林黛玉雖小,但也是到了懂得感情的年紀。
這個時代女子成婚很早,甚至十四五歲就成婚的都是正常之事。
可在賈薔的眼中,妙玉與林黛玉的年紀,不過是小學生的年紀,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不過是初中生而已,談及感情還是太早了。
賈薔沒有反對賈敏的提議,他想想也是,妙玉雖說現在是住在林府,但實際上是跟着他的,待他回京就需要跟他一道回京。
“師母,我會多與妙玉說些話的!”賈薔點頭應道。
林老管家走了進來,報稱有邢忠帶着家人求見賈敏。
“薔哥兒,你與我一起去見他們!”賈敏都以爲邢忠一家不來了,她對賈薔吩咐道。
賈薔雖被逐出賈家,但在此地算是與邢忠一家比較親近的人了,加上那日他也在場,自是要讓他一起過去。
在偏廳中,賈敏見到了邢忠一家。
邢忠身上穿着一件沒有打補丁的衣服,但這件衣服看起來被漿洗了很多次,使得衣服的顏色掉的厲害。
他的一隻腳有意無意的隱藏在另一隻腳後,賈薔看到隱藏的那隻腳上的鞋子上,有着一個明顯的補丁。
邢氏也換了一身沒有補丁的衣服,同樣是穿了很久的,只是保護的很好。
倒是邢岫煙穿的衣服不再是那日的粗布衣,而是一件綢緞小衣。
“邢忠見過林夫人!”邢忠見到賈敏後,先是遲疑了一下,而後伏身磕頭問候道。
賈敏的身份是林如海這位有官身的正室,對於平民而言可是如同見官。
邢忠就是那種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小民,在見到賈敏這等身份尊貴之人時,表現的自是極盡謙卑。
邢氏帶着邢岫煙一起磕頭,賈敏不好去扶邢忠,只能伸手扶起了邢氏與邢岫煙。
“快快起來,都是自家親戚!”賈敏口中說道。
邢忠見賈敏態度親近,倒是少了一點拘束。
“邢忠,你可考慮好如何選擇?”賈敏看向邢忠問道。
“請林夫人帶我們去揚州謀口飯吃!”邢忠低頭回道。
他想了許久纔有了這個決定,他是知道自家妹子的,邢夫人那邊真不好說。
邢夫人真要能夠想着自家兄弟,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與其去找尋那未知的富貴,倒不如選擇接受賈敏的好意。
“我們午時就坐船離開,你們收拾起家當到揚州尋我們!”賈敏點了點頭安排道。
“稟告林夫人聽,這兩日我已將家中無法帶走之物全部處理了,所有身家都帶在身上!”邢忠躬身回報道。
“那就再好不過,一會兒一起走吧,你們可吃過了,我讓管家給你們準備吃的!”賈敏微微有些意外的說道。
賈薔認真看了邢忠一眼,倒是小看了邢忠的魄力。
說不定將一份生意交給邢忠,還真能夠讓邢忠經營起來。
他手中的生意極多,隨便拿出來一份就足以養活邢忠一家人。
“林夫人,小女邢岫煙與妙玉很是親近,能不能讓小女跟在妙玉身旁!”邢氏這時插口說道。
“這女孩子生的倒是標誌,只要妙玉同意就沒有問題!”賈敏看向邢岫煙,笑着說道。
林老管家過來,帶着邢忠一家人去用飯。
賈薔一時之間沒了事做,走到了後院處,找了一個亭子坐下。
他拿出了蓮念大師送的‘先天神算’,回來的兩日他都在修煉‘萬鈞煉骨術’,並沒有翻看過這本‘先天神算’。
打開‘先天神算’,‘先天神算’的基礎是一種名爲望氣術的能力。
賈薔不知道蓮念大師是如何學習這望氣術的,望氣術需要調動體內的能量進行施展。
事實是蓮念大師常年潛修佛理,這個潛修過程中會產生出一絲能量,正是利用這絲能量才能夠施展出望氣術。
賈薔施展望氣術,能夠選擇的能量只有法力。
他調動精神,腦中想着望氣術的複雜圖紋,他需要在腦中構建出望氣術的圖紋,再通過能量將其充實激發。
他的記憶力極強,兩遍觀看後就可以完整記下,這項能力讓他在學習望氣術時,很快就記下了複雜圖紋。
法力被輸入望氣術圖紋內,他的雙眼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
片刻後,他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接着他眼前景物一變。
望氣術被開啓,他看到的世界多出了很多的光芒。
亭子周圍的植物上,綠色的光芒閃動,他翻開的《先天神算》也正閃鑠着白色的光芒。
他將目光看向遠處,更多的光芒出現,每一種光芒都代表着事物的存在,有些光芒很弱,弱到難以發覺,有些則是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