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聽聞蘇州城百花盛開

二月十二日是南省的花朝節,傳說中間,這一日是百花的生日,所以,百花都會盛開,可是傳說畢竟就是傳說,哪裡就能有些根據了,所以,從來沒有人見到過百花在同一日開放。

可是就着這一年裡,蘇州城的百姓有幸見到了百花同時開放的盛況。爲此是沸沸揚揚的吵了許久的時間,也不見減緩,倒是有越吵越熱鬧的趨勢。

不說蘇州城,只說是在京城的北靜王府,王妃安文靜和王爺水天闕兩個人正在說話。

“今日,我接到如海兄來信,說了一件喜事。說是他如今有個女兒了,小名喚作黛玉。”

北靜王水天闕是一個極爲爽朗的人,拿着信只是到了王妃的面前顯擺,他猜得到王妃如果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是會很高興的。

果然,王妃沒有辜負水天闕的瞭解,自是十分高興的說道,“這是真的?真就是一件大喜的事情。想來着敏姐姐也是苦命,自從那一年生下了墨玉以來,就沒有再聽到消息了,偏偏墨玉那孩子也是個不省心的。唉,不說了,如今可是好了,有了這個孩子在身邊,想來他們夫妻兩個也是會寬心不少。”

原來這北靜王的王妃來自江湖,倒也算是一代俠女,只是因爲遇見了水天闕這樣一個命中的剋星,這纔在這王府裡面安安生生的過了這幾年,只是這些年的宮廷生活,卻是沒有將這性子磨掉一些,倒是多少年如一日不曾改變了,還是一樣的風風火火。

只是數年以前隨着王爺在蘇州見過賈敏,哪裡知道一見之下,驚爲天人,立刻就要認作姐姐,只是恨不能常常守在一起纔好。只是水天闕貴爲王爺,哪裡就能常留蘇州了,所以只是在一起住了幾天就不得已回了京城。可是這幾年裡王妃時常的就惦記着要到蘇州去見自己的異姓姐姐賈敏一面。

“只是可惜了,我竟是不能見了敏姐姐的女兒一面。”王妃嘆息着說道。

“這個嗎,王妃不要着急,說不準最近就有個機會是可以見到的。”

“王爺可是在騙我的,這信裡可是沒有說是他們要到京裡來的話。”王妃顯然是不抱什麼希望。“王爺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敏姐姐是有過話的,她終身不踏入京城一步。”

“他們不能來,難道說是我們就不能去不成?這兩日皇兄要我到江南去辦一件事情。依我看倒是不如我們一同帶着溶兒到如海兄家中去一趟,一來,是完成你這些年的心願,二來是叫溶兒這孩子也到處走走。這孩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小小的年紀竟是從來不笑,倒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的,實實在在是叫人憂心。”

說到這個獨生的兒子,北靜王倒是也是十分的憂心,不過就是才四五歲的小人兒,那裡就有這樣子的,竟是從來都不笑不鬧,不像個小孩子。這一次出去要是有機緣能見到奇人異士看一看也是好的。

“也是,我這就收拾收拾,我們什麼時候起身?”王妃忙就問道。

“我看不如就三日後啓程吧,明日早朝以後我就和皇兄說。”王爺無奈的看着風風火火的王妃,只是嘆了一口氣,名字叫做安文靜,可是沒有一時是安寧的,也沒有一時是文靜的,真是愧對了這個名字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北靜王水天闕就到了御書房裡面。

“三弟,你是預計什麼時候啓程?”皇上問道,這江南的鹽政目前已經敗壞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方了,好像是背後有一股惡勢力在支持一樣的。所以纔不得不派出自己的這個親弟弟出馬。

“臣想後日就起程。只是臣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帶着王妃和溶兒一同前去。”北靜王水天闕對着皇上說道。

皇上聽了,只是有些不解,“三弟,朕知道,這王妃當初也是一代女俠,和你同去也是叫人放心一些,可是溶兒不過纔是四五歲的年紀,你帶着他一同去了,只怕是不太好。要是你不放心溶兒一個人留在王府裡,不如就將溶兒留在皇宮裡叫母后和皇后代爲照料也是好的。”

皇上只是認爲,水天闕要帶着溶兒一同前去是因爲王府中間沒有人照顧的緣故,所以說到。

“倒是不是因爲這個,只是因爲臣想着江南異人多,說不準就有人能治得了溶兒這不哭不鬧不笑的毛病,他一個小孩子這樣子叫人擔心。”

“這樣也好,只是辦事的時候可是不要帶着溶兒,你們夫妻朕相信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可是溶兒畢竟年幼,哪裡就能參與到其中了。派你去也是朕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皇上實在不願意自己的這個小侄子有任何的危險,這個小孩子雖然說是不笑,可是其他的地方倒是處處都好,就是宮中的妃子們也是十分喜歡的,可是他卻是個不輕易和人親近的,就算是自己的幾個皇子,他的堂兄們,也是萬難受到他的禮遇的,竟是個很稀奇的小孩子。

“皇上放心吧,臣已經打算好了,等到了蘇州就將溶兒寄放在林如海的家中也就是了,臣相信他們夫婦會照料好溶兒的。”對於這一點,水天闕有足夠的信心,雖然說是溶兒不親近人,可是憑着賈敏的溫柔只怕是會和溶兒合到一起的。

“林如海?三弟說的可是四代列侯林家的那個探花林如海?”

“正是他,如今他和夫人兩個人就住在蘇州。其實這一次去蘇州也是有爲他賀喜的意思,臣聽說花朝節那一日她得了一個女兒。”北靜王笑着說道。真是不知道如海兄這樣一個風度偏偏的儒雅之人和賈敏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所生的女兒會是怎樣的一個玉人兒,倒是叫人期待。

“三弟說道花朝節,倒是叫朕想起來一件有趣的事情,前日街道蘇州知府上奏,說是天降祥瑞,花朝節那一日蘇州城內的百花同時盛開,而且是整整三日才謝。朕還就是在想這百花同時盛開竟是什麼緣故,今日你偏又說是林探花這日得了一個女兒,倒是叫朕覺得有些巧合了。”皇上開始思索,莫不是這天降祥瑞和這個小女嬰有什麼關係不成?

“竟是有這樣的事情?如海兄在信中可是沒有說起這件事情,不過,或者是這小女嬰有些什麼奇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水天闕也是十分好奇,竟是百花同日開放,真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了,早知道就應該早些到了蘇州,說不得也是可以看見的。好在王妃不知道要不然還不是要後悔死了。

“朕聽了倒是也是覺得有些道理,這小女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上天賜給天朝的祥瑞之兆。不過三弟說起來林如海倒是提醒了朕,如今江南鹽政是這個樣子,朕一直在想究竟誰可以擔此重任,卻是得來全不管費功夫,林如海可不就是接管江南鹽政的最好人選,要是這一次的問題解決了,三弟就要任命林探花做江南巡鹽御史。”皇上自是有自己的考量,“林如海出身清貴,又是個極爲難得的人才,只怕是這樣的人再找一個也是難的。”

“就只是怕他如今不願意涉足官場。”北靜王是有些憂心的。

“這個倒是無妨的,林家雖然說是這些年以來不曾涉足官場,可是他們對於天朝的忠誠朕是相信的。只要是三弟將現在的情況說了,想來如海兄是會諒解的。”

這林家是當年的開國元勳之一,可以說是戰功赫赫,可是這些年以來,只是默默地爲着天朝百姓而忙碌着,並不曾像是其他的功臣一樣,只知道仗着祖先的功德爲非作歹。

“三弟,你說這林如海的小女兒會不會真的就是有些奇緣的。”皇上真的就是好奇這百花爲什麼會一同盛開,難道說是這小女孩是百花仙子下界不成?

“這個臣實在是不好說。”北靜王只是說道。

“朕決定了,不管這小女孩又沒有什麼奇緣,就只是憑着她是林家的女兒,是花朝節百花盛開之時所生,朕都是要冊封她做天朝的仙緣公主。”皇上忽然的就說道。

北靜王聽的只是大驚,哪裡知道皇上就會突然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了,也不知道這如海兄是怎麼想的。

“皇上,臣只怕是林探花未必會同意了這件事情。而且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罷了,皇上又何必這樣的大手筆。”

“你告訴林如海,要是他不同意他的小女兒做天朝的仙緣公主,朕就將這小女孩接到宮中教養。”

皇上這時候倒是有些不講理的感覺,人家的女兒自己倒是做不了主了,這是什麼道理。可是這水天闕那裡就敢說出來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只是暗自後悔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日到了蘇州也是不知道要怎樣和如海兄交代了。

“這——臣遵旨。”水天闕知道皇上決定的事情是沒有迴環的餘所以只得無奈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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