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冬至,任憑葉思雨對洪歷諸多示好,那洪歷對她依舊不冷不熱,有時候沒辦法去找洪歷就讓蘇兒去打聽他的消息。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了許多,相比葉思雨,洪歷對蘇兒的態度那實在是熱情的有些過火,有時候跟流氓似得佔蘇兒便宜,蘇兒一個姑娘家哪受得了,無奈誰她喜歡他呢。
蘇兒有時候都在懷疑她認識的洪歷和別人口中的洪歷是不是同一個人,世人都說洪歷沉默寡言,說他成熟穩重,可蘇兒面前的洪歷話又多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自蘇兒成了葉思雨的心腹後,便時常在固定的時間和店鋪去給葉思雨採買一些物品。有些東西蘇兒也不明白葉思雨爲什麼要買,比如福爾馬林,這東西要到黑市去買呢,但蘇兒從不多問。
這段時間洪歷常跟着蘇兒跑腿,確切的說是賴着蘇兒,所以他只要守株待兔,只要不出意外總能逮到蘇兒。
洪歷可不像葉思雨矯情,他從不說‘好巧啊,你也在這裡’,他會直接說‘怎麼從來,路上耽擱了麼,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然後不顧蘇兒的反對,拉着她衣角陪她買完所有的東西。只要他有時間,洪歷都是怎麼幹的,他推了葉思雨的單子,也不再加班不再想着怎麼儘快離開上海,因爲蘇兒他甚至都有些不想離開上海了。
蘇兒不是不喜歡這個大哥哥,可是小小她哪裡敢違背父親的話,她不會忘了自己爲什麼會去葉家。所以對於洪歷百般疼愛關心她只能視而不見,這讓小小的她在深夜裡都無法入眠。
她忘不了那日在蓮花路洪歷頂着寒風送來的糖水,揹着痛經到無法走路的她送回到葉家;她忘不了那天她生日,他帶着到琴行給她拉了一首又一首動聽的樂章;她忘不了第一次去黑市被人欺負,洪歷用身體護着她被人拳腳相提,自己毫髮未傷他卻被打的半死,直到李三泰帶人把他們接了回去。
一幕幕一幀幀深深地映在腦海刻在心裡,她能怎樣,再沒有人比他了解得叔心裡苦悶了。她孝順聽父親的話,不是愚孝是可憐,她其實可憐她的父親。所以纔想着盡心盡力的幫助他要做的事,儘管會違背自己的心意。
今日是冬至,街上人很少,想不到還是在黑市遇到了洪歷。
蘇兒走近,“又在等我?”
“對啊”
洪歷伸手習慣的牽着蘇兒的衣角,蘇兒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排斥,任憑他牽着。天很冷,但遠不如蘇兒心裡冷。走了一路,看蘇兒心情不好,洪歷也不敢多說話。
“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那要怎麼樣,我聽你的。”洪歷還以爲蘇兒說的是他牽着她衣服的事。
“聽我的,真的聽我的?”聽到洪歷的話,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洪歷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頭。
“對!我聽你的”
“那和小姐在一起吧”
好端端的誰會想到蘇兒會說這樣的話,這讓他腦子一下短路了,牽着蘇兒衣服的手也慢慢的縮了回來。
“蘇兒好喜歡好喜歡洪歷哥,但是,我不能喜歡你的。”
“那我怎麼辦?”
“對不起”留下這三個字,離開了。
看着她離開洪歷並沒有挽留,“傻丫頭,我該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