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他怎麼會這麼厲害?”
“是啊,我親眼所見的,他的身手非常的敏捷,槍法又不是一般的準,幾乎是一槍一個,彈無虛,說實話,我真的是自愧不如。我一梭子子彈都打完了,也是沒有傷到他一點皮毛。”
“這……世間竟有這麼厲害的人?然後呢,就這麼被他給逃走了?”
“當時由於是在室內,我們的單兵作戰能力照他相差太遠,但如果是在室外,我們可是有裝備精良的坦克,奈他就算是個鐵人,也能給他炸平了!但是……誒!”
“怎麼了?又出什麼問題了?”
“也怪我們平時太過於放鬆警惕了,特別是那些個坦克兵,他們感覺這基地裡面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在那個關鍵的時候,竟然都找不到他們的人影?!就這樣,被那個傢伙活活的給逃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我故意裝作一副很痛惜的樣子。
“先是工作人員離奇失蹤,又是陌生男子硬闖基地,搞的我們整天都人心惶惶的。後來我們的長官又莫名其妙的要我們大部隊都離開基地,到了十公里以外的一片農場進行勞務。這不,今天又突然間調動了我們幾乎所有的部隊進入了奧德尼斯城,說是要把那個男人給找出來!”
“現在找有點遲了吧!不在現人的時候立刻去追擊,反而在過了幾天後在去找?這不太合理吧!”
“說的就是嘛!”保羅又嘆息了一聲。“所以說我根本不知道我的長官們究竟在幹嘛!基地出了這麼大的事,按理說我們應該將警戒提高到最高等級,時刻警惕。但結果卻是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讓人無法理解!”
“那麼,”我低聲接道。“你有沒有聽到其他什麼風聲?比如你們的作戰實驗室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丟失東西?”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這……這倒沒有聽說,我們能丟什麼東西呢?作戰實驗室裡無非就是我們基地的一些資料嘛!我們……能有什麼可被偷的呢?”
“呃……那倒是!”
“對了,我還要好心奉勸一句,你們是歪打正着了,現在的基地沒有什麼人,但我們的部隊天黑之前肯定是要回來的,雖然你朋友的傷可能不會好,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在我們的部隊回來之前離開這裡,不要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我明白,多謝你了,保羅!”
後來,克爾溫的傷總算是穩住了,他本身也沒有了生命危險。在他醒後,保羅又給他找了副柺杖,在我的幫助下,克爾溫雖然顯得又累又吃力,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要離開這裡了。
爲了不和回到這裡的蘇軍碰個正着,我們便先回到之前的那個山洞裡躲避,等蘇軍過後在回到城中。
“你感覺好些了嗎?”在山洞中,我邊堆積着柴木,邊問道。
“我的這條腿……廢了嗎?!”
我看了看克爾溫,他表情顯得非常的悲傷,他看了一眼他的傷腿,繼而又馬上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若不是得到蘇軍軍醫的治療,恐怕你連命都保不住了。我們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讓我成爲了一個廢人,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克爾溫此時突然間非常暴怒的咆哮道。“我堂堂‘大漠之鷹’,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從來只有我傷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能傷及到我!可是……可是我竟然……”
克爾溫緩緩的低下了頭,他在說到最後的幾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的聽出了他的語調已經帶有啜泣。的確是男兒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將我的左腿褲管掀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開口道。“我在以前也斷過腿!可是現在,你能看的出來它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你說的真的假的?你怎麼也……”
“那僅僅是一年之內的事。在夏威夷,在珍珠港,我那時還是臨時的太平洋艦隊的成員。而且,我還剛剛和我的金燕兒……後來蘇軍突襲珍珠港,我被流彈擊中了,左腿受了重傷,被截肢了。”
“可是,你現在……”
“是啊,很神奇吧!別說是你,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了,就是我們現在的全世界公敵,那個被稱爲連魔鬼都會害怕他的尤里了!這個老傢伙搞出的克隆技術,爲我的左腿做了移植。你別說,不僅到現在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反而感覺我整個人都比以前更活躍了!”
“你說的是真的?!”克爾溫此時突然間來了精神。“你的意思是我的腿還有的救?”
“我不太敢保證,但至少還是有希望的,所以你不要放棄!”
“尤里,尤里……”克爾溫不停的唸叨着。“就怕,就怕他不肯爲我醫治!”
“我當初因爲是他的高級特工,所以才享受到了治療。我想這件事不是你我所能力及的,你只能把你現在的情況告訴你的老大了,看看你的老大有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天蠍現在也是一個很強的勢力,以此爲基礎還是可以和尤里有談判的餘地的!”
“誒!”克爾溫長嘆一聲。“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的老大?任務沒完成不說,還白白搭進去一億美金!現在連我自己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他?!”
“克爾溫!”我打斷了他。“難道一些傷病就能把你擊垮了嗎?你難道就這麼輕易的被打倒了?誰沒有失誤的時候?誰沒有跌倒的時候?關鍵的是看你跌倒之後能不能再站起來!”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你還是一個戰士,就別再說什麼沒有臉面之類的話!臉面永遠是靠自己爭來的,意志的力量要遠遠比**的力量更讓人折服!”
接下來的三分鐘,我們彼此都沒有說一句話。看的出來,克爾溫顯得非常的糾結,他正在試圖努力說服自己,努力的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