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曳在艦隊附近執行哨戒任務的海翼潛艇在導彈進入射程的剎那便鎖定了目標,“青空”火箭陣列持續飽和式的攻擊搶在了彈頭分散拋擲子母彈前給予其致命一擊,而兩艘切換海/空推進器從而變形成對地戰機的天翼則利用旋轉式光能脈衝炮瞬間完成了對高速魚雷前進水道的切割,高度灼燒的效應使得江水被一條滾燙無比的汽化分割線給拉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只能直線前進的魚雷在迎頭撞上的那一刻被穿透水面的光束被擊穿,在發出兩聲悲鳴之後只能無奈的沉入水底。
“諸位,帝國艦隊靠的是緊密無間的配合,我們只需要負責消滅目標,來自天空水面的一切威脅都有友軍爲我們抵擋,心無旁騖的執行你們的任務!”眉頭舒展開的艦長從舷窗前收回他的目光,轉身訓導起他那表現的並不是特別無畏的艦員,雖然這些青年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但沒有上陣搏殺過的他們終究比不得帝國武士在面對炮火時來的從容與堅定。
“明白!長官!”己方部隊乾淨利落的防禦住來自兩棲的襲擊頓時給這羣初上戰場的菜鳥們打了一劑強心劑,這一下齊聲應諾的陣勢使得艦長彷彿又回到了記憶中帶領真正的海軍精英們與盟軍在太平洋上奮力廝殺的時候,那時候的帝國海軍才能配得上被稱作最高指揮官手中的定海神針,而現在..
艦長看了一眼那羣彷彿劫後餘生一樣慶幸的軍官們,不論以年齡還是經驗來說,他們都還只是羣初面戰爭的孩子。
“叮!”
與地面部隊保持即時通訊的屏幕窗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還在蓄能麼?”艦長掃了一眼屏幕後高聲詢問道。
“能量已經到達閥值!”
“最後一輪齊射,接下來到地面部隊表演的時間了。”
負責轟開大門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破壞面過廣的齊射不再適合在兩方軍隊交錯相織的時候進行,剩下的就是接收地面部隊可能存在的炮火支援請求,繼而定點清除橫亙在友軍面前的難以拔除的據點。
海軍的第一次亮相成功的展示了自身所擁有的一般部隊所難以企及的強大威力,取得的戰果也頗爲驚人,但這次戰鬥畢竟是支援型的,艦長更希望能有一場真正屬於海軍的戰鬥。在一望無際的大洋上展開陣列與對手展開殊死對決。這一願望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實現,就憑指揮官下定決心佔領這座城市的行爲來看,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陣營的精力都將集中於陸地之上。
不過,多少還有點江流之類的地方能供日益龐大的艦隊撒撒野。畢竟秘密前哨基地的船臺上還有一批嶄新的戰艦正在緊鑼密鼓地建造着。
船體傳來了一陣綿延的震動,令人不自覺的想要伸手抓住身邊可以固定的東西,而已經震出經驗來的衆人除了單手緊握着椅背邊緣之外,空出來的那一隻手依然在自己面前的工作臺上不時地忙碌着。
這將是戰艦在這一場戰役中的最後一次齊聲咆哮,不過即便如此艦橋內的衆人也都算是幸運的。剃刀巡洋艦上的那羣熱衷於海上封鎖的狂熱分子們在這一局當中只能扮演徹頭徹尾的看客。
這一段的江面因爲轉了幾道彎的原因,江水的速度被最大程度的放緩,因而艦隊並沒有拋錨固定船身的需要,本身的自重便可以保證射擊的精度不會因爲水流而產生偏差。若是這個世界本土的艦隊自然在剛剛遭遇魚雷襲擊的時候便加速轉向以進行規避,但情況到了這裡便發展的有些不一樣,而對於金陵的空軍來說,這種不一樣足以令他們徹底亂了陣腳。
四架殲-10在進攻被防禦的那一刻便不約而同的拉直了機身來了一個突然但又漂亮無比的上翻,彷彿飛行表演一樣在一個平面上拉出了一朵盛開的花瓣,四架戰機從原本緊貼着的一字形飛快的拉大了間距向着四個不同的方向散去,但從他們逐漸的微調中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脫離戰場,而是謀求在高空進行重新編隊。
精準的表現出了作爲空軍飛行員該有的技術水準的金陵空軍心中並沒有像他們手中的戰機所表現出的那麼瀟灑,此時四名飛行員的手心都浸滿了汗水,若不是飛行手套良好的吸附性能,那一下標準撤離動作即便是在通過電臺協調好之後恐怕也難以施展出來。
作爲一款單座單發第四代戰機,殲-10的機動性毋庸置疑,但在未面臨敵方軍機攔截的情形下做出如此激烈的躲避動作,其駕駛員心中的倉皇程度可想而知。
金陵城內彷彿沒有停歇似的接連打上天的照明彈將76千米之下的空域照成了一片白晝,就連江面上的景象都一覽無餘,幾片稀薄的雲彩不知道是蒸發的白霧還是城牆那裡燃起的硝煙所致。緩緩地飄在揚子江的上空,除了看不到那驅散一切黑暗的太陽之外,如今的場面很給人一種身在晌午的錯覺。
穿透稀薄的雲層之後的戰機正在迅速向着預定的座標集結,此時的高度早已遠離了照明彈的籠罩範圍。曾經令人畏懼無比的黑暗在這一刻竟給飛行員們以安全的感覺,無他,剛剛在江面上發生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
“見鬼!那些幹情報的都是吃乾飯的?在我們出發之前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汪荃將一直靜默的無線電調頻到內部通訊頻道上,換言之他將暫時接收不到地面塔臺的命令,不過這沒關係,身爲一架僚機他只需聽從長機的吩咐行事就可以。
這次的行動罕見的由兩支雙機編隊組成。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在機場接受詳細的戰況彙報便被匆忙的趕上了飛機,原本他只是一名被勒令待在營房內的普通飛行員,不僅僅是他,今天所有的值班飛行員都被限制了行動。一開始的時候跟上面沒有什麼聯繫渠道的他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反正如今拮据的資源已經不允許他們進行和平時期習以爲常的戰備巡邏,所謂的值班已經淪爲了完全意義上的在地面營房中待命以備應對突發情況的熬夜行爲,有那麼一段時間他還挺懷念曾經在夜色下升空巡航的過程,但正如大多數飛行員一樣,很快他就習慣了在那無聊的六個小時裡找點小樂子的行爲,比如——和其他值班飛行員一起..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