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混沌

一年了,足足一年了,雷天從那間垃圾大學畢竟已經一年了,他還沒有找到工作。雷天出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他是家中的長子,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父母結婚四年才生下他,寶貝得不要命。雷天還記得小時候那衆星捧月般的時候,他自幼讀很努力,在小學時成績幾乎沒有落過班裡前三,老師和家人都很看好他,認爲他是一個讀的料。可是初中三年,他沒有拿過一張獎狀,三年制的高中讀了五年,最後好不容易考了一家九流大學。本以爲這一生以後會一路平坦的,可是大學學兩年,他依然沒有什麼建樹,依然像以前那樣排在最後一名。這家九流的大學是三年制的,不但學風差,而且大三也不安排學生實習,叫學生自己去找地方實習。雷天在一個親戚開的一家肥料廠幫他們做了三個月的搬運工才叫他們幫他鑑了實習鑑定證,可憐雷天可是一個經濟管理學大專生竟然只能這樣實習,這就是大學生擴招的後果。那家肥料廠雖然是親戚家開的,可是親戚是大老闆,不會在車間裡的,人家可是坐辦公室的,與下面這些苦力可不一樣。雷天在車間裡經常受主管的氣,但雷天也是一個堅強的人,即使受了氣也不想向親戚投訴。拿到實習鑑定證的簽名後,雷天再也不想受那主管的氣了,不顧家人的阻撓,毅然辭了工。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雷天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只能在家裡在當一個“啃老族”,渾渾噩噩地混日子,這是什麼世界。父母爲他沒少擔憂,終日以淚洗臉,父親的脾氣也不好,他甚至對雷天說再過半年他要是找不到工作的話他就自殺,以此來逼雷天。雷天面對這樣的情形也不知知怎麼辦纔好,他讀時不認真,只知道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得過且過,現在他後悔莫及,可是一切都遲了走過的路再也回不了頭了,這就是人生。

今天雷天的父親又狠狠地訓了他一頓,語氣中對他已經失望已極,聲淚俱下,雷天每次遇到這樣的情形就像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一樣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讀了個九流的大學,又不專心學習,他曾經也想努力過,可是失敗了,現在他要技術沒有技術,知識也只學了半桶水,這樣的人人怎麼敢去找工作呢。今天他看着父親的臉,他覺得父親瘦了,也老了,這都是他做的孽啊,是他讓這個他心中無比敬愛的父親操透了心,也傷透了心,他這樣大了還要父親爲他操這個心,他真是不孝。他的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父親和母親爲了他早四點起來工作,晚10點纔回來,十二點才休息,一天不過睡四小時,十幾年如一日,這樣的日子是怎麼樣過來的,其中的苦楚不是人可以想像的。而他這個兒子卻讓他們徹底失望了,現在他們竟然要到要自殺,這是失望到了極點的表現啊。爲什麼人就是這樣他想努力,可是卻改不了那壞習慣,不但毀了自己,還毀了整個家,使得一個溫馨的家庭支離破碎,家不成家,人不成人,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前世做孽太多的報應呢。雷天雖然一直以來對這種迷信的想法都是嗤之以鼻,可是這時候也半信半疑了。父親的罵聲越來越難聽了:“我養你真是浪費糧食,養只狗我也可以用來守門,你連只狗都不如,養你有什麼用處呢。”一直以來,雷天對父親的罵陣已經有了一些習慣了,他知道父親的心很難過,可是是誰叫自己這樣沒出息呢,就當一下父親的出氣筒好了,讓他可以解一下氣。他一直以爲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流淚了,他的心已經變成死水了。可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地有個巨縫讓他鑽進去,他含着淚奪門而出。身後繼續傳來父親的叫罵:“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回來了,浪費我的糧食……”

雷天跌跌撞撞地走在街頭,他不想再回去了,這個家再也不想回了,家已經沒有意義了,以往的溫馨已經成爲過去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怒罵、傷心和沉痛。現在正是多雨的時候,雷天出來的時候外面正下大雨,可是他顧不了這麼多了,他只想遠離這個家,越遠越好。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因爲這是在夜裡,他對這個城市也不熟悉,這是父母工作的城市,他沒有來過多少次,他以前一直是在家鄉里讀的。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永遠消失在這天地間,再也不回到父母身邊了,不想再看到父親的淚水了。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雷聲越來越大了,閃電一道接一道地劃過夜空,大雨傾盤。忽然,一道閃電不偏不倚,直直地向街頭流浪的雷天打來,電的速度是多快相信不用解釋,雷天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時間,一下了就被打中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後,雷天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堆灰燼,灰燼在大雨的沖洗下,很快就消失了,不知隨水流到哪裡去了。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根本就無法反抗,這一幕沒有人知道,因爲這樣大雨的夜晚就連車輛也少,更別說行人了,雷天就成了這個世界的失蹤人口中的一員。

雷天沒有想到他的生命會這樣脆弱,在閃電降臨到他被劈成灰燼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他根本就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後就一片黑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只覺得身體像在坐過山車一樣,不斷地起伏浮沉,就像在激流中一樣,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根本就沒法思考,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他只想穩定自己的身體。可是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裡,他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團煙霧似的,這團煙霧在一陣強烈的氣流裡隨着氣流的波動不斷地漂浮。他努力了不知多少次,可是都沒有成功地把身體穩定下來。最後,他不得不放棄了,他已經不想去怎麼穩定自己的身體了,就讓自己這樣隨波逐流好了。他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是一分鐘,還是一個小時,還一年,亦或是幾個會元一個會元相當於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他只知道這裡沒有白天,也沒有有黑夜,只有灰濛濛的一片,這些灰濛濛的都是氣流,這些氣流不斷地翻滾,他就隨着這些氣流不斷地翻滾,在氣流中不由自主地浮沉。他是一個小說迷,要不是爲了小迷他也不會落到這麼慘的地步,無論是古龍、金庸,還是玄幻、修真他都看過,中有不少主角就是被雷劈了纔會穿越的,他不會也成了其中之一。他來到這裡不久就發現自己沒有了身體,或者說他的身體變成了一股白霧,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開始他以爲這裡是陰曹地府,可是過了很久也沒有見到鬼差來捉他,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隨着這些灰濛濛的氣體不斷浮沉,日子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後來他漸漸地可以穩定自己的的身體了,他由一團白霧變成了條“白蛇”,因爲蛇一樣的身體可以讓他在這裡活動得容易一些,能夠使他在氣流裡活動不用那麼強勁。如果把這些氣流當成水流的話,他就是其中的一條水蛇。似乎沒有其他生靈,他在漫長的歲月裡只能孤獨地遊蕩,這個混沌的空間裡,他就是主宰。他看過不少的洪荒小說,猜想這裡可能是洪荒出現之前的混沌世界,可能他不能肯定。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世界的他是真的死了,再也沒有他這個人了。父母養了他這麼大,卻不能得到他任何的回報,反而傷透了心,這讓他十分內疚。他再也沒有機會報答父母的親恩了,一想到這裡,他就有一種發狂的感覺。天讓他到哪裡不好,偏偏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他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世界到底是不是混沌世界呢。幸好他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父母的晚年應該不會寂寞,沒有他這個不孝子,他們也不用爲他操那麼多的心,他們應該會開朗一些。

他不能確定這裡是不是那個要盤古劈開的那個混沌世界,不是說盤古開天之前混沌裡很多先天靈寶、先天至寶之類的超級法寶的嗎?以前看過的YY小說中,不少主角回到了開天之前的混沌世界,在混沌裡蒐羅了無數的法寶,以至開天后那些本來的主角沒了好法寶,只能用一些二三流的垃圾,那也是主角看不眼的。可是雷天連一件也沒有見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來YY小說害人不淺啊,又是一箇中了小說毒害的人。不過他也找到一個和這些氣流一樣顏色的珠子,這個珠子是他在混沌氣流中發現的,他看到這個珠子並不隨着混沌氣流的波動而浮沉,而是在原地不斷地旋轉,它的周圍竟然沒有氣流,要不他也不可能發現它,這使他覺得這個珠子也話有不凡之處,就用自己的靈魂包裹着它。沒想到他一接近這個珠子,靈魂就被它吸了進去,他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他想這下可完了,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他可就要徹底消失了,卻想不到過了一會兒,他還沒有感覺到自己消失,反而覺得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個空間空蕩蕩的,沒有混沌氣流,也沒有其他東西,伸手不見五指。這難道是這個珠子裡的空間嗎,他想,這下可糟了,怎麼出去呢。他的念頭剛落,他就出在原來的空間裡了,他不由大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出來了,以後還能不能到回面去呢,接着眼一黑,他知道他又進入了珠子的空間裡了。這下他不由得喜出望外,這可是一個逃命的法寶,以後要是有什麼危險就躲入珠子的空間裡,他把這個珠子命名爲“混沌珠”。從此以後,他就帶着這個珠子在這混沌的世界裡穿梭,珠子裡的空間很大,他就算全力運起精神力也不能看到其中的萬一。

不知過了多久,剛開始他在“混沌珠”裡的時候精神力不能看到外界,可是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裡,他的精神力不斷地增長,現在他就算在珠子裡他也可以看到外界的東西了。外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知什麼時候,外面的東西多了很多,在混沌裡他不時會碰到一些東西。例如,他今天就發現了一棵長着三百六十五顆像星星一樣的果樹,他想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星辰果,可是他沒有身體,不能食用,不知道味道如何。他把它移植到了“混沌珠”的空間裡,這裡種了不少果樹和植物,他都不知道名字,他只是爲了打發時間,閒極無聊的時候種的,在這混沌空間裡這是他兩個的娛樂活動之一。另一個娛樂活動就是到混沌世界裡到尋找這些果樹或者其他的東西了,有時候他會撿到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他前不久撿了一把像尺子一樣的東西,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被他當垃圾一樣丟在混沌珠空間裡的一個角落,這個角落已經堆積如山了,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冒子、靴子、衣服、鏡子、盒子、扇子……什麼都有。這就是他在這裡的娛樂活動了,在這孤獨的空間裡,要不找些東西來做做,他估計自己會發瘋。“好無聊啊,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呢!我真的快發瘋了。”這是他近來最常說的一句話,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某個時候,他又像平常那樣駕着他的“混沌珠”號在這混沌空間裡航行,他發現附近的混沌氣流非常繚亂,波動很大。難道附近有什麼寶物不成,他現在對混沌氣流的研究可以說是博士後的水平了,一點風吹草動也可以判斷出有沒有寶物。這次的波動非常劇烈,難道說遇到寶物坑了,這種情況他只遇過兩次,每一次都發現十幾件寶物,這一次的波動比那兩次加起來也要強百倍不止,難道混沌世界的寶物在這裡開會不成。一想到可以得到數不清的寶物,他那顆見慣了寶物的心也不由激動起來,獲得寶物已經是次要的的,搜尋寶物的旅途纔是最愉快的。他迫不及待地駕馭着混沌珠向那個方向飛去,走近一看,沒想到眼前的情形卻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眼前出現一顆巨大的蛋,蛋殼的顏色和混沌珠一模一樣,都是灰濛濛的。蛋殼纏繞着不少紫色的閃電,蛋中依然可見一個長髮的壯漢沉睡在其中,他甚至看到了壯漢手裡有一把金光閃閃的斧頭。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盤古,我看到盤古了。第二個念頭就是:發了,發了,我收集的那麼多寶貝真的是先天之寶,以後這可是洪荒中寶貝最多的人了,連那後世的多寶如來佛也不及得我的萬一。至此,他才肯定自己是穿越到了盤古開天之前的混沌世界,而且現在盤古還沒有開天。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盤古的蛋一眼,他感覺蛋中的盤古雖然還沒有出生,可是他比起現在地雷天不知強了多少倍,這就是傳說中的盤古,千古傳頌的盤古聖人。那麼這些纏繞着他的蛋的紫色閃叫就是那蘊涵天道至理的,後世鴻鈞道祖用來立聖位的鴻蒙紫氣,雷天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後世的大神通者爲了得到一股鴻蒙紫氣打生打死,強如帝俊、太一這樣的天庭之主也沒有得到一道,最終化爲灰灰。現在這麼多的鴻蒙紫氣在他面前,他要不要取一兩條呢,反正現在盤古還在沉睡,他應該不會發現。他在盤古巨蛋邊緣沉思起來,看似平靜其實心裡天人交戰,到底要不要取這鴻蒙紫氣呢,取了會不會對盤古影響呢?他不斷地想啊想,要是取了這鴻蒙紫氣而把盤古弄死的怎麼辦,到時候誰來開天,不開天的話他遲早會在這樣的日子裡瘋掉;還有,弄死了盤古大道會不會降下天罰於他,這是他猶豫不決的原因。可是開天后,不成聖皆爲蟻螻,命運只能受別人的擺佈,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無論如何,他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天道也不能左右他的命運!最終,他沒有能夠抵擋住成聖的誘惑,他想,我不貪心就取一道好了,一道應該不會影響到盤古開天,後世的經典不是說大道缺一嗎,說不定就是我取了一道的原因,這是天要我取的,我也不能逆天之意。做賊的人總是會找各式各樣藉口爲自己開脫,使自己不受良心的責備,雷天這是典型的做賊心理。雷天的性格就是這樣,風風火炎的,決定的事就馬去做,他圍着盤古巨蛋轉了N遍,選定一條容易的,費了好大功夫才抽了出來。這條鴻蒙紫氣一脫離蛋殼,就立即遠遁,雷天措手不及,只好死死地跟着它。不知追究了多久,好不容易纔追,又費了好大工夫才和它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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