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二長老等人被抓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凰映雪的耳朵裡,而在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當即,她便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一路上,凰映雪幾乎是道聽途說也是把事情的經過給瞭解了個七七八八,但同時,她對於二長老等人的愚忠表現,雖然心中難免有些感動,但也是不由的暗罵了一聲愚蠢!你哪怕是做一個表態,低一次頭會死啊!也就不會被鳳鬆抓到把柄了,但是她心中卻是同樣想到,不管付出何等代價,卻是要救回二長老等人的。
很快,凰映雪來到了鳳鬆的房子外,但還沒等她敲門,一個蒙面黑衣人悄然出現恭敬道:“大長老有請!”
凰映雪沒有意外,鳳鬆的這些眼線,她早就知道了,但即便是以前始凰還在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辦法處理,於是就乾脆放任不管了。
凰映雪點了點頭,便是跟着那個蒙面黑衣人走入到了院子裡,隨後,二人穿過了庭院之後,來到了鳳鬆的書房內。
此時,鳳鬆正坐在書桌後面,正在書畫着什麼,一副奮筆疾書的投入模樣。
而凰映雪卻沒有這個閒工夫等他畫完,直接開口道:“鳳鬆大長老,二長老他們只是無心間的無失過錯。”
鳳鬆聽到凰映雪的稱呼皺了皺眉頭,稍微擡了一點頭打斷問道:“你叫我什麼?”
凰映雪一愣,然後接着說道:“族,族長。”
“這纔對嘛!”鳳鬆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頭繼續道:“不要着急,這件事情還是等我先畫完再說吧。”說完,鳳鬆便是再也沒有理會凰映雪了,只是把她晾在了一旁,自己則是一頭的扎進了那桌子上的那副畫裡面。
凰映雪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要是以前,鳳鬆根本不會這樣無視自己的,哪怕他的心中根本沒有把自己的這個族長放在眼中也好,但是表面工作也是一定會做好的。
可是現在,自己不僅丟了族長的位置,還是有事需要求別人,可是說是形勢比人強了,但爲了救出二長老等人,凰映雪也只好放棄了臉面,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了。
片刻後,鳳鬆終於是畫完了,將手中的紅色鬃毛筆放下,鳳鬆緩緩的舒了一個懶腰,擺了擺手道:“二長老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你且先過來陪我看一看這幅畫畫的怎麼樣的。”
說着,鳳鬆一展桌子上面的畫卷,頓時,一副百鳥朝鳳圖展現在了凰映雪的眼中,只是,看着看着,凰映雪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百鳥朝鳳圖雖然確實是有百鳥沒錯,只是這百鳥圖的角落內,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獵人,而且就這麼剛好的抓獲了五隻不同的鳥兒,然後,在最頂端的一隻雄鳳旁邊,還依着一隻雌凰,彷彿是在祈求旁邊的雄鳳去解救那五隻鳥兒一般。
這一幅圖的含義,卻是甚至已經是有些直白露骨了,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凰映雪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只是此時,想到了二長老等人仍然還在鳳鬆的手中,凰映雪甚至就連爆發也不能爆發,否則以她的性子,估計早就摔門走了。
但現在只能暗暗忍着心中的屈辱裝出了一幅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違心的說道:“族長這畫還真是不錯啊。”
“是嘛!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那就送給你吧!要好好保存哦!”鳳鬆哈哈大笑,隨手將畫就這麼扔給了凰映雪。
凰映雪只好接過了畫卷,收了起來,雖然恨不得此時將畫狠狠的摔在地上,但是她的臉上卻又只能表現出了一副開心的樣子。
“臭婊子,任你以前如何拒絕,現在的你還不是要落入我的手中!”鳳鬆在心中暗罵一句,腳下卻是不慢,快步來到了凰映雪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挽住凰映雪的肩膀,但卻被凰映雪不着痕跡的躲了開來。
“族長,你這是爲何啊,我可是始凰的子女,你我身份有別,這樣不合適吧。”凰映雪裝做驚訝的模樣說道。
其實說到二人身份有別也是對的,別看鳳鬆樣貌模樣比凰映雪老了不知道多少,但是論壽命的話,鳳鬆可能還沒有凰映雪活的歲月的四分之一呢,雖然修煉之人可能並不在意這些。
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始凰剛死,你就當上了族長,甚至如果還要娶了老祖時候現在唯三的子女之一前族長的凰映雪,這種感覺,會讓平民感覺到或許這其中會不會有陰謀也不定,甚至嚴重點的話,會讓鳳凰族底層人心晃動的。
但從這也可以看得出來了,有的時候,天賦也是種無奈啊,修煉時間還沒有凰映雪四分之一的鳳鬆卻是已經成爲大羅金仙了,而她,靠着鳳凰族內無數的天才地寶的累積下,現在還只是一個金仙后期......
“好了,你說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了,只不過二長老他們意圖叛族,卻是不能夠輕饒的。”鳳鬆背過身去淡淡說道。
“叛族?二長老他們根本就是!”凰映雪急了,叛族可是大罪,如果真的被鳳鬆往二長老他們幾個身上按上了這等罪名,二長老他們幾個是必然死定了的!
“不要說了!我已經做了決定。”鳳鬆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了凰映雪的話語:“你走吧!”
就在凰映雪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現,直接強硬的說道:“請吧!”
凰映雪雖然不願意,但是最後發現鳳鬆根本就無動於衷,轉身背對着她,而那個黑衣蒙面人也是一副冷漠的模樣盯着她。
最後凰映雪也只能夠黯然離開了,一路上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內,而在她剛一回到宮殿的時候,就是撲到了牀上,開始痛哭了起來,彷彿是在哭泣自己沒能救得了二長老他們一般。
而就在凰映雪開始哭泣的一霎那,她那萬千秀髮當中的一根,那個秦朝之前留下的一絲神識產生了一絲的律動,而鳳凰族外的一座山峰上,一直保持了一幅巍峨不動,在那擡頭看天的秦朝的神色突然間有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