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未免也太...”
“太可怕了吧?”
“估計也就只有在修煉方面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才能入得了主人的法眼,勉強稱得上算是一塊適合修煉的材料吧?要不然...哪怕是道祖他老人家,也無法做到每過短短几千年,就能突破一大境界啊!”
白澤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不禁是一片震撼,直接被路雲廷的一番話給驚的愣在了原地。
不過震驚歸震驚,在聽完路雲廷的一番話之後,他還是清楚的明白了路雲廷的意思。
顯然,路雲廷並不打算答應他的請求,出手救下女媧聖人。
這讓白澤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失落。
可在一番沉思之後,緊接着便又是一番釋然。
一開始的時候,他心裡面對這個結果便是有所預料的。
畢竟,不與洪荒世界之中的任何存在扯上因果關係,乃是路雲廷一直以來的做事風格,以前他指點多寶,三霄等人,幫助他們在境界上有所突破的時候,便是如此,跟了路雲廷幾千年的白澤,對於這一點,還是十分清楚的。
因此路雲廷拒絕他的請求,不會出手救下女媧聖人,纔是應該的。
話說回來,這洪荒世界的天地雖然是路雲廷擊碎的,但在多寶,通天,三霄,白澤等人看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洪荒天地應該由路雲廷來補上,倒不是因爲他們與路雲廷之間的關係很好,也不是因爲路雲廷的實力與境界,讓他們不敢這麼想。
只是單純的因爲,當初路雲廷出手擊碎洪荒天地,亦是爲了拯救無數洪荒生靈罷了。
要知道,那一日,太上老子歸去,離開這洪荒世界的時候,可是進行了一番講道,說出了天道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一番聖人之言,而在他這番話語的影響之下,無數洪荒生靈紛紛有所感悟,亦是發出了類似於這般的話語來,從而觸發了天道法則的力量,引發了一場又一場恐怖無比的天道天罰!
毫不誇張的說,當時幾乎整個洪荒世界,都被籠罩在了聲勢極爲恐怖的天道天罰之下。
若是任由那天道天罰落下,莫說是萬千普通的洪荒生靈了,哪怕是聖人,只怕是都會被那場恐怖的天道天罰所波及,直接身受重傷,甚至是直接當場隕落。
畢竟,那可是天道法則之力。
除卻道祖鴻鈞之外,聖人雖然是這洪荒世界中最爲強大的存在,擁有着極爲強大的力量,但卻也不足以與天道法則的力量相抗衡,在那恐怖無比的天道之力下,聖人也只能退讓三分,根本不敢與之硬碰硬。
相比起那場天道天罰來,如今這天災,反倒是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了。
也就是在那般情況之下,路雲廷才突然間出手,用一柄凡物,直接將天道法則給打的陷入了沉睡隱退的狀態中,將那漫天凝聚的天道天罰所擊散,將無數洪荒生靈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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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爲路雲廷,莫說是等到如今這如同浩劫一般的天災降臨,塗炭洪荒了。
早在當時,整個洪荒世界便在那場天道天罰之下直接被轟擊的支離破碎,連帶着萬千洪荒生靈,盡數覆滅了,根本不可能等到今天。
因此,哪怕無數天災,自被路雲廷擊碎的那片洪荒天空之中宣泄而下,亦是無一人覺得,該由路雲廷來補上那片天空,化解這場浩劫,更不會覺得,洪荒世界是因爲路雲廷的原因,纔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哪怕是與通天教主關係不好,從而對路雲廷有些看法的元始天尊,接引準提,都不會如此認爲。
見到路雲廷並不願意出手相助,救下女媧聖人,白澤也沒有因此對路雲廷而有什麼看法,反倒是無比恭敬的舉起了他那兩個小爪子,朝着路雲廷作揖行了一禮。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再令主人爲難了,興許,這便是女媧聖人的命運吧。”
白澤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擡起頭,朝着萬丈高空之中望去。
只見,在他與路雲廷談話的功夫裡,那道自天邊劃過的五彩霞光,便去到了天空中那片巨大的缺口之前,開始用那五彩霞光,一塊一塊的朝着那缺口之中填補而去。
而隨着一片片五彩霞光被填補到那個空缺之中,不斷從洪荒之外的混沌世界涌來,落入洪荒之中的天火,洪水,天雷,立刻便隨之減少了許多,令始終被各種天災所肆虐的一片洪荒大地,終是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
站在小穹山上,遠遠望去,女媧聖人的身影似是無比偉岸般,擋在了那缺口前面,以一己之力,將那從天空缺口之中不斷涌現出來的各種天災盡數擋了下來。
路雲廷也循着白澤的目光,朝着天邊望去。
不過可惜的是,除了一道如同彩虹一般五彩霞光之外,他幾乎什麼都沒有看到。
沒辦法。
他的境界是真的很低,哪怕是比起白澤來,都要查上不知道多少。
因此他用盡全力遠眺而去,也無法看到那道擋在那片破碎的天空之前,以洪荒世界的本源之力,瘋狂去填補天空之中那片缺口的身影。
不過,瞭解女媧補天這個神話傳說的他,卻是能夠大概的猜測到,在那五彩霞光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轉過頭,看了看身後一臉悲愴的白澤,路雲廷想了想,決定還是開口安慰一下自己家這小寵物比較好。
“我雖然無法出手相助,幫女媧什麼忙,不過,有句話我倒是想送給你。”
沉思片刻,路雲廷開口說道。
有句話要送給自己?
目光正緊緊盯着天邊那道補天的身影的白澤聽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愣,而後連忙回過了頭,轉身朝着路雲廷行了一禮。
“主人請說!”
在白澤的印象中,多寶,三霄等人,可沒少因爲他這主人送的一句話而有所突破。
此時路雲廷突然間說要送他一句話,白澤自是無比慎重,態度極其認真。
路雲廷也沒故作高深,他看了看眼前的白澤,又看了看遠處的天邊,有感而發:
“有的人還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雖然死了,但...”
“他卻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