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麼會是天道天罰?怎麼可能會有人觸發天道天罰,而且還是在小穹山,難道是?”是
身爲聖人,通天對於天道天罰自是再爲熟悉不過。
幾乎就在察覺到高空之中那道正在凝聚的恐怖氣機的第一時間,他便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加上天道天罰所籠罩的範圍,乃是小穹山一帶,通天連推演都不用推演,便意識到了觸發天道天罰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多寶,孔宣等一衆與路雲廷稍微有些交情的截教弟子。
畢竟,小穹山算不上什麼仙家寶地。
莫說是什麼大能之輩了,甚至就連普通的修仙之人,都是看不上這塊地方的。
在小穹山之中,更不可能會誕生什麼能夠吸引修仙之人前來的天材地寶什麼的。
因此,會在這個時候來到小穹山上的人,只有多寶,孔宣,計蒙,三霄等一衆截教弟子。
能在這小穹山上引發這天道天罰的,也只能是他們幾人了。
果不其然,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剛落下,路雲廷與通天兩人扭頭便看到了孔宣,多寶,三霄等一衆截教弟子,正慌慌張張的朝着山頂而來。
須臾間。
一行人便紛紛來至路雲廷與通天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着在他面前跪了一片的衆人,饒是已經有些麻木的路雲廷,此時都忍不住嘴角抽抽了一下。
看吧看吧!
說什麼來着?
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話說的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吧?
多寶,孔宣,計蒙等人這纔剛剛過來,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呢,就直接跪下來了吧!
得!他們願意跪就讓他們跪着吧!
一開始還會好心將衆人扶起來的路雲廷,如今依然徹底麻木,淡定無比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在他面前跪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在跪他,還是在跪通天,亦或者是都在跪的衆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過段時間天氣估計就冷了,到時候做幾個墊子放在家裡。
到時候,這幫奇葩們跪在地上也不會那麼的難受,難麼的冷。
畢竟,這地面還是挺硬的。
路雲廷好心的想道。
“路前輩,師尊!還請救救瓊霄妹子!方纔吾等在半山腰談論事情時,瓊霄妹子不小心說出妄言,冒犯了道祖他老人家,因此觸發了天道天罰,還請路前輩與師尊出手相助啊!”
“前輩,師尊,瓊霄自知方纔言語不當,不小心冒犯道祖他老人家,也願意承受懲罰,可,可我實在是不想死啊,師尊!”
“前輩!師尊!瓊霄師妹她也並非故意冒犯,只是言語有着些許不當,不小心觸犯到了道祖他老人家的威嚴,雖有罪,但卻罪不致死啊!還請前輩與師尊保下瓊霄師妹的性命啊!”
不得不說。
通天手下這一幫截教弟子們,彼此之間還是很團結的。
在瓊霄不小心觸犯天道天罰之後,衆人並沒有直接樹倒猢猻散一般,紛紛將瓊霄棄之不顧,各自逃命,以免被恐怖無比的天道天罰所波及到,而是在天道天罰凝聚之間,連忙帶着瓊霄來到了小穹山頂,幫她求情。
修仙無歲月,更是無情。
在這弱肉強食,實力爲尊的洪荒世界中,即便是親兄弟,也有鬧翻臉,拼個你死我活的。
曾經號稱紅花綠葉白蓮藕,生來便是一家人的三清,現在不就是如此麼?
孔宣,多寶,計蒙等一衆截教弟子能夠爲瓊霄做到這般地步,確實可以說是十分難得了。
“糊塗!糊塗啊!莫說是你等,即便是我,也斷然是不敢冒犯道祖他老人家的,爾等爲何口出狂言,冒犯道祖?如今直接接觸犯這天道天罰,落得個輕則身隕,重則魂消的下場,可滿意了吧?”
原本跪在地上,準備因爲上次前來拜訪,而隱瞞了身份這件事情向路雲廷道歉的通天,連起身來不及起身,便在聽到孔宣,瓊霄等一衆截教弟子的話後,好一陣痛罵。
天道天罰,又豈是那般容易擋下的?!
哪怕他身爲聖人,有時候都不一定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從這天道天罰之中全身而退。
更不用說連準聖境界都沒有達到的瓊霄了。
若是這一道天道天罰劈下,定是難逃一死!
就像是通天方纔說的那樣,輕則直接當場殞命,化作一縷魂魄,重則甚至連魂魄都能夠直接給她轟散,讓她直接從這洪荒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想到這裡,通天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面色格外的沉重。
瓊霄是他的弟子,若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觸犯了天道天罰,那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知便無因果,那種情況下,通天即便是想要出手救下瓊霄,也是沒得辦法的。
但現在卻不一樣,通天非但知道瓊霄觸發了天道天罰這件事情,甚至瓊霄與孔宣等人都跑到了他的眼前,開口求他出手相助。
這般情況下,通天哪怕是拼盡全力,自己被那天道天罰給轟成重傷,也得救下瓊霄!
他的性格,向來便是如此。
若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在道祖都開口下令的情況下,還準備衝到那玉虛宮,替截教那些枉死的弟子,找元始天尊那廝好好算上一賬。
“前輩恕罪!如今我的弟子遭受神雷劫難,身爲師尊,理應出手相助,幫她擋下這一劫,因此關於我隱瞞身份的事情,回頭再向前輩解釋,還請前輩多多諒解!”
向一臉懵比的路雲廷告罪一聲,通天豁然起身,便要飛到高空之中,阻攔天雷天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被路雲廷給攔了下來。
剛剛在旁邊聽了半天衆人的話,又是什麼天道天罰,什麼神雷之威能的,路雲廷也算是大概聽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非就是瓊霄做錯了事情,引發了什麼天罰之類的玩意兒。
天罰嘛!
路雲廷懂的,這幫修仙之人實力到了某個境界,就會引發一陣天地異象,於頭頂凝聚一片雷雲什麼的,然後萬千雷霆轟擊而下,是爲天罰!
就跟下雨時打雷什麼的,差不多嘛!
因此...
“什麼天雷天罰的,慌什麼?我這房子可是專門裝了避雷針的!都老老實實坐這兒喝茶就行!”
路雲廷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捧着手中的茶杯,風輕雲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