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劍斬出的劍氣凝聚無比,即使附在房間周圍的禁制上,也需要很久纔會消散,而這個時間足夠歐陽昊神識搜遍整個吉祥酒樓了。
無形無象的劍氣悄無聲息的穿過一層層強大的禁制,歐陽昊強大的神識也在心劍的掩護下,覆蓋了吉祥酒樓地下的吉祥世界。
歐陽昊雖然出身修真世家,雖然地位不高,可也算見多識廣,饒是如此,他也爲此地的奢華所震驚了!
所謂吉祥世界,竟然是建在吉祥酒樓地下的一座巨大的地宮,方圓近百里,只怕早已延伸到了星宇城之外了。
整座地宮皆成高貴的暗紫色色,氣勢恢宏,大氣磅礴,奢華到了極致。地面用靈礦鋪成,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靈氣,空間中因此充滿了淡淡的靈霧,似仙境般神秘;牆壁上鑲嵌着五顏六色的寶石,一片晶瑩,本來白色的靈霧被染上了七彩的光暈,越發迷離誘惑;每座宮殿裡都明亮如白晝,細看下竟然是嵌在穹頂上的九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射出光芒百丈,大殿內一片通明。
殿外的廊道上,一位位美貌的少女修士,帶着溫和的笑容,小心的伺候着,引領着來此的修士進入宮殿。
神識所致,一切無所遁行,很快,劉浚凡等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歐陽昊的“視野”中。
地宮最東側的一座不起眼的宮殿中,劉浚凡正和四名年輕公子坐在一起,高談闊論。旁邊有相貌甜美的少女修士爲他們倒酒。
不難看出這幾人都是大家族子弟,雖非紈絝,卻也是經常一起吹牛大侃的酒肉朋友。
幾個人聚在一起,除了修煉上的事情和修真界的奇聞趣事之外,最長聊的話題就是女人。當然不是凡人美女,而是修真界出名的幾位天之嬌女!
坐在劉浚凡左側的一個彪形大漢聲音粗獷,洪亮如鍾,道:“雪谷的女人都挺不錯的,就是太冷了!”
另外一個綠衫男子立刻叫了起來:“柳兄,韓英那小妞你還沒搞定呢?”
“哪有那麼容易!”柳彪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好酒!越漂亮的女人越傲氣,想弄到手太難了。”
又一個年輕公子接口道:“不如讓寒老弟幫忙啊,寒老弟肯幫忙的話,必然馬到……!”
“哼!”劉浚凡右側的藍衣公子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那人立刻說不下去了,縮了縮脖子,訕訕的笑了笑,起身向藍衣公子一舉杯,自罰了一杯酒。
“寒清兄,他們也就是吹吹牛而已,沒有惡意的。”劉浚凡大圓場。
聽到這裡,歐陽昊不由的愣了愣。
藍衣公子周身散發着一股陰寒的氣息,面無表情,有如千年的殭屍一般,這必然是修煉極寒功法所致,加之劉浚凡稱其爲‘寒清兄’,此人必然是北疆雪谷韓家人無疑。
在冰雪宮的藏書中,歐陽昊看到過有關這個家族的記載。韓家人之間並不是出自一個家族,而是一個門派,只是任何加入雪谷的弟子必然改姓韓,其中傑出者則賜予寒姓。
雪谷十分行事低調,但是修真界公認的實力強大,並且來歷神秘,少有人敢與之爲敵。
寒清仍然沒有說話,略微點了點頭,表示不會與之計較。
柳彪又猛的灌了一杯酒,似乎覺得不過癮,將白玉雕刻成的酒杯向後一拋,根本不管一塊上等美玉摔得粉碎,徑直抓過一隻大酒罈,拍開泥封,吸吸鼻子,美美的聞一下:“劉兄弟,你跟你表妹的事兒怎麼樣了?”
劉浚凡還沒來的及說話,穿綠衫的年輕人立刻開始抱怨:“劉哥太不地道了!我們說好公平競爭的,他倒好,直接給歐陽夢找了一管家,結果我們想見那小妞一面都不成了!你們給評評理,這叫公平競爭嗎?”
“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誰叫我是夢兒的表哥呢?”劉浚凡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故意逗綠衫的年輕人。
“那也不能暗地裡使壞招!”宋子佳憤憤不平。
“嘿嘿,聰明人就要背後下手嘛。”劉浚凡一臉得意的道。
“宋子佳,你就別想了,歐陽家那妞是你能
碰的嗎?”剛纔向寒清賠禮的年輕公子道,他的名字叫做柳永,是柳家一位化神修士的兒子,“歐陽夢不足十六歲便突破到元嬰境界,如今更已經是元嬰中期了,這樣的天才必然要與修真界幾大勢力的傳人聯姻,劉兄也就是憑着表兄妹的關係和她走的近一些,你那純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雖然付出了一片真心,可是表妹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她只記得她死去的哥哥和那個廢物弟弟。”劉浚凡感嘆到。
“真心?”柳永撇了撇嘴,“你要是真心的,還會說以後一起玩她?”
“這不能怪我,歐陽家肯定不會同意她嫁給我,既然早已註定不是我的人,又何必投入太多?”劉浚凡理直氣壯的說道。
“還是我比較幸運,只要我哥不出關,柳家就沒有人跟我爭,何況我們柳家與歐陽世家世代交好,老傢伙們很有可能會促成兩家聯姻。”柳永得意洋洋,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難說,歐陽家難得出現一個絕世天才,怎麼會捨得她嫁到其他家族呢,我看多半會和族中的外姓天才結合纔對。”
歐陽昊開始越聽越氣憤,後來聽聞幾人說起聯姻的事,逐漸的釋然了。
出身於大家族,對於修士來說的確是天大的幸運,但是有些事卻註定不能自主,比如說婚姻。修真界是殘酷的,想要比別人活的更長,過得更好,唯有變強。個人如此,一個勢力也一樣,爲了大局利益,犧牲個人幸福再正常不過了。
歐陽夢於修行一途天分極高,但是她始終是歐陽家族的一分子,爲了家族常盛不衰,通過聯姻鞏固與盟友間的關係是她義不容辭的義務。至於家族高層如何安排,是一切由着她的性子來,還是安排她嫁入某一大族,而今一切還不可知。
“姐姐嫁給誰,那是將來的事,你們肯定看不到了。”歐陽昊自語道,“這樣算計姐姐,我就是想饒過你們都不成了!”無聲無息的,化成一道幻影,竟然穿牆而過,飄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