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有意,衆人卻死於我手,我廣成子卻是那罪人,罷了罷了!”那袁洪廣成子也不再去看,轉身便向自己的洞府方向飛去,便是崑崙玉虛宮都不去了,闡教教主也不當了,回那洞府閉關思過去了。。].
這邊袁洪一套,聞仲那邊雖然廣成子走了,可是依舊不是那姜子牙能比的了的,殷郊的芭蕉扇威風凜凜,梅山幾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殷洪雖然沒有用那落寶金錢,身上仙衣的防禦衆人也是攻不破,自然也就放得開,木吒更甚,那哮天犬趕着衆人四處奔跑。
那申公豹見勢不好轉身就跑,自己現在的身份那些闡教的可不知道,要是被抓到了,那就是怎一個死字了得了!
話說申公豹一路火急火燎地往海外趕,流光遁符一個勁地使,這流光遁乃是他下山的時候元始天尊給他的,雖然只是一次性的符篆,但是施展出來卻有不下真正的聖人遁法。陳溏關到東海外雖然有幾千萬裡之遙,但不過半日,申公豹便趕到了地頭。
“島上可曾有人?申公豹前來拜訪幾位大仙!”申公豹立於半空,拱手行禮道。
半響,一個蒼莽的聲音響起,“何方道友,來我天君嶼!”
申公豹凝神看去,卻見一道黑光沖天而起,卻是一位披頭散的有道修士,“在下申公豹,特地前來拜望天君嶼衆位截教高人。道友有禮了。”
那道人細細看了申公豹半響,隨即大笑道:“哈哈哈………老師早已有言,當有人前來相請我等出山,近日秦某卻是有了感應,不想這有緣之人原來是申道兄。”
“申公豹倒是魯莽來此了,原來秦天君早已知曉我的來意,我便不用多說了。”申公豹被人一口道破來意,倒是有些不自在。
“那位已經和兄弟們說了,申師弟卻是不用客氣。”秦天君撫須而笑,隨即轉向島上,說道“各位兄弟還不出來見過申師弟,此番便是我等下山之日了。”申公豹以爲是自己在截教認得兄弟趙公明,卻不知是截教教主,通天聖人。
他申公豹的身份,別人不知道,他通天會不知,不過是將計就計,故意讓弟子下山,通天這段日子用借來的乾坤鼎爲衆多弟子,煉製了不少好東西,也不怕弟子下山,有申公豹這條路引薦倒也不錯。
嗖!嗖!嗖!九道顏色各異的雲光亮起,當空便顯出了九人,正是那其餘九位天君。
“見過申師弟!”
申公豹自感修爲淺薄。哪裡好受此等禮,急忙拱手回禮道:“各位師兄切莫如此見外,大家本是一家。此番商紂潰敗在即,還須各位師兄施展神通,前去相救。”
“此事卻是簡單,只須我等擺出那天君十絕陣,十絕陣乃是師傅親授,取十陣絕殺之意。此陣一出定叫那些個闡教之人,盡皆上那封神榜去走一遭!”張天君用力一拍腰間一個紅色葫蘆,笑着說道。
“形勢緊急。聞太師怕是遲早潰敗,我先帶各位前去陳溏關通往朝歌的必經之地青龍關。好讓十位天君佈下大陣,阻擋西岐進軍。”申公豹倒是不能讓聞仲就此死掉。不然他上哪去爲壽王找一位領軍元帥。
“申師弟放心便是,我等必要那西岐大軍過不得青龍關,連帶還要斬殺他闡教惡徒。”姚天君說道。
衆人上路後,一日便到了青龍關,申公豹急忙去見了那青龍關守將張桂芳,命他阻止大軍防禦,同時令他協助十天君佈陣守關。吩咐完後。申公豹卻是急忙朝陳溏關趕去。
陳溏關前!
聞仲望着偌大的關前校場上滿地都是死傷地大商將軍。不由雙眼茫然地一個挨着一個地看着他們,看着這些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兒郎們。
“都死了……他們都戰死了!”聞仲披頭散。雌雄雙龍鞭也扔在一旁,無力地曲腿跪下,雙手胡亂地抓着滿地的血泥。
衆多大商軍隊見到己方修士戰敗,已經逃回去了,而三位令主連着玉令弟子也看不下去,回了軒轅閣。
“太。太師……”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聞仲循聲望去,卻見到是那一起倒在血泊中的手下大將,高蘭英和張奎,兩人全身是血,相互抱在一起,已經是垂死邊緣。
“張奎…蘭英…你們恨我嗎?”聞仲嘶啞地聲音,痛苦地喊出兩人的名字。
“太,太師……我們沒有投降,但凡有點修爲的兄弟全部戰死了,沒有…一個投…降…西…”話沒說完,二人便斷氣了,只剩真靈上那封神榜去了。這些人自從從軍就跟着聞仲,修習了些道術,看到聞仲等人頂不住了,一個個都衝了上去,可是他們這些修道新手,指揮軍隊衝鋒陷陣還行,和殷郊殷洪他們這些先天靈寶在手的人比,就完全不是個了,幾百名大商將軍,幾下子就死在了闡教修士的手上了。
“全死了……梅山十三仙死了七個被擒六個,魔家二將也死了,高蘭英夫婦也死了…你們來殺我啊,把我也殺了啊…”聞仲一臉悲痛地站起來,望着列陣一旁的西岐大軍,神色非常複雜,聲嘶力竭地吼道。
西岐大軍也不管這聞仲,姜子牙卻是一催四不像,近了幾步,一臉感慨地對聞仲說道:“聞太師,莫要再行那助紂爲虐之事了,西岐大軍不日便會召集各方諸侯,殺進朝歌活捉壽王。你也是一代名將,還是早些投降爲好,日後反商成功,封神榜上也有你一份功德。雖是肉身成聖又有何不可。”
“師叔,讓我送他上榜吧。”木吒一邊施法制住梅山六怪,一邊在一旁急急地說道,姜子牙卻是不理,姜子牙對於這個聞仲其實甚是敬重,敬重他的忠義,敬重他的爲人。
聞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姜子牙,你不必多說了。”說完,卻是望着那以芭蕉扇和落寶金錢殺了魔家二將與梅山等人的殷郊,殷洪,“二位皇子既已有所選擇,日後還須好生保重!”
“聞太師…”殷郊想說什麼,卻是被殷洪暗中一拉衣角,忍住了。
聞仲見諸事已了,隨即仰天慘笑道:“聞仲無能,累死三軍。早前諾言,此時便是應驗之時!殷商列代先皇,聞家列祖列宗,金鰲島金靈老師,聞仲無能,今日還須上那封神榜走一遭!壽王,聞仲愧對君王信任,此番便去了。”
說完,擡手一招雌雄雙龍鞭,便拿在手中,擡腕朝着脖子就是一抹,一顆頭顱瞬間便滾落到地上。奇怪的是,真靈並沒有立刻上那封神榜,許是機緣未到,聞仲整個頭顱居然彈地而起,不甘地望着朝歌方向。
“聞太師,你好糊塗。”卻是肖華的弟子楊戩在最後關頭趕到了,施展起咫尺天涯,在聞仲自殺那一瞬間,便施法拿了聞仲的頭顱和身體,一道符拍在頭顱上,卻是以他學得割頭之術暫時留住聞仲頭顱地生機,瞬間後,便駕起流光遁朝着朝歌飛去。
“小子敢爾!”木吒等人聞言,皆是驚訝,剛要去追,卻是被姜子牙喚住。
“窮寇勿追,還是早日聯絡各地諸侯。攻進朝歌纔是!”
楊戩不管後面的正自依舊朝着青龍關進軍地西岐大軍,帶着聞仲身體和頭顱,拼命地朝着朝歌飛去。
“這位道兄,你這是帶罪臣聞仲去哪兒?”聞仲的頭顱卻是開口說道。
“太師,我那靈符不過能留你半日性命,我這便帶你去找我師尊。不然,封神榜上怕是終究難免走一遭。”楊戩帶着聞仲的頭顱,向軒轅閣方向奔去。
聞仲卻是嘆息一聲道:“封神之戰,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我即使死掉,也能上那封神榜走一遭。似那等兄弟。日後怕是機緣更不如我,我無能卻是連累了他們。此等大戰軍魂。不知後世輪迴能得一個好機緣不。”頓了頓,似是有所決定。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位道兄,你暫且莫帶我求救。你先帶我前去面見壽王。聞仲無能,即使死,也要以死相諫壽王。”
“這…”楊戩身爲肖華的弟子,自然知道壽王的狀況,可是又不能隨便告訴他人,如今聞仲連命都不要,請求自己,楊戩便猶豫了。
“這位道兄,你就成全了聞仲吧!”聞仲頭顱豁然流下兩行老淚,楊戩本就善良,怎能無動於衷。無奈之下。只得帶了聞仲身體和頭顱先到了朝歌鹿臺。
“你把我頭顱放下去。”聞仲說道,楊戩只好照做。
鹿臺上。壽王正自帶着妲己飲酒作樂,當然臺下卻是有許多所謂“高人異士”的妖精在跳舞,忽然妲己望向天邊。微微一皺眉。不久連壽王都見到了一人駕遁光飛來。
“你是何人?”壽王卻是不認識楊戩,開口說道。
“啪!”楊戩神色有些不對,也不說話,徑直把聞仲頭顱朝着臺上一扔,站在半空不下來。
“啊!”衆多宮女駕官連帶那尤渾等人都嚇得亡魂直冒,只見聞仲頭顱赫然被扔到了壽王面前桌子上。
“聞太師!這,這是何故!”壽王見那頭顱乃是自己老師聞仲所有,再也顧不得害怕和帝王姿態,徑直要上前去抱起頭顱。
“王上,莫要上前,讓聞仲此等罪臣之身,污了君王之貴。”聞仲頭顱卻是一彈而起,到了壽王前的玉階上,浮在離地尺高。
“罪臣聞仲,陳溏關一役不敵西岐,已經戰敗,西岐大軍正向青龍關前進。”聞仲頓了頓,說道“聞仲本待自刎謝罪,然而此番機緣之下卻是暫時保得一命,才求這位道兄帶我前來面見壽王,有話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