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九尾狐再次出現,只是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雪白了,而是血紅,殺戮的血紅。
赫然可以看見,除了那天狼族殿下之外的所有天狼族人胸口處已然變成一個血洞,生命之火也已然是熄滅了。
九尾狐這個時候緩緩向着那位天狼族殿下靠近,眼中血紅臉上冰冷依舊,眼角滾落的淚珠混雜着身上沾染的鮮血滾滾低落,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在天狼祖殿下的耳邊,卻是不由得讓他更加的急躁和恐懼。
“這到底是哪個大能出手了,竟然有着如此威能,能讓吾束縛禁錮至此?”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想其它了,因爲這個時候的九尾狐已經是走到他的面前了,直視着他,因爲憤怒至極已經變得嘶啞的聲音響起:“你應該沒有想到吾會這麼快就回來報仇了吧?吾青丘狐族安分守己,和你們天狼族也沒有什麼仇恨因果,但是你竟然這麼狠辣?”
“對了,吾忘記了你已經被完全禁錮住了,現在根本不能夠說話了?想必你很疑惑是誰吧?”
九尾一聲冷笑,又是接着說道:“放心,你想知道,吾偏偏不告訴你。”
這話一落,卻是隻見到九尾狐利爪一揮,寒芒閃過,然後鮮血噴涌,卻是那位天狼族殿下的雙臂砍斷。
“很疼吧,是不是很後悔?可惜吾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然吾還要讓你嚐嚐抽魂煉魄的痛苦?”九尾狐滿臉猙獰,狀若癲狂。
一句話說完,九尾狐又是一爪揮出,又是將這位殿下的雙腳削去,那位天狼族殿下這個時候雖然因爲被禁錮住導致臉上並沒有半點表情,但是在他的心中早已是痛到窒息,無止境地哀嚎。
此時的他整個人倒在地面上,不斷流出來的鮮血將地面的土壤浸染成血色泥濘狀。
但是九尾狐依然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又是將他折磨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是直接砍下他的頭顱了結了他的性命。
將心中的怨恨發泄出來之後,這個時候九尾狐卻是開始豪啕大哭,哭到淚崩,哭到嘶啞,哭到心碎,最後更是直接直挺挺地昏過去了。
見到九尾狐發泄完,望舒這個時候纔是一揮手,太陰神光一掃而過,所有的屍骨盡數化作冰晶,然後融化,消失。
而嫦曦此時也是走上前去將已經昏過去的九尾狐抱起,隨後讓乾坤將那些狐族的禁解除了,便是帶着他們會青丘去了,之後,乾坤又是幫他們重新佈置了一下陣法,也算是給她們日後留下的守護吧。
之後,乾坤一行四人也是打算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在青丘暫時停留一段時間了,因爲接下來的道魔大戰說不定又是一場席捲洪荒的大戰,他們也不想要被捲進去,沾染這個是非。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
歲月如梭,轉眼間,距離鴻鈞約定的一個元會的時間已經到了。
在這一天,鴻鈞,羅睺等大能陸續從修煉狀態之中退出,然後眼睛睜起,凌厲如刀的眸光一閃而逝,嘴中都是低語一聲:“時間終於到了!”
隨後,鴻鈞卻是直接站了起來,磅礴而又至高的氣勢在他的身上升起,通天玄光出現,鴻鈞眼神如天道那般至高,無情有無慾,看向了西方須彌上的方向,冷漠的話語卻是傳出:“殺!”
聲音雖然輕微,但是在冥冥之中天道無盡規則的加持下,整個洪荒之中所有站在提鴻鈞這邊的生靈耳邊此時都是響起了鴻鈞的話語。
他們卻是卻是齊齊睜開雙眼,一聲大喝:“殺!”
身形閃爍,一個個便是向着西方進發。
與此同時,西方須彌山。
無盡的殺機從羅睺身上涌起,煞氣四溢,將這片天地都是染成了血紅,羅睺桀桀笑道:“鴻鈞,吾可是已經給你備好了大禮了,不知道你到時候接不上接受得起。”
一句話說完,羅睺這個時候又是將目光收了回來,轉而掃視向整個洪荒,眼中好似是看到了那一個向着西方這邊殺來生靈,他的嘴中卻是低語道:“不過在決戰之前,還是先來點開胃小菜吧,一羣不知死活的螻蟻,竟然也想要參與吾等的戰鬥,分潤吾等的氣運,還是讓吾來讓吾來清理一下這些渣滓吧。”
說到這裡,羅睺卻是停頓了一下,再一次看向了玉京山,戲謔道:“想必你這個虛僞的傢伙也很想要這樣做的吧。”
然後,羅睺手臂輕擡,手指向前一點,黑芒閃過,讓虛空之中蕩起無邊的波紋,不帶有絲毫感情的話語聲卻是響起:“殺!”
頓時,洪荒各處各族之中,都是有着一個或者一些的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幽幽黑光,站起來,開始向着外面殺去。
同時,西方之中的所有的魔族在這個時候也全都是傾巢而出,向着洪荒生靈殺去。
整個洪荒東西兩方,卻是有着兩道黑白通天玄光矗立,要要對立相望。
青丘,乾坤和望舒等人也是看向了西方,心中齊齊說道:“決戰開始了。”
萬壽山,楊眉此時也是睜開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際一眼,然後卻是一揮手,無盡玄妙道韻涌動,聚集,交纏,最後演化出一道玄妙的大道場域將整個萬壽山籠罩在內。
只是剎那間,赫然可以可以看見萬壽山開始慢慢變成虛幻,最後消失,再沒有半點痕跡。
這一幕,作爲萬壽山的主人鎮元子自然也是感知到了,對此,他也只能夠對自家師尊的通天手段表示敬佩還有嚮往了。
“多謝師尊!”鎮元子卻是朝着楊眉所在的方向拱手一禮,拜謝道。
“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情,剩下的爲師會幫你解決的,這洪荒,爲師還不懼任何人。”
鎮元子話音剛落,楊眉略顯霸氣的話語聲卻是在他耳邊響起。
鎮元子知道自家師尊爲什麼會說出這不符合以往的他淡然心性的話語,一時間,心中卻也是有着一股子感動,千言萬語最後卻是隻化作一聲自信昂揚的話語:“徒兒遵命!”
真師徒,真感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鎮元子手那地書,心神完全沉浸在其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他已經發現西方的地脈在這一個元會之中明裡暗裡的被人移動,佈置成一股子玄奧的陣勢,一切都是進行的無比的隱蔽,要不是鎮元子有着地書這件能夠觀測洪荒地脈的神器的話,他也不會發現。
而鎮元子在開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不由得對西方那位魔祖的狠辣手段感到心驚,還有憤怒,這可是整個西方的地脈啊,要是真的被他成功的話,到時候整個西方可就廢了啊。
狠辣如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