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完天君斬殺鄧華之後,不由冷笑一聲,滿臉輕蔑地對着汜水關上空大周軍說道:
“你們西岐難不成是沒人了不成?淨派出一些歪瓜裂棗前來送死?可笑!可笑!”
汜水關上空的西岐衆仙聽到了秦完天君的話語,一個個那是怒目而視。
誰知道,燃燈佛祖卻是不以爲然。
輕輕用手一點,指着十天君的第二道陣法趙江天君所鎮守的地烈陣,緩緩開口說道:
“天絕陣已試,不知道這地烈陣,尚且由誰去破陣?”
方纔那天絕陣的威勢,衆人也是看到了。
即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從其中逃脫。
畢竟這陣法之道,本就是以弱勝強之道。
而本就修爲不弱的金鰲島十天君,擺下這赫赫威名的十絕陣,更是將之其力量發揮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是以,鄧華連數個呼吸的時間都不曾招架住。
這種情況之下,若非是如昔日闡教十二上仙,亦或者是燃燈佛祖這種級別的高人出手,又怎麼可能能夠破了十絕陣?
但是,燃燈佛祖這番話語,卻是隱隱透露出蠱惑之色,不斷在西岐衆仙耳邊響徹。
令西岐衆仙聽聞之後,更是覺得上頭,似乎連靈智都被矇蔽了。
“俺來!”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之聲傳來。
隨後,衆人散開,循聲望去。
卻是看到了一個身高三丈的巨人,從西岐人羣之中走出。
此人名叫鄔文化,天生神力,蓋世無雙。
雖然是人族之軀,但是生來異常,爲親生父母所棄。
流落到了梅山地界。
竟然被梅山七怪之首的袁洪所收留。
而鄔文化雖然是人族,但是論之食量,卻是比之妖族還要恐怖不少。
一頓便是要食用一頭牛。
在袁洪被林軒所捕,進入梅山小院之後,梅山七怪在多年間,紛紛被林軒燒成了野味。
梅山原有的妖魔,也漸漸心生退意。
他們認爲,梅山乃是大凶之地。
這鄔文化,因爲食量最大,因此,在衆妖合力之下,被趕出了梅山。
故此,鄔文化投靠了西岐大軍,說起來倒也可悲,不過就是想要一頓飽飯罷了。
燃燈佛祖看到鄔文化走出,不由微微一笑。
這地烈陣,他正愁沒有人去試陣,結果,這傻大個就走了出來。
“原本,那道行天尊的弟子韓毒龍,倒是最爲適合獻祭於此陣。但是不曾想,韓毒龍和薛惡虎都死在了黃河大道之中。傷了我的算計,如今這鄔文化天生神力,竟然是先天人族,渾身精血之氣,更是恐怖,比之韓毒龍而言,更加適合獻祭!”
“如此!甚好!”
燃燈佛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欣喜,開口說道。
那鄔文化手中掄着一根排扒木,渾身肌肉虯起,力大無窮。
這鄔文化按照封神演義之中記載,本來是歸屬大商將領,甚至曾在孟津夜襲周營,大破武王的諸侯聯軍,殺死姜子牙的門人龍鬚虎,並打殺了三四十員周將,使西岐損兵折將數名,後卒命於蟠龍嶺,被埋伏的周軍放大火燒死,魂魄入封神榜,死後被封爲“力士星”之神。
但是,在如今這個洪荒世界,因果發生了變化。
鄔文化機緣巧合之下,反而是被姜子牙發現,從而入了大周。
趙江天君看到鄔文化而來,臉頓時拉得老長。
因爲他能夠看出,這個鄔文化,論之實力,甚至還不到太乙金仙,乃是一位真仙巔峰境界的高手。
只不過,天生神異,力大無窮。
肉身強悍。
故此,尚且能夠和太乙金仙的強者搏殺。
但是這種人,對付他趙江天君,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哪裡來的醜八怪?你不是對手,莫要白白送了性命,還是派你家大人來吧!”
趙江天君嗤笑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這趙江天君雖然話語不好聽,但是實際上,也是爲了鄔文化好,不想鄔文化白白送了性命。
但是,鄔文化腦子簡單,聽到這裡,還以爲趙江天君是在激自己。
頓時勃然大怒。
鄔文化怒吼一聲:
“兀那腌臢趙江!吃俺一棍!”
轟!
如同天神降臨,殺向了趙江天君。
那等威勢,令聞仲也是不由臉色一變。
因爲,他能夠看得出,這鄔文化,修道年歲不長,但是體質特殊,實力不俗。
若是好好栽培,甚至不弱於韋護,雷震子之流。
“這燃燈佛祖,莫不是傻了?怎得會讓這種好苗子前來送死?可惜了!”
聞仲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眼神之中,滿是不忍之色。
那鄔文化威風凜凜,有道是:
高身數丈體榔頭,口似窯門兩眼摳。丈二蒼須如散線,尺三草履似行舟。生成大力排山嶽,食盡全牛賽虎彪。陸地行舟人罕見,蟠龍嶺上火光愁。
即便是如今這般強勢的大商軍,也難得如此猛將。
“找死!”
趙江天君冷笑一聲。
待鄔文化落入地烈陣的一瞬間,發動了陣法。
“轟隆隆!”
剎時間,地動山搖,天塌地陷。
鄔文化站立不穩。
隨後,無窮巨石開始向着鄔文化砸去。
鄔文化開始之時,尚且能夠憑藉着巨力,以排扒木砸碎巨石。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鄔文化再也難以支撐住了。
因爲,鄔文化腳下的大地,也開始化爲了泥石流。
縱然是鄔文化天生神力,也根本難以施展。
“啊啊啊!”
“砰砰砰!”
頃刻間,鄔文化便是被砸成了一灘血肉,元神一道流光而出,向着封神榜而去……
“燃燈老兒,莫要再讓人前來送死了!”
趙江天君收拾完鄔文化,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開口便是對着汜水關之上的燃燈佛祖說道。
誰知道,燃燈佛祖臉色依舊不變,開始排兵佈陣。
只不過,這所謂的排兵佈陣,看起來倒更像是讓人送死。
聞仲看着燃燈佛祖對敵十天君的陣營,眉頭越發緊鎖。
“這燃燈素來都是無恥之名,臭名昭著,怎麼這一次,卻接連不斷讓人前來送死?奇哉怪哉!”
聞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