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糾纏，業力反饋，可不是鬧着玩的。
“要是別的什麼，我或許還應付不來，但因果之力……呵呵。”
姜子牙伸手一招、一拋，就有一卷合攏起來的卷軸，在頭頂上空懸浮，正是封神靈寶大道榜。
頓時，就要落在姜子牙靈臺，虛無縹緲的因果之力，就被大道榜捲走。
絲絲縷縷的因果之力，對因果磅礴的大道榜來說，就如同水滴與滄海，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就被大道榜煉化。
更不要說，突破大道榜封鎖，對姜子牙造成傷害。
儘管，姜子牙不明白圓光術的使用規則以及禁忌，但他卻用自身手段，把所有後患都給抹除。
要是多寶道人這圓光術主人知曉，怕都難以想象。
“話說回來，已然寂滅修者，還能生出因果之力？”姜子牙深感疑惑。
是長鋒說了謊，長河道人並未身隕，還是長鋒都被瞞過？
又或者，真如長鋒所說，長河道人已然身隕，只是以姜子牙不知道的方式，生出了因果之力？
相當不幸的，這涉及到了姜子牙的知識盲區。
就連繫統，做出提示之後，都沒更多解釋，就又陷入了沉默。
很快的，姜子牙把心中疑惑拋開，繼續進行對長河道人觀察，或許，答案就隱藏在景象之中？
“嗡嗡嗡……”
一開始，因果之力還只是極其細微的絲絲縷縷，幾乎不可見。
然而幾個呼吸後，因果之力突然壯大，更是由虛轉實，呈現出暗紅色澤，發散迷惑人心力量。
換了其他修者，遭遇這情況，心神受創不說，更有可能心境大變，墮入魔道。
然而，在大道榜面前，這些帶着業力的因果之力，卻是全無作用，被輕鬆的拉扯進了榜文中。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姜子牙顯出勝利的微笑。
從因果之力的變化，不難看出，他似乎快要接近真相。
“長河道人身上，究竟有什麼隱秘？”帶着這樣的期待，姜子牙愈發認真的，觀察景象變化。
一天過去了……
又一天過去了……
因爲刻意放慢速度緣故，姜子牙對水府的觀測進展緩慢，但還是接近了尾聲。
旁觀了水府從無到有，被長河道人開闢出來之後，又過了會，姜子牙纔有些不捨的收了神通。
這個時候，從虛空探出的因果線，也已然消散了。
在大道榜的防護之下，姜子牙很清楚的感應到了，因果之力由弱變強，又從巔峰跌落到谷底。
毫無疑問，那段因果之力巔峰階段，是關鍵所在。
“奇怪了。”姜子牙皺了皺眉，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一段時間，長河道人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事實上，姜子牙看遍長河道人在水府中所有動向，都沒發現有不妥之處。
要不是因果之力來得猛烈，姜子牙什麼都沒察覺。
“長河道人，每次回水府，都帶來或多或少靈物。”這個發現，和姜子牙此前猜測有些相悖。
他原本懷疑，長河道人是盜了神劍山藏寶庫，跑來流光瀑躲避。
如此一來，之前的很多疑問，都能得到解釋。
然而，姜子牙的觀測證實，長河道人絕大多數靈藏，都是來到水府之後，才一件件積累起來。
給他的感覺，長河道人不是來此地閉關破境，而是爲了搜刮靈物。
“就算流光瀑全盛時期，恐怕也無法生出這許多靈物，長河道人是從哪裡得來？”
是那座無名水府？
還是已經潰散神秘封禁？
“總之，和那三條暗河沒有關聯。”姜子牙親身感受過，暗河的可怕程度。
以長河道人實力，真要進了三條暗河，哪裡還有命回來？
有圓光術在手，姜子牙只要跟隨長河道人腳步，必定能找到源頭，只是，他沒有急着做這事。
而是，沉浸在對長河道人經歷的梳理中。
姜子牙有種直覺，只要找到因果之力由何而來，就能有更多發現。
摒除許多空白時間段，長河道人的行動軌跡，在姜子牙腦海中變得連貫，讓他有些感同身受。
修建水府……
出外搜索靈物……
返回……
出外搜索靈物……
返回……
……
哪怕只是以旁觀者角度去看，姜子牙都深感長河道人生活的枯燥，可長河道人卻是樂此不疲。
“長河道人途徑流光瀑，發現靈物，隨後留在了這裡，建造水府。”姜子牙很快有了這明悟。
畢竟，流光瀑美景如畫，長河道人慕名而來不足爲奇。
“水府、水府！”姜子牙腦海忽然有電光炸響，“爲什麼會忽略這麼重要的問題？”
一直以來，姜子牙也好，多寶道人、長鋒山主，都只是關注這座水府本身，沒有深入的思索。
長河道人，建造水府，是不是隱藏着什麼深意？
例如……更加接近靈物所在？
姜子牙心念一動， 把系統繪製的地圖展開，目光落在被標註出水府位置。
以水府所在爲中心，擴散視野。
然後，驚奇的發現，長河水府、無名水府、神秘禁制，這三個區域，在地圖上構成了三角形。
還好姜子牙有系統地圖，否則還真很難察覺到這情況。
“如果真是巧合，我也就認了。”姜子牙直接排除了巧合可能，而是宏觀的考慮起所有事情。
會不會，這三處建築，加在一起，才構成完整的封禁之地？
不過，其中也有難以解釋的地方。
經過姜子牙、多寶道人、長鋒山主查探，可以確認，兩處水府存在的時間，有着漫長的跨度。
而姜子牙置身的這處水府，也是親眼見到長河道人建造起來。
“長河道人。”姜子牙的關注重點，再次落在了長河道人身上。
“圓光術。”姜子牙打出神通，這次卻是把所有注意力，放到長河道人身上，希望能有收穫。
時間如流水，一天天過去，姜子牙卻只待在水府，圓光術不停打出。
“原來如此。”
驟然，姜子牙將景象停住，看着景象中正在修建水府的長河道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