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覷,通天不由翻了個白眼,道:“憨熊,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了?反正我們是不知道將來的情勢,這個怎麼商量啊?要麼,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要麼,你就乾脆把你的想法跟大家說說,反正在座的這幾個都還是信任你的。”
莊雄心道:“就算我一開始知道,經過我這麼幾次胡鬧,現在也弄不清楚了,尤其是此時纔不過軒轅時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算什麼都沒變,我也定然不會讓事情還是那麼發展,定然還會胡鬧一番,誰又能真的知道具體的情況呢?怕是道祖也不行吧?終究不過是說說大局而已。”
莊雄微微一笑道:“這個事情究竟會如何發生,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都沒有辦法知道,所以,我們要商量的就是大致的對策而已,不能到時候措手不及,偏又沒有時間商量。損失肯定是有的,我們就是商量一下,到時候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又不會傷及我們之間的情誼。”
老子點了點頭道:“這個想法卻是好的,可是,總不能一點頭緒也沒有啊,那該如何商量?從何處着手?”
莊雄笑道:“頭緒還是有一點的,一,這次的事情必然會發生在洪荒,與人族有關,只要軒轅此戰勝利,以後人族就是天地主角了,一般的大事都是需要有人族參與的,所以這次的事必然發生在洪荒人族之中,各位如果有時間有條件,可以沒事的時候在洪荒人族安排幾顆棋子,也許到時候用得上。”
衆人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這點,也無異議。
莊雄繼續道:“其次,這次的事情,以前我們就估計好了,應該是發生在原始和通天之間,不過,看兩人感情還不錯的樣子,那麼,就應該是兩教爭雄,弟子們惹禍了,而我們需要控制的走向就是,犧牲一部分弟子,但是大家都心中有數,不能因此傷了和氣,給西方以可乘之機。”
莊雄沒給衆人插話的機會,繼續道:“回頭我們都回去,各自擬出一份名單來,看哪些弟子心性不足但還有可去之處,到時候自有去處,哪些弟子毫無可取之處,便任由自生自滅吧,而自己滿意的好弟子,可是要自己看護好了,別摻合進去,亂象一起就是難以控制,若是自己摻合進去送了性命,可是誰也怪不得了。”
通天不由悶哼一聲道:“大哥只有一個弟子,自是傷不得,二哥也不過就那麼十幾個,估計也不頂事,看來還是要從我門下犧牲啊。”
莊雄笑道:“也不是全然如此,老子就算讓玄都參與但是以玄都的修爲,怕也是絲毫無礙,而到時候事情既然是發生在人族,老子爲人教教主,自是要在人族挑選一批人犧牲,而原始道友門下弟子雖然少,但是到時候可以收一批三代弟子嘛,至於三代弟子的死活,卻是要各憑天命了。”
通天點了點頭,道:“這樣還好些,我也能多留下幾個弟子,不然,真真是要將我偌大一個教弄得分崩離析了。”
莊雄搖了搖頭道:“當初我讓你將弟子分出級別就是爲了今天,你也就那幾個親傳弟子或是內門弟子還有保留的必要,其他的實在是留之無益,徒然招惹禍端,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給他們安排個去處,你自己也能省點心。”
通天搖頭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既然入了我門下,我自是要給他們以庇護,如果連我都在這時候就放棄他們了,他們豈不是很可憐?”
莊雄搖頭苦笑道:“當初我讓你將弟子分級,就是給你機會,讓你見不到那些外門弟子,見不到也就談不上感情,可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擰。你堅持自然不要緊,畢竟你是不死不滅的聖人,胡鬧一會也不會死,可是,就怕你的堅持影響到你的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到時候也會投身進來,如果一旦事敗,你該如何自處?”
通天不由愕然,似乎渾然沒想到自己失敗的情況。
莊雄搖頭道:“不用想也知道,西方定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蹚渾水的機會,也必然在打你那數千弟子的主意,或許在你那裡不過是外門弟子,但是對人員緊缺的西方來說,卻猶如及時雨一般,他自由辦法控制,發展,壯大,所以,你幾乎是必敗的。”
莊雄見得通天還在發呆,又道:“而且剛纔你自己也說過了,老子門下就一個玄都,原始門下就那麼十幾個人,就算是添加點人族,原始再多收點三代弟子,但是那點人對於天道來說,終究還是太少了,不以凸顯出這次衝突,所以,這次衝突你幾乎是必敗的,因爲天道也站在你的對立面,現在問題就是你肯不肯配合,將損失控制在我們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地步。”
通天面色不由有些愴然,頹然沉思不語,老子和原始不由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莊雄也是微微一嘆,道:“我們何嘗不知道這樣過於殘酷?我們也想將這些弟子都留在東方,爲我們出力,可是,終究還是要做出選擇的,由你自己選擇好,總比到時候牽連無關的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要好吧?”
原始畢竟手裡也有不少弟子,多少有些瞭解通天的心情,開口勸道:“其實讓你做個選擇是給我們看的,畢竟,到時候我們就都心中有數了,那些弟子可以打殺,那些弟子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我們還是會給你保留的,而你,仍然可以站在你弟子的立場,爲他們爭奪一線生機,我們也都知道情況是不會怪你的。”
通天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拋棄自己的弟子不管,不過,如果註定有人要犧牲,我幫他們做個選擇,也是幫他們找了一個好的歸宿。而我能做的,就是在選擇之後,仍然不放棄他們,幫他們爭奪一線生機。”
莊雄道:“你要怎麼做自然沒人干涉,但是,我只提醒你兩點,一,你必須要今早做出選擇,說實話,洪荒被我搞得一塌糊塗,沒人能將未來再算得準了,自然也沒人知道會在何時發生,所以,你要將你的選擇到時候給我們每人一份,還有老子道友和原始道友,你們卻是不用現在選擇,畢竟,人族的生老病死是很快的,等到大亂將起的時候再選也不遲,但是該佈置的棋子卻還是要佈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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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和原始都點了點頭,鎮元子卻是在旁邊翻着白眼低聲道:“洪荒被你搞得一塌糊塗,你竟然還敢說?”
莊雄不屑道:“不論我如何瞎搞,我只要知道自己將洪荒帶的更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過都是旁枝末節,何必計較?”
衆人不由都點了點頭,只要問心無愧,就算胡來,卻也是可以接受的。
莊雄回頭繼續對通天道:“第二,你必須要將你的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安排好,最好找個任務支使出去,沒有機會參與纔好,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的發生時間,這個卻是不好掌控,那就退而求其次,將他們都關在山上閉關不準出門,或者,你可以找心腹的弟子將事情說明白一點,比如,必須要有犧牲,而你卻不會有事,讓他們也幫忙將優秀的弟子留在山上。”
通天點了點頭道:“這個好說,我回去會看情況辦的。”
莊雄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我相信現在不論是闡教還是截教,當該都已經被西方插入了棋子或是收買了叛徒了,此次的混亂一起,乃是西方崛起的大好時機,以接引準提的性格定然是不會放棄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安插人手,當亂象一起的時候,趁機蠱惑人心,帶走兩教的一大批優秀弟子。”
原始與通天不由的都皺了皺眉頭,原始冷哼一聲道:“憨熊你不要危言聳聽,我那些弟子一個個都是考驗過心性的,哪裡會被西方輕易蠱惑?”
通天也是不滿道:“我那些弟子心性未必有多好,但卻最是義氣深重,怎麼會做出叛教之事?這個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莊雄冷哼一聲道:“先說原始,你闡教首先就有一個燃燈,我似乎已經說過了,燃燈必然早就已經跟西方有所聯繫了,而你的弟子一向順風順水,養尊處優,一旦在衝突中受到打擊,或者覺得什麼事太殘酷無法接受,難免不會被燃燈趁機蠱惑,哼,說不定還會一走一大羣呢,畢竟燃燈是在你闡教內部謀亂,我想你還是回去好好觀察一下比較好。”
原始冷哼一聲,正要爭辯,莊雄卻是已經不搭理他了,轉身對通天道:“你自是以爲你截教的門生都是義氣深重之輩,可是,你畢竟弟子太過衆多,那數千弟子你認識的,知根知底的有幾個?而且肯定也有溺愛某些弟子的情況,難免有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不仔細觀察,一旦我們的情況泄露出去,那我們百般定計,還有何作用?畢竟,我們能做的只有防,而一旦被準提知道情況,恐怕輕易的就能將事端挑起擴大。”
女媧卻是在旁邊忽然插嘴道:“憨熊,我忽然發現,無論是地府之事還是軒轅爭奪人族主角,一直到現在的闡教截教與西方之爭,似乎你的對策都是趨於防守的,爲什麼你就沒想過主動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