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隨着張果在青翼魔蝠的歡迎下兩人趕往訊房。訊房就坐落在大牢門口,是用黑石壘砌而成。蕭強被張果進到了裡面,只見屋中結滿了蛛網,兩旁刑具陳雜,陰森可怖。上面更是沾滿了血跡,顯然,這些都是經常用來對犯人行刑的。
這時四個太乙金仙的獄卒圍着一個大羅金仙的高手走了過來,
一個獄卒取出一張木椅和一個桌案,先將桌案上的灰塵擦去,又搬過來一把椅子,用袖口將上面的灰塵抹去,然後才請那好像是典獄長的大羅金仙入座。
“張果,這人是怎麼回事。”那典獄長淡淡的掃了蕭強一眼,低聲問道。
“回大人,這人是主上親自命令壓入天牢,由我看管的。”張果不卑不亢,直視那典獄長回答道。
那典獄長一聽張果說是羅睺所安排的,立刻坐直身子,仔細地上下審視了蕭強一番,還是沒有發現蕭強有什麼特別之處,失望的搖了搖頭,“既然是主上的安排,那你把它壓入天字二號房,就把他關在那盤王隔壁。”
“我知道了。”張果回答道,轉身就要帶蕭強離開。
“唉,等一下。”只見位於那典獄長右邊的一個獄卒攔住了轉身要走的張果和蕭強二人,“大人,還沒有對這名犯人搜身呢?萬一有什麼紕漏,主上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這名獄卒狠狠的看了張果一眼,轉過身向那典獄長啓稟道。
看這名獄卒的目光,好像和張果有仇似地,其實當年兩人同時是這天牢的獄卒,可是後來張果率先晉升爲太乙金仙,就佔了一個押獄使得職位,比之獄卒身份高一點,引起了這名獄卒的嫉恨。可是,奈何張果職位比他高,這麼多年來他也對付不了張果。
典獄長和其他獄卒一聽立刻兩眼冒着綠光,一臉貪婪之色,典獄長故作沉吟了一下,“恩,你說的不無道理,這人既然是主上交代之人,我們就要小心一些,以防出了差錯。”
說着這典獄長停頓了一下,眼光直直的盯着蕭強,身上的氣勢完全展開,壓向蕭強,“你還是乖乖的自己把身上的寶物都叫上來吧,別逼我們動手。我魔教審問犯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可不是你能忍受的。”這典獄長說話一字一頓傳入蕭強耳中。
一旁的張果歉意的看着蕭強,意思是好像不能幫助蕭強保住寶貝。蕭強對張果微微的搖了搖頭,頭就轉向了那典獄長,伸手拿出了一套五行鍼,“我身上就這寶貝了,其他都被魔尊給收走了。”蕭強提起羅睺是量這典獄長不敢對羅睺提起此事,也使這典獄長大有顧忌,不敢過分強逼。
那名獄卒從蕭強手裡把五行鍼呈給那典獄長,典獄長拿着五根小針在愛不釋手地手裡把玩了一會兒,心裡微微有些失望。這五行鍼對於典獄長來說已經是不錯的寶貝了,那麼蕭強所說的那些被羅睺收走的寶貝那就可以想象到價值了。
這典獄長還不死心,放出神識,把蕭強裡裡外外掃了一遍,蕭強沒有閃避,任由他的神識搜索自己,當那典獄長的神識由上到下,很快就到了印堂的部位。神識一掃到躲在印堂裡的魔蓮,轟的一下就把那典獄長的神識震開,“撲哧”典獄長的嘴角溢出血絲。
“你帶着他快去吧,別耽擱了主上的安排。”那典獄長面如死灰,頹廢的揮了揮手斥退了張果。
不忿地看着張果帶着蕭強離開的身影,那名與張果有仇的獄卒,湊到典獄長身前,小心的說道“大人,這……”
“哼,此事用不着你操心。”典獄長冷哼了一聲,一揮衣袖把桌椅擊的粉碎,一臉憤恨夫人離開了。那名獄卒緊握雙拳,心裡對張果的恨更加深了一重
這時蕭強隨着張果走進天牢中,前面是一個空曠的場院,盡頭是一堵高牆,高牆背後,立着一個又高又大的黑鐵柵欄門,這裡就是大牢。到了柵欄前,一陣刺鼻的異味就撲鼻而來,蕭強不由皺了皺眉,張果取出了一串鑰匙,翻找了一遍,這才選定了一個,走到了柵欄前,費了半天勁,這纔打開了柵欄上的牛頭牌黑鐵大鎖。
蕭強跟着張果毫不猶豫地鑽進了柵欄門,裡面光線十分昏暗,那股異味也越發濃了。鑽進了陰暗潮溼的大牢,推開了佈滿護釘和鐵葉的厚重大門,一股刺鼻的腥臭就撲鼻而來。蕭強和張果不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蕭強打量了一下大牢裡的格局。整個大牢基本是黑石結構,這黑石很是堅固,就是金仙巔峰全力一擊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中間是一道長廊,兩邊都是一個個的狹窄的號房一個個用黑鐵柵欄隔開,每間牢房也就是兩丈見方。號房裡面密密麻麻地用黑色鐵鏈困鎖着十幾名犯人有的躺在地上,躺不下的,就斜靠在牆角。一個個都是體瘦毛長,憔悴不堪。
每個號房都是用大腿粗細的圓黑鐵柱作爲柵欄,兩個木頭之間只有十幾釐米的空隙。裡面的犯人都帶着黑鐵枷,就是那種用厚厚的兩半黑鐵拼成,一個大圈是套在脖子上的,前面有兩個小圈,是套雙手的,最後在前面把兩個手腕鎖上。
這些犯人或受着魔火燒灼,或被萬劍刺體,或浸入滾油中……各種酷刑不一而足,那時不時傳來的淒厲慘叫,讓蕭強不禁毛骨悚然。
看見張果帶着蕭強進入牢房,那些被酷刑折磨的渾渾噩噩的囚犯也有了反應。蕭強跟着張果向前走過一個牢房的時候,裡面忽然傳出了一聲哀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先天靈寶!快放我出去……”
這一聲如同導火索一般,立刻引起了整個大牢的爆炸,囚犯紛紛跟着高呼,整個大牢裡面,一片喊冤之聲。很多囚犯從黑鐵柵欄的縫隙之中伸出了乾巴巴、黑糊糊,如同柴草一般的手指,奮力地呼喊着。一張張滿是污垢的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一雙雙眼中都露出了光芒。
幾個看守他們的獄卒見狀,頓時慌了手腳,紛紛加大了行刑法力的輸出,口中高喊道:“不許叫,再叫就有你們好看的!”那些囚犯想是平時都被他們的淫威震懾怕了,立刻都閉上了嘴巴,但是眼中都射出了綠油油的怒火,彷彿能將這個罪惡之地一起燃燒。甚至在一間特殊的牢房中,蕭強看見了用魔火灼燒的靈魂。
“張果,這些……”蕭強環顧四周見到的都是這些可憐的囚犯。
“放心吧,蕭兄你不會有這待遇的。”張果以爲蕭強害怕這些酷刑,安慰道。
“不是,我是想問他們都犯了些什麼罪?”蕭強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問道。
“這,有不願意加入我們魔教的,有擊殺我們魔教小卒的,有先天靈寶消息不願意告訴我們的,有罵我們魔教的,還有莫須有的……很多很多。”張果無奈的說道。
“我們到了,前面就是你的牢房。”張果指着前面一座佈滿黑鐵的牢房對蕭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