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客廳之中傻眼的衆人,女童不禁好奇的看向老夫人和太姒夫人問道:“你們是奶奶和老祖宗嗎?”
“你..”略微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看向女童的太姒夫人,不由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女童的腦袋:“你真的是我孫女?曦兒生的女兒?”
“奶奶,真的是你啊!我記得你的聲音的!”女童一聽頓時便是咧着小嘴的一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
一旁隨後反應過來的老夫人,不由也是忙驚喜上前的蹲下身子,可卻是腳下一個趔趄。
“老祖宗小心!”小身子很是靈活的上前,女童不由忙伸出小手扶住了老夫人。
“哎,老身的小重孫女啊!真是乖啊!”在女童相扶下蹲穩了身子的老夫人,不禁滿臉含笑的摸着女童的小腦袋:“哎呀,小丫頭,好大的勁啊!”
同樣滿臉笑意的太姒夫人,不禁忙伸手扶住老夫人道:“母親,來,您先起來坐下再說吧!”
“好!”含笑點頭應了聲的老夫人,略微站起身來,旋即便是忙彎腰拉着女童的小手走到一旁的柔軟座椅上坐下,略顯吃力的將女童抱在懷中笑道:“小丫頭,你怎麼剛出生就這麼大啊?”
“是啊!乖孫女,給奶奶說說,怎麼回事啊?”一旁太姒夫人也是笑着好奇忙道。
略微歪着腦袋似乎想了下的女童,旋即便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
“老夫人。夫人!”含笑過來的宴雪,不由忙道:“小小姐可是在少夫人肚子裡呆了好幾年,和一般凡人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老夫人一聽頓時忙笑眯起了眼睛道:“當然。老身的重孫女那可是仙子的女兒,是小仙子呢!在曦兒肚子裡,也是一樣要長身體的嘛,可不就是應該這麼大嗎?是不是啊,小丫頭?哎呀,該取個名字了啊!總不能一直小丫頭的叫着。”
“嗯!”微微點着小腦袋的女童,看起來一副贊同的樣子。
看的忍不住一笑的太姒夫人。不由目光微閃的忙道:“母親,如今侯爺和邑考都不在,要不您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這個..”略微沉吟的老夫人。轉而便是神色微動的道:“對了,曦兒的父親也在,就讓他來爲孩子取個名字吧!哎呀,老身這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名字。”
略微一愣的太姒夫人。頓時忙笑道:“是是。哎呀,母親,您瞧我!曦兒的父親還在外面呢,也沒來得及請他進來坐,我現在去請!”
說話間的太姒夫人,便是忙略顯尷尬含笑的起身向外走去。
見狀,愣了下的老夫人,也是猛然反應過來的忍不住搖頭失笑。
很快。含笑的陳化便是被太姒夫人熱情的請進了客廳之中。隨後,姬發等姬昌的兒子們。也都是一個個的跟了進來,一個個笑鬧着要看侄女。而真正看到坐在老夫人懷中的女童之後,他們卻是忍不住一個個微微瞪眼起來,那副驚愕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曦兒父親,不好意思,怠慢了!”含笑對陳化說着的老夫人,說着便要抱着懷中的女童起身。
見狀,陳化不由忙笑着上前道:“老夫人,您太客氣了,快請坐!”
一旁的太姒夫人,也是早已示意侍女拿來了座椅放在一旁,含笑請陳化坐下。
目光幾乎全在那可愛女童身上的陳化,不由笑着坐下略顯訕然的對老夫人道:“老夫人,可以讓我抱下嗎?”
“當然!”見狀一笑的老夫人,便是伸手抱起那女童遞給陳化。
忙含笑接過抱在懷中的陳化,看着那大眼睛好奇看向自己的女童,不由笑道:“認得我是誰嗎?”
“外公!”大眼睛一眨的女童,不禁小嘴微張的露出虎牙可愛笑道。
“嗯!真乖!”笑着親了下女童小臉的陳化,旋即便是目光微閃的忙道:“外公給你想了個名字,叫望月,好不好?”
聽着陳化的話,眨着大眼睛似是想了下的女童,便是忙點頭嬌笑道:“好啊!我有名字了!望月!望月!外公幫望月取的名字,望月喜歡!”
“呵呵!喜歡就好!”陳化不由面上笑容更盛的開口道。
望月?略微唸叨着的老夫人和太姒夫人,轉而相視一眼都是不禁笑着點頭。
“望月!這個名字不錯,聽起來上口,而且很有意境!”笑說着的老夫人,不禁略有些讚歎的道:“曦兒父親啊!你們仙神之輩,取個名字也是這樣好啊!”
聽着老夫人的話,略微賠笑一聲的陳化,不禁心中一陣大汗。
接下來,整個客廳之中,小望月顯然是成了衆人的中心一般。
談笑聲中,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天色都要亮了。整個客廳之中,七倒八歪的,等了這麼久的衆人,不禁顯得一個個都很是疲倦的坐在了柔軟的座椅上,慢慢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而內室產房之中,陳曦依舊是時而略顯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傳出,使得衆人一陣無奈。這小傢伙,還真是夠磨人的!
“哼,弟弟一點兒都不乖,還不出來陪望月玩!”坐在太姒夫人懷中的望月,一句話卻是讓客廳之中的衆人都忍不住笑了。
雖然等的久了,而且都是等的很是疲憊,但除了一些姬昌年幼的兒子被太姒夫人喝令回去,姬發等姬昌成年的兒子們,都是強提着精神在客廳裡等着,每個人抱着個毯子靠坐在客廳之中的一些座椅上。
抱着有些打哈欠沒精神昏昏欲睡的望月靠坐在一個柔軟座椅上的太姒夫人,看着一旁座椅上身上蓋着柔軟的獸皮毯子都已經睡着的老夫人。不由略微失笑。
“曦兒父親啊!都這麼久了,天都快亮了,不會有事吧?曦兒撐得住嗎?”轉而看向一旁慢慢品着茶顯得很是閒適隨意的陳化。太姒夫人不禁略有些不放心的道。
略微擡頭一笑的陳化,便是忙道:“夫人不必擔心,快了!”
聽陳化這麼說,略微無奈一笑的太姒夫人,只得靜靜的等候着。
不多時,當外面原本漆黑的天色突然微微亮起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頓時便是驚醒了客廳之中的衆人。
而如果衆人在外面。便可以看到,此時月亮的最後一絲餘暉和東方第一縷霞光帶來的紫氣正一起向着產房之中而來,彼此交融着向產房之內而去。
“呃?”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的老夫人。頓時忙含糊的開口道:“重孫兒,老身的重孫兒呢?”
見狀,愣了下的陳化,便是啞然失笑的忙微微忍住笑意。
“母親。您蓋好毯子。彆着涼了!”同樣哭笑不得的太姒夫人,不由忙伸手爲老夫人蓋好了因爲她突然坐直身子而滑下的獸皮毯子。
“生了?”響亮的聲音中,豁然起身的姬發,顧不得身上蓋着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便是忙上前湊到內室產房之外,一臉驚喜期待之色。
被姬發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弄的愣了下神的衆人,轉而便是無奈一笑的看向姬發。
腳步聲中,宴雪也是含笑快速的從內室產房之中出來道:“恭喜天尊、老夫人、夫人。曦兒小姐生了個兒子!”
“男孩!太好了!”姬發聽的頓時便是當先驚喜的揮了下手臂。
彼此相視的陳化、老夫人和太姒夫人,也是不禁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嗯?”被吵醒了的望月。頓時微微伸了個懶腰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口中發出了清脆含糊的稚嫩聲音:“弟弟出生了嗎?我要去看弟弟!”
說話間的望月,便是直接小身子一動的從太姒夫人懷中飛出,向着內室而去。
“哎,望月,小心點兒!”太姒夫人見狀不禁忙叮囑一聲的起身跟了上去。
陳化則是輕搖頭一笑。望月雖然還小,可是剛出生便是天生的道體,有着玄仙實力,天賦自不必說,想要磕着碰着卻是不可能的。
“天尊,夫人說了,要您爲小公子也取個名字吧!”宴雪忙上前笑道。
聞言愣了下的陳化,便是目光微閃的笑着道:“那就叫曉月吧!”
“小月?曦兒父親?男孩子叫這樣的名字是不是有些...”老夫人聽的看向陳化忙道。
笑了下的陳化,便忙道:“老夫人,是拂曉的曉,曉月!”
“哦!”略微恍然的老夫人,不由笑着點頭道:“曉月,嗯,這名字好!文雅!”
且說適逢新歲之後,朝歌羑里之中卻是傳出了姬昌重病的消息。
比干與武成王黃飛虎一同覲見,祈求紂王放姬昌回西岐,免得客死他鄉。紂王不耐其煩之下,加上惡來前去查探說姬昌已經病的面黃肌瘦、眼看命不久矣,於是便準了比干和黃飛虎所求,讓放姬昌回西岐。
一聽這消息,伯邑考此來朝歌所帶隨從以及姬昌當年來時帶的隨從們便是片刻不耽誤的徑直前去羑里,接了姬昌便是在比干和黃飛虎相送之下離開了。
他們的匆忙併不是沒有道理!在他們護着姬昌離開朝歌不久,費仲、尤渾以及崇候虎便是一起覲見紂王,言道姬昌被囚數年,加上其子被殺,定有怨言,如此回去,必然仇恨大王,說不定就會行謀逆之事。紂王一聽,不禁豁然驚醒,忙下令派殷破敗,雷開二將帶兵截殺。
紂王的擔心也不是空穴來風!之前,因爲東伯候、南伯候之死,東南兩方都是有些動盪。雖然東伯候和南伯候的兒子們沒有立刻表明要早飯,可是也已經開始在清除異己,企圖掌控東南兩方的四百諸侯,勤練兵馬。
紂王雖然及時派了兵馬截殺,可是奈何姬昌一行走的很快。也是費了些功夫才追上。
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爲姬昌並不是病的要死了,否則這麼快趕路。只能死的更快一些。姬昌的確是因爲兒子之死,打擊不小,憔悴很多。可是兒子的死,也是讓他明白了很多,心中那忠君的念頭已不再是牢不可破!
雖然逃得快,奈何還是被追兵追上。不過,姬昌的扈從也的確是忠義。硬是拼死殿後,讓姬昌獨自騎馬險而又險的得以逃脫。
終南山,玉柱洞。這日正在打坐修煉的雲中子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算的姬昌有難,不禁忙讓童兒喚來了雷震子。
“徒兒拜見老師!”很快敢來的雷震子。便是忙對雲中子恭敬行禮道。
雲中子道:“你速往臨潼關救西伯侯姬昌:乃汝之父。速去速來,不可遲延!你救父送出五關,不許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許你傷紂王軍將,功完速回終南,再傳你道術;以後你與兄弟自有完聚之日。”
雲中子說完便吩咐:“你去罷。”
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齊展,剎時間飛至臨潼關。見一山岡,雷震子落將下來。立在山岡之上,看了一會兒,不見人影。
雷震子自思:“呀,我失了打聽,不曾問我師父;西伯侯文王不知怎麼個樣?教我如何相見?”
不多時,只見前方一人戴粉青氈笠,穿了一件皁服號衫,乘一騎自馬飛奔而來。雷震子暗忖:“此人莫非是吾父也。”
雷震子遂大叫一聲喊道:“山下的果是西伯侯姬老爺?”
姬昌聽得有人叫他,勒馬擡頭觀看時,又不見人,只聽得聲氣,不禁暗道:“奇怪!爲何聞聲不見人形?莫不是鬼神相戲?”
原來雷震子面藍,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與山色交加,姬昌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雷震子見姬昌住馬停蹄,看一回不言而又行;又叫道:“此位可是西伯侯姬千歲嗎?”姬昌擡頭猛見一人面如藍靛,發如硃砂,巨口獠牙,眼如銅鈴,光華閃灼,嚇的魂不附體。姬昌自思,若是鬼魅,必無人聲,我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山看他如何?姬昌打馬上山叫道:“那位壯士,爲何認得我姬昌?”
雷震子聞言,連忙倒身下拜,口稱:“父親!孩兒來遲,致父王受驚,請恕孩兒不孝之罪。”
姬昌聽的一愣,忙擺手:“壯士認錯了!我姬昌一向無識,爲何以父子相稱?”
雷震子道:“孩兒乃是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頓時驚詫道:“我兒你爲何生得這個模樣?你是終南山雲中子帶你上山,算將來方今七載,你爲何到此?”
雷震子道:“孩兒奉師法旨,下山來救父親出五關去,退追兵,故而來此!”
話音剛落,便聽一陣馬蹄之聲,卻是追兵已至。
雷震子見那裡追兵卷地而來,旗招展,鑼鼓齊鳴,喊聲不息。一派征塵,遮蔽旭日。雷震子看罷,便把脅下雙翅一聲響,飛起空中,將一根黃金棍拿在手裡,看的姬昌微微嚇了一跳,轉而便忙道:“吾兒,退去追兵即可,不可傷人!”
應了聲的雷震子飛在追兵面前,一聲響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掛在掌上,大叫道:“爾等還是停下吧!”
兵卒擡頭看見雷震子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軍卒報與殷破敗、雷開道:“啓老爺!前面有一惡神阻路。兇勢猙獰。”
殷、雷二將大聲喝退,二人縱馬向前來會雷震子。
殷破敗、雷開,仗其膽氣,厲聲言道:“汝是何人,敢攔住去路?”
雷震子答道:“吾乃西伯候第百子雷震子是也。吾父親乃仁人君子,賢德丈夫,事君盡忠,事親盡孝,交友以信,視臣以義,治民以禮,處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盡臣節。無故而羈裡,七載守命待時,全無怒。今既放歸,爲何又來追襲?反覆無常,豈是天子之所爲?因此奉吾師此旨,下山特來迎接我父王歸國,使我父子重逢;你二人你你回去,不必言勇。我師曾吩咐:‘不可傷人間衆生。’故教汝速回便了。”
殷破敗笑罵:“好醜匹夫!焉敢口出大言,煽惑三軍,欺吾不勇?”
殷破敗說罷便縱馬舞刀來取雷震子,雷震子將手中棍架住道:“你想必要與我定個雌雄,這也可;只是奈我父親之言,師父之命,不敢有違。且試一試與你看。”
雷震子將脅下翅一聲響,飛起空中,有風雷之聲;腳登山頭,望下看見西邊有一山嘴往外撲看。雷震子說:“待我把這山嘴打一棍你看。”
一聲響亮,山嘴塌下一半;雷震子轉身落下來,對二將道:“你的頭可有這山結實?”
二將見此兇惡,直嚇得魂不附體。雷震子遂道:“二位將軍聽我之言;汝等暫回朝歌見駕,且讓你回去。”
話說殷、雷二將見雷震子這等驍勇,況且脅生雙翼,遍體風雷,料知決不能取勝,免得空喪性命無益,故此將機就計,轉回人馬不表。
且說雷震子上山來見姬昌。看着嚇呆了般的姬昌,雷震子不由上前忙道:“奉父親之命,去退追兵;趕父王二將,一名殷破敗,一名雷開,他二人被孩兒以好言勸回去了。如今孩兒要送父親出五關。”
姬昌則道:“我隨身自有銅符令箭,到關照驗,即可出關。”
雷震子卻是笑道:“父親不必如此,若照銅符,有誤父王歸期。如今事急勢迫,恐後面又有兵來,終是不了之局。待孩兒背父親快速飛出五關,免得又有事端。”
說話間雷震子便是忙催道:“父親快些!此地不可久留。”
姬昌忙點頭:“揹着我,你小心些。”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把二目緊閉,耳聞風聲,不過一刻,已出了五關。來到金雞嶺落將下來,雷震子道:“父親,已出五關,到西岐境內了。”
姬昌睜開二目,已知是本土,不禁大喜:“今日復見我故鄉之地,皆賴孩兒之力。”
雷震子則是正色開口道:“父親前途保重,孩兒就此告歸。”
姬昌不由驚訝問道:“我兒你爲何中途拋下我,這是何道理?”
雷震子忙道:“奉師父之命,止救父王出關,即歸山洞。今不敢有違,恐負師言,孩兒有罪。父王先歸家國,孩兒學全道術,不久下山,再拜尊顏。”
雷震子叩頭,與姬昌淚而別。正是:世間萬般哀苦事,無非死別與生離。雷震子回終南山覆師父之命不題。
有詩證言:天降雷鳴現虎軀,燕山出世託遺孤。姬侯應產螟蛉子,仙宅當藏不世珠。秘授七年玄妙訣,長生兩翅有風雷。桃園傳得黃金棍,雞嶺先將聖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