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皇伏羲

相傳,華胥氏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有一天,她去雷澤郊遊,在遊玩途中發現了一個大大的腳印。出於好奇,她將自己的腳踏在大腳印上,當下就覺得有種被蛇纏身的感覺,於是就有了身孕。而令人奇怪的是,這一懷孕就懷了十二年。後來就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就是伏羲。

這是元龍一路回憶起的伏羲轉世的線索。當元龍不斷推演找到華胥氏所在部落時,元龍看着搖搖晃晃走路的華胥氏,大感鬱悶,卻是自己來早了。於是元龍乾脆在這附近住了下來,等着伏羲降世。

春去秋來,時間輪轉,轉眼間十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華胥氏也是出落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

這一日華胥氏外出採集野果,在深山中忽然感到一陣地動山搖。而後見一人首蛇身之巨人轟然經過。之後一切如同記載一樣,華胥氏踩腳印而回部落。

元龍在一邊大是愕然。原本見那首蛇身之巨人,元龍還驚訝於這是哪裡出現的隱世高手,氣勢之磅礴雄厚,絲毫不下於自己。而當他無意看向自己所隱虛空位置之時,元龍居然從他眼中看到了一股威壓,讓自己氣勢受阻,而且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元龍再三思索,此人絕非紫霄宮聽道之人,但又實力強大,又給自己熟悉感覺,元龍卻是怎麼也想不起見過此人。不過元龍此次目標是伏羲,也就將這可能是雷澤雷神的人物拋之腦後。以後遇到再說。

伏羲?元龍忽然一愣,隨即臉色古怪的看向那人消失的地方。由伏羲元龍忽然想到,符合以上那些條件又讓自己不知道是誰的,唯有一人,聖人女媧!那裡是什麼雷神啊,就是女媧稍加變化,現出原形,來爲伏羲造勢的。元龍感到有些好笑之餘也有些驚懼,顯然女媧也看到自己了。幸好自己沒惡意,否則可真就生死難料了。

遠方一容貌端麗,國色天姿的女子駐足而立,正是那女媧。女媧皺眉看着遠處的虛空,居然在那遇到了元龍,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而且日後兄長成道之物河圖也在他手裡。女媧決定先找鯤鵬去拿河圖,掐指推算之下,女媧臉色越發的怪異,河圖也在元龍身上,那他出現在這就不是巧合了?女媧娥眉緊促,沉吟片晌之後,決定靜觀其變。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原始相對而坐,同時看向某處,似乎是透過層層空間,看到了女媧幻化留下伏羲元神的一幕。

原始天尊皺眉對老子說道:“大師兄,你乃人教教主,爲何將這首任人皇之位讓給了伏羲?巫妖被天道拋棄本就是天意如此,大師兄並未虧欠女媧師妹什麼。”

老子看着原始,淡淡的說道:“師弟,天道之下,雖有定數,卻也有那一線生機。巫妖衰敗,是爲天意。但我等卻不該過多插手。女媧師妹沒有橫生枝節,固然是因爲妖族僅有她一位聖人,無力改變,但也有一份退讓在裡面。而且事實也是她受到了損害,給他兄長這麼一次機會並無不可。”

原始不甘的說道:“可是大師兄,僅僅這樣根本就不值得啊。”

老子再次將目光看向遠方,依然古井無波的說道:“師弟,我那顆九轉金丹是你送出去的,裡面也是你動的手腳。你的行爲雖然是推動了天道的發展,是爲順天,但你應該記得,過猶不及!”

原始本就不認爲此事能夠永遠瞞住老子,聽其提及也不驚訝,只是有些鬱悶的說道:“知道了,大師兄。不過太陰星上那嫦娥根本就不是羲和。說來慚愧,師弟我如今尚未推算出那羲和所在之地。”

老子淡淡的說道:“師弟,當你在算計別人時,自然也有別人算計你。能夠讓你我都推算不出來的,除非是兩位以上的聖人聯手,或者是老師出手。”

原始一驚說道:“師兄也不知道?師兄的意思,可能有老師插手的痕跡?但這怎麼可能?所以師兄纔將第一位人皇之位讓於伏羲?”原始之所以以爲是鴻鈞插手,那是因爲即便是有兩位以上聖人插手,前提也要他們能夠推算出自己的行動,那簡直是不可能的,這可不比擾亂天機,人數越多,掩蓋的越徹底。就連老子也是事後才發覺的,原始不認爲除了鴻鈞還有誰能夠提前知道。

老子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原始見狀也不再抱怨。兩人都沒有想過,這事只是一個沒成聖的傢伙,仗着一件至寶,靠着一絲先知先覺。驚險的辦成的。兩人也不知道那道祖封印卻是允許羲和進入,只是他們推算不出來,疑心之下以爲是道祖插手了。

老子又說道:“再說我只是給那伏羲一次機會,能否成爲人皇,那就看他的本事了,若是找不回自我,脫不了輪迴,那可就不關我等什麼事了。”

華胥氏回到部落,懷孕十二載生伏羲。元龍發現伏羲前世記憶卻是被人封印。伏羲自小聰慧,漸漸長大卻是日漸英明。此世人族經過發展,族人部落遍佈,興盛異常。伏羲因爲其英明神武,聰慧睿智,被其所在部落選爲首領。

大肆繁衍的弊端就是使得食物緊缺。部落之中雖然有修仙之人,卻也無法解決部落這個難題。於是伏羲殫精竭慮觀蜘蛛結網學結網之法,教會部落族人漁獵之法,增加了食物來源,使得部落更加興盛,而後又教會族人馴養野獸之法,將幼獸或是食物充足之時捕獲的野獸圈養起來,在緊缺之時備用。

漸漸的伏羲賢明之名傳開,附近無數部落聞風而至,學習結網漁獵,圈養野獸之法,心甘情願接受伏羲領導,共推伏羲爲共主。伏羲三推無法而接受,卻又不貪權勢,委派各部落德高望重之人協助部落中的顯明之士掌管各自部落,形成影響深遠的治理制度。

領導的部落多了,伏羲又提倡各部落之間結親,結束了長期以來,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羣婚狀態,漸漸演變爲男聘女嫁的婚俗禮節。

元龍看着在伏羲的領導之下,人族部落漸漸繁盛。雖然伏羲所做之事,元龍自籌以法術可以輕易完成,但元龍知道,唯有伏羲的做法,纔是一個種族進化的正該途徑,纔是真正的偉大,真正的了不起。見證着人族的發展,元龍忽然在發現,原來自己以前做的卻是那麼得微不足道。人皇之名,伏羲當之無愧。

伏羲看着部落在自己的領導下欣欣向榮,伏羲也是大感欣慰,但是伏羲內心卻總是有一種空蕩蕩的失落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是從靈魂深處的散發出來的,每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強烈的淹沒一切。但是伏羲又找不出這種感覺的原因。

當爲了部落忙碌之時,伏羲還無暇顧及這種感覺,但是當人族部落漸漸繁盛之後,伏羲纔有時間來尋找這種感覺的來源。

心煩意亂的伏羲漸漸,經常來到一大石之上沉思,排憂之餘。卻又發明琴瑟,創出音樂,卻是心中依然空蕩蕩的。

這一日伏羲又是長彈一曲,曲調結束後,卻是啪啪傳來一陣掌聲,伏羲看去,卻是不知何時旁邊站着一位道人,伏羲一見他的打扮就知道乃是修煉之人,伏羲起身施禮道:“見過仙師。”

來人卻是如避蛇蠍,趕緊轉身避讓,還禮說道:“伏羲道······伏羲族長客氣。貧道元龍,見族長經常來此,曲音憂愁,唐突之下,出來一見,看看能否爲爲族長解憂。”卻是那元龍。

伏羲雖然知道自己在凡人中聲望巨大,但面對修道者,伏羲不認爲他們會尊重自己。伏羲不明白爲何這自稱元龍的道人如此客氣,但還是說道:“謝謝仙師,在下不知爲何,總是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卻又總是找不到頭緒,爲此被困擾。倒讓仙師見笑了。”

元龍呵呵一笑說道:“伏羲族長,以貧道之見,這可能與族長的前世今生之類有關。凡人終有一死,六道輪迴再有來生,卻可能有未了之願僅存心間,影響下一世。”

伏羲聽的心中直嘀咕,轉世之說也曾聽仙師提過,但他們大都也未曾脫出六道,而自己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夠去解那前世今生之惑,唯有苦笑以對。

元龍見狀也知道伏羲所想,笑呵呵的說道:“伏羲族長,在這西面有一座山,名爲卦台山,此山在那渭水河附近,那裡卻是有一神物,有緣之人可以得見。此物或許對族長有所幫助。伏羲族長不如去看看,定會找出原因的。”

伏羲再次施禮說道:“謝謝仙師。”

元龍此次卻是受其一禮。給他指出方向,也算是對他有恩,倒是心安理得。不過想着伏羲的身份,無論是女媧聖人的兄長,還是未來的聖皇,元龍都肅然回了一禮。

之後元龍再喝伏羲交談半晌,飄然離去。沒走多遠卻被人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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