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道關思蓉被小呆瓜放開了手後,卻是一臉幽怨的看着小呆瓜,小呆瓜不知不覺間又開始心跳加快面紅耳赤起來。
就在這時,蚩鎧突然間就擋在了小呆瓜的身前,冷冷地看着關思蓉道:“這兒沒有什麼小呆瓜,有的只是我九黎一族的族人刑天。你兩滾開,我九黎一族不歡迎你們!”
關思蓉愣了愣,然後就滿臉委屈地看着小呆瓜。被她這麼一看,小呆瓜的大男人主義立時就爆發了,看着蚩鎧十分氣憤地道:“蚩鎧,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蚩鎧登時暴跳如雷,對着小呆瓜吼道:“你可別忘了去幫你提親前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如果你敢對不起刑嫚,我一定殺了你!”
眼看着兩人就要大吵起來了,刑嫚輕輕地走到小呆瓜身旁,牽住小呆瓜的手微笑着道:“蚩鎧,你太敏感了,刑天弟弟和思蓉妹妹多年不見,親密一點也屬正常。”
蚩鎧兀自氣憤地瞪了小呆瓜一眼,這才說道:“希望是我多心了。不過刑天你給我記住嘍,我們九黎一族的人什麼都敢做,卻唯獨負情薄義的事是絕對做不得的。”
蚩鎧說這話的似時候滿臉的凝重,小呆瓜知道他是認真的,如果自己哪天負了刑嫚,他絕對會找自己拼命。可是被蚩鎧指着鼻子罵,小呆瓜也生氣了,當下便憤怒地道:“刑嫚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辜負她,不用你來操心!”
聽到這話,蚩鎧被氣得張大了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一甩衣袖,爬上土麒麟迅速地獨自離開了。小呆瓜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對不起兩人兄弟間的情義,張嘴想叫住蚩鎧並向他道歉,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
看着獨自離去的蚩鎧,刑嫚很想叫住他,卻一直沒有開口。因爲她明白,自己既然已經是刑天弟弟的女人就應當維護他,如果自己此時叫住蚩鎧豈不是打了刑天弟弟作爲男人的面子?當下兩人都眼睜睜的看着蚩鎧離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遠方。
刑嫚輕輕地將身子依靠在了小呆瓜的懷裡,小呆瓜有些傷感地道:“刑嫚姐姐,你爲什麼不叫住蚩鎧?你叫他,他便一定會留下來的。”
“因爲我是你的女人!”刑嫚擡起頭,盯着小呆瓜的眼睛毫不猶疑地說道。
小呆瓜立時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並滿臉堅定地道:“刑嫚姐姐,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會拋下你的!”
聽着小呆瓜不算情話的情話,刑嫚高興了起來,滿臉微笑地點了點頭,肯定地道:“刑天弟弟,姐姐相信你!”
不知爲何,關思蓉突然生氣了,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虎着臉道:“你兩親熱夠了沒有?”
關元虎也緊接着道:“這兒可還有我這個單身狗呢,你兩親熱能不能避着我點,這樣我心裡蠻不是滋味的!”
小呆瓜這才恍然記起,關思蓉和關元虎可還在自己身旁呢,當下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意轉移話題問道:“思蓉、元虎,這些年你們都在哪裡?當年你兩是如何躲過那場屠殺的?”
關思蓉顯然還在生氣,嘟着嘴道:“你眼中只有你的刑嫚姐姐,還關心我和元虎做什麼?”
關元虎先是朝着小呆瓜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連忙道:“當年我兩遇上了我兩如今的師父慈航道人,然後便隨着她老人家一起進山修道了。小呆瓜,你呢?”
小呆瓜正想回答,可是刑嫚已經搶先說道:“他當年遇上了我叔叔,然後就隨着我叔叔來到了我家。”
“還沒請教弟妹是哪裡人氏?”關元虎對刑嫚極爲禮貌地問道。
刑嫚笑了笑道:“山野之人,小女子又如何知道那是哪裡,只是族人們大多姓刑而已。”
刑嫚所說的情況正是如今人族的常態。雖然聽得出來她隱瞞了許多但也算合情合理,關元虎也不揭破,笑了笑道:“能養出弟妹這樣的人,你的家鄉就一定是個鍾流敏秀之地。”
雖然不知道刑嫚姐姐爲什麼要隱瞞兩人,但小呆瓜並沒有傻到去揭穿,當下也連忙接口道:“這是當然,我們那的風景可是沒得說。對了,思蓉、元虎,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啊?”
關思蓉看着小呆瓜眨了眨眼睛,嬌羞地道:“當然是小呆瓜去哪,我就去哪。”
關元虎連忙道:“思蓉,能跟着分別多年的兄弟固然是好,可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關思蓉白了關元虎一眼道:“你知道那個大魔頭現在在哪裡嗎?”
“呃!”關元虎登時被問住了,只好道,“那就一切都依你吧!”
看見關思蓉要跟着自己的刑天弟弟,刑嫚心裡很不舒服,但看着小呆瓜滿臉不捨的表情,她瞬間就心軟了,當下微笑着道:“那我們就一起吧,這樣大家也有個伴。”
當下三人便一起向着山下走去,不久就來到了那個小呆瓜小時候經常來賣藥的小鎮,找了一間酒肆,打算吃點東西。小二的動作極快,很快酒菜就擺上了桌,三人開始邊吃邊聊了起來。關元虎天南地北的一番談論,小呆瓜和刑嫚立時都聽得入了迷,他兩都一直居住在深山裡,何時聽過這些?
突然一陣吵鬧聲傳來,只見一位身穿法袍的修士壓着一個女人正朝酒肆走來,道士的身後卻是緊緊地跟着一位漢子,正在不斷地哀求道士放了自家娘子。那個女人小呆瓜一看便知是一位花妖,不過卻長得很清秀,身上也沒有哪怕是一絲的血腥之氣,顯然是一位修身養性的好妖。
“小呆瓜,你不要看那個女人長得清秀,其實她是一個花妖。”這時關思蓉突然說道。
小呆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可是卻不解地問道:“難道妖怪就都該死嗎?”
“那是當然!師伯們都是這麼認爲的,那就一定錯不了。”關思蓉理所當然地道。
可是關元虎卻立即就反對道:“那可不一定,我們是人族,只要那妖怪不禍害我們人族也就不關我們的事。”
關思蓉立即白了他一眼,道:“關元虎,你可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怎麼還爲妖族說起好話來?”
“我說的本來就在理。小呆瓜,你們夫妻兩認爲我說的對嗎?”關元虎不服地道。
刑嫚沒有回答,只是優雅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飯菜。小呆瓜擡起頭笑了笑,一臉懵逼地道:“我不是修行者,可不懂這些!”說完又拿起手中的雞腿狂啃起來。
關元虎嘆了口氣,感嘆地道:“知道得越多心中就越煩惱。小呆瓜,你真是好福氣啊!”
“這位小 兄弟說得很在理啊!”這時旁邊桌子的一位食客突然說道,“就像這位女花妖,她一身清氣,顯然並不曾殺生害命,又與相公如此恩愛,卻是不該有此一劫。”
關元虎擡頭看去,只見這是一位極普通的中年男子,他背上揹着一把石劍,也許是一位俠客吧。聽這位食客之言,顯然有出手干預的意識,關元虎連忙道:“那位道士的修爲至少已經到了合體期,你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千萬不要魯莽!”
小呆瓜擡頭看了那人一眼,卻似乎是吃了一驚,連忙低下了頭,並對關元虎道:“吃飯吃飯,不要多管閒事。”
關思蓉突然很失望,看着小呆瓜不高興地道:“小呆瓜,你怎麼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小呆瓜擡頭看着關思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活着就好,管那麼閒事幹嘛?”
關思蓉嘆了口氣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時鄰桌那位中年人卻是信步往外走去,顯然是沒把關元虎的話聽進去,關元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了這麼一位古道熱腸的大俠啊!”
“這種人死一個便少一個!”關思蓉不屑地道。
刑嫚突然擡頭看着小呆瓜道:“我賭他一招就會落敗,刑天弟弟,你敢不敢賭?”
小呆瓜擡起頭笑了笑道:“我賭他沒有出招的機會。”
“那你肯定贏了。算了,不賭了!”刑嫚嘟着嘴道。
關元虎也開始很失望了,他怎麼想不到小呆瓜如今會變得如此的冷血,當下不高興地道:“小呆瓜,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不行,我得去幫幫那位大俠。”
可是關元虎還沒有動,那位大俠便已經來到了道人的身旁。然而他並沒有和道人起衝突,只是伸手拖着那個花妖和她的丈夫便入了酒肆,而道人還做着押解花妖的模樣直接離開了。酒肆內衆人立時都面面相覷起來,不明白道人這是鬧的哪般。
眼前的情況關元虎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突然想起了小呆瓜和刑嫚的對話,急忙轉頭看去,卻見兩人果然都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關元虎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大俠再次回到酒肆,在經過小呆瓜桌子旁邊時卻也是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小呆瓜,口中不斷地低聲嘀咕道道:“異數!異數!果然出現了異數!”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不過卻還是不時地回頭看向小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