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發生眨眼間。
隨飄雲、李若琳和桑木蘭等周圍六七人都愣住。[bsp;
安德森博士聽到吵鬧聲,從房間探出頭來,喊了隨飄雲進屋。
屋外,陸海濤面對衆人的怒視,連忙起身跑去扶成誠,逃之夭夭。
可成誠已暗暗撥通電話
,喊來施工隊。
僅一泡茶功夫,一百三十多個施工人員陸續趕來,圍到養殖場的場部前,成誠和陸海濤這時囂張了。
李若琳見事態擴大,連忙奔去叫隨飄雲。
“藍子、虞姨你們都回二樓。泡泡和老章你們護住樓梯,一切有我擔當。”丁文把桑木蘭等人趕上場部二樓,轉進一間屋裡把嘟嘟和小灰叫出來,然後換一條長凳獨坐在場部樓前。
隨飄雲和李若琳二人慌張走出屋,隨飄雲指令施工隊帶頭幾個趕緊返回工地,否則按照違反施工合約處理。成誠縮在施工隊中間與隨飄雲唱起反調,高聲喝着一切損失由其負責,包括合同的違約金。
“給我打,給我砸。”
“成誠你負責得了麼?你只剩下一張嘴,大夥兒別信這個人的鬼話,他的話不代表隨氏集團。”李若琳一言戳中成誠的要害。
“成誠和陸海濤,你們倆即時起被解除職務,不能再代表隨氏集團的意見,你們如果要打純屬你們個人行爲,一切損傷與隨氏公司無關。”隨飄雲附和喊道。
“想打的話,你們想想能出得了筆架島麼?包括你們的機械。”
場面立即冷下來,幾個帶頭的竊竊私語後,各自喚了民工們退走。成誠和陸海濤趕緊混在人羣中一起撤離,一場械鬥就此避免。
丁文冷笑了,這廝敢鼓動民工們鬧事,今晚陪你們倆個玩玩。
民工們退去後,安德森博士和助手們纔敢出來問發生什麼事?隨飄雲簡單地搪塞過去,把安德森他們勸回繼續檢測,然後一個人躲牆角不知和誰通了許久電話
後,倚在牆上鬱鬱寡歡。
丁文回屋把小灰和嘟嘟送回空間內,幾個人相繼跟進屋。一看虞翠花的手裡磚塊還沒扔呢,於是丁文樂呵起來,老章頭是愈老彌堅,看虞姨手握磚塊的英姿敢情熟練,以前肯定是經常拍人的。再一瞧泡泡同志雙手拿着兩張短板凳,想充黑旋風雙斧啊,丁文批評說,這些年怎麼沒長進呢?還象初中那時過家家玩兒,至少拿根扁擔。
羅元放下板凳,雙手拍拍,說看到蚊子你拿張長椅持立在旁,他便靈機一動,揀這稱手的。
虞翠花說,磚塊捨不得扔去,以前堆在二樓就是爲了防賊的,不想今日要用上。
沒有打起來,衆人都鬆了一口氣,說說倒好笑起來,桑木蘭突然喊聲糟了。
咋哩?
剛纔電話
通知大舅他們,這會兒估計正招集鄉親們趕來。
丁文當即給桑春去了電話
,可桑春在電話
那頭說這事沒這麼簡單了結,這回要關門打狗。
丁文苦口婆心地勸,現在大夥兒都忙着建設新家園,別再勞動衆人了。
“咋這麼說呢?”
一聽這粗暴的聲音,準是九叔公怒髮衝冠啦。
“桑家塢人雖然遷出了島,但人心都沒散呢,這次不給下馬威還以爲我們是軟蛋,不行,這事沒完。”
九叔公啊,你老人家甭着急,咱們不是掐住進島的咽喉要道?得好好審查過往人員,興許還有什麼犯罪份子混在裡頭,讓他們困在筆架島喝涼開水去。丁文還沒說完自己先笑起來,李若琳這位大律師也贊同。
對,這招數好。
大頭,九叔公都聽你的,先把村裡的治安崗給成立起來。九叔公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丁文轉頭一思,新村都規劃有學校、幼兒園和衛生所,就老人娛樂中心欠缺,琢磨着這事得回頭和大舅商量。
剛歇停還沒一分鐘,楊曉鎮長和陳文書記相繼打電話
來關心這事,在電話
裡直罵娘。原來他們的心裡也憋氣,說千辛萬苦才把村民們安頓下來,這會兒又挑起糾紛,真不知隨氏公司這些怎麼辦事的?丁文給鎮長、書記同樣一句話,他們看不起島裡的鄉親,說到底是看不起農民。
這頂大帽子戴得...李若琳走出屋外,去尋隨飄雲。在牆角一見隨飄雲沮喪的樣子,李若琳把氣話吞回肚裡,她頗同情地說:雲丫頭啊,現在你們隨氏是惹得一身臊,帶來了羅素公司實地考察,即使你們想撤資筆架島,蚊子照樣能把這個公司引進來,政府部門肯定更加歡迎,你們公司內的那些元老們不退出管理層,遲早會出事的,難道老爺子一直想要整頓公司到現在還沒動靜麼?
隨飄雲很憂鬱,把隨乘風的話攤開說,沒想到兄妹倆在這個問題產生了分岐。
李若琳掂量了下還是把話掏出。
雲丫頭,把筆架島建設成海島別墅羣就是一個很不理想的計劃。你想想,現在公司的資金面那麼緊張,其他公司也一樣緊張,那麼誰會花上幾千萬上億的錢買這裡的別墅呢?這投資的錢沒三五年是很難回本。個人建議,你既然想一個人單幹,爲什麼不嘗試新興的朝陽行業,反而延續公司原來的套路?也許隨老爺子就等着你們兄妹倆能開闢新的領域,給公司轉型帶來機遇。
隨飄雲在猶豫不決,說那可惡的傢伙做事情遮遮掩掩、不利索,想要轉型跨入新的行業,如果那種原材料充足的話就可以水到渠成,偏偏這事透着邪似的,讓人摸不着。
李若琳拉着隨飄雲,沿着堤壩走。
李若琳說丁文就是個謎,不過也得將心比心,不要老站在隨氏的角度,多換位思考一下,你如果是丁文的話會怎麼想呢?按說賺錢的話,養殖場的收成再加上各項賠償,少說也有兩三千萬的家產,而且有苗種孵育技術在手,算是年少有成,象這樣的人應該活得十分瀟灑,卻寧願窩在海角旮旯窩裡,只能說明這裡有他心繫而無法割捨的東西。
隨飄雲輕輕地點頭。
場部這邊,丁文拿起魚具,喊了章守志和羅元一起撈魚去。自從遷到這地方,在場部後面挖了個幾十平大的水池用來養着魚,不如說是丁文用來障眼。趟着過胸的水,一會兒就摸着網着一條魚,而且每條都有十幾二十斤重,羅元起先還道是瞎貓碰到死老鼠,可一連被撈上五條魚之後,幾乎把眼珠子扔進水池裡,丫丫丫地直叫。
桑木蘭、虞翠花幫忙着把魚弄到魚箱裡。虞翠花咯咯笑說這魚和當年抱的大胖小子一樣實在,你瞧咱們家的魚長得就是靚。桑木蘭摸着魚失神了下,大胖小子
網着第六條魚,丁文自己揹着上岸。
喲,是胡鮎魚呢,看魚在網掙扎得兇,章守志幫忙接過魚網。
虞姨,今晚我教你新鮮的煮魚方法,清煮全魚。丁文的話讓羅元鄙夷,若論其他方面沒法比,就煮食餐飲這事,蚊子你是這個。羅元高高豎起了尾指,朝幾人揚了揚。
走着瞧,丁文讓虞翠花涮了大鍋,下了半鍋水和一些鹽巴,就直接把整條魚塞進鍋裡,然後喊着燒火。羅元哀號了起來,魚膽魚肚都沒掏,這樣煮出來的魚若能吃的話,蚊子你張大雙腳,從你跨下爬過。章守志、虞翠花和桑木蘭都呆了呆。
某人哼一聲,理直氣壯說這叫營養不流失的煮法,泡泡你小子若敢賭一個月不碰小琳子,就馬馬虎虎答應了。羅元白來一眼,沒了聲音。
竈裡的火越燒越旺,鍋裡的大魚越折騰得厲害,直到熱氣蒸騰時才安靜,但丁文仍然壓着鍋蓋,被薰得滿頭大汗,果然過會兒又重重地砰了一聲。桑木蘭拿來毛巾替丁文擦着汗,嗔說有你這樣煮魚的嗎?這樣煮,熟不透心呢。章守志擠過來說老弟你讓讓,揭開鍋蓋,用刀在魚背切了許多道,又撒了鹽和一些生薑片。
羅元愁着臉,說這頓魚湯該不會要煮到明天吧?少字嘖嘖直搖頭,無限感嘆着。丁文沒好氣地蹬去一腳,快滾去尋你的小琳子吧。
羅元哎呀一聲怪叫,果真聽話地溜走。
章守志把丁文和桑木蘭趕出廚房,淘米、備菜在液化氣竈那邊掌起勺。
回到房間衝個涼水澡,全身舒爽多,出來聽到桑木蘭正和丁母通着電話
,丁文從背後摟住桑木蘭,在她耳邊吹着氣說,別打小報告了媳婦兒。桑木蘭溫柔一笑,回頭親了一口,然後草草說幾句掛上電話
。
屋角的水瓶斜插着洪荒空間採來荷枝,散發淡淡的避暑清香;夕陽從窗口斜照進來,把一邊牆壁印成不規則的光影。桑木蘭柔軟地依在丁文胸口,臉上還帶着未褪的暈紅。這時刻,二人誰都沒說話,沒了機械的嘈雜,屋裡變得寧靜,偶爾可以聽到海鳥們的叫聲。
丁文的確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比喧囂的省城更喜歡呆在島上。桑木蘭的呼吸聲沉靜而細長,丁文捏了捏細嫩的嬌臉說,藍子咱們還要回到這島上來,不管隨氏蓋的別墅多貴,咱們都要買下一棟。桑木蘭輕唔了聲,反轉過身子趴着,在丁文耳邊調皮說,我想要個大胖小子。
那咱們倆還要繼續努力哦。
夏至未過,天很快就黑下來,章守志的大嗓門喊吃飯聲音傳上來。
一大條魚塞到鍋裡,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熟。
丁文歉意地望向廚房內滿頭大汗的虞翠花。
章守志蹲在門口抽着煙,笑眯眯地望向養殖場,帶着收成在望的喜悅。
丁文順口提起給魚莊配車的事,說一部奧迪a6還不夠,再配部豐田的工具車吧,魚莊有了黃花魚這一茬的收入,可以闊綽一些,讓小玉和包工出入方便而且不會被人小覷,咱們農民們不是低人一等,小玉還是正牌的本科畢業,包工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咱們也可以靠自己的智慧發家致富。
老弟你這話說到心坎上,我和翠花舉雙手贊成,可惜了養鰻場和這個養殖場,不是咱們氣短,如果挨個三五年,真有信心把隨氏這個項目奪過來,咱們就是把筆架島建養殖基地,讓鄉親們人人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章守志知道養殖業是朝陽行業,蘊藏巨大的利潤和風險,不過有了丁文這樣好手在,已經把風險降到最低,回頭喊了虞翠花說,等楚天行畢業後也來桑家塢吧,這裡比省城的機會更多。
你老章頭可搭上全家老小,我怎麼敢糊弄?其實我們的魚還含着更大商機,丁文把安德森博士的話照說了一遍。
我的天,還真是高科技,怪不得你興起這樣的煮法,原來我們過去浪費了東西。老弟,這事得好好地整整,興許能整出一片新天地來。章守志又點了支菸猛地抽起來,讓虞翠花恰好瞧到直埋怨,喊他快把桌子搬到廚房外、別老愣着抽菸。
場部前的夜燈拉亮,兩張八仙桌擺開。丁文敲門叫安德森五人吃晚飯了,安德森博士一開門便說,“丁,這種魚所含的活性因子比正常多十倍,我現在有很多想法。嗯,這應該是魚肉香吧,一聞到這香味就想該吃飯了。”
也許是見到了場部燈光,“一撮白”它們飛回來,雄糾糾地帶着一家老小來到場部邊的小窩,虞翠花一聽聲音連忙端出淡水。
“博士,魚湯估計只能當夜宵了,沒有煮熟的話,吃了很容易鬧肚子...哦,就是忍不住要經常上廁所。”丁文領着他們盛飯,說這裡沒有刀叉之類的,只能用筷子。
章守志說已經分一半用高壓鍋煮了,連忙回去端出一大盆,指指盆子的魚,又豎豎大姆指說:“洪荒魚、味道好。”
桑木蘭見狀,卟哧笑出聲來,丁文說安德森博士可以聽得懂中文。安德森和助手們都大聲笑,安德森說“洪荒魚,我試試”,自己盛了一碗魚湯喝光後,搖頭贊說:這味道太甜美了、太純樸了,舒服到心裡頭。
丁文對自己的魚有足夠信心,打了電話
給羅元,“泡泡你們再不回來,我們就留魚刺給你們。”
“魚翅?魚翅好啊。”
“去死吧,你小子還吃魚翅,還是吃魚骨頭好了。”
“某人正在傷心想跳海,你水性好,難道不過來撈一撈麼?說不定又撈到一個媳婦兒。”那邊拍了一聲,羅元遭了個巴掌。
“這小子就是嘴貧,估計今晚又得遭受小琳子的十八般功夫。”丁文不等三人了,喚着章守志夫婦吃飯。
魚湯的確甜美,一股臊味恰好被生薑壓住;魚肉韌而嚼勁,章守志直喊這魚夠勁,老弟你多吃些,木蘭還等着生大胖小子。桑木蘭一下子臉染紅,虞翠花用筷頭敲了章守志一下,說他都老大不小了嘴巴還是沒遮攔。
吃過晚飯後,丁文藉口說還巡場,順便採些魚草回來,沒等章守志喊着跟去幫忙,已沿着堤壩走得沒人影。丁文進入青木戒空間裡,巡看瓜果和魚兒們長勢後,把一干落葉、荷株碎成細末,逗着嘟嘟和小灰,送他們去執行個任務。
小樣,這兩人連狗都不如,活該被咬。躲在暗處聽着成誠和陸海濤他們鬼哭狼嚎,丁文一陣舒暢後,見好就收,回到了堤壩,恰好撞見隨飄雲他們。
“鬼呀。”
“你纔是鬼。只有鬼才不吃飯,喝東南風。走了,割魚草去。”
“蚊子你狠”羅元抓了一把沙朝丁文撒去。
“泡泡你小子欠扁,趕緊回去吃飯,明天和小玉一起到省城提車,把小五捎去,然後一人開一部回來。”
“你們又買車啊,不去,我絕對不去,這太傷自尊了。”
丁文在筆架島逛了圈到了快午夜纔回到場部,把草料細末用薄膜包好存到庫房裡,鎖了門後,肩扛着一籮筐瓜果,手執一朵大荷花回到房間。
你們都在?請問在開化妝舞會嗎?
隨飄雲、李若琳、羅元都在自己的房間裡玩牌,羅元的眉毛、鼻子、嘴邊貼滿紙條,怎麼看這泡泡同志有點兒像脫了帽的聖誕老人。三女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而泡泡就象受盡壓迫的包身工那樣,他說四缺一,輸贏都要貼。
呃
啊呀,荷花呀。李若琳扔了牌,把丁文手中的荷花搶走,喚了隨飄雲、桑木蘭一起鮮花浴。
這不,兩位大男人很無辜地被趕出房間,羅元順手拿了串葡萄。二人來到安德森博士的臨時試驗室內,見他們津津有味地化驗着魚湯、魚肉、魚骨頭。安德森博士激動地說,“丁,這就是我們尋找的洪荒魚,能不能告訴我們從哪兒找來的嗎?”。
“不就是房子後面的池子裡撈的麼?你們不知道。”羅元想不通,這麼簡單的問題虧他問得出口。
“能不能現在再去撈一條?”安德森博士雙眼帶着希冀。
“當然,這舉手之勞。”丁文喊了章守志,一起撈魚。
又一條十幾斤重的草魚被撈上來,然後送進臨時試驗室。安德森博士和助手們嫺熟地分工,有的刮鱗片、有的抽血、有的剪魚鰭,安德森博士親自操刀解剖,一樣一樣地檢測記錄。
丁文揮了手,和羅元、章守志無聲地退出房間,看他們聚精會神的樣子,估計又得一夜好忙。
“泡泡,你我今晚都要獨守閨房了。”丁文叫章守志再開一間空餘的房間,就去不管桑木蘭三人如何折騰荷花浴。
第一五三章被狗咬了
第一五三章被狗咬了,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