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 終得扁拐 三教合一

尋鬆倉然不顧示始的眼神。將着手中的鴻蒙劍高高舉着,沉安劈斬下去。

“哈哈哈哈”就在此時,老君吐出一口鮮血,突然祭出扁拐,緊緊握於手中,那滿是鮮血的面上肌肉牽動,多少顯得猙獰無比,老君仰天狂笑起來:“我老君與天地同生,能與天地同死!還捎帶上你玄木大道,今日我老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君說罷,一聲大喝,渾身道袍鼓漲起來,裡面紅、青、白三色光芒流動,老君的周身也變得隱隱的透明起來。天地三界頃刻間便是電閃雷鳴,烏雲滾滾,向着四面八方壓抑過來,似乎要將着天地三界給擠爆一般。

道教三清的功法諸多,卻是有一招終極功法,乃是在己方處於劣勢時,專門用來與對手同歸於盡的一招,名字喚作“天地同壽”。名字叫“天地同壽。”那是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自爆。老君平時雖然看起來性子謙和,實則其性子之烈不下於通天,今日老君被李鬆逼迫至此,便打算將這招使將出來了。以老君的修爲,使這招“天地同壽”若不出什麼意外狀況,還真能將整今天地打成一籠統,讓整個,天地重新迴歸與混沌之中,做到那“天地同壽”。

李鬆一聲冷哼,道:“老君,你想以整今天地三界來威脅於我玄木,卻是妄想!我便是拼卻此生修爲,也不會讓你得逞,也要送你歸天!”說罷,李鬆也是一聲大喝,先天五行分身堵住了四方空間,身上青、黃、赤、白、黑五色光華流動,與着老着遙相呼應,毫不退縮。

李松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不受威脅的主。

如今處於狂暴狀態,腦袋中更是一條筋到底,不會仔細去思考問題了,李鬆如今只想着不管浮出任何代價,都要將老君元始二人消滅。好吧,你老君要自爆來毀滅天地三界,那麼我李鬆也自爆來阻止你便是

到了這份上,雙方都再沒有迴旋的餘地。這下便是在旁封鎖老君、元始退路的女妨、孔宣二人也是急了,女媧、孔宣趕忙飛身過來,女媧睜大着一雙美目,眼中蒙着霧氣,欲說還休,直望着李鬆。孔宣大聲的呼喚,那聲音幾乎要哭出來:“兄長,你萬不可辜負雲霄妹子的一片苦心啊”。

卻說那巫族聖人後土娘娘,在誅仙劍陣中被元始打成重傷,誅仙劍陣被破後,后土便一直靜坐療傷,是以並沒有參加此後的諸多爭端,只在遠遠的觀望着。

后土萬沒有料到巫十三會有那等卑鄙行徑,那簡直就是顛覆億萬年來巫族上至十二祖巫,下至每一位普通戰士在洪荒天地中所樹立的巫族形象,身爲晝族祖巫的后土只覺得分外的痛心,不僅爲巫十三,更爲巫族。

待得見雲霄身死,后土在痛心的同時,更覺得愧疚。后土是有過雲霄這般大奉獻經歷的人,自能比旁人深切體會到其中的勇氣與艱辛。后土更是對巫十三領導的巫族失望之至。這樣卑鄙的行徑,巫族即便獲得了天地三界的控制權又能怎樣?還是自己以前的那個巫族麼?

后土只覺得燦兄之大,再無自己容身之所,自己彷佛便是一個棄兒,孤苦無依!或許,自己在選擇了隱居不周山後,根本就不應該出來吧。

想着想着,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后土的雙目中悄悄滑落下來,“噗嗤。噗嗤”的滴落於后土的腳下,,

那邊玄木島與道教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老君李鬆二人爭相自爆,若在平時,怕是后土聽得李鬆說要自爆,定然要不顧一切的上去阻止,可今日不知怎的,后土聽在耳中,竟然隱隱覺得有些痛快的解脫。

后土淚眼婆娑的看着那個手持着鬆柄柺杖的青袍道人,那個道人億萬年也沒有變化過模樣,一如在幽冥血海中初遇時給自己的震撼,永遠的是那般的灑脫,臉上掛着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似將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卻又似將正今天地都裝在心裡。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日竟然一心求死,那是怎樣的一種哀傷?

“自爆好!自爆好!管那痛苦、快樂、煩惱、歡笑,,讓這一切都隨着你的自爆而變得煙消雲散,再不復存在!”后土在心中暗暗打定着主意,望着那個身影喃喃自語,神色堅定而從容:“是我巫族對不起你,便讓我后土來補償你!”

后土緩緩的閉上眼睛!

眼看老君與李鬆便要自爆,與這天地三界同歸於無,這時候卻是變故突起。老君身後的元始突然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神色中滿是倉惶,元始慌慌張張的老君道:“師兄,你且莫急,且支持片刻,待師弟我去尋了那通天前來,我等三兄弟再與玄木島重新做過一場,定然要將玄木島殺得個雞犬不留,以泄我等今日之恨

元始口中話語尚未說完,手中的盤古幡便是一揮。在一片混沌劍氣中,元始的身影如離弦的箭,倏地便望天邊飛去。

只是如今通天正在北俱蘆州與巫十二”而元始身影消失的方向卻是那元始的老巢崑崙山玉八竿子都打不着啊,元始哪裡是去喚通天前來?分明是想撂下老君,獨自逃命去了。

元始先前在心中一直抱有幻想,希望李鬆能夠明悟過來,以老君的扁拐了結今日之事,沒想到李鬆越陷越深,到頭來竟然寧肯自爆,也是提都不提這件事情。元始怎麼會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再無迴旋的餘地?

老君有赴死的勇氣,元始可沒有。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元始暗道自己幹嘛去爲通天的背叛去陪葬?通天到現在還不出現,元始在心中早就認定通天是故意離開的了。元始口中說的去尋找通天,只不過是元始的一個說服自己的藉口罷了,儘管藉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一番突起變故,誰也沒有料到,那處於自爆狀態的老君李鬆自不必說,女奶孔宣正在密切的關注着李鬆,再者以元始的修爲,要逃走還是足夠的。是以衆人無不錯愕,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元始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老君的面色登時便變得慘白,老君自然知道元始心中真實的想法,老君一隻手遙遙指着元始的背影,張大着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之後,老君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頹然間一聲長嘆,默然無語間。臉上竟然有一條條皺紋爬上來,片刻間,老君便如同一個垂垂行將就土的老者,彷佛是那塵世的凡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嘿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生萬物,三生萬物吶”嘿嘿”老君突然笑起來,可面容分明比哭還難看,老君自言自語起來,言語中滿是嘲弄意味,也不知是嘲弄着誰。

這是老君昔年在地界佈道時,傳下的《道德經》中的話語,便是天地人三才,也就是道教三清之意;“生”便是教化之意。整句話的意思就是,大道產生了混沌陰陽。道教三清從混沌陰陽中悟得大道。天地萬物皆應由道教三清來教化。

老君說着說着,口中的鮮血如那雨後的泉水,不停的直往外冒,鮮血順着老君的嘴角而下,將老君的道袍染成一片殷紅,一陣冷風吹過,空氣中都滿是着血腥味兒。

老君那悽苦伶竹的模樣,便是女奶孔宣二人也不忍心再看將下毒,只將臉悄悄的偏向一旁。

老君卻突然不說話了,老君低頭看了手中的扁拐一眼,一擡手,將那扁拐扔向李鬆,然後緊閉雙眼,引頸待戮。老君神色中一片決然的解脫,或許,這一刻的老君,真個是恨不得早早死去吧。

億萬年後,以誰都沒有料到的方式,扁拐終於回到了李鬆之手,扁拐上面被老君煉化的紅色倏地消失不現,回覆了本源的甲木青色,扁拐歡欣雀躍着,一團團甲木青氣在那裡騰騰而起。李鬆手中的輪迴技遇見多年未見的老兄弟,也在那裡散發着本源的甲木青氣,向着扁拐逸去,彷佛在熱切的向着扁拐打着招呼。

感受着手中扁拐與輪迴杖傳來的血脈相連的親切,那是一種隨着自己心臟一起跳動的起搏,彷佛是一種亙古不變,原始滄桑的等待在呼喚着自己,要呼喚回來自己的那無所歸依的靈魂,

李鬆的心神猛的一抖,頭腦中的火氣瞬息的便散了去,變得無比的冷靜空靈起來,李鬆終於從那狂暴的狀態中回過了神,回到了現實的境地。

李鬆收起那鴻蒙劍,一手握着輪迴杖,一手握着扁拐,看着眼前那一心赴死的老君,李鬆也是被老君的模樣給驚到了,想來老君被自己疼惜愛護了億萬年的親兄弟背叛的痛苦,不低於自己看着雲霄在自己的懷中去世吧。老君的弟子莊周曾經有云“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如今的老君,便是這樣吧。

李鬆突然間有些可憐這個盤古大神正宗,曾經的道祖鴻鈞天道以下第一人,號稱聖人第一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了,李鬆亦是嘆息一聲,道:“老君,我既然已得扁拐,那麼我們兩人間的因果便從此兩清,你走吧,我不與你爲難。”

雲霄的死終究是雲霄求仁得仁,若要將全部的責任推給老君,那也太牽強。況且老君在最後關頭將扁拐歸還了自己,避免了兩人自爆,導致天地三界毀滅的悲劇,單論這點,老君也是值得讓人敬佩的。如今自己已經得到了扁拐,大道將成,也不怕再生什麼變故。

當然,無論從哪點出發,那個巫十三都是自己不可原諒的。

老君茫然的睜開眼睛,眼神中一片死灰,老君咳嗽得一聲,那口中的鮮血又吐將出來。

老君瞧也不瞧李鬆等人一眼,只拖着孱弱的步子,左一腳。右一腳,一蹶一拐的望着茫茫虛空走去,在路上灑下一片的血跡斑斑。待得老君的身影漸漸的消失,有一闋哀歌渺渺傳來,時斷時續,正是老君所歌:

丸二月雲散隨風。幻化山頭伶竹鬆。 分分合合世間愛,緣起緣滅一場空。

萬念俱灰漸憔悴。只羨凡間手足恩。

我道悽苦不曾恨,願遁天外了殘生

歌聲蒼涼悲忱,唱盡世間的萬般苦楚,如那離羣孤雁的哀鳴,如那走失羔羊的斷腸,在這黃昏殘月中,伴着點點的愁雲悽風,是那般的讓人黯然神傷,清然淚下。

一闋歌罷,突然見得一道玄黃之光從天邊閃過,正是那老君的後天功德至寶,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的一道天地玄黃之氣凝結而成的天地玄黃塔,天地玄黃塔徑直的望地界飛去,老君的聲音同時響起:“自今而後,天地三界再無人、闡、截三教之分,只有道教,道教之道統由莊周繼承,三清再無權過問,衆門人弟子亦不得有違”

老君的聲音在天地三界久久的迴盪,嫋嫋不息,讓天地三界的每一個人都異得分明。

天空中猛的一聲霹靂發,過,緊接着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四方,將着天地三界都震得發抖。在世人驚魂未定的訝異中。一朵朵紅、白、青三色蓮花紛紛揚揚,迷迷離離的飄灑而下,卻並沒有往昔的那種氤氳陣陣,異香連連,反而是一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枯萎,迅速的消失不見

那曾經造就了三位聖人,統領洪荒天地億萬年,歷經數次天地量劫併爲其主導的人、闡、截三教,隨着老君的這一聲話語,便也如同那些飄下的三色蓮花一般,枯萎了,消失不見了,成爲了衆人心中回憶的歷史。

老君的聲音終究與老君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見。

李鬆望着老君消失的背影,心中暗自點了點頭,老君不愧爲老君,當得起世人對他的尊崇,在這種“萬念俱灰。的關頭,也沒有忘記爲三清道教找到了一條最好的出路,甚至雖然元始背叛了他,他也沒有去怨恨元始,只是從此的將自己隱藏起來,再不問世事,“我道悽苦不曾恨,願遁天外了殘生只是不知道那逃脫的元始,在聽到老君的這一閱歌曲後,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老君將人、闡、截三教解散,重新組成了以莊周爲首的道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迫不得已而爲之,實際上怕是老君早就籌謀已久,今日終於再沒有阻力,將之宣諸於口罷了。

以前的人、闡、截三教雖然合稱三清道教,但因爲三清的不和,時而鬧出分家的傳聞,三教弟子也是時有衝突,這在商周封神量劫中達到了頂峰。商周封神量劫中對戰的哪裡是同出一脈的三清道教,分明就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世仇?

商周封神量劫後,人、闡、截三教實力大傷,西方佛教大興,玄木島一脈隱隱後來者居上,老君痛定思痛,反思其中的得失,終於從地界“兄弟齊心,其力斷金”的話語中得出了“三清和,道教興”的結論,所以纔會不惜一切代價,說服元始,一起拉攏通天,讓三清重歸於好。

三清重歸於好後,道教確實迅速的發展起來,甚至讓佛教做了那替罪羊,成功的逃脫了上次的宋金封神量劫大戰,且三清將那盤古元神修煉合一,天地間都難有對手。若非這次天地無量量劫中三清被妖族所誘惑,放棄了三清道教之根本,那麼道教三清與玄木島巫族間,誰勝誰敗,實在是很難料定。

但老君也是不敢在這時候將人、闡、截三教合一,原因無他,元始、通天二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誤以爲老君是想要兼併闡、截二教,畢竟所謂的“道教”之說,是在商周封神後,老君下凡佈道時,纔開始興起的說法,也就是說,世人知道“道教”全因老君一人。在如此的情況下,老君根本就沒有把握以一人之力去說服元始、通天兩人。

現在老君說出來了,而且還明定合併後的道教以人教弟子莊周爲首,包括元始、通天在內的三清聖人都再不能過問道教之事。老君終是三清之首,元始因爲今天的事情,已經無臉再去對道教指手畫腳;以通天的性子,怕是也要因爲今天的事情,對老君愧疚於心,不會對老君的決定多說什麼。

莊周本就是天之驕子,身得三教的衆弟子信服,在道教如今僅有的兩位準聖中,修爲最高的玄都大法師唯老君馬首是瞻,老君既然說出口,玄都半定會兢兢業業的輔佐師弟莊周;闡教雲中子的性格與其老師元始截然不同,絲毫不爭權奪利,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至於其它人,要麼實力不足,要麼德望不足以服衆。

其實老君以莊周爲道教之首,還有一個更深層次,關乎着道教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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