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宇見到衆人皆不願在榜單上提名,不由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看一邊的鴻鈞,鴻鈞見廖飛宇看向自己,也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扭頭看了看一邊閉目的原始和通天二人,開口說道
“原始,通天,你二人門下弟子衆多,又有何人應當上榜?“
原始聽了鴻鈞這話,急忙睜開雙眼開口說道
“老師,我門下弟子皆是德行深厚之輩,無一不是有爲真仙,不應上榜受劫,以原始看來,通天門下弟子,不修德行,人妖混雜,其中更是多有驕傲自大之輩,想來這周天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之術,當在通天門下出現。“
通天聽了原始這話,頓時也是皺了皺眉頭,隨後雙目之中寒光閃過,開口說道
“原始此話不真,這近千年來,我門下弟子多修德行,紛紛下山積累功德,此時盡皆是功德在身之輩,怎能受此大劫,上榜之事,自然不當在我門下所出。“
廖飛宇見衆人皆不願自己門下弟子上榜,不由眉頭皺的更深了,隨後開口說道
“爾等可要想清楚了,此次大劫非同小可,不全周天星斗之數,則大劫不滅,除福緣深厚之輩以外,若是身不在榜中,恐怕最後難免落得個身化灰灰,消失於四界之中的下場,爾等當藉此機會,將那些福緣淺薄,修行不足之輩提上榜中,如此,日後也可爲這些弟子免去身隕之劫啊。“
衆聖聽了廖飛宇這話,頓時齊聲說道
“吾等門下,皆是福緣深厚之輩,不當上此大榜。“
鴻鈞也沒想到,衆聖竟然沒一人願意在榜單之上提名,見到如今的情況,不由也是皺了皺眉頭,隨後開口說道
“也罷,封神之事,非同小可,不全周天星斗之術,四界修士,盡皆身在劫中,此事自當三商,方能成其大事。“
說罷站起身來,便要帶同道門衆聖離開。
廖飛宇見此,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道祖且慢,我有話說。“
鴻鈞聽了廖飛宇這話,頓時一愣,隨後滿臉疑惑的轉身看着廖飛宇,開口說道
“不知巫祖可還有何事要說?“
廖飛宇聽了鴻鈞這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道祖,此事何須三商,此時大劫以起,人間多是刀兵之禍,以我之見,不如各門誰當上榜,誰當不上,全應天數所定,正所謂,大道三千,留一線生機與我等,我等不妨各憑手段,各自爭取這一線天機,日後榜單之上衆人如何分配,則全看天數,這樣,一來可以全周天之數,早日結束大劫,二來衆聖各憑手段,各展本領,日後誰人上榜,衆人也再無話說,不知道祖以爲,此當如何?“
鴻鈞聽了廖飛宇這番話,頓時愣了一會兒,過了半天之後,這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巫祖此計甚妙,鴻鈞贊同,不知爾等以爲此法可行?“
說罷,鴻鈞看向了身邊的衆聖。
衆聖聽了廖飛宇的方法之後,都是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後齊齊點頭稱善,廖飛宇見此,這才揮手收了封神榜,開口對衆人說道
“既然爾等同意,那麼這封神之事,便按此定下,無論日後誰家弟子上榜,爾等切不可再有異議,否則若是爾等反悔,我廖飛宇必不輕饒。“
衆人聽了廖飛宇這話,急忙齊聲答允。
鴻鈞見此,這才帶着道門衆聖返回紫霄宮商議去了,隨後帝俊太一,后土刑天,酆都大帝等人,也都紛紛起身像廖飛宇告辭離去。
待通天也想離去之時,廖飛宇卻開口叫住了通天。
隨後帶着通天女媧二人返回了盤古大殿,待三人在大殿之中坐好,廖飛宇這纔開口對通天說道
“通天,你可能信我?“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沒頭沒腦的話,頓時就是一愣,隨後通天滿是恭敬的對廖飛宇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大哥何出此言,這無數年月以來,大哥對通天多有幫助,通天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早已牢記大哥恩德,他日若是大哥有事,通天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廖飛宇聽了通天這話,這才點了點頭,隨後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通天啊,此次雖然乃是個爭天機,各憑手段,但你門下弟子龐雜,而你立教之時,又是有教無類,是以其中弟子德行修爲,必是參差不齊,差距極大,他日大劫起時,恐怕其中有多數人將身隕上榜,還有多數人當身化灰灰,消失於天地之間啊。“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番話,也是沉默不語。
自家人知自家事,通天如何不知自己截教的狀況?看似萬仙來朝,威風不減,但是由於自己所立教義乃是有教無類,門下異類弟子甚多,其中更是多有德行淺薄,福緣不深之人,如今大劫以起,這些弟子又將如何自處?
廖飛宇見到通天這副神情,頓時便以知曉通天心中所想,隨後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通天,我等聖人,乃是萬劫不滅不破之身,往後時日長久,劫難多多,是以,你應早日學會取捨之道啊,這次大劫,若是不全周天星斗之術,則大劫不會結束,而道門弟子稀少,即使我等將其全部送上榜去,恐怕到時其中卻依舊補不全這周天之數,所以你們下弟子之中,必然會有少數弟子上榜受難,你千萬要學會捨棄之道啊,我雖然不能報你全門無一弟子上榜,但卻可以保住你大部分優秀弟子,像那三宵,龜靈聖母,無當聖母,趙公明,多寶等人,我自會出手保全,然,那餘下低輩弟子,恐怕以我智力,也不能一一照拂啊。”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話,頓時苦笑了一聲,隨後滿臉感激的向着廖飛宇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通天多謝大哥對我門下弟子照拂之意,大哥所言,通天已經明白,大哥說的對,我門下弟子繁雜,其中德行修爲更是參差不齊,通天屆時自會知曉如何取捨,此時請大哥放心,只是,日後渡劫之事,我截教與青丘一脈弟子應如何相處,還望大哥指點。”
廖飛宇聽了通天這番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笑着對通天說道
“如此便好,我也算是放下了一份心,至於日後大劫之中,你我兩門如何相處,此事倒也簡單,這紂王宮中,作亂這乃是九尾狐狸,是以大商氣數已近,而截教衆人,盡皆身在大商軍中,此事也是結爲難辦,好在那殷郊身爲太子,是以出生之後,便身具龍氣,而此子也算是我青丘一脈記名弟子,日後相助於他,對我等更是有利,通天師弟回去之後,不妨即可讓你門下申公豹下山前往魯成,輔佐於殷郊,而你截教門下弟子也可分批前往魯成,我青丘弟子,早已盡在魯成之中,皆是你我兩門同心協力,自然也可保全大部分人,只是那道門西岐的飛熊之人,姜子牙,卻是與申公豹同爲應劫之人,昔日我們得到了申公豹,而姜子牙被原始得去,此事倒是極爲難辦,好在這申公豹修爲也算了得,治國之道,謀略也還精通,倒是可與這姜子牙整一整天數,只要日後你我兩門得到了天數,這大劫便以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了,到那時,只要我等將這道門衆弟子,與西岐衆人盡皆送上榜去便是,也不再有什麼爲難之事了。”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話之後,滿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通天又是皺了皺眉頭,開口對廖飛宇說道
“大哥,可是那紂王應當如何處理?這紂王乃是殷郊兄弟的父王,雖然此時昏庸無道,殘暴天下,但只要紂王不死,則殷郊便永無正統之名,如此日久,對我等卻也是不利啊。”
廖飛宇聽了通天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開口說道
“恩,通天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不過此事我已有定論,日後你自會知曉,你回去之後,只需昭告門下弟子,讓其靜等消息即可,待紂王一死,這殷郊便是大商唯一的皇位繼承之人,倒是爾等門下弟子,只需保住殷郊,便等同於保住了大商,這樣一來,我等自可抓住大劫主動,至於那紂王如何身死嘛。”
說到這裡,廖飛宇雙目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隨後繼續說道
“當年這紂王竟敢侮辱媧兒名節,此事着實可恨,可這些年來,因其龍氣未盡,氣數正盛,是以我並未與其爲難,而如今龍騰魯成,鳳鳴岐山,麒麟出自冀州,這紂王氣數也算是消耗殆盡了,此時吾自當親自前往朝歌,與其談論一下當年之事了?”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話,頓時感到周身一陣寒氣閃過,內心之中暗暗爲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人君感到可悲。
隨後過了一會兒,通天這才滿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大哥,這鳳鳴岐山,通天自然知道,但是那龍騰魯成,麒麟出冀州又是怎麼回事?”
廖飛宇聽了通天這話,頓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通天,其實這鳳鳴岐山,不過是元始天尊爲了增加西周的氣運所做出來的秀而已,以此來籠絡這天下人的歸心,那龍族本就歸我青丘一脈掌管,讓那龍騰魯成,此事又有何難?那西方教,本就是僞教,那準提接引,皆是僞善之人,讓他們運用法門,使這麒麟出冀州之像,被天下人所知,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其實說來說去,我們不過是在爭一個大義之名,雖然明知道這次大劫之中,沒有什麼公道可言,只要最後送對方上榜,也就算是我等勝了,但是爲了日後傳教所想,我等卻又不能不帶上這大義的帽子,只要我們抓住了大義,這日後行事,自然也就簡單的多了。”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話,這才滿臉恍然的點了點頭。
廖飛宇見通天點頭,又繼續開口說道
“通天啊,你與原始,其實修爲相差不大,但你之所以一切盡皆落於原始之後,所欠缺的便是這原始精於算計,而你卻不精於謀略啊,若是你日後多多算計一二,這天地之間的大勢,也不會被那原始單獨侵佔。”
通天聽了廖飛宇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滿臉嚴肅的躬身對廖飛宇說道
“通天多謝大哥教導,日後通天自然多加算計,不會辜負大哥今日教誨之情。”